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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火铳震着摔倒在战壕里,五名骑兵的发射,基本都打在战壕边的木桩上。
但他们马上掏出短火枪冲锋过来,帕根从约翰逊的尸身上扯出一把装好弹的短火铳打中了一个敌人的大腿,但他的右臂也被另外的敌人打中。
胡仁从约翰逊身上弄到的刺刀,抛出去无力的落在不足一米的距离,秦剑还在不急不慢的给随身的三眼铳装弹药,插雷帽。这时四个胸甲骑兵已经冲了过来,帕根从战壕里奋力爬起,张开受伤的双臂把两个手持短火枪的敌人扑倒,敌人发射的两发子弹,一发打在他的右腿上,所以,被他扑倒的敌人轻松的把他反剪双臂。
秦剑向冲到壕沟前的敌人开了一枪,然后左手持着一把可以在五米内射穿单层牛皮、十米外基本可以无视的小弩和持着短火枪的敌人对持。
“结束了,先生们。举起你们的手,把我的同伴放开。”胡仁举着张开击锤的前装线膛枪,指着那两个捉住帕根的英国士兵:“嘿,你们是勇士,你们已经尽其所能和我们战斗,如同我被你们伯爵邀请一样,举起手吧,这不是你们的错。”
“不!”和秦剑对峙的士兵开枪了。
秦剑盯着遂石落下的火花,一偏脑袋,弩弓上的短矢准确的插在敌人的咽喉,他微笑着向在努力爬起来的帕根伸出大拇指,然后坐在战壕里,快速地给三眼铳装上弹药。两名英国皇家陆军的骑兵高举着双手,也许胡仁向康华利伯爵放下马刀的情景,给了他们理由,也许胡仁的话给了他们安慰,总之,他们的脸上没有太过难受的感觉。
“很好,英军的勇士,慢慢转过身子,双手抱头。”胡仁喘息着接过秦剑装好弹药的短火枪,把那把其实已经发射过的没有子弹的前装线膛枪轻轻放下。
秦剑装好他自己的后装线膛枪,还有两把短火枪,在胡仁的示意下,用一把短火枪对着背向他们的两个英军士兵。胡仁点了点头说:“好的,先生们,后退,再后退,蹲下,好的,不要玩花样,双手抱头,转过身来。”
两名英军慢慢的转过身子,惊恐的发现两把对着自己脑袋的枪口。“轰、轰!”
“不!”刚才被帕根射中大腿倒在地上的胸甲骑兵,眼见同僚被杀,悲痛的高叫起来,他举起那还没有发射的短火枪对准了胡仁他们:“为什么要杀他们?伯爵也没有杀你!甚至还准许你和污辱你的人决斗!上帝啊!他们已经投降了!上帝啊!”
“我不是伯爵,我也不是英国绅士。”胡仁扶着壕沟,平静的说。
绝望的胸甲士兵,扣响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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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这是北欧的神话,传说每当战争,奥丁就派遣他的女儿——战争的九柱女神——好战的处女,去选择战死沙场子的勇士的灵魂带回华哈拉。这些好战的处女就称华尔基利 ,她们身穿发亮的盔甲骑有翼的天马或化身白鸟,她们盔甲的光被称为Borealis,就是北极光。
②历史是,康华利真的在约克敦战役之前,从他那只有八千多人的部队抽调了一千人去纽约。当时在南方取得了不少胜利的英将康华利,对美法联军的作战意图毫无觉察,他以为他只要对付拉斐特侯爵的部队就够了。他在8月22日竟写信给克林顿,满怀信心地表示已派1000人回纽约,加强纽约的防御。8月28日,康华利的谍报人员报告,在特拉华海湾发现法国舰队。康瓦利斯这才如梦初醒,但为时已晚。此时他派往纽约的部队也早已出发。
第二卷 去国 第十二章 玄爻上
绝望的英军士兵冲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把胡仁他们吓出一身冷汗。
身后的燃烧着的树林,愈焚愈烈,于是他们连休整一下再上路的可能也没有,约克敦守军不可能坐视不理,于是胡仁只好撑着快要散架的身子去收拢战马,秦剑笑嘻嘻的给被战马压在身下、没有立时死去正呻吟着的英军补上一刀,仿佛这本来就是孩童的游戏。
除了约翰逊中士的尸身被绑在马上,四肢伤其三的帕根也必须绑紧马鞍上,才不至于掉下。十余匹战马驮着秦剑、重伤的帕根和脱力的胡仁走上了归途,走在最前面的秦剑的不单泛起黑眼圈,眼睛里更是布满了血丝,但他策马走在最前方,被硝烟熏黑的小脸上,却洋溢着获胜者的高傲。
在十四州警卫队的宿营地,临时营指挥部里,陈甦鸿着急地走来走去,苏京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不可能。我告诉你,我不可能扔下师父不管。”
陈甦鸿突然停了下来对苏京大喝:“你听我一次行不行?拔营!做好出发准备!师父回来得一定会吩咐拔营!师父回不来,我们另派小分队去营救,也得拔营!这他妈的傻瓜都懂的道理!”
