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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结果却是一段又一段噩梦的开始。
先是元气大伤,袁氏jīng兵死伤殆尽,袁绍郁郁成疾,不久去世,他的继承者袁尚,对外是面对一代霸者的曹ā!对内,是面对裂图造反的兄长!风雨飘动,屡战屡败,失地陷城,被逼的只得远走他乡,奔赴辽东投奔公孙康,却惨遭杀害,首级也被呈现给了曹ā,最终落了个客死他乡,身首异处的悲惨结局。
可以说袁尚短暂的一生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幸运的是,他出生在四世三公的名门,身为天之骄子,一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勺长大héng ZEi8。net电子书,享尽了人间的富贵荣华,而不幸的是在后半生里,他成为了枭雄曹ā霸业的垫脚石,成了一将功成万骨枯中的那一块裸裸白骨!
新生的袁尚很悲催,他的前身将半生的荣华享受了去,而自官渡之战开始起的苦难,却留给了这位刚刚借尸还魂回来的倒霉蛋儿子。
重新获得的生命,貌似是有了崇高的地位,但仿佛却是昙花一现,官渡之战后,一切都将改变,自己的噩梦将接踵开始,甚至几年以后,他还会死于非命,身首异处。
上帝真的很会跟他开玩笑,一个屁把他崩回了古代,又嫌滋味不够重,又决定让他在古代混几年,然后再给他毙回去。
自己结局真的就是这么挂了?
谁会甘心?估计换成是谁也不会!
眼瞅着袁尚脸è骤然变白,眼睛还有些发直,袁熙心中顿时着慌。
“三弟,三弟,你这又是怎么了?切莫吓坏为兄,医官,你快好好看看,我兄弟这又是出了何事?”
医官闻言慌忙又去仔细查探,却见袁尚一反适才病病歪歪的样子,用手强自撑起身体,一把抓住床榻边袁熙的手腕。
这一下用力极猛,差点没把袁熙拽两跟头。
“三弟,你这是作甚!”
袁尚两è头疼yù裂,但还是强自撑起身体,咬着牙对袁熙道:“二哥,我要去见父亲!马上!”
“啊?”袁熙闻言有些发懵,接着似是明白过什么,哈哈一乐,调侃道:“三弟,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得了病便要找爹娘,羞也不羞?”
“我羞个屁。。。。。。不是这事!”袁尚身体虚弱,头上的虚汗一片一片的往下滴落:“我有重要的军务要跟父亲说,事关全军生死,绝对不能耽搁!”
当然不能耽搁,听袁熙刚才的话中,许攸已经投靠了曹ā,官渡之战发展到了最终阶段,生死只在一瞬之间!一个处理不好,袁绍大军灰飞烟灭不说,自己的小命也得一并牵扯进去。
“你。。。。。有军务?”
袁熙诧然看着袁尚,眼见俊脸煞白,满头冒汗,还拼了命要起身穿衣,却是不像作假。
“三弟,你身体虚弱,什么事这般着急,等过几rì不行吗?”
“过几rì?”
袁尚闻言不由一阵苦笑,只怕再过几rì,袁军士卒们的脑袋,全都得让曹军削下来当夜壶了!
“二哥,军情紧急,实在是等不了!我得赶紧去见父亲。。。。。。现在!”
说到这里,袁尚一个栽楞,险些跌坐于地,幸好被袁熙眼尖,抬手扶主。
袁尚轻轻摆了摆手,表示无碍,急切道:“二哥,我这身体太虚,实在是穿不动衣,你叫几个人过来帮我。。。。。。”
心下虽然是不赞同,但袁尚衣服都穿不了还要见袁绍,足见他的心底有多着慌,袁熙又岂能阻拦过甚?
