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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夫人笑得更媚:“是吗?你是这种人吗?”
目光瞄向书生左手有意无意露出之汉玉扳指,笑声不禁更媚了。
此时一旁群众已有人讪笑说着:“白哥就是喜欢白板,你们别打就没事了。”
又有声音斥来:“你怎可乱说话!他们不打,我们哪来赢线?”
一个响头敲得那人唉唉叫痛,他仍尴尬笑道:“纵使别人不打,白哥照样能胡牌!”
这话听在王宝玉耳中,更是难受,他斥道:“哪来这么多烂杂人物?”
严海无闻言,立即制止一旁的诸人不得说话,干脆把他们赶向书生那头,以免落人
口实。
群众虽对王宝玉不满。
但看在利字头上,也就聚了过去,暗地里却咒他最好把家当通通输掉,看他还能耀
武扬威到几时。
群众已安静。
严海天始又问及在场四人,除了王宝玉插花之外,水夫人和陈东光只表示志在玩玩,
并未插花,于是牌局开始。
书生很快抓来三手牌,竟然是一二三万,一二三条,一二三筒,外带红中三张,此
牌已瞧得一旁诸人心怦眼跳,直道第四手,第四手,第四手已抓起来。
一张发财,又见发财,简直又是发财。
终于有人失言喊出:“是发财耶!”
猝又已知失言,赴忙掩口,周道数十只眼睛瞪了过来,瞧得他面红耳赤,低头溜向
最后头,不敢再吭一声。
水夫人闻言,瞄向书生。
她含笑道:“看来你拿了一手好脾?”
书生笑道:“会胡牌的才算好脾,不是吗?”
剩下一张,他连动都未动地盖在正中央,惹得群众更是惊心动魄。
水夫人咪眼一笑:“听单调吗?会不会是白板?听说你对白板特别有兴趣!”
书生笑道:“是吗?我也不知道.更不能说,说了不就没得胡了?”
王宝玉本是一张白板在手,正要打出去。
忽闻水夫人所言,愣了一下,未敢下牌。瞄向书生,他却同时瞄向自己,还露出神
秘笑容。
那笑容似乎早看穿王宝玉手中那张牌是什么,迫得王宝玉恼窘成怒。
心下一狠,暗道:纵使他要白板,也不可能抓起来就天听,这张白板就放枪吗!
此牌一出,众人一诺。
谁都没想到王宝玉这么勇敢,他们更想知道书生是否能胡此牌。
书生还是莫测高深笑道:“公子一定要打这张牌吗?不后悔吗?”
王宝玉冷斥:“牌都下海,你还罗嗦什么?有本事,你拿去胡便是!”
书生道:“当真?可是第一次、第一张就调你的,不太好吧?”
王宝玉更怒斥道:“废话少说,大爷又不是输不起,你还在耍什么?我就不信你多
神!”
书生淡笑;“公子既然如此慷慨,在下也就不客气了,很不幸,我要的正是这张白
板。”
他轻轻推倒手中牌,再轻轻翻开桌前那张牌,果真是四四方方一块,和海底那张白
板一模一样。
群众登时哗然尖叫:“胡了胡了,白板单调,外加天听,门前清,小三元,红中、
发财,哇!无数台啊!”
在场诸人个个动容,谁也没想到书生一上手就胡这么一把强势牌——这简直让人惊
心动魄,爱死他的牌。
然而王宝玉却是脸色大变!
他死盯着海底那张白板。
他做梦都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高明,竟然当真胡这张白板?
然而事实俱在,他能说什么?
一时怒火攻心,嗔立而起,喝吼:“你作弊!”
此语一出,群众更哗,斥骂王宝玉输不起!
书生淡然一笑:“我牌未离桌,身未离椅,连摸牌都未轮到,不知从何作弊?何况
谁有天大的胆子,敢在严霸王眼下作弊?”
严海天深怕事情闹僵,急忙打圆场,道:“洪公子说的没错,在霸王船打牌,没人
敢出老干,王公子大概一时没入局,这把算我的好了。”
当下喝着手下,准备扛银子赔钱。
王宝玉此时较为冷静,自知书生的手法高明,纵使出老千,若无证据,也奈何不了
人家。
自己突然发狂,显然失态,当下强忍怒意,转向严海天,冷道:“不必了,我又不
是输不起!”
