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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胆子不禁又大了些,冷冷地道:“你还有脸来见我么?”
白中红一脸茫然,向前踏出一步。凌纤儿尖斥:“站住!”
白中红摊了摊双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当然没想到,那句“有人要抓她”的话.被听成了“抓她”两字。
凌纤儿见白中红一脸无辜样,更是气得快吐血,忍不住眼泪便流下来:“怎么一回
事?你自己会不知道?”
白中红着笑不已:“我知道姑娘对我有了误会,但是我……”
凌纤儿截口冷斥:“住口!”
她猛吸一口气,深呼吸后强作镇定:“误会?有什么误会?你当初是怎么说的?”
白中红憋声道:“我曾说,如果姑娘在林樵子家中暂住,当可保安全……”
凌纤儿已经气得说不出话。
好半天才挤出:“安全?哼哼!你和林樵子半夜商量害我,林樵子下手,你在幕后
策划,你以为我不知道?”
白中红真呆了:“这……话从何说起?”
凌纤儿根本不去听他的解释。
她怒极反笑道:“如今你想怎样?说呀!”
白中红脸都绿了:“你以为我也像那些想抓你的人一样?”
凌纤儿见白中红在这个时候,还死赖着不承认,心中原来对他尚存的一丝好感,现
在也已去了个干干净净。
就嗔道:“你本来就是和他们一样的人!”
白中红一听,突然抓狂地大笑起来。
凌纤儿咬着牙:“你也不必假清高,充好人了,如果你要逼我,我虽然打不过你,
但是你也别想达到目的。”
白中红在凌纤儿说话的时候,一直笑个不停。凌纤儿话一讲完。
他笑声也候然而止,道:“对,对,姑娘说得有理,我就是这样的人!”
他在讲那几句话的时候,虽然语气平静,但神情却激动得可以!
话一讲完,白中红身形展动,一路狂笑不已,竟向外疾掠而出。
凌纤儿惊呆了眼,不知是什么意思。
只见白中红的身形,快到极点,转眼之间,便成了一个黑点,再一闪间,便已消失
无踪了。
凌纤儿想不到白中红竟会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地离了开去!
她呆呆地站了半晌憋想:看白中红的神情,像是自己的话,委屈了他。
但是,昨晚自己亲眼看到白中红和林樵子两人,在转角处鬼鬼祟祟地说自己,还要
抓自己,两人还一起来看视自己。
当白中红走后,林樵子便立即想要暗害,幸而自己先下手为强。
这一切,全是自己亲自经历的事,总不会是假的吧?
凌纤儿想了片刻,真有够捶心的,忍不往珠泪纷垂!
她在见到白中红几次之后。
对白中红已经有了很深刻的印象,而且,心中还准备将白中红当作除了丁冲之外,
第二个可以信任的人。
事实发展的结果,白中红却又夺得她感到好失望!
凌纤儿在呆了好一会儿,才抹了抹眼泪继续向东走去。
她在到生金镇的途中,虽然也是一个人,但是在她心中,却感到有一个人和她在一
起,那人便是白中红。
然而如今,当地再度向东而行时,她心灵上的空虚寂寞,真是无法言喻。
白中红的为人,已被证明。
她在极度失望之余,自难免心灵空虚。
她一直向东走着,也不在乎速度的快慢。
不知不觉之中,天又黑了。
凌纤儿在一丛灌木之中,坐了下来。
那丛灌木,十分浓密,从外面看来,根本不可能发现其中有人。
凌纤儿坐了一会儿,又在上面铺了些干草,躺了下来,正待睡去之际,忽然听得有
一阵极其轻微的声响,传了过来。
那一阵轻微的声响,只如微风轻掠一样。
凌纤儿却已被掠起。
她轻巧翻身坐起。
只见星月微光之下,两人飞掠而来。
转眼之间,便已接近了。
那两人的身法之快,已到浮光掠影之境。
凌纤儿屏气凝神,一声也不敢出。
只见那两人转眼间,便在那丛灌木旁掠过。
凌纤儿忙仔细看去,瞧清楚后,脸都绿了。
只见左边的那人,风度翩翩,意态潇洒,正是大魔头长恨客。
长恨客身旁的那人.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却是白中红。
白中红和长很客两人,不但并肩而驰,而且还正在讲话。
凌纤儿当然不知白中红苦处。
原来白中红眼看凌纤儿对自己误会竟如此之深,再解释下去已是枉然。
何况自己的确另有目的。
然而他却是没有再要其他阴谋手段。
要她到生金镇,亦是真心想安排.让她有个栖身之所!