长叹口气,袁熙转身冲着帐外呼唤。
“来人啊。。。。。。来人!三公子要去拜见主公,速速给三公子戴冠着衣!”;
第二章 岌岌可危的战争
戴冠更衣,梳洗仪容,一连串的破事虽然麻烦,但袁尚却又不得不一步一步的照着去做。
古人注表重仪,特别是袁氏这样的四世三公之家,更是将这些虚琐烦杂的表面事情视为重中之重。
几个侍从为袁尚好生打扮了一番仪容,接着又取过一面小铜镜请他验看。
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位袁家三公子在历史的口碑并不怎么上道,但单以容貌来讲,却是鼻若悬胆,眉似软剑,双眸如星,丰神俊秀,真是活脱的一副好皮囊!唯一的不足就是因为风寒未愈,脸è略有些惨白脱相。
相较于外貌微微有些魁梧过甚,略显敦厚的袁熙,袁尚的姿容真是比他强了不止一点点。
想想也是,记得前世读史书有过记载,说袁绍本人就是一个外貌俊朗的英武男子,对于外在之物极度重视。溺爱三子袁尚甚至传位给他的原因,也包括袁尚本人俊朗不凡,颇有他老子年轻时候的水准与神韵。
跟老曹家相比,老袁家在战场上打仗斗殴的水平或许不行,但生孩子却都是帅哥。
穿戴完毕之后,袁尚便急忙奔着帐外走去,从床榻到营帐门口,不过十余步的短暂距离,可袁尚栽栽歪歪的跌了整整三个跟头,可见他身体目前的情况实在太糟。
袁熙看的心下不忍,急忙奔上前去一把扶住他,无奈道:“三弟,你瞅你走路尚还栽歪,跑到帅帐又能做些什么?有什么事待rì后不能说?非得赶在今rì!”
袁尚闻言不由苦笑,你当我闲的没屁跑去瞎起哄?ìng命攸关的生死大事,谁敢不上心?我现在躺到床上容易,只怕过几年后就没床可躺了——直接睡棺材!这棺材还得预备两幅,脑袋一副。。。。。尸体一副。。。。。
“二哥,你不明白,如今咱们已经是火烧屁股了,我若拖延不去见父亲一面,只怕过不了多久,父亲辛苦打下来的四州基业,就得拱手让人,官渡之战已是累卵之局,败北只在一眨眼的功夫,你、我、包括父亲在内,现在全都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
袁熙闻言顿时大惊,急忙四下瞅了几眼,然后探过头去,用压得极低的声音对袁尚道:“三弟,你疯了?这种话如何可以乱说!父亲行军最忌不利之言!若有居心不轨者将这话传将出去,父亲对你必有重责!”
袁尚咧嘴一个苦笑送出,无奈道:“二哥,你不信我?”
“我。。。。。”
袁熙顿时有些语塞,他实在不敢相信,适才这些话是他那个自大成ìng,藐视天下英雄的弟弟亲口说出来的。
更不能令袁熙相信的是袁尚话中的内容,四世三公的名门家族,拥兵百万的河北之主,雄踞燕代的北地枭雄,会被外人打败!这怎么可能?
袁尚不傻,袁熙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从他的表情上,他能看的出来,袁熙并不会因为他这的狠话而有所jǐng惕。
相反的,袁熙的表情让他切实的感觉到,此刻的他,在袁熙的眼睛里,完完全全就是个稀里糊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病号!
袁熙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是袁绍了。
“不跟你废话了,我得赶紧去中军帐!”袁尚将头撇开,抛除杂乱的思想,转头急切的往帐外走去。
此时此刻,还管他信还是不信,自己未来生命的长短比什么都重要,事到如今,死马当活医,无论如何自己都得试上一试。
袁熙瞪着袁尚的背影楞了好一阵,这个三弟,今rì如何变得这般怪异?若是不看好他,任由他跑到父亲那里胡说,岂能了得?
猛一跺脚,袁熙追将出去,一把拽住袁尚,郑重的言道:“三弟,你当真非去不可?”
袁尚转头看了眼袁熙,恨铁不成钢道:“二哥,形势不等人,不去就是坐以待毙了。。。。。。。”
“好,那你坐为兄的车驾,我陪你一同去见父亲!”
“驾!”
不多时,一辆双马战车从袁尚的行营中急速奔出,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袁绍所在的中军帅帐飞速奔去。
战车之上,一面是正襟危坐,眉头紧皱的袁熙。。。。。。而另一面,则是满面惨白,被马车颠簸的离了歪斜的袁尚,看他的模样,简直都快要吐了。
袁绍所在的中军营磐与袁尚的行营大概相距五里,是深居在袁军最为深处的正帐帅营,以东西南北各路行营为屏障,包裹的严丝合缝、水泄不通,纵然是袁熙的战车,一路之上,尚且被来往巡逻兵哨拦截盘问数次,足见防守之严。
而在赶往袁绍帅帐的路上,袁尚内心的深处也不由的被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寨连寨,营连营,百步之内有戎帐,目及之处狼烟垛,方圆十里连绵絮,持枪鹄立竖矛戈。
营盘之中,来往的军士车攻马同,气势如虹,当真是好一副军容。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