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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在每一个来此的人宣示,这座祭台竟然是用来活祭的!石板地面被人用不知什么材质的地毯铺就,踩上去软软的而且带着一股草木的芬芳。
柱厅的每一根石柱上,都雕凿着精美的图画和铭文,可惜,项涛不是考古学家,对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不感兴趣,仅仅随意扫一眼,就将注意力放在地面的尸体上来。
尸体穿着传统的黑色阿拉伯长袍,脸上包着同色面纱,就好像阿拉伯女人一样,当项涛掀开那层薄薄的织物愣了下,还真的是女人,七个身材曼妙的美女尸体,宏伟的柱厅,兽头神像,组成了一副诡异的图画。
略略失神,项涛随即收拾心情,头也不回的走出柱厅。因为在地下的缘故,柱厅外面只有一条通路,近乎二十米宽,与柱厅等高的甬道向前延伸,两侧石壁上画有和真人一般大小的壁画,多是各种古埃及人物,也有兽头人身的埃及神明,每隔四五米就会出现一个手捧灯盏的画像,小小的油灯凸出墙壁,如豆的火光微微摇曳,寻常人根本无法看清甬道顶部。阴晦而且空间有限,每一下脚步声都发出长长的回音,在甬道中传出极远。
这些布置或许能令普通人心生畏惧,可惜的是,项涛经历何其之多,周遭的一切瞧都不瞧,只管沿着甬道大步前行。
刚刚的柱厅也算是宏伟,不过,项涛总感觉其中少了一些东西,正是这些东西,让他无法生出崇敬的感觉,“也许因为那是异教神明吧,我可是在旧大陆长大,深受法皇厅教诲的,”自嘲的低语着,脚下步伐不见放缓,“可是,真的如此么?”
是啊,真的如此么,也许作为一个菲利普家的继承人,不会对上帝以外的其他神祇有太多畏惧,偏偏项涛自己是中土人,那种兼容并蓄的思想根植在脑中,连带着对每一个神明都有丝丝敬畏,如果从这个角度看,项涛的感觉就值得深思。
方才沉思时都没有停下的身形猛地站定,眼前是个转弯,因为角度关系,项涛的目光看不到转弯后面,可是他的精神感觉到那里存在百多个死气。“对一个能召唤出冥骑的人使用死灵?这个施法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一边摩挲下颌一边无奈的笑笑道。
或许是久久的等待消耗了死灵本就不多的耐心,拐角后响起一个好似金属摩擦的刺耳叫声,紧接着一群身着破烂铠甲的木乃伊,抄着兵器恶狠狠扑出来。
项涛同样没那个耐心与一群死尸作战,反正这里是地下几十公尺深处,干脆放出自己的手下。八百个全副武装的冥骑,一下将半条甬道塞得满满。
本是杀气腾腾的冥骑,看到竟是与一群连关节都不会打弯的木乃伊作战,立时也没了兴趣,指挥着手下冲过去大砍大杀,冥骑头领项虎竟然嬉皮笑脸的跑到项涛面前:“二将军太不够意思了,霸王在冥界厮杀的痛快,你老人家只带着我们砍这群烂尸体——”
“好啊,我现在就超度你去冥界,你愿意?”项涛没好气的骂回去:“小子,不要以为在大哥身前混了几千年,二将军我就不敢收拾你,等下回去若不能锁魂心法练到第五层,就不要出来见我。”
锁魂心法乃是项涛从道满诗惠手中死皮赖脸要来的,专门为淬炼八百冥骑之用。这套心法一旦练成,八百冥骑将不必到处躲避太阳烈焰,完全可以在日光下出现,同时心法可以最大程度的将死灵实体化,令八百冥骑变得越来越像是人,呃,像尸体。整个心法修炼起来异常艰难,而且要忍受极大的痛苦,那种金精之力反复贯穿灵魂最深处的感觉,就连项涛都曾痛晕过去,若不是八百冥骑性子阴沉坚忍只怕早就打退堂鼓。饶是这般,总共九层的心法,八百冥骑中成绩最好的项虎,也才仅仅修炼到第二层。
一听项涛的话,项虎几乎要哭了,双手乱摆的惨嚎起来:“妈呀,二将军,不能这样残忍啊,第五层哪,那岂不是十年都不能见到您老人家——”
“放屁,”项涛笑骂着,大手拍在表情狗腿的家将身上,“有时间在这里啰嗦,不如快去给二将军收拾掉那些杂碎,说不定二将军心情一好,就会收回刚才的话。”
项虎忙不迭答应着,手持一杆长戟大吼着:“闪开闪开,你家虎爷来了,妈的,一群烂杂碎,叫你们看看虎爷的厉害——”
那些木乃伊本就是在八百冥骑的围攻下苦苦支撑,现在项虎这个生力军加入,更是令它们无从抵挡,被消灭只在转眼之间而已。项涛从未关心这些木乃伊会否阻路,从头到尾都在观察着突如其来的敌人。
虽然是一群木乃伊,但是只有寥寥数个身上被包裹了布带,这几个家伙看似身体最为玩好,实则刚一接战就被剁翻了,没办法,身上包了层层叠叠的布带,又裹上一堆沥青,除了蹦蹦哒哒乱跳,它们就算想要弯下胳膊都做不到,不先砍它们还要砍谁?
