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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打到了这种地步。已经不再有任何怜悯存在。所有人只剩下一个信念。杀死敌人。或者是被敌人杀死。双方在城墙上下。展开了一场拼死地搏杀。
这样地情况一直打到了中午时分。在大批金兵地尸体将护城河地泥浆几乎填埋之后。剩余地那些金兵。才踩着自己袍泽地尸体越过了护河。将云梯架在了城墙上。到底到现在已经死了多少人。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了。
宗磐呆呆的望着辽阳府的城墙,他原来已经料到了这场攻城战将会十分惨烈,自己会付出非常沉重的代价,但是当打到这个时候,他还是被彻底吓到了,因为他的兵将死伤之惨重,已经超出了他承受的范围,辽阳府这会他眼中已经不像是一座城池,而是更像是一个张着巨口的猛兽,似乎要将他所有的兵将都给吞噬一般。
“不能再打下去了呀大帅!这么打真是要拼光了呀!撤回来吧,撤回来明日再战,咱们挖地道吧!挖地道入城不会死这么多将士的呀!”一个精神几近崩溃的副将再次靠过来,带着一脸的泪水哭道。
宗磐麻木的看了一个副将,他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撤下来吗?难道真的要撤下来吗?
不撤的话,他们能攻克辽阳府吗?他自己这会儿也不相信自己能攻克辽阳府了,于是他又将目光投向了辽阳府的城墙,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呆滞了一般。
云梯虽然已经搭在了城墙上面,但是并不代表战局便朝着对金军有利的方向转变,已经筋疲力尽的金兵,虽然抵达城下,但是他们却还是躲不过城墙地敌台上射下的箭支,只能聚集在一起,举起盾牌,组成盾墙来抵御上面射下的箭支,而他们的弓箭手,在伏波军疾风炮和弓箭手的反击下,早已被屠杀的所剩无
本起不到掩护他们的作用,即便他们中有人凶悍一些云梯,但是他们地生命也只能最多支撑他们爬到一半,便会被上面滚落下来的滚木石砸下云梯,成为又一个倒在辽阳府城外的牺牲品。
“这仗真是没法打了!打下去的话,会死光的!娘的!老子也是娘生地,为啥要送给人家杀着玩儿呀!弟兄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不管了!弟兄们给我撤!盾牌手殿后掩护!不要把后背留给敌人!走!”一个契丹千夫长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了!
今天出营的时候,他还带着五百多人,可是打到了这个时候,他地这五百多弟兄只剩下了不到二百人了,其他的都丢在了城下面,作为一个军官,他自然清楚,这仗真是没法打了,伏波军配合的实在是太严密了,丝毫没有留出任何给他们的机会,再打下去,在没有了弓箭手地支援下,想要登城,即便是他们死光,也是不可能的任务了,于是终于抗命,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大不了回去被宗磐砍了拉倒,也能留下具尸身,让手下收殓回去,总比丢在这里,喂了野狗要强吧!而且还能让这些活着的手下感激自己,多少回去也能照顾一下他的家人。
随着这一队金军的撤退,附近地金军再也不管后面传来的鼓声,纷纷跟着一起朝后撤去,城下地金军渐渐的不再继续靠近城墙,让城头上地伏波军感觉压力顿减许多。
“娘的!清点人数,这金军果真他娘地够顽强!别碰我的肩膀!一会儿让医护兵给我拔箭!停止射箭,让他们走!”郑明健呲牙咧嘴的叫唤着,肩膀的甲缝中插着一支金军的箭,还在颤巍巍的抖动,那是因为疼痛,肌肉发出的痉挛所致,即便他们再厉害,也保不定会有冷箭射上来,肩膀上挨一下算是命大了,要是面们上挨一下的话,保不定就交代了,郑明健居然还有些庆幸自己的运气,充分的发挥了阿Q精神胜利法!
在北门内的宽街道上,一支黑压压的骑兵跨坐在马上,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用眼睛透过面甲的开孔望着城楼,等候着出发的消息,浑身披甲的将士全身被包裹在厚重的甲冑之中,战马也被披上了铁甲,仿佛是一台台活坦克一般,每个人手中有一把十几斤重的大铁枪,每个人腰间还有一把明晃晃的锋利无比的腰刀,背后插着三支锋锐的标枪,战马在打着响鼻,它们也感受到了这种气氛,开始有点兴奋了起来,好多天没有放开奔跑过了,现在它们似乎终于可以过一把奔跑的瘾了,只是觉得负重有点太大了一些,这样是跑不了多久的!
