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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光凝视他俊秀的容颤,柔声地说:“我结了婚之后就不会有人察觉到我们的关系,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戚培文闻言不觉有种心动的感觉,但片刻又想起那个愿意与他共组家庭的女子时,本能地就问:“我们这么做,你妻子该怎么办?”
“何必管她怎么办,我只要拿钱回去养家活口就行了,这样已经做到他们的耍求了。”严清光眼中隐约闪过一丝忿怒。
“有了小孩怎么办?”
严清光毫不考虑就答:“她会养的。”
戚培文已感动不起来了,反而感到心情沉重。“你不该这么说的,孩子是你的亲骨肉呀。”
“那又如何,那不是我要的孩子,是他们想要的就让他们去养啊。”严清光连语气都透着气愤。
不知怎么地,戚培文的心情开始感到烦乱,沉默片刻说:“养育孩子是夫妻双方都应尽的责任,你怎么可以将如此重责大任全交给你的妻子呢。”
“什么妻子?她只是个挡箭牌。”
“难道她不是因为爱你,才愿意和你结婚吗?你不该这么蔑视她。”
“可是我不爱她啊。”
戚培文双眉微皱。“你这样做对她太残忍了。”
严清光扶着他双肩,神情略显激动地说:“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幸福。”
戚培文黑眸中有着一丝坚决。“我不要你为了我而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既然你选择了婚姻,我想我们应该结束了。”
严清光闻言面露骇色,注视着他的双眼,那坚定的眼眸仿佛在告诉他,他是认真的。他微感慌张地问:“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只是说说气话而己,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是的,我爱你。”戚培文平静地说:“但是,我不想当个伤及无辜的罪人。”
严清光直觉地认为他还在生他的气,放轻语调说:“你怎么会是个罪人呢,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话落凑上唇就想吻他。
在四唇欲相接的刹那,戚培文突然别过脸,此一举动被严清光解读为他的怒气未消,只好在他的颊上印个吻,温柔地说:“不要想那么多,我们一定能在一起的,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
戚培文眼眸定视在某一点,默然地听着他离去时的关门声。刚才近距离的接触中,他鼻端闻到他身上有股香甜的女性香水味,令他本能地产生抗拒。
虽然曾想过他也许有一天会迭择和女人结婚这条路,但却没想到他会以此为掩饰,想和自己再继续这分禁忌的情爱。想到自己竞会元端变成“第三者”让他想笑又想哭,但却是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沉思良久,他转身拉开抽展,取出一封寄自地球彼端的信件。
★ ★ ★
翌日。
严清光虽是在工作,但目光却频频投向对面低着头画室内设计配置图的戚培文。虽然戚培文本身是个有执照的建筑设计师,因对室内设计有兴趣,也有相当的实务经验,所以就变成事务所内唯一兼任建筑设计和室内设计的设计师。
这对,戚培文突然抬起头来,目光与他做短暂的交接,接着又低头专心做自己的事。
严清光好几次想开口,却又顾忌在办公室里实在不适合,只是频频注视着他,期望他能体谅自己的苦衷。
此时,事务所所长萧品贤来到戚培文的办公桌边,笑着说:“培文,有一笔外快让你赚,要不要?”
戚培文抬起头看着老板,光听这句话就知道他要交代的工作是别人较无法胜任的工作,遂问:“我可以吗?”
