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此一来,谷中人只是换个方向,继续从陆雨亭的足少阳胆经一脉,将体内多余的内息灌入,丝毫没有影响。便在此时,左元敏出手向他袭来,谷中人正愁只用一只右手宣泄内力太过缓慢,左元敏自动送上门来,哪还有什么客气的?左手一探,用力抓住了他的右手腕,体内多余的内息立刻顺着手阳明大肠经,冲出虎口上的合谷穴,灌入了左元敏腕上的阳谷穴里。同样的,左元敏一路手太阳小肠经的穴道,被这一股激流尽被封闭,强迫接受了谷中人给予的真气。
※ ※ ※ ※ ※
那谷中人满身奔窜的内息,因此多得了一个宣泄之处,更是不可能放手的了。如此良久,他渐感体内内息不再到处作怪,畅快舒适之余,颇有一股平和安祥的感觉,诱惑着他什么都不要去想,就这么继续下去。但是他原本武功就高,一但生命无虞,灵台立刻恢复清明,猛然想起,自己这么将内力不断地往外送出,多年来的苦练岂不是付诸流水了?他大叫一声,立刻松手,只听得“咕咚”两声,却是左陆两人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谷中人只担心自己的内力不知消耗了多少,哪里管得了他们的生死,连忙端坐回去,练起他的心法来。可是这会儿,无论他怎么搬运吐纳,导气归元,整个丹田都彷佛空荡荡的,半点反应也没有。
他之前也曾有过这样的经验,那是他在二十年前,与几名别派高手冲突,双方大战三天三夜,最后他虽杀了两人,伤了一人,自己却也筋疲力尽,兼之身受重伤,若不是后来有人解救,绝对也要赔上一命。那时他伤愈后第一次练功,就是目前这种感觉。
谷中人虽然暗暗吃惊,却没乱了方寸,又调息许久,渐渐找回了内息流动于脉络之中的感觉,反复试练之后,这才寻思:“我这一次折损的功力,将近有二十年的修为,看样子,我第七层心法得要重练了。”看了左陆两人一眼,又想:“我此刻就是杀了他们两个,也无法取回我的功力。再说他们两个有恩于我,要是我恩将仇报,岂不是与那帮匪类无异?”
他心里虽这么安慰自己,但是回头一想到苦练多年的功力,便这么白白便宜了旁人,是又懊恼又悔恨。既无法拿别人出气,又总不能打自己一顿,自怨自艾之际,忽然想到:“他们两个既然莫名其妙地得了我的功力,我何不干脆收他们两个为徒,将一身武艺全部传授给他们?”
但他这个念头只维持了一下子,随即自我反驳道:“不行,倘真要调教他们到一定的程度,我们可以师徒联手,那最少还得再花上十五、二十年的时间……我可不能再等那么久了。”他武功虽高,个性却颇为急躁贪功,否则也不会搞到现在这步田地了。
既然这一步不行,马上又想道:“我不如将几门功夫,择要传授给他们,也不要他们拜师,学成之后,他们到江湖上一跟人家动上手,明眼人瞧出来了,一定会惹上一阵大风波。也许他们几天之内就给人杀死了,那就一拍两散,也算干干净净;不过也许他们还真能弄得我那个对头寝食难安,那便算是额外的收获。”
他心中计议已定,颇为自得,便去查探左陆二人的状况。他原以为他二十年的功力平均传给了他们,可是一探两人脉搏,但觉后来才加入的左元敏,体内生出的内劲反应,后来居上,要比陆雨亭来得强烈许多。谷中人略一沉思,便知晓了其中的道理。
原来左陆两人,随然在差不多在同时之间,都被强迫接受了来自谷中人的内力真气,但是陆雨亭因为早在幼年时,便跟着父亲陆渐鸿修练内功,无论如何也已经有了六七年的粗浅修为。
当谷中人的内力反客为主,要侵入他的体内时,他原本存在的内力,自然而然运起抵抗,两道真气强弱悬殊,相互冲撞对抗的结果,陆雨亭原先存在单薄内力便被化去。而左元敏刚好因为半点内力也无,对于谷中人带来的真气毫无阻碍照单全收,于是此消彼长,谷中人二十年的功力大半都进了左元敏体内,而陆雨亭相较于未受谷中人内力之前,内功修为深浅倒是差不了多少,不过是换了另一家字号。
※ ※ ※ ※ ※
这一天左元敏悠悠转醒,才睁开眼睛,便觉阳光耀眼,连忙又将眼皮合上。不一会儿,脑海中忽然忆起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不由大叫一声:“不好!”整个人弹坐了起来。这才发觉自己躺在炕上,身处在茅屋当中,环视四周摆设,却是那谷中人在这谷中的住所。
他从炕上下来,活动四肢,丝毫不觉得有何异样,正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门板开处,走进一个人来,笑道:“左兄弟,你醒啦?觉得怎么样?”正是陆雨亭。
左元敏迷迷糊糊地道:“我睡了多久了?”陆雨亭道:“不久,两天多一点。我在外面听到你叫唤,所以进来看看。”又道:“走吧,既然醒了就出来走动走动,活络活络筋骨,对你的身体有帮助。”
左元敏正有满腹疑窦要询问陆雨亭,于是便跟了出去。但见屋外景致一如先前所见,放心不少,便问道:“我记得那一天我们两个给谷中人整治得昏了过去,现在怎么又好端端的在这个地方?”