“那麻烦你把这个‘傻瓜都懂的道理’摆出来,讲讲你为什么一定要拔营的逻辑行不行?”苏京反正也不和他着急,但就吃了称砣铁了心的模样。
“我能有个屁的逻辑!”陈甦鸿急得脖子上青筋都显了起来,他狠狠地跺脚说:“你不知道我学识字都是在武当山上当小厮学来的?我背段道德经给你听就行!我只知道得这么弄,我要说得出来我还急个屁?”
苏京笑了笑没说什么,吹了吹杯里的茶沫继续喝他的茶。
“我和你赌这个月的军饷!”陈甦鸿拔着自己寸把长的头发,原地跳了几跳,又想了个主意来劝说苏京:“我赌师父如果能回来,一定会让我们拔营!”
苏京和陈甦鸿虽说家境不同,但自小也一起长大,倒很少见他这样认真的偏执,苏京端着茶杯抬起眼,望了陈甦鸿半晌,才缓缓地说:“行,你去下命令做好拔营起程的准备,但如果你赌了,一个月不许抽烟。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陈甦鸿话没说完,已冲出去吹响了班以上干部集合的哨子。
“一连一排留下,一排长带你的人去布防,其他人包括警调连在内,由一连长丹尼尔带队,马上拔营撤离,丹尼尔连长,你急行军二百英里到地图这个点扎营,记得派出尖兵,把马匹尽可能给我留下,那个俘虏,你们一起带走,动作快!”
陈甦鸿一连串的命令把在帐蓬里的苏京听得脸上青白不定,这哪里是准备撤离?这是直接下达撤离的命令了!他刚回过神起身想出去,陈甦鸿已旋风一样冲进来把他按坐下去,嬉皮笑脸地说:“师父说,不要在战士中散布我们干部不团结的因素。”
“你放屁!”一向反感讲粗话的苏京这时也斯文不起来,一下子站起来把陈甦鸿推开。但陈甦鸿马上拦住他,苏京拔出短火枪手指按在击锤上,咬牙说:“滚开!不然我毙了你!”
“条令上规定起码指挥官有四十八小时不在位,才算不能履行指挥。从师父离开到现还没二十四小时呢!我他妈地就不承认你可以接手部队指挥权!”陈甦鸿也急了,唾沫都喷了苏京一脸:“怎么样?我是作战参谋,我有权拟定作战计划,你有什么权力枪毙我?你急了是不是?你他妈的就是个想谋权夺位的野心家!阴谋家!”
苏京脸色青灰地把短火枪扔到桌子上,指着陈甦鸿的鼻子,哆嗦着、张着口说不出话,两人就这么站着,帐蓬外士兵收拾睡具帐蓬背包、列队、检查装备、清点人数出发的声音有条不紊地传来,过了好一会,苏京点了点头说:“好,相识十年,你,你就这么看我!”
当胡仁他们已经远去,树林的火光不再映入秦剑回头的眼帘里时,战壕边的尸体却仍然在诉说方才激战的惨烈。
这时在树林里跌跌撞撞走出一个人,却是大胡子赫兹,他仔细的检查了每个可能活着的英军,但可惜他翻动的都是尸体。他终于放弃,无力地坐倒,把手里的步枪远远的扔开。他捡了一块木头咬在嘴里,抽出平时用来刮胡子的小刀,划开右肩一处已结成乌黑血痂的衣服,然后割开自己的皮肉,挖出一颗铅弹,取下口中木块,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任由右肩那刚割开的创口溢着血。过了半晌,他才用牙齿和左手把创口包扎起来。这一枪却是胡仁打的,如果是秦剑,用的是前端压出小坑入体翻滚的长条形子弹,就不用寻思中了枪还能活的了。
用小刀狠狠地刮着大胡子,当胡子刮完,刀锋把下巴划得鲜血淋漓,赫兹持了这把柄上早已脱漆的小刀看着,眼眶里却便又红了起来,想起儿时玩伴奥拉夫为了凑钱和自己去买这把刀,两人捱了几星期不吃早餐的情景,心中不由郁积至极,大吼一声,硬生生用大拇指按断了小刀,人也昏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赫兹只觉得脸上有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