“没问题,没问题。”萧品贤笑着直点头。“你上次己做过一次,客户相当满意,所以我对你有信心。就是因为景观设计坪数不大,也不要求做多奇特的设计,因此我就顺便把工作揽下来,交由你来做吧。”话落将一些基本资料递绐他。
戚培文大略看过资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没有,所以就全权交给你负责。”萧品贤又递上另一份资料。“建商要求加强视党效果,让室内的感觉比实际坪数大些。”
戚培文点头应声好,待上司走后大略看过资料,接着端起茶杯往茶水间走。
严清光见状,稍待片刻也端起茶杯往茶水间走。
先一步进入茶水间倒开水的戚培文,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本能地回头看一眼,看见是他时己猜到他的可能意图,转回头盖上杯盖就欲离开茶水间。
严清光伸手拦下他。“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不想在这里谈我们之间的事,这是我们的约定,不是吗。”戚培文说。
“可是……。”严清光直觉地认为他还在呕气,忍不住提高声量。“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我必须陪她做婚礼的各种准备工作,晚上根本没时间。”
“我可以等你有空再来谈,但是我想我不会接受你这样的安排。”戚培文说完就欲往外走。
严清光闻言几乎是一种本能反应,伸臂一把拉住戚培文,让他正面与自己相对。“你为……。”
突然一个人闯了进来。小高看见眼前的情景不由得一楞,只见严清光帅气的脸上泛着怒意,戚培文则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他。
严清光看了小高一眼,松手快步离开茶水间。
戚培文则看他一眼,略整理被他扯开的西装外套。
小高则面露尴尬的笑意问:“你们吵架了吗?”
戚培文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意见有点相左而已。”话落也离开茶水间。
小高狐疑地看了门口一眼,刚刚两人的态度、表情感觉有点奇怪,实在不大像是意见不合的样子,但也说不出到底是哪个地方奇搔了,左思右想了好一会才觉得严清光抓戚培文的那个手势,不大像是一般人惯用的方式,不过,两人平常的感情还不错,应该不会吵得太厉害吧。
★ ★ ★
这日晚间,戚培文正上网查询资料,外面传来又急又凶的敲门声,他只得起身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门外的严清光领带歪斜,一身浓烈的酒味,摇晃几步上前一把抱住戚培文。“我今天是来跟你说清楚的,我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你气消了吗?让我们和好,好吗?我真的好爱你,你永远是我的最爱,不要离开我。”
戚培文扶着歪歪倒倒的他,那满身的酒臭味令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你喝醉了,这件事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谈。”
“我没醉,我现在很清醒。”严清光挥舞着手臂说。
戚培文只能暗叹一口气。每个喝醉酒的人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没醉。”他只好半哄半骗地说:“我先扶你到浴室洗把脸,我们再来谈。”
戚培文扶他进浴室洗把脸,接着扶他回房间的床上睡下,劝道:“你先睡一会。”
严清光躺下后却突然用力将戚培文拉倒在胸前,并张臂将他紧拥,似梦呓的喃喃:“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安排。”
戚培文猝不及防之下趴伏在他胸前,本想挣脱爬起,无奈稍做挣扎却是换来他双臂更紧更强的钳制,只得伏在他胸前静等他放松力道。“你这种错误的安排,教我怎能昧着良心接受呢?”
“谁说我的安排是错误的?那是最好的安排,你一定要听,听我的。”严清光蛮横地说。
戚培文不想在这个时候和酒醉的他多做辩解,只是等他睡着了才爬起,拉过被子帮他盖上后才继续刚才未完的事。
半夜时分,严清光因口渴而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情人恬静的睡容。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再仔细一看,原来这里是戚培文的住宅。他生怕吵醒他,遂以最轻缓的动作坐起,取过他习惯置于床头柜的一壶冷开水和杯子,倒杯水解渴,然后就着微弱的灯光凝视他俊秀的脸庞。
记得这段感情的缘起,也是在一次酒醉之后。那时是集体到国外旅游,两人分配同一房间,那晚他和几个同事拼酒喝醉了,是他彻夜不眠地照顾自己,结果第二天乘车的时候,他累得频频打瞌睡,也因此他才注意到这个甫进事务所任职不久的俊秀后进。在几次试探之后确定了他的性向,接着便找机会向他表明自己亦是同路人,很快地两人就坠入了情网,于是两人的关系就一直维持到现在。
严清光伸手触抚他柔软的黑发。其实他是个百分之百的好情人,个性温顺而不多疑,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