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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袁尚抬手画了一个圈,道:“放火这‘门’手艺,需要看风向,看天候,看火势大小,掐准燃烧点和燃烧时间,要想放出一场好火,各个方面都要顾及的到,算计的到……可是你看看咱们的兵,什么都不管,乌七八糟的瞎放一气,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这火放的根本不搭调,不明的还以为是做饭呢!这不是胡闹嘛!”
高览闻言,可是长了见识,闻言瞪着大眼睛道:“放火,还有这么高深的学问?”
袁尚点头道:“三百六十行,行行不容易,哪有那么轻松一上手就jing的活?记住,当兵的,不但要会杀人,还要会放火!绝对不能偏科!”
高览抱拳道:“属下谨记主公教诲,回去一定妥善安排,在我河北士卒的练演武中加上放火这一项目!”
袁尚点了点头,刚要表扬高览几句‘孺子可教’之类的话,突听一阵马蹄声响,却见夏侯尚已然领着一部兵马浴血拼杀返回大营,眼见袁尚乘着自己追打张辽和张合而将自己的营寨烧的面目全非,夏侯尚不由气得牙呲崩裂,他恼怒的瞪着远处的袁尚,愤声怒斥道:“袁贼,安敢如此!我誓食汝‘肉’寝汝皮!”
袁尚看见夏侯尚,微笑着冲他挥了挥手,高声道:“大舅哥,好久不见了?怎么样?最近过的可还好么?”
“好个屁!”夏侯尚怒吼一声,接着将枪一甩,领兵纵马冲着袁尚杀来。
袁尚闻言一阵诧异,转头对着高览道:“你看他讲不讲理,当妹夫的好心好意的问他过的好不好,他给我回一句好个屁?这是人话吗?”
高览咧了咧嘴,道:“主公,你派兵打人家,诓人家,骗人家将领,烧人家营寨,换我,只怕不是骂一句屁就能解决的了,夏侯尚也算‘挺’有涵养了。”
“好吧,既然他有涵养,你有素质,你们俩就去以武会友,惺惺相惜吧。”
“诺!”
说罢,便见高览舞刀,就要奔着夏侯尚而去。
袁尚有些不放心,道:“高将军,记住,不可伤了夏侯尚,打败他即可,却不能要他命,我还指望着他回曹植那里,坐实张辽的反叛之名呢!””
“主公放心,末将了然!”
说罢,便见高览领兵飞驰而去。
而与此同时,张合亦是领兵杀入前军,河北四庭柱硕果仅存的两名上将同时夹击夏侯尚,且同时在兵马战力和人数上都占据了绝对优势,谅夏侯尚区区后辈,又如何能与之匹敌?
在燃烧的大营,袁曹两军几乎都没打多长时间,夏侯尚就抵挡不住了。
副将朱异见大势已然不可逆转,随即与夏侯尚谏言道:“夏侯将军,敌军势大,不可与敌,还是速速撤往兖州,或是去往其他守路军营,再图良机!”
夏侯尚咬牙切齿,恨不能平吞了袁尚和张辽,怎奈袁军实力太强,且袁尚智计高绝两面夹击,只是打了这么一时半个的功夫,就把他的兵马打的七零八落不说,且还把大营烧的面目全非。
依稀的,夏侯尚似是还听见了袁尚遥遥的呼喊。
“伯仁兄,虽然我很想像收下张辽一样的也把你纳入麾下,但是呢,却又不能那么做……因为吾虽然一向爱才,但可惜汝是个蠢材,不堪大用。”
夏侯尚闻言气的火冒三丈,但同时在心中也更加认定了张辽谋逆的事实。
在副将朱异以及一众兵马的保护下,夏侯尚将马头一转,奋力向东突杀,力求杀出重围。
面对夏侯尚的突然奔逃,袁尚并无反应,只是默默的看着其率领一众人马突围向东而走,大将高览得到了袁尚事前的吩咐,也并不对夏侯尚进行拦杀,只是默然的看着其离去。
这个时候,张合打马来到了袁尚的身边,看着冲出重围的夏侯尚,他摇了摇头,道:“夏侯尚虽然年轻气躁不足以虑,但他毕竟是夏侯氏的亲贵,若能生擒,对于今后的兖州战事必然有着莫大的好处,放他走,可惜了。”
袁尚闻言,微微一笑,道:“没办法,我需要他回去向曹植汇报张辽谋反的事情,目前,能够在曹植面前用一张嘴把白‘色’抹成黑‘色’,就只有他了,无奈之事。”
张合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夏侯尚虽然是夏侯氏的亲贵,却犹如一‘鸡’,主公若是能收降张辽,犹如得一凤凰!这买卖,还是划算。”
袁尚呵呵一笑,道:“虽然是‘鸡’,不过在袁某这里,‘鸡’过亦要拔‘毛’,虽然是放他回兖州,但袁某断然不会让他轻松的回去的,需得留下买命钱,毕竟上战场被放生的好事不是谁天天都能碰着的。”
张合闻言一奇,道:“主公还有后手……折磨夏侯尚?”