他把桌角玉簪丢给书生,瞧得喜春艳女心疼得很,书生却仍淡笑:“要给吗?王公
子又不是给不出来,犯不着拿别人东西典当吧?”
说完,把玉簪交还去喜春艳女那头桌角,喜春虽是感激,但无命令,她岂敢伸手取
回?
王宝玉当然不肯再失态。
当下冷哼一声,转向严海天,道:“严东家,一切赌注,你先打点,我过后自会结
帐。”
严海天含笑答应。
随后仍叫手下扛银子过来,赔了那些散家,至于书生,仍以记帐方式,始摆平第一
局场面,让牌局能继续进行。
王宝玉冷道:“第一把只是试试,第二把,我押十万两,收不收?”
言下之意,还怕书生不敢呢?
书生淡笑:“总不能让你失去翻本机会,我收便是。”
王宝玉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书生,大手一推,开始洗牌,砌牌。
砌妥后,换书生当庄家。
他笑道:“你认为我有作弊,那就麻烦东家替我拿牌好了”
王宝玉冷哼道:“谁管你要让谁拿牌!”
水夫人却含媚笑道:“让严东家拿牌也好,否则你倒邪门得让人提心吊胆呢!”
她想看看如此一来,书生还能耍何花样。
严东家笑道:“既然诸位同意,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便是,洪公子手下留情啊!”
洪中白笑道:“赌场如战场,我怎敢大意呢?”
当下他掷了骰子,十四点。
严海天替他抓牌,心头却默念抓一副最差的牌,否则这场麻将恐怕打不了半个时辰
就有人要倾家荡产。
很快的,四手牌抓到书生面前,书生立即一张张掀开。
第一张一万,第二张二万,群众眼睛不由一亮,早忘了牌一掀,不就被对方看个精
光?
水夫人笑道:“公子这么掀法,不怕被人看见么?”
书生笑道:“打牌嘛,兴趣最重要,偶尔输一把,也没什么,何况还是严东家抓的
牌,更是珍贵呢!”
他还在掀,第三张三万,第四张又是四万,瞧得群众血脉喷张,急喊着五万!
第五张一掀,果然是五万。
群众又自沸腾了。
有人急喊六万,果真是六万。
“下一张一定是七万!”
“哇.果然是七万!”
“再来八万!九万!来个一条龙!”
群众血脉鼎沸,猛喊一条龙,书生也不让他们失望,猛掀第九张,果然是九万,现
场放声尖叫。
连那严海天都额头冒汗,没想到自己手气那么好,手一抓就是一条龙的牌,他双手
不自觉抽搐起来。
书生淡笑:“第十张该是什么牌?”
有人喊着:“红中.红中!红中才够味!”
书生淡笑:“可能吗?或许严东家手气不错喔!”
他轻掀第十张牌.果然是红中,登时又召来起一阵喧哗,连那严海天都不自觉地猛
擦额头汗水。
这未免太玄了吧!
接连又是两张红中,众人两眼凸睁,一颗心快跳出来了。
突然又掀出两张白板,两张青发。
有人忍不住疯狂尖叫:“哇,又是天听,听白板,发财对倒!”
严海天不禁口干舌躁,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一双粗手,竟会摸出这么一副绝牌。
他猛舔舌头猛擦汗,甚想看看第十七张门牌是什么?
此时他已希望书生能胡牌,凑出天下无双的天胡,也好让自己破个记录,至于那三
人的死活,他已管不了那么多。
牌桌上,除了水夫人还能镇定处之之外,扬州知府老爷陈东光亦是满面通红,血压
狂升。
王宝玉则是冷汗直冒!
他双手微抖,恨不得一手推烂这副死人牌。
然而在他摸到两张发时,不禁冷笑,现在桌面,谑笑道;“你摸吧!我就不信你能
摸走我的发财!”
如此一来,书生只剩白板可胡。
群众虽稍泄气。
但仍有两张白板可胡,一时精神又来,喝着说道:“门牌一定是白板,我有感觉。”
“是吗?”
水夫人应了话,神秘兮兮笑道:“可惜我也有两张白板哩!”
此话直若冷鞭,抽得群众唉叫可惜。
尤其水夫人现出一张白板时,他们心绪顿时掉落谷底,直喊着不要,不要——不要
现出另一张白板。
水夫人弄笑:“不现就不现,吊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