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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什麽病急乱投医?翔儿你可否说得明白些?”话题突然兜到自己身上卢若铭有些反应不过来。
“之前我曾跟你说过孜莱她是夏黄博的弟子,你还记得吗?”云翔的面容复又沈静下来,刚刚的激动竟是一丝痕迹也没留下,“夏黄先生的门生弟子其实有很多,但他对孜莱却一直青眼有加,虽然孜莱很久前就离开他来到王府,於医道一事肯定有所荒疏,但我不止一次听他劝说孜莱回去,似乎有意要她做自己的衣钵传人。”
“孜莱呢?她想不想回去?”卢若铭想起这话他也听到过,在那个巫师般的老头差点吓死了他的那次。
“我猜她其实很想回去。”云翔的语气很笃定,“虽然她每次都推托说再等等,但我以为她只是在等待一个可以接替她打理王府,有足够能力照顾王爷世子起居生活甚至稳定世子心性的人,而现在我想她已经找到了。这个人就是你。”
四十
“一点都不好笑。”卢若铭冷冷道,“我肚子饿了,再见,翔哥儿。”虽然已经知道哥儿这个词汇在这个时空是对於尚未正式婚配取得地位名号的年轻阴性的敬称,为的是区别於那些为数不多的真正的女人,但他每每说起来依然觉得别扭。
“信不信由你,铭儿,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云翔见卢若铭翻了脸赶紧起身正色道,“玟儿被打那日,孜莱姑娘找到我,要我按她交待的内容跟你说一说世子的好处,第一日我完全是受人之托,但我慢慢发觉孜莱的眼力很是不差,如果……”
“你太看得起我了。”卢若铭一阵烦躁,这里他妈的是个大泥潭,他巴不得早走早好,孜莱还真是自信,以为软硬兼施他便会就范。
“铭儿,”见他转身欲行翔儿急急拉住他的衣袖。
卢若铭霍然回身:“你告诉我,云翔,如果今日武良弼还活著,你会对他俯首称臣为奴为婢吗?你听好了,南刻南制便是我的武良弼!”
“怎麽样,翔哥儿,谈不拢吧?”轻飘飘地从长廊顶棚跃进来,旋儿带点儿幸灾乐祸地说,“我瞧著还是请孜莱姑娘定夺吧,这种自以为是不识好歹的人我瞧著才该被炽鳞鞭教训呢,看他还敢不敢……”
“不识好歹的是你!”从最初的惊愕中回过神来,云翔勃然发作,“堂堂侠女居然会干这种窃视偷听的勾当!”
“我是怕他对你不利,你不知道他……”旋儿一吓,有些委屈地试图解释。
“我不知道什麽?!”云翔充耳不闻地继续发作,低沈的声音又利又急,“我不知道他被世子做到死去活来小便失禁?我不知道他宁愿自染风寒也不肯承欢云雨?我不知道你进王府不是为了报恩而是想做世子妃?我不知道你师兄仓!对你情深义重你却背情负义?我不知道你毁世子清誉……”
“你胡说……”旋儿被她连串的诘问堵得语声哽咽,一脸气急败坏的眼泪。
“我胡说?我说的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事实战如旋你扪心自问!”翔儿一把推开想上前劝阻的卢若铭扬长而去,微跛的身形依然有著行云流水般的风姿。
卢若铭头痛地苦笑,真是复杂的关系,身边的旋儿扶著廊柱嘤嘤而泣哭得象个孩子,他想了想也不劝解,只是静立一旁,等了好像一个世纪那麽久,旋儿方才用力擦了擦脸颊抬起头来:“你真的见过我师兄?”
“是的。”
“你觉得他,怎麽样?”
“侠骨柔肠,宅心仁厚。”想起那日风雪中的邂逅,卢若铭有些失神,当日疲累不堪,他其实已经不大记得清仓!的长相,然而那种饥寒交迫中的暖意却让他至今心存依恋。
“铭哥儿,天儿不早了,要不先回去用晚餐?”
“咦,咱们哥儿呢?”
大约玩的饿了,几个侍儿总算想起来寻主人,南笙见没有翔哥儿,连忙发问。
“他说累了,已经自己回去了。”卢若铭回神解答。
“南筇,你们主子今儿吃什麽?”旋儿红肿著眼睛发问。
虽然对旋儿的模样有些奇怪,但见两人的神色没啥问题小婢们也没敢多问,南筇只拿眼睛看著卢若铭听候指示。
不明白旋儿先前的敌意跑去了何处,卢若铭叹了口气,女人哪,真是变得快,完全白长了副男人的身子:“你想吃什麽?”
