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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中红道:“慢慢来!她善妒,但心软.她也感恩你救过她,只是吃醋,拉不下这
张脸,我去开导她,只要你下次跟她碰面.别一见面就吵,那样事情进行会顺利些。”
叶水心道:“我哪有吵,每次都是她先挑起的。”
白中红道:“也就是说,她挑起时.你也要忍,多忍几下,自能化解前隙。”
叶水心道:“你要我当龟孙?”
白中红干笑道:“没那么严重啦!拜托拜托!”
叶水心斥笑道:“也只有你这小混蛋,才敢拜托人家去当龟孙,也罢,谁叫我上了
贼船,你自行去收拾她吧!我等你消息便是!”
“真是感激不尽!老实说,你那宽阔的心胸,这才是我最爱你的地方啊!”
白中红忍不住抱紧爱人,缠绵似的又自陶醉亲吻。
叶水心则闭着眼睛,尽情享受这迟来的爱情。
直到东方破晓,两人始自分开。
叶水心说道:“你该去了,别让纤儿离开太久,她处境仍十分危险。”
白中红道:“那你呢?”
“我啊……”
叶水心神秘一笑:“我当然是先避开一阵,免得误会加深,不过,我会选择最恰当
的时机现身便是。”
白中红想想,点头道:“如此也好,只是亏待你了。”
叶水心笑道;“都已经是夫妻关系,谈这些做啥?快去吧!”
白中红自知情况紧急.然而说走就走,实是对叶水心过于残忍,于是他建议猎来野
味,待吃完早餐再走。
叶水心自不反对。
对于男人的体贴,她满心高兴。
于是两人收拾一下该拿的东西,渐渐退出冰雪区。
待退出冰雪区,白中红猎来两只雪狸,找了小溪,烧烤成熟,随即进食,几嘴下去,
肚子已饱。
叶水心又催促男人快上路。
叶水心目光直送得白中红消失远处林中。
始轻轻一叹,喃喃说道:“希望他会顺利才好……”
想及凌纤儿善妒个性,她不禁摇头直笑,此次任务,恐没那么容易吧?
然后。她又想及白中红种种,不禁甜蜜笑起,似乎能跟他在一起,一切已然那么完
美,任何牺牲都已是值得了。
白中红已走远。
叶水心留在此亦无意义。
阳光升处。
她已掠往东麓方向,眨眼不见。
白中红自别了叶水心之后。
边行也边盘算着该如何找到凌纤儿,向她解释有关叶水心一事。且看时机再说了。
正行走间,凌纤儿已然从一处两山丘之间的凸石缝中钻出来。
白中红远远看见,立即打招呼,连掠数百丈,奔了过去。
见了面。两人都似有千言百语要说,相对不语。
半晌,两人互道了一下失散后,所遇的情形,庆幸叹息了一番,。沉默了下来。
凌纤儿突然道:“过去你曾提到一个对你特别好的人,现在你告诉我,他姓什么?
是姓楚还是姓白,或是姓鲁?”
白中红脸色一变,苦笑着没开口。
凌纤儿见白中红始终不肯对自己讲真心话,真是又恨又气。
于是转过身子,就流下泪水。
白中红马上挨过来想安慰她,轻拍她的肩头。
凌纤儿一扭身,甩掉白中红的手。
白中红叹声连连,似在考虑。
凌纤儿哭声道:“你不说,就别管我了。”
白中红不忍心.道:“我说过会告诉你的。”
“那就现在讲!”
“好!”
白中红下定决心:“我现在就告诉你。”
凌纤儿转过身;“说真的还是又骗人?”
白中红笑的很瘪:“你听了不就知道了?”
“你说吧!”
白中红四下瞄眼道:“说起来可长了,你要罚站?”
凌纤儿忍不住一笑:“那就坐着说。”
白中红带凌纤儿到附近的一块大石上坐下来。
白中红想了想,才道:“我就从收养我的那人说起,如何?”
