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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屏等人在东门外,向城**入一支响箭,然后等待城门开启,然而城门未开,城上却出现了举火把的人马。李永芳到努尔哈赤马前说:“城门没有按信号打开,潜伏城门前的人马撤回来吧。”努尔哈赤说:“响箭射出,城中人已经听到,如果大军没有动作,守城将官必将奇怪,容易猜出城里藏有内应,所以必须攻城。”说完,传令在东门架云梯开战。
八旗兵点上火把,扛起云梯,推动楯车,向城上攻击,城上守兵发射火炮,抛下滚木礌石反击。攻打片刻,因为行军疲乏,城上反击的滚木礌石又多又猛,努尔哈赤传令收兵。
城内的统兵参将丁碧也听见了约定的信号,但是他没有开城门,丁碧心里想:俺不能马上开城,这样都知道俺投降了,一旦李如桢领兵夺回城池,俺岂不是落得剥皮塞草灭门九族的大罪,先看情况,见机行事。丁碧想到这,不但没有开城,反而调动游击喻成名史凤鸣李克泰等人,下力气反击建州兵马攻城,游击兵将们见丁碧忠心保家,都冒箭雨蹬城头坚守。
天亮后,努尔哈赤调集人马转到北门,再架云梯攻城。北门的防守力量比东门小得多,火炮仅有一尊,滚木礌石不足,八旗兵马攻击了近一个时辰,城上士兵伤亡极多,游击喻成名被数支利箭射死在城头。
眼看要攻下北门了,努尔哈赤命令李永芳再从东门,向城里发射响箭,命令代善率领二千长甲兵埋伏在东门外。李永芳说:“昨晚半夜,丁碧都没有开城,不知道是啥情况,今个大白天,能行么?”努尔哈赤告诉他说:“现在准能开城。”李永芳疑惑地下去办差。
一支响箭尖叫着飞入东门,落在参将府外,府里的丁碧正在惶恐不安,他见八旗兵马就要破城了,而沈阳城救援的信儿一点儿也没有,如果等八旗兵打下城池,他丁碧的日子就难过了,现在想开城,又没信号,自己如果开了城门,八旗兵没有准备,不能一下冲进城,再被把守的游击把门给关上,自己岂不暴露了。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信号在东门响了,丁碧急忙带两个亲兵,往东门奔去,还没有到门口,看见游击王文鼎领数百人,正从东门往北门搬运滚木礌石,丁碧有了新主意。
丁碧叫住王文鼎,命令道:“王游击,你马上带几个人,从东门出城,去沈阳城给李大人送信,再不来援兵,城池难保了。”王文鼎答应:“是。”这时,旁边手提一捆箭矢的千总刘遇节说:“丁大人,末将愿同王大人一起杀出去。”丁碧同意说:“好,马上就走。”刘遇节是从开原城逃出来的,现在他已经看出局势,打算再逃一次。
东门开启,王游击李千总带着一小队士兵冲出去,他们刚出门外,代善率领两千铁骑,暴风一般,冲进城门。八旗兵以为出城的明兵是内应,也不理他们,王游击李千总带人惊恐万分地逃进山林里。城上城下,两路攻击,守城明兵四面溃败,游击史凤鸣和李克泰等人,与数千明兵战死,八旗兵马轻易拿下铁岭。
努尔哈赤在铁岭城屯兵三日,论功行赏,将城中人畜财物尽散于士卒。第三日,正红旗一个牛录的三十个牧马阿哈,赶着四百匹马,出铁岭城西北放牧,在距离城池十多里的地方,被人劫杀,射死阿哈七人,抢走战马一百多匹,赶着马群逃回来的阿哈,把遭劫持的情况,报告给旗主贝勒代善,代善立即上马出城,率本旗兵马迎敌。
三十。 捉介赛熊廷弼到辽东(上)
八旗兵的牧马阿哈,在铁岭城外遭到劫杀,马匹被抢走一百多匹,逃回城池的人也说不清是谁干的,惊慌逃命的阿哈没有看清楚。从方向上看,沈阳城的明兵或者叶赫的兵马都有可能,代善得报,立即率人马出城,同时上报大汗。
正红旗的先锋兵出西门,向西北方向追赶十多里,发现前方有数千蒙古兵,接近打探,看出是喀尔喀部介赛的旗号。先锋兵马不知道应不应该出击,因为他们即不是明兵也不是叶赫兵,领兵的额真派人回马请示旗主贝勒,代善传令:“不要出击,只跟着他们。”
