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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勤务兵道:“走,去由煤窑雇工和农民子弟组成的新兵训练第一旅看看。”
这时一位上尉参谋跑过来报告:“将军同志,军部急电。”
招娣点头道:“念。”
“军政委及二战区前指诸同志,一战区已如期光复永州府、宝庆府、长沙府,自洞庭湖至湘江,都在我战区配属江湖级铁甲舰控制内。三战区从邵武府发动攻势,于上月初光复广信府、南昌府、九江府,鄱阳湖至九江府内长江口岸,皆在我军控制区域内。建议更改校长所定井冈山会师地点,改为武昌地带会师。致以革命的敬礼……”
招娣想了想道:“有没有海军的消息?”
“暂时还没有。”参谋无奈的问答,因为军政委在半小时内已第三次问他这个问题了。
“记录,军长及常委各同志,我个人意见,绝不同意更改会师地点,应加强新训力度,开展政治工作保持部队革命性,作为山地作战训练。”招娣觉得,不能轻视逃窜入井冈山地带的鞑子各路残部,因在山地作战大明陆军火力优势将被部分抵消,加之地势熟悉程度不如敌残部;而且敌各路残部纠集之兵力,多为死硬汉奸分子,而大明陆军战损补充兵员缺乏训练,其实井冈山一战,可以预料绝不轻松。
“马上把我的意见送到一战区前指,有海军或四战区消息或战报,无论何时,立刻通知我!”招娣上马时不忘对参谋又再叮嘱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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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娣所等待的海军的消息,不太可能这么快就收到,因为海军司令员龚勇,才刚刚写下完急件,送去第一军前指通知海军近期战略意图。龚勇对参谋长叶逸凡道:“你怎么看外科刀行动?”
“我提议让黄细弟主持这个行动。”叶逸凡笑道:“因为除了校长以外,我们在升龙城对阮有整的斩首计划,可以说极成功的,并且黄细弟领导了整支小分队,阻击了百倍于已的敌军,保持了战果……”
“好!”龚勇抛下铅笔,对叶逸凡道:“小叶,那么这个计划就按你说的办,办砸也没关系,主要注意人员安全,你告诉小分队成员,多少人去,就要多少人回来,不行的话,我们炮击大沽口!实力才是关键,战术层面上的东西,不要太执着。
“我本来是反对这个行动,但校长认为应该搞一下,树立英模,那就搞吧!”
①雍正十三年(1735年)六月十五日,两广总督鄂弥达、广东巡抚杨永斌在给朝廷的一份奏折中讲:“韶州府属曲江县之东西二水山场,出产煤觔,向听商人在县议纳虚粮开采售卖”。 自雍正十二年(1734年)冬季至十三年(1735年)春季,每个煤商“每月出煤约五千余筐不等,每筐重四百余斤,今酌定每筐收税五分计算,每年可收税银三千两。”虽然曲江在乾隆年间曾有商办改官办。但直到道光七年(1827年),才开始禁商民开矿。
②三千两银,对于当时煤窑落后的开采手法,是很难完成的。乾隆十六年(1751年)五月初一,两广总督陈大受、广东巡抚苏昌的一份奏折中就看出了此中的问题。奏折讲:“雍正十三年(1735年),有商人查复兴承开曲江县属山场,认输饷银三千两,嗣因商人不能照额输纳”。其后也有少煤商也是如此。
第三卷 殪夷满 第二十章 沉舸侧畔千帆过二
京师幽深而潮湿的大牢间,蜘蛛在墙角顽强不懈吐丝的声音,伴随着牢房顶上苔藓渗出水滴摔落在地面上的响声,是这里寂静的空旷中唯一的交响乐。长发和胡须虬结着的汉子,尽管衣衫褛褴,但他笔直地靠在墙壁是站立着,他默默地数着头顶青苔滴下来的水珠,这是他开始站立以后的第一千二百零五滴。
这时长而狭窄的过道尽头,传来了千层底布鞋夹杂着皮靴的脚步声。那牢房里的大汉耳朵动了动,脸上的肌肉微微跳动了一下,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害怕还是愤怒。因为在这里是一个常年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而这大汉面脸上的须发又很好的遮掩了他的表情。
那几盏灯笼桔黄的光,渐渐地在过道那边慢慢移动过来,在这无尽的黑暗里如同鬼火一般。渐渐地近了,一直到了这个大汉的牢房前面四五步的地方停下来,一个年青的声音沉缓地道:“点起火把。”
“扎!”狱卒忙不迭声地说。
四五支火把很快在牢房的柱子上被点起,火光下头顶镶玉瓜皮帽的年青公子,白面无须穿着长袍站在那里,他指着过道上的铁栅栏说:“打开。”狱卒把长长的锁匙插进铁链里,然后转来锁匙在锁眼里转动的声音,锁被打开,然后抽出长长的铁链,这嘎嘎的刺耳声音,使边上其他的牢房里,犯人们都捂起耳朵呻吟着。
这几步之间,插在墙上的十数根火把被点燃,牢房里的大汉眨动了一下眼皮,但仍紧闭着眼睛。那个年青的公子穿着黄马褂走到这间牢房的门口,有随从立马在地上铺了一块锦帛,公子抖开袍裾在地上盘腿坐了下去,笑道:“二师兄,我又来了。你为何不睁开眼睛看看。你怕见到我的荣华富贵,心中自伤么?”