五百重装骑兵身后是两轻骑兵,他们装备没有重骑兵那么好,每个人都是一身轻甲,马匹只有要害部位有一件皮甲,他们也在和重骑兵一样,等候着出击的命令。
肖剑锋同样是一身重铠,身上的板甲被他的侍卫擦的雪亮,光洁照人,他和重骑兵胯下的战马也是特意挑选出来的最强壮的战马,要不然的话,光他们这一身装备,就把马给压趴下了,还打个鸟的仗呀!
杨再兴在城墙上望着城外的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厚了起来,随着越来越多的金军,开始抗命撤退的时候,整个金军都开始停止了进攻,纷纷朝后面撤去的时候,杨再兴终于点了点头,有人大喊道:“放吊桥!开城门!”一个传令兵立即转身跑到后面的女墙处,对着下面枕戈待旦的肖剑锋叫道:“杨将军有令,出击!”
“肖剑锋推开面甲,对着身的那些骑兵们狂吼一声:“弟兄们!这一天终于让咱们等到了,别给老子丢脸,跟老子一起去杀人呀!跟我冲……”
话一落,他便用的手中的大马屁股上磕了一下,战马吃疼之后,立即奋力扬蹄,朝着正在打开的城门发力跑了出去。
的那些重装骑兵们纷纷磕打自己地坐骑,同时发出了一阵欢呼之声,紧随着肖剑锋如同钢铁洪流一般的冲出了刚刚打开的城门,越过了还没有落稳的吊桥,一头便撞入了还在城门处汇集的金军之中。
这些骑兵们这些日子早就憋坏了,辽阳府被围之后,他们出击的机会越来越少,这段时间干脆就只能呆在城中了,每天除了必要的操练之外,什么事情都不让他们干,打仗似乎只剩下步军地事情了,而他们这帮被视为军中骄子的骑兵仿佛忽然都成了看客,只能起到围观叫好的作用。
每天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还有他们的战马,结果半个月下来,连人带马都肥了一圈,可把这帮眼高于顶的家伙们给憋疯了,天天嗷嗷叫着找他们地头头肖剑锋吵吵,要出城和金军战,吵吵的肖剑锋脑袋都大了三圈,现在终于轮到他们上阵了,这帮家伙岂能不兴奋呢?
而在城外的宗磐面无人色地望着自己的大军潮水一般的从城墙撤了下来,虽然他明知道自己没有下令撤退,他们这么做是在抗命,但是心中却仿佛忽然松了一口气一般,神经也放松了下来,撤就撤吧,这仗确实是没法打了!他心中暗想,忽然觉得有点轻松了起来。
但是他的轻松也只持续了一丁点地时间,便再次绷紧了起来,双眼忽然睁大,着辽阳府的北门,似乎想要叫什么,却又没有叫出来,楞了一阵之后,才放声大叫道:“不好!给我传令停止撤退,给我顶上去,伏波军要出城突击!”他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他忽然看到了北门高高悬着的厚重的吊桥正在落下,城门也在缓缓的打开,也算是久经战阵的他立即便明白了过来,慌乱了起来。
可是大军地军心已经在一上午的攻城中彻底崩溃了,甚至许多建制都已经全军覆没或者是被打散了,有兵者没了将官,
又已经找不到自己地兵了,混乱之中,令宗磐的命:下去,虽然鼓手玩儿了命地猛击大鼓,恨不得一下将战鼓个敲出来个窟窿,但是也没有起到任何效果,眼睁睁的看到从辽阳府地城中,黑压压的出一股黑色的铁流,如同快刀切豆腐一般的杀入了他们的溃军之中。
“老天爷!铁浮屠!伏波军的铁浮屠!”一个副将在宗磐身边大叫了起来。
宗磐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一下就凉到了底,暗道完了,起码是自己完了,他看到紧随着重骑兵身后,在重骑兵一举冲散了城门前的金军之后,随即大批伏波军的轻骑跟着冲杀出了北门,迅速的在重骑兵两翼展开,开始对已经溃散的金军展开了一场衔尾追杀,宗磐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因为他明白,自己的大军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斗志,而且散乱的兵将数量虽然远超过这些伏波军的骑兵许多,但是自己这些溃兵已经彻底成了一盘散沙,加上大半天的激战,让他们体力也消耗了个差不多,士气更是可以说跌的一点都没有了,如果说伏波军的骑兵是一群饿狼的话,那么他现在的大军连绵羊都算不上,最多只能算是一群受惊的呆鸡,接下来就是被伏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