谁知道竟然产生误会,而这一切,可能出自林樵子身上。
他不由心想,莫非林樵子对她做了什么?
若真如此,这个误会可就闹大了!
他得赶快去问个清楚才行。
否则一切作为,一切信用将因此而毁于一旦。
他极力狂奔,掠于山郊立若之间。
谁知,才奔三数里,已然发现有人追掠过来,那功夫竟然不在自己之下。
他自惊心转头,那人已出声喊道:“贤侄,一别可好?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话声方落,那人有若天马行空跨掠过来,落于白中红左近不及十丈。
白中红一眼瞧去,心下大惊,暗道:“怎会是老魔头?他怎会赶到此地?”
想及危机四伏,不禁开始替凌纤儿担心。他自该显出风度。
所以就拱手为礼,笑道:“不知前辈在此,有失迎接?请见谅。”
长恨客哈哈大笑:“不必客气!我可被你爹整惨了!”
“我爹?”
白中红这才想起上次以白玉扳指退敌,救走凌纤儿一事,自该再装迷糊,道:“前
辈和我爹见过面了?”
“见面未见!”
长恨客稍现怒意,但随又敛去,哈哈笑道:“下次见着你爹,请转告他,我已经十
数年没好好和他切磋功夫,他有空,就来长恨宫,或约个时间,也好跟他比个三天三夜,
过瘾一番!
敢情他已下挑战书。
白中红只能颔首:“在下自会转达,却不知前辈来此,为了何事?”
长恨客道:“还不是为了那丫头!上次明明到手,却又被她脱逃,我还一度以为是
你爹把人抓走呢!”
白中红急道:“我爹已不理江湖事,该不会吧!”
老魔头哈哈大笑:“还好,他没管事,否则就太不够意思了!那丫头已逃到这里,
贤侄有兴致同老夫一同抓她回来吗?”
白中红干笑,一时不知该答应,亦或拒绝。
长恨客哈哈再笑:“走吧!可热闹呢!罗刹门几个头子正往这边来,老夫正想让他
们吃不完兜着走!”
白中红心想避开反而惹嫌疑,遂笑道:“在下就随您去欣赏,大败罗刹门之举,必
是武林一大盛事!”
“那当然,那当然!”
长恨客再次哈哈狂笑,立即引着白中红往预定目标掠去。
白中红做梦也没想到,此行会被凌纤儿见着.看来误会已起结越深了!
当他们在凌纤儿藏身的那丛灌木之旁掠过之际,凌纤儿听到长恨客道:“贤侄,叫
罗刹门的几个头子扑一个空,挺爽心的。”
白中红笑道:“恐怕他们在宫外奇阵的拦阻下,会满面羞愧啊!”
便听到长恨客的呵呵大笑声,迅速地自近而远,传了开去。
转眼之间,笑声听不见了,他们两个人,也望不见了。
刚才那一刹间的一切,就像是梦般的不真实。
但是凌纤儿却料不到,白中红竟会和长恨客是一伙!
那……他将自己从长恨客手中救出来一事,也全是圈套了!
可能,白中红是以为这样救了自己两次,便可以令得自己对他信任,而将心中的秘
密说与他知道了。
凌纤儿想到此处,一脸苍白,无限惊恨。
若不是两次都叫她无意之中,看到了白中红行动的话。
她的确是会相信白中红的。
这是多么危险的事!
坠入这样一个深谋远虑的陷阱之中,那要比落在罗刹门手中,落在长恨客手中,更
加可怕了!
当凌纤儿想及,自己白天与他见面,他还一脸的无事委屈样,像是自己冤枉了他一
样,心中就更恨白中红了。
她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才源跳地睡了过去。
在这一夜之中,她又不知道做了多少噩梦,直到觉得双眼被光亮照得刺痛,才醒了
过来。
才醒了过来,凌纤儿睁开眼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