凌纤儿瞄眼道:“好。”
白中红道:“那人姓楚,名天问。”
凌纤儿从来也没有听过一个武林高人叫作“楚天问”的,心中怀疑起来,也许白中
红又瞎掰一个名字来骗自己。
她一想及此,更是毛心。
她只是“喂”一声,并不反问,要看白中红能掰多久。
白中红续道:“打从我有记忆,就和这人在一起,也一直以为我和他是父子,这人
的武功很高强……”
“可是江湖中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啊?”凌纤儿疑惑地说道。
“那是他不想出风头的缘故,不过,他终究还是做了一件大事,过足瘾头。”
“什么事?大家都知道吗?”
白中红轻笑道:“当然,昔年黄天云有武林霸主之称,只败在一人手下,却已翻不
了身,才跑到罗刹门去当门主……”
凌纤儿截目惊声道:“你是说,那个只出现过一次的异人,就是楚……天问?”
白中红道:“不错,也就是我一直当他是父亲的那个人!”
凌纤儿一愣。
难怪白中红年纪轻轻,武艺就甚是高强。
白中红又道:“当楚天问击败黄天云之际,许多武林高手也在场,我并不在。但是
龙鹰却是普天之下,只有一只。
所以,人家一见了龙鹰,便称我为‘楚公子’了,我也懒得解释。这总没多大关系
吧?”
凌纤儿点头:“若是这样,是没什么关系,你后来怎知他不是你的父亲呢?”
“我较大后,他便带着我到处走,天南地北,无处不至,但是却又漫无目的,有时
往往在荒野隐秘之地,可以往个十天八天。
“起先,我并不知道他是在做什么,后来,我便发现他是在找人,找一个不知下落
的人。”
凌纤儿愈听越觉没有意思,仔细盯住白中红。
白中红淡声又道:“我那时,以为他是我的父亲,对他十分信任.他也从不隐瞒我
任何事情。
但是我屡次问他是在找什么人,他却不肯回答,当时我也不觉有何奇怪。
直到有一天,他找到了他所要找的人。”
凌纤儿截口问:“是什么人?”
“是一个干瘦老头子,身上没有三两肉,却有一双特别粗大的手掌,事后,我才知
道,这样一个强一点风都吹得走的老人,竟是横行西域.出了名的恶人——邪魔掌。
只不过楚天问找到他时,却并不是在西域,而是在东海沿岸的一个小村落中。”
“那又怎样呢?”
“楚天问终于找到了邪魔掌,便要我离得远一些,他有话要和邪魔掌说,我便说
好……”
凌纤儿嗤笑道:“结果你却是阳奉阴违;是不是?”
白中红窘困笑道;“我很难向你说明白,我为什么会对自己一向信任的人不信任起
来,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我忽然觉得他有事瞒着我,我要偷听他和邪魔掌的对话。”
“我明白!”
白中红瞟了她一眼。
他自然不知道凌纤儿说“明白”,那是真正的明白。
她本来是十分信任丁冲的。
丁冲的每一句话,她都理所当然服从着,却不知何时,她觉得自己和丁冲之间,有
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隔阂。
虽然在表面上看来,事情完全没有什么不同。
但实际上却已经不同了。
凌纤儿知道,当白中红觉得楚天问有什么瞒着他而感觉到时,就像是自己和丁冲一
样的情形。
白中红眼望远方,续道:“我本来是离开有一段路,却愈想愈不对,又悄悄地走了
回来,躲在一丛竹林后面,那时楚天问和那邪魔掌两人,正争得面红耳赤。
我知道邪魔掌不是楚天问的对手,见他居然敢和楚天问争吵,当然觉得很奇怪,便
仔细听去,想知道两人正在吵些什么!”
白中红讲到此处,凌纤儿也更专心地倾听起来。
当她刚听到白中红提起“楚天问”的名字时,还以为白中红又在骗她。
但是白中红继续向下讲去,沉痛的语调,显得他心中十分悲痛,而他双眼则望向远
方,分明是正在回忆当日情形的每一个细节,免得漏掉。
凌纤儿相信,白中红这次说的一定是实话,是他的身世之秘。
她很自动地移动身子,使得她和白中红之间的距离,更加靠近。
白中红若有所觉地含笑着她一眼。
他又道:“我就听到邪魔掌尖声高叫道:“是你!是你!不是我!不是我!”他翻
来覆去,总是讲的那两句话,实在够令我奇怪的了……”
白中红吸了一口气,续道:“可是,更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