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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的密友的信里说:如果说以前的情人波将金是我爱情的铁器时代,那么这位东方的情人就是我的黄金时代③。
但女皇对权力的迷恋更甚于她的生命,更不要提所谓的爱情。
犹其向佛罗里达汇报女皇迷恋欧阳富以后,秦剑的密信也指示:让鱼吃饵,就得钓上来。我希望最好在鱼没有吃到饵之前就捉到它;但我不能忍受鱼吃饵之后,把鱼钩置之身后扬长而去。要知道,这是一尾极睿智的鱼,绝不会吃第二次铒,甚至,鱼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饵。
而现在在番禺山区的李之玠,就感觉自己如同面对鱼饵的鱼。陈宣向他提出选拔骨干赴美,进桂林步院北美分校培训。因为胡仁和陈宣感觉游击队的作战能力和水平,实在不堪一击,他们认为李之玠能带着这支五百多战斗员、三百多老弱病残的队伍生存下来,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并且这还是在没有经费的情况下。广州的洋行也不可能大笔地支援李之玠,因为不仅洋行里有清狗的卧底,并且还有不少官府的股份;而且佛罗里达在收到龚勇报告和李之玠亲自接上头、李之玠带着队伍到达番禺时,胡仁已经出发,龚勇能做的也不过是把自己小小一点当成老婆本的积蓄拿出来支援李之玠,而这对于近千人的队伍,如同一杯倒入沙漠里的水。
胡仁点着了烟斗,用力吸了一口,对低着头的李之玠说:“你自己考虑一下吧,我个人的意见,等他们集训回来,你也去一趟北美,可以学到许多东西。如果你面子上过不去,感觉作为我的亲传弟子,去听一些番鬼或小辈上课太丢份,那么你可以作为教员去交流嘛!可以给他们讲讲,怎么在敌占区生存,也是一种战争艺术。然后你在平时和他们的接触中,虚心求教,取长补短,也是可以的。”
陈宣已经没有在屋里,他在组织游击队班以上干部开会。这也是李之玠之所以感觉自己如同面对鱼饵的重要的一环,因为他觉得胡仁他们到来以后,自己基本被架空了。而大师兄陈宣和游击队干部们讲的那些战术,很让他们着迷,犹其是陈宣描述的北美佛罗里达,让游击队的战士感觉那就是汉人的天堂。
而胡仁态度上尽管很关怀这名久别重逢的徒弟,但他的主张也让李之玠感觉不是滋味:要不李之玠先去北美,要不游击队骨干先去北美。为什么不能一起去呢?李之玠在心里不停地提着这个问题,几次差点脱口而出。
没有人比经历过背叛、围剿、千里亡命之后的李之玠,更了解手里这支队伍的重要性了。尽管在胡仁他们瞧起来,简直就是一伙乌合之伙,本来也是如此,那些老弱病残会大大的拖慢了游击战的转移速度,并且他们不能进行战斗,平时还说能放一下哨,一旦有战事的展开,甚至还要派人保护他们。
当胡仁让他先去考虑一下子,李之玠如蒙大赦地出了胡仁的房子,在阳光下,他吐出深深压抑在胸中的闷气。这时一个叼着长长旱烟管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他也不和李之玠打招呼,径直走到他身边,盘腿就在树边坐下,愤愤不平地说:“我这队长,不想当了,政委,你宣布把我撤职好了!”
李之玠叹气道:“大刀江二,别耍你的牛性子,我正烦着呢。”
“我更烦,我琢磨着,自己就跟上了套的驴一样!”江二把旱烟一收,猛地站了起来,唾沫星子都溅到李之玠脸上了:“三年前我和你比武时签了生死状,输了我认了,伸头让你杀你又不杀!
“你让我说,我揣在心里快疯了!
“老子本来在山上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你偏偏和我讲什么为民为国,要我跟你来过着见鬼的苦日子!愿赌服输,我也认了!现在可好,那姓陈的要我学识字,我要学得会认字,我还当什么捞什子马匪?我早赶秋闺取功名去了!”
李之玠苦笑用自己独臂的袖子抹了一下脸,对江二说:“我的队长,你之前不是一直吵着要见名震东北的稚虎吗?不是吵求我让师父收你入门吗?忍忍吧。”
“得了吧政委。”江二嗑巴嗑巴又坐了下去:“我虽不认字,人情冷暖还是瞧得出来的,你现在不也身不由已?”
