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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自己带着奥哈拉走,余下的人是拖不住对方的,那是已经到了绝地,无可奈何的一种权衡。
#奇#他心里从来就没把这些鬼佬当成战友,从他坚决不把“广州一期”和其他三个连队混编就可见端倪,刚才决绝地放弃两个步枪手,除了战术上的因素,更是因为胡仁认为鬼佬不值得他去考虑是否要回去救。包括到现在为止,胡仁也没有去考虑是否回去救安德鲁、或者安德鲁俩兄弟的命运会怎么样。
#书#“帕根!蹲下!注意隐蔽!”胡仁望着约翰逊混合着鲜血的脑浆,终于第一次不再催帕根快点装弹。
#网#帕根给胡仁发射完的前装线膛枪装好子弹,正在装引火药,连忙一缩脑袋,这时斜对着战壕的树林里冒出火光,一颗子弹就从他头顶飞过。秦剑的枪也响了,树林里传来一声惨叫。胡仁放下约翰逊,端起前装线膛枪,前方七十码处,那些胸甲骑兵把战马圈在前面作为掩体,正在给火枪和短火铳装药,胡仁一枪就把战马间露出半边脑袋的家伙打中,这引起了战马的嘶鸣,胡仁换上装好弹的滑膛枪,压下枪口击发,他所瞄准目标安然无恙,但隔邻的骑兵抱着脚在地上打滚。
这时胡仁快速地缩下身子,身后射来的一颗子弹就打在他刚才的位置。
而这时秦剑还没有装填好。前面同伴接连死亡的骑兵终于想起要熄灭火把了。但就算他们不熄灭火把,胡仁他们也不敢露出脑袋开枪。帕根蹲在壕沟里颤抖着,他想不到约翰逊就这么死了,强壮如牛的约翰逊在警卫队里可以扳下任何人的腕子,每次越野的训练或行军,约翰逊身上都起码背着体格赢弱的战友的另外三把步枪和两个背包。
帕根一向以来觉得约翰逊是自己无法超越的目标,但他现在就这么死了,如果不是州长的那一嗓子,自己也一样就死了,死亡如此的接近,天空中闪烁着的星光,是不是北极光?是否就是传说中华尔基利①的翅膀?或者那细小的月牙,就是死神的弯镰上的寒芒?帕根突然无比虔诚的跪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无所不能的主啊,你不要离弃我。”
约克敦雅致的书房里,康华利伯爵接见了押着俘虏前来的查尔斯准尉,二等兵杰克跪在地上,他语无伦次,不知是因为杀害了同袍的罪孽使他不得安宁,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位伯爵让他惶恐不安。
伯爵没有去管杰克,他只是问准尉:“支援你们的部队到了没有?”
“尊敬的伯爵阁下,少校已经和我们会合。但少校已经英勇的殉职,其他人正和我们第十小队一起,努力奋战,相信很快就会传来捷报。”查尔斯准尉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说出詹姆斯中尉让他转达的:他们到了,不过很快就会被干掉。
“殉职了?”伯爵有点惊讶,不过他望了杰克一眼,他就明白了,对方派来了接应的人手。
杰克献宝一样,不等逼问,就谄媚的说:“我可以画出地形图,叛军就在八十英里外,他们的番号是十四州警卫队……”
康华利中将厌恶地挥了挥手,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他讨厌这种出卖战友的败类,他对准尉说:“带他下去,弄出地图,然后我给你三百人,和四门炮,够了吗?”受过良好训练的英国皇军陆军,三百人足够对抗一千人的叛军了,更别说杰克还提到叛军里有十岁的小孩。
“但是阁下,我只是准尉……”
“那么你现在是中尉了我的勇士,我相信在你出发前晋升文件可以弄好的,完成这个任务后不用回来,我会派遣一支队伍去纽约,你和他们会合后一起去纽约加强防守。②”伯爵笑着说完,倒了两杯酒,把一杯递给刚刚晋升的查尔斯中尉:“为了大不列颠的荣誉!干杯!”
“为了大不列颠!”
