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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中红更是惊心。
一时之间,又忘了将自己七窍闭住。
他才叫了两声,自己便打了三四个呵欠。
身子一软,竟坐倒在地。
凌纤儿本来是藉着白中红的扶持,才站得住。
白中红一坐倒在地,她自然身子一软,已经倒了下来。
白中红勉强以手撑住身体,才不至于睡下。
他实在不明白,石碑上既然说服食千年灵芝可解毒。
为何两人仍是想睡得要命?
难道需要何种“运用”,才看得到效果?
白中红的心中,还想到了这许多事。
然而,他却没什么力气说话。
好不容易,他才懒洋洋地叫了两声“纤儿”。
凌纤儿自然毫无反应。
白中红撑住身子的手,突然一软,他人也倒了下去。
他人一倒,睡意更浓,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一样,压了下来。
他心中不断地叫道;“千年灵芝、千年灵芝。”
干年灵芝明明已融入血液中,却为何不见丝毫效果?
白中红自然本甘心就此一睡不醒。
他很吃力地抬起手臂,想摇醒凌纤儿。
手却像托着上千斤重的大石一样,抬不起来啊!
好不容易,他的手臂扬起了尺许,但是白中红已经用尽了力道。
终于,力道一松,手臂又向下落来。
白中红知道,自己手臂这一落,恐怕就抬不起来了。实在不甘心啊!
白中红突然觉得自己的肘部,传来了一阵剧痛!
那一阵剧痛,使得他猛地一个转侧.已见肘部有鲜血渗出。
原来他手臂刚才落下时,恰好打在龙齿剑的尖齿上。
渗出的鲜血,一与黑雾接触,竟散出嘶嘶轻烟。
白中红离得近,一闻到带着清香的轻烟,只觉精神一振,立即坐了起来。
他忙将手肘靠近凌纤儿鼻头。
轻烟一钻入凌纤儿鼻内,凌纤儿便睁开眼,一脸困惑。
“我睡着了?
她一瞄眼,看到白中红流着血的手肘,紧张道:“你受伤了?”
“没关系。”
白中红拿出金创药,让凌纤儿包扎。
又道:“幸好受了伤,不然我们就玩完了。”
“呢?”
凌纤儿自然不懂白中红的意思。
白中红要凌纤儿看石碑上的字,又把刚才的情形说了。
凌纤儿直道:“好险,老天爷保佑啊!”
白中红止了血,和凌纤儿站了起来。
凌纤儿轻叹:“这次也算幸运;下次……唉!这八道天关,果然并不好过。”
白中红安慰她:“虽然不好过,我们也过了四关.我有信心。一定能完成任务的。”
“但愿如此。”
凌纤儿说得并不很带劲。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
不一会,便看到前面,居然已有亮光传来。
加快脚步又掠出十丈.果然是个洞口。
洞外已是夕阳时分,白中红收起夜明珠。
奇怪的是,在洞口处,居然长着一株怪树。
怪树盘踞洞口,只留下底部半尺左右空间,可供出入。
看来有点像松树,树干墨绿,叶子黑色,花朵却是雪白,黑白相间,看来十分奇特。
怪树霸占洞口,若想出洞,除了做狗爬硬从树干下穿过,别无他法。
石碑上所说的奇树,定是这株。
白中红一伸龙齿剑:“这棵树已不知害死了多少人,我们也差点死在它所发出的怪
味之下,不除去怎行!
凌纤儿道;“我看不要了,说不定树下有什么怪兽守着,我们出去就算了吧!”
白中红瞄眼道;“不行,我堂堂男子汉,怎可做狗爬?太没面子了!”
他不肯听凌纤儿劝。身形一矮,龙齿剑贴地,“唰”地挥出。
剑锋过处。
“啪”的一声。
那棵怪树被整齐地削了下来。
“哇哈哈,我砍、我砍、我砍砍砍!”
白中红砍得性起,再以剑在地上挖了几下,连根挖了出来。
凌纤儿笑道:“本来没吃过千年灵芝之人,无法通过第四道天关,如今却不必了。”
白中红乍一听,心中一动。
他立即想到,那天魔一直在外徘徊,说不定就是卡在这一关。
如今,自己砍倒了这株怪树,那不是为九子天魔铺路吗?
