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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之上。四条的身躯交织在一起,缠绵悱恻。极尽风流……许都,司空府。
“哼——!”
曹ā狠狠滴将呈递上来的竹简向着桌案下一扔。怒气冲冲地言道:“袁家小子,忒的是嚣张,刚刚结束与我之战,便敢行大婚之礼?分明是不将孤放在眼里!老夫誓灭此小贼也!”
曹ā的下方,贾诩缓缓地站出身来,冲着曹ā躬身拜道:“明公纵有冲天之怒,也需谨慎行事,如今的袁尚,已非当年偷溜入我军后境之嫩雏可比,其人统领四州,改革变法,收揽人心,重用贤能,已成气候,更兼河北势大,足以与我军相庭抗礼,急切之下收复不得,更兼昨rì有探子来报,说刘表听闻我军与袁军久战,军力已疲,似有北上劫驾之意,明公不可不防之。”
曹ā闻言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刘表庸碌之辈,何足挂齿,敢像其谏言夺驾者,必是刘备……这大耳贼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每每与孤作对,当真可恶!”
曹ā左面,荀彧站了出来,对着曹ā言道:“明公,刘表虽不足惧,然刘备非凡人,我意,我军不妨暂且与袁军讲和,南下施压刘表,威慑其势,令其胆寒而不感进,也好为rì后与袁军决战时而无后顾之忧打好基础。”
曹ā闻言点头,道:“文若此言在理,就依你言行事………是谁在外面偷听!?”
曹ā正说着话,突然心有所感,不由猛然抬头冲着厅堂之外大喝,这一吼之下,却见厅外的角落之内,一个白è的瘦弱身影吓得蹭一激灵,跌跌撞撞地卡倒进内堂来,仓皇四顾地看着周围的人群,接着抬头看了看一脸怒è的曹ā,脸è顿时变得煞白,一双闪亮的大眼睛在不知不觉间竟开始泛起了点点的泪花。
“父亲~~!您别吼那么大声啊,吓死孩儿了!”
说话的,是一个年纪大概在十四五岁,身着白衣,有一股翩翩君子之风的白衣公子。
曹ā看清楚了来人,愤怒的脸è却是有所缓和,但依旧保持着一股严肃的神态,不满地开口道:“混账,廷议之所乃是重地,岂属儿戏,植儿,你岂敢在此蹲听?”
曹植微微一笑,接着笑呵呵的摸了摸头,低声道:“父亲恕罪,孩儿并不是故意的,只是适才又有一佳文出世,心中乃有欣喜,特来与父亲观看,也好共研此文章,看之能否传之于后世。”
曹ā左面,荀彧闻言一乐,道:“四公子又有佳作问世?真不负诗才神子之名也,彧今rì可要好好的参拜参拜。”
曹植闻言脸è一红,羞怯的像是个半大孩子,轻声道:“荀令君夸赞过甚,植诚不敢当也。”
曹ā摇了摇头,淡然道:“不思军,不思政,每rì沉溺于诗词之道,焉能有甚出息?”
话虽是这么说,但仔细看看,就不难在曹ā的眼中,看出一种发自内心深深地欣赏与关爱。
曹植听了曹ā的话,也不以为杵,笑着问道:“父亲,孩儿刚刚在门外,正巧听到你们说的那位河北袁尚,孩儿有时游历于民间,曾听说过此人名声,传言他乃是当世少有的青年才俊,与您有平起平坐之能,不知其所描述是否属实?”
曹ā闻言,脸è顿时沉了。R
第二百一十七章 漠 北
曹ā的脸è沉了;不是代表他不同意曹植所说的话;而是曹植的话恍如一根锋利的锥子;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心中。
曹ā并非期贤妒能之辈;只是将他这个纵横四海;傲视群伦的当世第一枭雄与后辈相提并论;真的是深深地伤害到了他的自尊。更何况这个目前与他平起平坐地小子;还是自己当年最好朋友的孩子。论家庭的辈分来算;他还得管他叫一声世叔呢。
自己能够打败天下实力最强的诸侯袁绍;偏偏却不能收拾掉他的儿子。
能够败其父;却偏偏不能泯其子;天下还有比这更让人气愤的事情吗?