拍了拍江二的肩膀,李之玠长叹一声,不再说什么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路过树林时,突然听到有人激动地说:“我加入!大师伯,我要加入汉群!”却是平时李之玠最喜欢的一个当班长的小徒弟,汉群是什么?李之玠也不知道,为什么陈宣要避开他和这些徒弟讲一些连他也不知道的东西?这不能不更让他心情郁结,除了江二这头不认字的蛮牛,也许徒弟们很快就会离他而去。这些年收徒,他不知不觉沿用了师父的规矩,必须认字,但认字的人就听得懂大师兄讲的道理,也许这是师父当年就设下的局?李之玠摇了摇头走进房间里,虽然心情很坏,但他还是知道自己想得太多了。
“人不可能绝对理性。”给游击队骨干上完课的陈宣,笑着对胡仁说:“师父您自己不是说了,不能要求每个人的思想都随时保持一致吗?”
胡仁点了点头说:“再呆三天,如果他还是想不通,我们就放弃他。”
陈宣苦笑起来,让他相信胡仁会放弃他,会比让他相信胡仁放弃李之玠更容易些。拿起帽子陈宣对胡仁说:“弟子再去说说小师弟吧,毕竟与师门别离经年,难免有些心思不能意会,不过不到最后关头,还是不要放弃吧。”
“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王国栋胀红着脸对蓝小铁说:“一定要学会训大象!我们难道答应帮阮文惠除去阮有整,不就是交换训练大象的方法吗?为什么现在……”
“你错了,国栋。”蓝小铁微笑着说:“那怕他不给我们训练大象的方法,我也会帮他除去阮有整。我们并不害怕大象,要知道系统训练过丛林战术的士兵,两军对垒的话,只要有一个三人小组,就可以轻松干掉一头大象。甚至,这没有意义,我们不会让大象接近的,在进入火炮射程以内,步枪射程以外,就不应存在大象。”
“但是大象可以轻松撕碎骑兵!”王国栋一把扯着蓝小铁胸前的衣领,这很让蓝小铁吃惊,多年以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激动过:“你父亲怎么死的?死在清狗的手里!你知道我父亲怎么死?我六七岁就成了孤儿,但我也不是天生是孤儿!我父亲就是跟王大教主造反④,死在清兵的铁蹄下!你直接面对过清人的铁骑吗?历史上只有关宁骑兵可以和他们野战!不是给士兵配上马,就成骑兵了!”
王国栋一把将蓝小铁推坐在椅子上,解开风纪扣,喘着气说:“你以为有火枪和大炮就能轻松驱逐鞑虏?给我一队训练有素的千人骑兵,一个偷袭就算全军覆没或死了一半就投降,也最少能吃掉了你两百人!你不能否认吧?我们有几个两百人?鞑虏加依附的蒙古人有多少个千人队?”
端起没有喝完的茶,蓝小铁垂眼不动声色地喝着,直到王国栋结束了咆哮盯着他,才说:“好吧,那么训练象兵的事,转由你亲自负责,一定要保证战士的安全,不要急,慢慢来。”
“一定完成任务!”王国栋激动地一磕脚跟,蓝小铁瞄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滚吧,前倨后恭,我发现你们两口子一个德性,特爱欺负我,你们成家后,估计没一天安生日子过。”
兴冲冲没有和他斗嘴的王国栋出了房间,蓝小铁就收起脸上的调笑之色,他很有些苦恼,因为他不是没有考虑过王国栋的思路,只是决定战争的,绝不是某个兵种的相克就可以解决,那已经沦为战术层面的思考了。
作为一军统帅,蓝小铁更多地着眼于大局。他考虑的是,怎么把安南捏在手心!不,应该是拿下安南后,再下两广,这样大约就能控制古时南越的疆土,然后在两广招募兵员,训练后做为北伐的根基。
至于满清铁骑,的确是利害,虽然现时八旗子弟按线报已经有人连弓都开不了,但依附满清的蒙古骑兵就足够强了,还有那些汉奸。但这不是蓝小铁考虑的范围,如果有必要,就沿着海岸线或者江河来打,学习英国人把自己放在舰炮范围内,这样基本可以无视对方骑兵的战斗力。
但他不想和王国栋提起这些,因为王国栋一定会说,清人有纵火船!他是优秀的热血军官,爱兵如子,但他的思维和水平,就眼前来看充其量也就一营级干部,这也和他的军衔相称,佛罗里达授衔还是很有根据的,蓝小铁无奈地这样想。
不过王国栋对清兵铁骑的心理,还是引起蓝小铁的重视,一定要找机会和清兵在安南先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