袁尚长叹口气,道:“青州那面,姓邓的老不死昨天押送物资过来犒军,说最近在后方憋得蛋疼,非让我给他安排点任务做,我思来想去,邓老不死的文不成武不就,吃啥不剩,干啥啥黄,什么都做不了,唯有敲诈最在行,就把拔夏侯尚‘毛’的任务‘交’给他了,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张合:“…………”
却说夏侯尚对抗袁尚不成,率败军前往兖州,一路狂奔之下好不容易甩开了袁军,三军将士又累又饿,却又不敢停留,只能一个劲的撒丫子往东狂奔。
败军一路仓惶而走,眼看着就抵达一处官道的密林之边,突然,却见前方的官道土坡上,坐着一个手摇羽扇,相貌猥琐,一身青布衣衫的老头,正摇头晃脑的做神仙状,拦住了夏侯尚一众的去路。
夏侯尚见长登时急忙勒马,遥遥的看着那个突然出现,卖萌犯‘骚’的老头,心中一阵起疑。
副将朱异也是心中诧然,缓缓打马上前两步,道:“汝乃何人?安敢在此拦我去路!”
那摇摆着羽扇的老头哈哈一乐,甩了一下袍子,很是的转过身来,仰头脑袋拿鼻孔瞅人,哄哄的开口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若不听我言,老子管杀不管埋。”
夏侯尚闻言差点没气疯了。
“哪来的臭要饭的,竟然敢劫到本将头上了?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哈,哈哈,哈哈哈!”劫道的老头仰天一乐,差点没笑‘抽’过去,道:“还能是谁?不过是夏侯氏不成器的后辈而已,你跟我装什么穷横?你可知道老夫是何等的人物?你族叔夏侯渊在邺城瞅我都‘尿’‘裤’子,凭你也敢跟我撒野?”
一听这话,夏侯尚和朱异的脑袋顿时‘嗡’了一声,接着一阵眩晕。
但见那老头一招手,便听两旁的密林中一阵喊杀声响起,大将王双引着一支埋伏的袁氏彪军现身在了夏侯尚的面前,三军将士枕戈待旦,杀气腾腾,犹如猛虎伏击群羊一般的盯着夏侯尚及其一众。
一见这种情况,夏侯尚彻底懵了,一股穷途末路,悲从心来的感觉瞬时涌遍了他的全身。
“袁尚啊袁尚,想不到在此处你都能提前布一支伏兵对付我,看来是天亡夏侯尚也……罢罢、罢,不过是xing命一条而已,让你们拿去便是了……姓袁的,张辽,你们休要得意,我今番死了,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夏侯尚充满悲怆感彩的呼喊响彻当空,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之中。
邓昶好奇的转头看了王双一眼,抬手一指夏侯尚,道:“王将军,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我问他劫钱,他非要给我抵命,这都哪跟哪啊?犯不是?谁说邓某人要他xing命来着?”
王双哈哈一乐,道:“邓大人,这小子傻,或许没听明白你的话中之意,要不然你再跟他仔细说道说道?”
邓昶嘀嘀咕咕的,转过头来斜眼瞅了夏侯尚一眼,道:“我说,那个猴上下啊……”
“什么猴上下!”夏侯尚闻言顿时怒了:“本将叫做夏侯尚!”
邓昶摇了摇手,道:“好好好!随便你这猴是上不去还是下不来,老夫告诉你,我今天在这,奉我主之命,并非要你xing命,而是劫财,懂吗?劫财!只要劫财!给钱就不伤命,盗亦有道,这个道理,你可知道?”
夏侯尚闻言懵了,半晌没反应过劲来,只是愣愣的瞅着邓昶,不知道应该作何言语回答。
倒是他身边的副将朱异反应快,闻言顿时眼珠子一转,忙道:“敢问邓先生,你此番陈兵在此,当真不是为了劫命……只为劫财?”
邓昶闻言,哈哈一乐,笑道:“多新鲜啊,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