其他的家伙就花花了,有的身上穿着皮甲的残骸,有的还好,身上挂着仅仅能挡住胸腹的铜甲,当然是被人狠狠戳开数十个窟窿那种,甚至还能看到穿着古罗马重铠的木乃伊,手持已经从中间折断的西班牙短剑凶巴巴的刺向项家冥骑,最离谱的,项涛竟然看到几个穿着破烂的阿拉伯长袍手持弯刀的木乃伊,与套着骑士铠甲胸口画着十字架的木乃伊并肩战斗。
“竟然包含了从古到今所有的埃及主人,”项涛对旧大陆历史不大了解,对埃及历史更是刚刚从季真那里恶补来的,不过这份眼力不会看错,“真是个奇怪的组合。”由此一来,他对这座地下祭坛的兴趣更大了。
项虎将最后的十字军木乃伊放倒,回头对项涛谄笑道:“二将军,您老还满意不?”
“带路,二将军要知道这里究竟藏了什么。”项涛头也不回的经过那片碎尸残渣,甬道的尽头还不知所在,他的时间也实在不多了,要尽快营救迪迪挖出这座神殿的秘密。
转过拐角,对面竟是完全黑暗没有半点光亮,也不知是本来的设计如此,还是刚才木乃伊出现时候将所有火光熄灭了。
好在这时有了八百冥骑,宽阔的甬道足够五个冥骑并行,看到项涛皱眉,项家冥骑自动冲过去排成方型战阵,将他围在中央护持着向前移动,项虎不忘凑过来狗腿一下:“二将军,只要有八百项家子弟在,哪里需要您老动手。”
正待笑骂一句,对面伸手不见五指的甬道中,突然响起“哗”的一下金属撞击声,声音并不是一个东西发出,却异常整齐,咋听下就如一人发出般。
闻声脸色立时变得谨慎严肃起来,项家世代为将,项涛本人也是治军出身,与大哥项羽没分开以前,项家上下的子弟兵都是项涛一手操练出来的,是以项虎等亲卫才会对项涛如此熟悉。治军的人都知道,无论在什么时代,动作整齐划一都是一支强军的特征,事实也是如此,能做到动作整齐划一的军队无不纪律严明军法有度,这样一支军队在那里都会临危不乱,发挥出最大的战力。
对面是一支强军。
“真正的对手出现了。”讨伐暴秦的沙场上,与其他诸侯征战的疆场上,与异族对决的异域,项涛曾经想象过无数遇到一支强军作对手的场景,却从来没想到过,会是在一座陷入地下几十公尺的神庙里。
能与一支强军对决,能了却从小盘绕在心头的夙愿,项涛的精神一下兴奋起来,大手重重虚砍下,眼底闪烁着亮闪闪的光采。
没有项涛的命令,八百冥骑没有继续动作,就站立在甬道中间,静静等待对手现身。
哗,哗,哗——
金属踏地声音很稳也很沉着,每一次都好像一个人在行走,不紧不慢的动作不像是准备对决的军队,倒好像正在散步的中年人,这份心态让项涛佩服不已,要知道即使如精锐的项家冥骑,对阵时刻的心态也不会如此沉静自然,每一个人在临战时候多少都会有些小动作,个人如此,更何况是一支军队。
一道闪光打断了项涛的神思,是项虎扔出去的油灯,项家冥骑修习了土御门锁魂诀后,对光明和闪亮的东西不再敏感,项虎这般相对高超的人甚至可以去碰触火苗,这种体质的变化,也让冥骑的心态慢慢转变,变得更像是活生生的人,而非一个个死气沉沉的死人。
接着油灯的光亮可以清楚看到,对面黑压压的满是包裹在铠甲中的人影,手持长矛大盾,连面孔都隐藏在了死板的面甲之后,惟有一双眼睛位置看到的是黑洞洞的窟窿,没有活人的神采。
果然是亡者军团。项涛心中随即狐疑,没有生前意识的亡灵,根本无法有效指挥,冲锋时候只知道胡乱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