他一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后悔。
继而一想,九子天魔还在那山谷等自己哩,未必会跟来。
凌纤儿也看出了他的心事。
便安慰他道:“既然砍了也就算了,别想太多啦!”
白中红憋声道;“早听你的,也没这些烦恼啦!”
大方出洞后,已是黄昏。
两人如今身在千山万峦中,根本无法分清方向。
幸好通路只有一条,肯定不会走错。
在这种荒无人烟的所在,既安宁又诡异,心神总觉不宁。
竟连丝毫鸟鸣叫都听不到,死寂一片,难怪会有不安感。
四壁山崖皆是万丈峭壁,除了天关外,毫无进出通道,两人至少可以不必担心又被
追捕。
顺着山径走着,却见一股清泉。
凌纤儿拔下银簪,确定无毒后,和白中红饮了几口,吃了些干粮,便找块靠近峭壁
的干净大石,准备过夜。
夜色悄悄来临。
白中红轻拥着凌纤儿.放松紧绷的心弦,安然睡个好觉。
隔天清晨。
他们两人已被耀眼的目光晒醒。
两人稍事漱洗,继续行程。
走出了五十丈,两人忽然听得前面有一阵沙沙声传来。
两人连忙站定脚步仔细听去。
那阵沙沙声,已可听得十分真切。
但却听不出究竟是什么声音?
白中红大喝几声。也没有反应,和凌纤儿慢慢地向前走去,更是小心。
愈向前走去,声音听来愈是清晰。
转过一道峭壁,原来是一条山溪。
溪水甚宽,足有三丈左右。
因水质浓浊,灰蒙一片,流动时竟发出沙沙声。
白中红向溪水望了片刻,便看出水质有异,似有剧毒。
只见溪对岸,一片光秃灰土,不像有何危险。
白中红打定主意;“纤儿,我和你一起跃过溪去,但一跳到对岸,我先落地,你提
气再上升尺许。若有什么凶险.也可避开。”
凌纤儿担心道:“那你呢?”
白中红一挥手中龙齿剑:“我有这样的利器在手。总好对付些。”
凌纤儿点头道:“也好。”
两人手拉着手。一提真气,身形向前飞掠而去。
三丈距离,转眼即到。
他们身在半空,定睛向前面看去,仍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来,便放了心。
转眼之间,已到了对岸。
为了要看清对岸的情形,两人几乎是平掠渡溪。
在到对岸之际。离地只不过三四尺而已。
正当他们要身形下沉之际。
陡然间,在他们脚下的一块地面.突然裂了开来,而且,分裂成百余条寸许宽的带
子.向这二人腿上咬来!
这一下变化之奇,实是令得白中红和凌纤儿措手不及!
当他们到达对岸之际,离地面既然只不过三四尺,地面上的情形,当然是看得清清
楚楚。
在他们看来,对岸的地面,毫无异状。
只不过在石上,像是生着一层厚厚的灰色苔藓而已。
两人才放心地身形下沉,却不料他们以为是苔藓的东西,竟是活物!
居然还像蜜蜂见到花般.直缠上身。
忙乱中,白中红一低头向下看去,不由直叫苦!
刚才他们以为是一层苔藓,平铺在地上的灰土,竟是一条条平卧在地上的灰色毒虺!
虺之为物,南北都有,形体如蛇,却扁平如带,其色如土,也有人称之为大腹蛇。
一不小心被咬上一口,毒性发作极快。
如今,闻到了人气,咻地窜了上来的毒虺,至少有七八十条。其余蠕蠕而动的,更
不知有多少。
白中红、凌纤儿刚才真气已自下沉.这时,很难再向上拔起。
就算他们有力量再向上拔起,速度也必然不如毒虺窜起之快。
白中红无暇多考虑。
他左臂猛地一挥,握住凌纤儿的手一松。
凌纤儿自练“邀月摘星”之后,本就身轻如燕,被白中红手臂这一振,整个人便向
前飞出。
白中红在挥出凌纤儿的同时,双脚一缩,龙齿剑一个盘旋,向下挥去。
龙齿剑“唰”的一声过处,啪啪啪啦一阵响,不知有多少条毒虺,断成了两截,落
了下地。
白中红在一剑挥出之后,身形也向下落来。
他双腿早已缩起,剑尖向下,在石上猛的一点,锋的一声响,剑尖点在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