看出了曹ā神è中的不快;一向是老谋深算;极有城府的荀彧急忙对曹植使了个眼è;劝解道:”公子休要听信他人的妄言;谅袁尚区区一介腐儒之辈;又如何能够与司空大人相提并论;此乃世间之讹传;公子还是不要较真了。”
荀彧本打算用这番话来提醒曹植不要在曹ā的面前提起这些不该提的事;意思是让他不要较真;结果他实在是小瞧了这位四公子的求知;你越让他不较真;他就偏偏越跟你起幺蛾子。
但见曹植萌萌的看了荀彧一眼;好奇地说道:”可是;我在外面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似乎并不是什么讹传啊?外面的人都说的有理有据的;说这个袁三公子自打随袁绍出征之后;就表现的越发出彩;先是在官渡之战识破了许攸偷袭乌巢的策略;为袁军成功撤退奠定了基础;后来又是率兵千里奔袭;来到我军后方;祸乱豫州之地;连败夏侯渊和曹仁两员大将;后回到河北之后;又收服了与袁绍曾有世仇的黑山贼张燕;;得胜于仓亭;连西凉的锦马超;关中的钟繇;我军的许褚;臧霸;曹真等猛将谋士;都吃过他的亏………。“
“够了——!”曹ā猛然拍了一把桌案。双目怒气冲冲地瞪视着曹植,怒气冲冲地道:“平rì里不甚好学。不读军略,光知道去外面瞎胡混。要么就是喝酒,要么就是打听这些虚虚实实的破事,你看看你的那副样子,有哪点像是我曹氏子该有的风貌!”
曹植经过了曹ā的怒骂,一双萌萌的大眼睛开始向外闪烁出点点的泪花,眼泪珠子在眼眶中一点一点地打转。要不是极力克制着,只怕就会立刻喷涌而出了。
曹ā见状心中不由一软,但仔细地寻思乐了一下,还是狠下心肠。重重的一拍桌案,用一幅怒气冲冲的样子,对着曹植咆哮道:“哭什么哭?多大的男人了还流眼泪!给孤把泪水憋回去!”
“哇啊啊啊~~~!!”却见曹植再也控制不住,张开大嘴,不但没有憋回去,反倒是汹涌澎湃的哭泣而出,硕大的眼泪珠子犹如泉涌,一点点,一片片洒落在了厅堂前的石块之上。
“不是让你别哭了吗?嚎什么嚎!你瞅瞅你自己,哪像是有点男人的样子!”曹ā的声音不低反高。恼羞成怒的言道。
“哇哇哇~~~~!”曹植被曹ā吓得苦声愈大,猛一转身,挥洒着眼泪,犹如一个被怪叔叔欺负过狠了的小萝莉,哭喊的向着厅外飞奔而去。
看着曹植越奔越远的身影,曹ā不由地无奈一叹,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满面无奈的站起身来,一脸忧郁神è的向着后厅迈步而去。
众人知晓曹ā之意。随即一同拱手散帐,退出厅内,向着厅外四撤而去。
走到半道,却见许褚一脸不解地追上荀彧,一把拉住了他,低声言道:“荀先生,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荀彧看着许褚,笑呵呵地摸着胡须说道。
许褚不解的摸着头发,好奇地道:“主公平rì里,不是很疼四公子的吗?为何刚才四公子的话虽然犯忌,却也不属不实,主公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呢?”
荀彧闻言呵呵笑道:“你当真不懂?”
许褚摇了摇头道:“不懂!”
荀彧长叹一口气,道:“所谓责之越甚,便喜爱之深,四公子才华横溢,满腹经纶,主公对他抱有很高地期望,只是四公子本人从小不经磨难,ìng情又过于洒脱,心情又不够坚强,无有为主之相,主公适才借机呵斥于他,也想是试探一下他的心ìng!可惜……唉~~”
许褚闻言恍然,道:“可是主公适才也未免表现的太过激了,四公子年纪尚小,想要磨练他的心ìng,只需rì后领入军旅,好生锻炼不就是了嘛?”
荀彧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对于磨砺下一任的心ìng和本领,主公本不着急,但近几年来,先是有孙策身死,江东孙权统领六郡,兢兢业业,毫无疏漏,后有袁尚横空出世,一统河北,声名鹊起,与我军成相庭抗礼之势,孙坚和袁绍虽然已死,但他们的孩子却如此了得,试问主公将以自比,又如何不会着急呢?”
看着许褚似懂非懂的样子,荀彧感慨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子,无奈地向着远处慢慢走去。
第二天早上………。。
“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响彻在整个曹府之上,却见一个侍女,拿着一本竹简,疯疯张张地向着曹ā的书房奔跑而去。
此时的曹ā正在与荀彧等人商议威慑刘表之事,闻言不由地一皱眉头,扬声怒道:“大清早的,是谁在这儿咋咋呼呼的,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