“眼睛需要时间适应光线。”那个须发虬结的大汉,慢慢地盘腿坐了下来,和那个贵介公子,隔着一层铁栏杆,就这么用相同的方式坐着。
“姓牛的,你老实点!”几个狱卒模样的,色厉内荏地指着牢房里的汉子叫骂着。他们其实并不敢对他怎么样,南方的传闻,京师早就听说得太多了。这时那贵介公子抬手止住几个狱卒,笑道:“二师兄,师父早就忘记你了。要不他占了广东广西……”
“你错了。你一直都在做错事。”大牛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的眼神冷若秋水,他摇摇头但他说的话,却似乎前言不搭后语:“我从一起始见到你,就说,若清狗敢再对老子上刑,老子就自杀。你知道为什么?”
“小弟愿闻其详。”
大牛冷冷地说:“老子就知道,你这怕死的家伙,会告诉他们,师父教了无数可以自杀法子,因为你怕死,你怕老子死了,若是师父一旦革命成功,你就一定会死得比我更惨。”
那贵介公子却不动怒,笑道:“小弟愚钝,保全师兄性命,全你我兄弟之情,是为全义;铲平黑虎帮,报老乞丐养育之恩,此为尽孝;保大清万年江山,是为尽忠。何错之有?”
“你是满人,便没错。但你朱慎若是汉人,尽哪门子的忠?你也读过书,狄夷之有君,不如诸夏之无君!”大牛突然笑了起来:“你还姓朱呢,可怜你有个姓,若是你没名没姓,便可以当自己是满人,也算心安理得,我便只可怜你,死后如何面对祖宗。”
朱慎听着却不动怒,只是淡淡笑着,怕是每次前来,大牛都是冷嘲热讽,早已习惯。等大牛说完,朱慎才笑道:“二师兄,别尽说些没用的话了,口舌之利改变不了你阶下囚的事实。我奉皇上之命,训练了三营练勇,二师兄可有兴趣,一起出来号唤群雄,共抗赤匪?要知道师父、大师兄、五师弟他们,哪一个不是现在家大业大?享尽无边富贵?唯有你在这里受苦,再说,二师兄,你把大师兄一家老小全杀了,将来就算师父得了天下,你就能跑得了吗?”
“哈哈!”大牛狂笑了起来,过了半晌才道:“七八年来,我就等你问我这句话,我告诉你!揭竿而起,妻儿皆应累大计?汉高听说人家要把他父亲煮了,还说分我一碗呢!评书里不就说了,关老爷和张飞结义时,要去杀了自己家小,张飞说哪里下得了手?还是我去害了哥哥的家小,哥哥去结果了我的家小!”
朱慎淡然笑道:“那不过是评书传说罢了,三国演义上,并没这么写。再说,你便当大师兄,有关老爷的胸襟么?”
“那我便给他填命就是,何必多言?”大牛傲然一笑道:“我劝你,领了那三营练勇,起义罢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师父是必定登上大宝的么?就凭那三营练勇,你能挡得住师父?”
这时边上狱卒官差大怒,就要破口大骂,朱慎举手止住他们道:“二师兄,你杀了大师兄的家小,当真不怕?”
大牛没有再说话,微微地点了点头,他的两只手指在地上枯草间,没有发出声音地轮番的敲击着。朱慎仔细一分辨,苦笑道:“二师兄,你都这样了,还说什么革命成功之日?”这时大牛闻言一愣,他刚在地上敲击的密码,就只是“起义”两字,全然没提什么革命成功之功之日云云。
朱慎说罢就起身离去了,过道上的火把很快就被弄熄,大牛,再次和那牢笼一起,被无尽的黑暗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