满室的菜香里卢若铭与战如旋对坐小酌,因为被旋儿看见过脸面,也因为吃饭不方便,所以他没有戴面纱。
“味道如何?这是蕤儿酿的四季醇。”旋儿面上的哭痕已经消失,只是原本内双的眼睛变成了外双。
“不错,有春天的味道。”微微抿了口浅碧色的液体,卢若铭细细品味著内中的香芬与和煦。
“这的确是四季醇里的春,原来你还会品酒?”旋儿问话的神色很有些清纯的天真。
也不说话卢若铭只把玩著酒盅仔细地注视著她静候下文。
旋儿突然面红耳赤。
“难怪世子那麽喜欢你,铭儿你长得真是好看。”好一会儿方才回复常态,战如旋喃喃轻喟。
卢若铭继续维持著缄默。
“其实翔儿说的有不少是他的一面之词。”一口一口呷著杯中酒,旋儿的语声渐见磊落,“我并不是制世子的姬妾。之所以以这种身份住进南王府是为了我的大师兄仓!。这事说来话长了。”没吃什麽东西,酒却象水一样流下喉咙,旋儿的双眸越来越清亮,“两年多前也就是我在战场负伤失了功力的那会儿我的师父师娘突然死於非命,之後不仅家中不断有命案发生,连带师父那一辈的许多故交好友也相继出事,世子听说後找人协助大师兄查了很久方才发现对手是师父早年做武林盟首会同白道诸人联手诛杀的一个黑道奸人,此人侥幸未死,卷土重来便一心一意地报仇雪恨,手段毒辣阴狠,下毒挟持绑架撕票无所不用其极,偏偏又神出鬼没始终无法与他正面过招。
“所以我受伤受的非常不是时候,师父师娘对我视若己出不说,大师兄更是自小便将我捧在手心里,可他们遭人暗算时我却帮不上任何忙。最先提出让我住到南王府邸的是大师兄,我与仓家的关系在江湖上并不是秘密,他担心我失了武功会立刻成为那人的下一个攻击目标,世子与师兄原就是八拜之交这个忙自然不在话下,但是说与孜莱姑娘听的时候她却提出了一个被我们忽略了的问题──虽然王府禁卫力量不算弱,但那人的本事也不小,如果再被绶王势力参与利用,结果就很难逆料了,说起来王爷遇刺已不止一次两次,弄得不好还真会连累王爷。况且绶王一直十分忌惮世子在江湖上日益响亮的声名,外加大师兄又是下一任武林盟主不二的人选,他焉有不利用时机蠢蠢欲动的道理。
“讨论了很久,大家才想出这麽个主意,对外宣扬我同制世子在战场上良缘暗结,大师兄重情重义默然退出。但这样一来我需要承担负情悖德水性杨花的名声,而制世子的担当则是横刀夺爱重色轻友。
“我,很久以前便与师兄互许终生早已是他的人了,原想著此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我同师兄完婚之时便可向天下英雄澄清视听,但我没想到事情会越来越复杂。那人的确被绶王收买,利用江湖中各大门派家族的矛盾不断制造事端,挑起了许多恶性争斗,短短两年不到,多少武林前辈苦心营造维持了多年的重德重为行侠仗义的风气便被好勇斗狠争名夺利的流弊搅得乌烟瘴气。”
四十一
“我倒也罢了,为了师兄我原是什麽事都肯做的。”口里说著不在意的话旋儿的眉目间却有著掩不去的郁闷气苦,“只是委屈了世子,他们,尤其是制,一向是义字当先的人,这许久以来却一直要摆出个色字当头的模样,实在很难为他。若非大师兄出面恳请并孜莱姑娘晓以厉害他们是断断不会干的。好在不久以後他们便奉王爷之命赴键为山区剿匪,不用面对一批所谓诤友的仗义执言,否则他们只怕早已爆了。如今一来剿匪成功世子名声大噪,二来我师兄在此期间竞获武林盟主成功,短时间内便令江湖浊气为之一清,此次世子出门便是打算借这个势头会同师兄一起揪出谋害我师父师娘的凶徒,并趁机打击绶王势力,若然顺利,不久以後便可将此事原委公之於众以正视听。所以云儿骂我背情负义是不对的,根本大错特错。”唤南筇将冰凉的饭菜撤去,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