陆雨亭笑道:“那天是个误会。谷前辈已经跟我解释过了,他说他那时想要报答我们,却又不知要给我们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才是我们所想要的。于是他便干脆趁机打通了我们的经脉,分了部分的内力给我们。你不觉得自从醒来之后,精神畅旺,活力充沛,与先前感受不同吗?”
左元敏摸了摸自己的身子,说道:“是吗?我感觉差不多。睡了这么久,精神也该要好了。”陆雨亭道:“那不同……”想要找出一个可以证明的方法,走到一株小树前面,那树干约有碗口般大小,便道:“不信的话,你出拳打这棵树试试。”
左元敏将信将疑,右手握拳,虚晃了几下,说道:“真的吗?”陆雨亭道:“你打看看不就知道了。”
左元敏考虑了一下,随即道:“好。”一拳挥出,正中树干,只听得“碰”地一声,干上枝叶是微微晃动了一下,左元敏却甩着拳头哇哇大叫。
陆雨亭惊道:“怎么会呢?”左元敏瞪了他一眼,却痛得没空多理他。陆雨亭说道:“我知道,那是因为你一点武功不会,所以不知道出拳发劲的方法。这些粗浅的我还会,来,我来教你……”
左元敏摇了摇头,疼痛稍止,说道:“不用了,不用了……”见他走路平顺,毫无异状,便道:“你的脚……好了?”
陆雨亭笑道:“好了,好了,全都好了。”原地轻轻跃起,稳稳落地,续道:“谷前辈的方法当真管用,我的脚现在尽复旧观,跟没断过一样好用。”左元敏道:“既然如此,现在我也醒了,不如就走了吧?”陆雨亭道:“走?去哪里?”
左元敏奇道:“你不走,难道要待在这里一辈子吗?”陆雨亭道:“一辈子是不可能的,不过眼下暂时还不能走。”
左元敏想起夏侯如意还在谷外等他,便道:“那也由得你。既然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那么我们就此告别。”说着抱拳一揖,转身要走。陆雨亭上前拦住,说道:“左兄弟,你要去哪儿?”
左元敏道:“这里也没别的事了,你也不需要我了,我还有别的事呢。”陆雨亭道:“可是谷前辈交代了,他说只等你醒过来,有事要跟我们两个说。”左元敏有些不耐烦起来,说道:“不会吧?我可不是天生要来伺候他的。”
陆雨亭慰留再三。左元敏拗他不过,万般无奈,只得说道:“要是天黑之前他再不回来,我可没那个闲功夫听他吩咐。”心里想的,一定是又要叫他做这个,办那个的,于是打定主意,到时一定要一口回绝,然后立刻出谷去。自己年纪虽小,但是绝对不可以让人给瞧扁了。
那谷中人果然过了正午便转了回来。左元敏与他一照面,劈头就说:“喂,谷前辈,你那个时候人不舒服,看在做人要互相帮忙的份上,你交代我做的事情,我都给你办到了。怎么这会儿又不让我走了?我看你人活蹦乱跳的,可别想再叫我给你办什么事去!”
左元敏那想谷中人为了展现伤愈后的武功,竟然恩将仇报,抓住了自己的手,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