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知误解了那人一片好意,莫如归咬了咬唇,垂眸不语,红了脸,却不再挣扎。
看着眼前羞涩倔强的绝丽少年,沧海只觉心弦一动,忽地凑近了莫如归的耳畔,低声魅语:“终有一日我会要你心甘情愿地给我。”……
白玉池畔,香雾缭绕,仙境般的清幽中却不时传来阵阵极不协调的压抑闷哼,仿若欢乐的天堂中飘散着只有地狱里才会存在的痛苦呻吟……
汉玉榻上,巫山共赴……一个满心愤恨,极尽蹂虐……一个虽涩尤甘,怨委难言……却是一处云雨,两般心思……
云住雨歇,榻上已是狼藉一片,红红白白不堪入目,无声地昭示着方才那场狂暴的无情风雨……
此刻,汉玉榻前站立的伟岸男子,正玄衣半敞,露出坚实强壮的胸膛,静静俯视着榻上昏沉晕去的清媚男子,满面阴鹫。却不是云雨初收的孤光和射月是谁。
丽人原本如雪似霜的光洁玉肤,此时已是青紫满布,身下方寸更是殷红一片,惨不忍睹。娇润红唇也因忍痛时被咬得血肉模糊,却兀自微抿,似凄似笑。仿佛积怨难宣,又好似心满意足。此般模样,任谁见到都会不由地暗自悲叹,心生怜惜。
面对如此情景,孤光也自暗叹,自知凭着射月的功力,当时真要稍稍反抗,如今也不会被摧残至此,可却不想那人竟是毫不抵御地予取予求,任其凌虐,念起当时射月咬牙忍痛的神情,孤光不自禁地心头一酸。
片刻失神,转念间,清晨所见的情景顿又浮上心头,那一抹微红的身影骤然间占满了整个心扉,一时再也容不下其他。孤光素来偏激桀骜,自从接任教主,更是我行我素,不容异己。何曾有人胆敢如此要胁?虽然明知射月痴心一片,可想到被他算计要挟,心里却是一阵怒火。站立榻前,冷冷瞪视良久,鹫目中蓦地闪过一丝狠色,拂衣转身,抄过池边浴瓢,就着池中舀了满勺已渐冷却的池水,劈面便向榻上昏迷不醒的男子泼去。
昏沉中骤然受激,射月顿时浑身一颤,蹙了眉,尤自恍惚,第二瓢水又是紧接着夹面泼来,毫不留情,顿时将昏迷中的丽人生生催醒。射月方自清醒,便是一阵猛咳,额角水珠不断滴下,怔怔看着眼前阴鹫男子。
见得射月终于醒转,孤光冷声一哼,一把甩下手中水瓢,凑上前去,猛地抬起了他的下颌,眸中狠色尽然:“可享受得够了么?”忽而促狎地转手向下,狠狠一把握住了射月身下脆弱,如料地感受到了清媚男子的震颤:“若是还不满意,我倒是不介意再多来几次,你说如何?”
伴随着那人恶劣的揉捏,射月浑身又是一阵抽搐酥软,迷离地看着眼前心爱的男子,眸中渐渐清明,竟是展眉对着那人悠扬一笑,樱唇轻启,苦涩中蕴涵着香甜的醇冽:“这次虽是狠些,可自始至终,你都没有叫过她的名字……不管如何……能够被你全心全意要一回,射月心里很是欢喜呢。”
孤光一怔,心知自己这次何止“狠些”,原以为那人必是愤恨埋怨,不肯善与,心中早已开始盘算应付对策,以防射月反目。可乍然听到这番意料之外的话语,着实心中一震。念起方才暴虐,不由也自暗悔,讪讪松了手,脸色却依然阴郁,沉声道:“既然事了,那这便交人罢。”
话音才落,便见得射月垂眸轻笑,悠悠语道:“从头到尾,我有说过人是我劫的么?”
