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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俊杰问道:“为什么?”李永年道:“我这一给你,你拿回去之后,怎么跟他们解释?路上捡到的?还是怎么的?只拿回剑谱,官彦深恐怕就要怀疑你独吞了雨花神剑。”
左元敏道:“那还不简单,你交给我,让我拿回去,我就说在路上截住了贼人,一阵混战之后,贼人金蝉脱壳,扔下剑谱逃走。我为了怕剑谱遗失,所以只好眼睁睁地让贼人,拿着雨花剑跑了。”
封俊杰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李永年道:“官彦深是只狐狸,你小小孩童,休想在他面前弄鬼。”左元敏道:“嘿,你们怕那个什么官彦深的,我可不怕。”
李永年道:“封老弟,你看如何?我觉得是越瞧越像。”封俊杰道:“像谁?左平熙吗?我倒觉得不太像。”李永年道:“样貌是不太一样,我说的是他这种神气。喂,姓左的小子,告诉我,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左元敏心想:“你刚刚才说讨厌我父亲,我要是承认是他儿子,只怕后患无穷。”于是说道:“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他。”李永年续问道:“那你娘呢?”
左元敏道:“她也很早就死了,我不晓得他叫什么?”李永年又问:“那这一武功,又是谁传授的?”左元敏道:“我也不知道,他没有名字,也不是我师父,我一身的武功,又不全都是他教的。”
李永年向封俊杰说道:“这小子言不尽实。”封俊杰道:“这事交给我,我有办法查清他的底细。”
那李永年知道封俊杰很少说出这样的话,如今既然亲口答允,那铁定是能办到的了。微微一笑,说道:“好,这小子的主意是不错,不过样子得做足了,他说我这个贼人百忙中撇下剑谱逃走,这动作得做一做,免得剑谱太过整洁,无端启人疑窦。”说着右手一抬,将剑谱扔了出去。
也许是李永年用力太过,只见那本剑谱笔直地飞出去,“啪”地一声,打在前方的一株树干上,哗啦一下,剑谱竟然四散纷飞。三人都是大吃一惊,同时飞身去救,李永年、封俊杰都是当世高手,左元敏的身手也不慢,不一会儿便将四散飞去的纸片一一拾回。只是他们在捡回这些纸片的同时,也发现了一件事情,动作也越来越慢。
左元敏抓着一些纸片来到李永年面前,说道:“李……李前辈,你这一手可太不高明了。还好我没有直接把剑谱拿回去,要不然我岂不是让你害惨了。”挥手一扬,把手中的纸片在他面前洒开,随风四散。李封二人不约而同地都低头往自己的手中一看,没错,都一样,白纸,全都是白纸。
李永年将手中的纸片放开,倏地伸手抓住左元敏的衣领。左元敏一下子没能避开,只得握起拳头,摆在自己的面前。只听得李永年说道:“臭小子,我若是想要设计你,又何必自己动手摔开剑谱?用点脑筋好不好!”用力一推,左元敏借力跃开,拿桩定住。
封俊杰握着手中的一堆白纸,走到李永年面前,说道:“李大哥,这事怎么一回事?”李永年脸上愤恨不平,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打开木匣,将放在里面的一把长剑拿了出来,顺手抽出,三人但见此剑刃薄而直,隐隐透着青光,李永年将剑刃贴近自己的脸颊,脸上竟然有微微的刺痛感,说道:“此剑定是宝剑无疑,不过究竟是不是雨花神剑,我已经没把握了。没想到我在少林寺一躲十八年,到头来居然还是给净德这个秃驴骗了。”
左元敏见他脸色戚然,不似作伪,心中将信将疑。封俊杰道:“净德禅师的名声不坏,我想他不是那种人。”李永年道:“这很难说。人的意志,通常都受主客观两个环境所影响,向左向右,有时只在一念之间。”
左元敏道:“既然这剑谱没了,雨花剑你又有用,想来是不可能归还了。那么便请赐解药吧!这你总有吧!”李永年双肩一耸,道:“我没有。”封俊杰道:“李大哥,伤了少林寺住持长老,事情可无法善了,还有那夏侯仪,我也不能不救。”
李永年道:“我这醉花阴的毒相当厉害,施放起来无声无息,等到你闻到香味,那就已经表示体内已经聚积相当的毒质了,那时再来摒住呼吸,根本来不及了。”说到这里,他看了左元敏一眼,续道:“但是天底下终究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它的缺点就是时间一过,自然消解,只要注意多喝清水就行了。既然这般简单便可以消解,又何必花费心力配什么解药呢。”