下完命令,代善拨马回走,在城外见到努尔哈赤说:“阿玛,抢我们马匹的,是喀尔喀部介赛的兵,先锋追上了,我没让他们攻击蒙古兵。”努尔哈赤说:“怎么不战,赶紧出击,别让他们跑了。”代善劝阻说:“出征大明的时候,再与喀尔喀开战,怕将来要后悔的。”努尔哈赤告诉身边的各个贝勒大臣说:“朕恨介赛有五宗事儿,今儿个他又先杀大金的人,讨伐他,有啥后悔的。”
皇太极催马上前说:“喀尔喀五部一直依附大明,与我们为敌,如果打下介赛部,其他四部就能臣服,现在是机会。”努尔哈赤赞许,传令八旗:“全军出击介赛。”
介赛原与总兵马林有约定,联合阻击八旗兵马,开原城被围攻时,介赛尚未准备,没来得及出兵。这次大金攻打铁岭城,介赛联合扎鲁特部贝勒巴克和巴牙尔图,两部汇集一万兵马,增援铁岭城。当他们到达时,铁岭城已经失守三天了,介赛不敢攻城,把兵马埋伏在山谷中田野里,准备等努尔哈赤出城回兵时,伏击八旗兵马。这时,八旗兵的牧马阿哈出城放马,走到了扎鲁特埋伏的地方,台吉色本看到大金的马匹个个膘肥体壮,一群有数百匹,不禁眼馋,纵兵抢夺。
介赛得报色本为占小便宜,抢劫了大金百八十匹战马,暴露了目标,很是愤怒,训斥了扎鲁特的两个贝勒,然后传令起营回兵,不愿意和八旗正面交战,大军向西撤退,还没有走出几里远,八旗兵马从后面追杀上来,介赛命令吹号角反击。
代善一马当先,率领五千人马杀进介赛的马队。介赛的兵马正在撤回的时候,遭到追杀,现转身反攻,所以有些抵挡不住冲击,正拼命顽抗时,皇太极率领四千铁骑,从左翼如山洪一般冲出来,介赛再难抵抗,全线溃退。八旗兵马追击到辽河边,斩杀敌兵近五千人,俘虏三千,跳入河水中淹溺的上千人。
介赛巴克等贝勒台吉兵将,逃过辽河上岸的,不过五百多人,战马不到百匹,所有的蒙古包以及肉干奶茶等物资都丢失干净,两部一万大军损失殆尽。介赛残兵过河后,天色已经暗了,疲惫兵将倒在草地上,只能仰脸看星星露天过夜,有人拢起篝火,有人杀死带伤的马匹,剥皮烤肉充饥。
串在棍子上的马肉,还没有烤到两层熟,四面杀声突起,数不清的八旗兵马,将五百又饥又乏残兵围在中间,斩杀过半,活捉贝勒介赛巴克和巴牙尔图,以及色本忙谷尔大介赛的儿子妹夫等台吉十多人,俘虏兵将一百五十多人,全部押回铁岭城。
在丁碧府内,各贝勒大臣一齐向努尔哈赤贺喜,户尔汉说:“出征前大汗做梦真的是吉利,今儿个果然抓到介赛,与梦符合了。”护卫恒纬领着卫士把介赛巴克等十多人押进来,按住跪下,等着大汗发落,几个人都扭着脖子不服气。
近侍阿敦走到努尔哈赤前面说:“介赛是喀尔喀五部里最可恨的,早先就夺走大汗下聘礼的女人,抢劫我们的村屯,后来又囚禁我国使臣,投靠马林,堵截与科尔沁的联络,现在捉到了,应将他鸣镝穿心,以解愤恨。”努尔哈赤说:“如果他们归顺大金,即使过去有天大的罪恶,朕也能饶恕他不死。”
跪着的人没有一个求饶的,都侧仰着脸看棚。阿敦怒斥他们说:“战败被俘了,不去死,还有什么洋气的?”介赛的从人乌胡齐问道:“你们的大汗贝勒都没伤吗?”站在一边的皇太极说:“我军中只损伤兵卒数十人,其余的没有事儿。你们的鞍马还都完整吗?”被俘虏了,还哪里有马匹,骑士被夺走鞍马,是比死还丢人的事,跪着的贝勒台吉们,都羞愧地低下头。努尔哈赤命令恒纬,将他们全部押回界凡城。
八旗兵马得胜回兵,走到界凡城外时,绑在马车里的乌胡齐嘴还是不老实,又嘲笑大金说:“你们住的地方实在太差劲了,除了大山就是大河,哪象我们家,平平坦坦的大草地,放马跑上一天,都看不见头。这里跑马三鞭子,就没有地方跑了。”恒纬看着得意的乌胡齐说:“大山有啥不好,树林子里养活了百鸟百兽,可打猎;出产貂皮人参能卖钱;大河怎么不好,有捞不尽的鱼虾,有采不完的珍珠。”乌胡齐听了,直着眼睛说不出话。
回到界凡城中,恒纬请示怎么处置介赛等人,户尔汉阿敦再次要求斩首介赛,以警示喀尔喀其他四部,努尔哈赤不准许,命令恒纬将介赛等贝勒囚禁,把介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