“什么?!你再说一遍。”孤光一惊,顿时暴怒。
“我说,人,不是我劫的,这里没有你的宝贝义子。也就是说……方才教主怕是白疼射月一场了,你这便看着办罢。”语声不紧不慢,却是字字清晰。心知此番相戏,孤光必是不会轻饶,故而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不慌不乱,仰然对视,目光清澈如水。
孤光深知射月为人,凡事除非不为,一旦做了,便绝无狡言抵赖的,如今既说不是,想来莫如归便一定不在此地。可一时却想不出谁人竟会如此大胆,竟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劫人,心中顿时更加烦乱,满腔怒气再也压抑不住,顿时狂声大笑起来,眼中厉色如光芒骤闪,微微仰起了头,双眼下睨,冷声连道:“好,好,好。”
第十四章
红尘心泪盈
冰释一笑中
孤光深知射月为人,凡事除非不为,一旦做了,便绝无狡言抵赖的,如今既说不是,想来莫如归便一定不在此地。可一时却想不出谁人竟会如此大胆,竟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劫人,心中顿时更加烦乱,满腔怒气再也压抑不住,顿时狂声大笑起来,眼中厉色如光芒骤闪,微微仰起了头,双眼下睨,冷声连道:“好,好,好。”
见孤光如此神情,射月心知他已然动了真怒,虽是横了心不理生死,可心底却仍是隐隐泛出一丝凉意来……
眼见孤光狠色愈厉,手掌徐抬,转瞬便要动手……射月暗自苦笑,徐徐阖上了秋水般的双眸,眼睫轻颤,一颗晶莹泪珠蓦地从眼角悄然滚落。
见他骤然落泪,孤光不由心中一惊,与射月相处多年,素知他性情外柔内刚,凡事俱不愿示弱,更罔论当面落泪。之前被那般折磨摧残都未曾哀求半声,未想此刻居然垂泪以对。一时间,手掌停在了半空,
竟是劈不下去。心念一转,缓缓垂下了掌,抬首扬眉,睨向射月,口中却不留情:“终是怕了麽?现在才知道哭可不是太迟了?”
听得孤光冷言嘲讽,射月唇角轻牵,一丝凄魅弧度幽然划出,缓缓挣开了眼,却是水眸低垂,神情漠然,低幽启唇:“射月流泪……不为害怕,不为求饶,更不为後悔……只为不甘……射月终是不甘这红尘孤独走一遭,到头来……仍是得非所愿,爱非所爱……更落得这般下场……”自忖今日无幸,射月索性敞开了心怀,道出了多年来一直深藏心底的话语,说到最後语声已是微颤。
孤光闻言顿时一窒,想到这些年来射月虽是时时相伴,亦偶有调笑求欢,可却从来未曾听他如此坦言表露。一时竟辩不得心底是怒是怜,几次抬掌却又犹豫放下……
这时,忽听得外边一人清朗嗓音响起:“教主,大南国仁惠皇帝派使求见。”听声音正是暖玉。
“仁惠皇帝?侬智高?”两人闻言俱是一怔,难道他不知毗罗教早已受了大理瑾王之托,正天罗地网,欲以歼杀,现今还敢派使前来,自投罗网麽?
孤光蓦地拂衣离榻,重重一哼:“今日这笔帐我暂且记下了。”刚欲抬步,心中戾气忽又涌上,骤然转身猛地挥掌,立时只听得碎玉声声,一角汉白玉榻已然被击得粉碎,沈然抛下话语:“速速下令搜查,立刻把莫如归给我找回来。”但见玄袍疾拂,耳畔衣袂风响,一袭灼目玄黑已是扬长远去……
池畔水雾渐散,只留得一席残缺玉榻,不堪地承负著同样伤痕累累的丽人。一地的碎玉,和著粼粼波光,折射出千丝万缕破碎的光芒……
空敞的密室依旧清寒,珠光幽幽,温柔地拥拂著室中闭目静息的两个少年。二人俱都一夜未眠,更加之连夜的奔逃躲藏,担惊受寒,此时心念微松,却均是感到心力不支。莫如归衣衫半敞,静静伏身於温热的墨黑石床上,已然沈沈睡去。沧海则盘膝端坐其身侧,星眸半阖,正自吐纳调息。炎石床本就散热吸寒,最能催动气息运转,正是疗伤练功的至宝。片刻间,沧海已然气转周天,胸中浊气渐趋消散,脸色也略微红润起来。
半晌,沧海终於长长吐气,缓缓睁开了双眼。转头看去,但见身侧红衣少年正自阖眸酣睡,垂下的眼帘闭住了眸中闪亮的晶黑,只留得梦幻般的柔美倾呈眼前。看著莫如归憨稚醉人的睡态,沧海心头一阵荡漾,情不自禁地缓缓低下头去,轻轻地吻触著少年的鬓发。只觉一缕淡淡幽香沁入鼻中,顿时如醉如痴,心中誓愿暗许:如归,如归……做我今生良伴,与我相携同老……沧海必不相负……
睡梦中的少年忽被轻扰,恍惚中微微皱了皱眉,身子一动,却侧了头,又沈沈睡去……沧海微微一笑,不再惊扰,只静静坐靠於莫如归身畔,久久凝视著眼前憨睡中的绝美少年,不见了清醒时的锋芒,只剩那如珠般的润美,一时间竟是看得痴了……
不知多久,莫如归朦朦胧胧间只觉得一丝寒意,下意识地缩了缩身,脑中却是渐渐清醒,再睡不著,悠悠睁开了双眼。一瞥头,却见沧海正和衣躺於自己身侧,睡得甚是香熟,见他唇角微微!笑,较之日间的飞扬傲气则是更显俊雅之态。见那人与自己如此相近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