李永年坚持如此,封左二人就是不相信,也奈何他不得。李永年续道:“要不然这么吧,我跟你们回去,偷偷在一旁查探一下,要是大家都没事,我掉头就走,你们两个也可以安心回去;如果他们还是周身乏力,精神萎靡,你们再来向我问罪。”
封俊杰道:“李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李永年道:“没关系,什么事都说得一清二楚,比较不伤感情。一般来说,整个药效大概有两个时辰,不过这几个人的内力深湛,也许一个时辰之后,内力就能逐渐恢复了。我们慢慢走回去,时间差不多。”
三人议定,便往回走,为防万一,李永年故意落在两人后头五六丈处,由封左二人带头而行。左元敏几次想与封俊杰并肩齐步,好说说聊聊什么的,可是每次只要左元敏一接近,封俊杰就像一只刺猬一样,全身防卫张开,对他充满了敌意。
左元敏心中满不是滋味。他知道原本为了封飞烟的事,封俊杰对他有所误会,那也就罢了,可是后来封飞烟也让他带走了,事情都过了半年,封飞烟也应该对他说过当日的情况了。左元敏实在不知封俊杰现在对他怒目相向,爱理不理,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是很明显的,封俊杰也绝对不是真的讨厌他,否则刚刚也不会现身替他与李永年对那一拳,帮他解围了。害得左元敏本来有点想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但想起才欠了人家一个人情,就算只是想要说话大声一点,没那个立场。
走了半天,三人回到那林中小屋,只是人去屋空,半个人影也不见,想来应该是让人给接回少林寺了。
三人更往前行,在接近围墙边的时候,但闻墙内人声吵杂,不断有吆喝声传出。三人攀上附近的一棵大树,向里眺望,但见院内一僧一俗斗在一起,周遭围了一群人,大多是少林寺的和尚,其余少部分,便是官彦深、白垂空与夏侯仪等人。左元敏见到张瑶光也在一旁,样子虽然有点疲累,但是情况好像还不错。
李永年道:“你们看吧,他们人都还好好的,王叔瓒敢下场与少林和尚放对,那就表示官彦深、夏侯仪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左元敏心想:“那倒未必,王叔瓒天生好斗,就算其他人都快死了,他也会选择继续战斗。”王叔瓒屠戮陆渐鸿一家的惨况,左元敏至今一直无法忘怀,更不用说他的两位哥哥,还是杀害伯父与堂叔的凶手,对他的评价,当然是如何不堪如何想了。
封俊杰道:“李大哥,我先进去了。记得要与我联络……李大哥……”回头一望,那李永年已经不见了。
左元敏道:“他早走了。”封俊杰道:“我知道。待会儿进去之后,由我说明一切情况,你只管点头就是了。……你不会泄我的底吧?”左元敏道:“你说的都是实情,有什么底好泄?”
封俊杰道:“记住你这一句话。”两人一前一后,跃下树来,直接入到寺内。官彦深见到封俊杰回来,问道:“你不是去追人吗?追到没有?”封俊杰摇头道:“追是追到了,但还是让他给跑了。”
几乎也在同时,张瑶光也问左元敏道:“人追到没有?”左元敏道:“本来我是追到了,可是他的武功比我高,要不是封前辈出手相助,我也许一条小命也没了。”他故意提高音量,好让官彦深等人听到。
张瑶光道:“你没看出来那人的武功不弱吗?我本来想叫你不要追的,没想到你的动作这么快!那么急做什么?”左元敏道:“冤枉啊,我是去帮你追解药啊!”故意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看样子,好像还不错,是少林寺里有解毒高手吗?”
张瑶光道:“原来我们所中的,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迷药。药效一过,力气就慢慢回来了,看样子对身体也没什么损害,害我平白用掉一颗辟易丸!”
左元敏假装嚷道:“原来是舍不得灵丹妙药呐!还给你!”做势伸指入口,要将药丸吐出。张瑶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