<晚上还有一次更新>
第二卷 去国 第十一章 砥砺<下>
在圣多明戈的海军上将德格拉塞伯爵的情人——德北菲尔德夫人的豪华浴房里,陈宣笑着说:“不行,夫人。为了什么也不行。”
贵妇人在浴缸里,发出一声类似呻吟的娇嗔:“吾离!”她已经不再称呼陈宣为年轻的伯爵了,而是按陈宣教她的——汉人的习惯,称呼陈宣的字。
陈宣稍为离开椅子,欠了欠身,笑着说:“夫人,我可以不讳言地说,我的钱,已足够多了,足以维持我现在的生活水准直到我的孙子,也不会有问题。那块土地是我故国的英雄留下的,我希望取回它,是对先辈的纪念,所以我无法承诺把在那块土地上的收获和您分享。当然,如果你愿意参与对那块土地的投资,还有我取回那块土地时,伤亡士兵的怃恤金还有军费,那么我们也许可以谈下去。”
“吾离,你这优雅的守财奴,你要知道如果上将把你们运过去,已经改变了原来的行军路线,尽管你愿意为此付出费用,但你知道,军舰不是搭客的马车。”贵妇人把头发拢起来,露出姣好的脸。
“那么夫人。”陈宣坐回椅子上,笑了起来,他知道,马上就能达成他此行的目的:“我在法国开设的商行,给您百分之十的股份,远洋有巨大的利润。而我到故国进货时,有着别的船队无可比拟的优势!您知道,花同样的钱,我只能在巴黎的剧院里得到一个远离舞台的位置,而您可以得到一个位置很好的包厢。”
“亲爱的,你说的远洋贸易,我很有兴趣,但听说吾离准备在巴黎开展银行业务,我想在这方面我有很多朋友,应该能帮上你的忙,你觉得呢?”
德北菲尔德夫人坐直了身子,那两点诱人的殷红在浴缸的边缘若隐若现,她轻轻皱了眉头,那嘴角的小痣透出别样的风情,但陈宣这时一点感觉也没有,他苦笑低头思索了一下,站了起来对贵妇人说:“15%,银行的股份,但是我将不再支付这一趟航行的任何费用。”
“如你所愿,亲爱的。”
“那么,我先告辞了夫人。”
“噢,吾离,你太绝情了,你难道不吻我一下吗?”
那软软的两团挤压在陈宣的手臂上,甚至陈宣可以感觉到那两点殷红在自己胸前磨蹭,但他轻吻了德北菲尔德夫人的额头,后退了几步,一欠身,拿着帽子和手杖带上门离开了,在门外走了几步,突然无端的,陈宣耳红面赤起来,因为身上的某个部位,在谈完正事以后,回忆起某些香艳的片断,本能地膨胀起来。
胡仁在战壕里,斗志也膨涨起来。
他知道自己一定要挺住,他咬破舌尖,但过度的劳累和失血,使得这样也不能让自己再振作一些,他低声地对帕根说:“要想法子,要想法子,这样下去,英国人的大部队来到以后,我们一定玩完。”
不用等英国人的大部队来到,那些胸甲骑兵已经装好弹药,他们列成两排,每排四人,踩着整齐的步履向这边进发,叫着口令,平端着火枪,七十码,需要走几步?
帕根哆嗦着问那仍稳稳在装弹的秦剑:“嘿,下士,你叫什么?出发时好似听到你的名字是‘琴’?我叫帕根,告诉我吧,我们快要死了,你是个勇士,让我在死前记住你吧。”
“我的代号是323。”秦剑的回答,带着一种轻松的俏皮:“我的姓名,等回去后,我请示上级,一定告诉你。”
“上帝!”帕根坐壕沟里叫了起来:“你居然以为我们还能回去?”
“为什么不?”秦剑把雷帽插入,回头对帕根说:“我们校长和教官,两个人,消灭了整个匪帮,几百个人。”
“乱讲!”也许是秦剑的话让胡仁找到自信,也许是一种责任感压得他清醒,胡仁勉强的笑了起来:“不到一百人,七八十人,并且不是全消灭,大部分是投降。”
“现在对方才十来人,树林中,不会超过三人。”秦剑轻松的笑了起来。
帕根似乎稳定一些,他想了一下说:“323,我跳出去,树林里的人就会开枪,然后你干掉他们!”
“不用!”胡仁坐在上,边把前装线膛枪歪歪扭扭的斜着装弹药,边坚定地说“狙击手准备。”
“叭”“叭”“叭”“叭”!
帕根用枪托举着的帽子被打飞,然后胡仁对着火光扣响了扳机,传来一声惨叫在树林里,但马上扑到胡仁身前的帕根,左大臂绽开了一朵血花,然后秦剑扣响了板机。
那八个列队走来的骑兵,在三十码的位置被胡仁用滑膛枪射倒一个,秦剑用边上帕根装好弹的短火铳准确的打倒两个,但这次他不是坐在地上靠着树,也不是有依托,马上被两把短火铳震着摔倒在战壕里,五名骑兵的发射,基本都打在战壕边的木桩上。
但他们马上掏出短火枪冲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