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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崔判官又是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不说也罢,不说也罢,还是跟我回阴世吧。”
“判官直说无妨,直说无妨。”
李玄一见话有转机,哪敢放弃。
“这却是与陛下在阳世尊奉佛教之因。”
说着,崔判官便将声音又提高了几度,几乎是厉声喝下:
大楚国是为天朝上邦,怎的就去尊那西域外佛为国教呢,陛下你可知道,那总管天庭之神仙,无不是我等道家子弟,与那西域外佛自然是水火不容。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这西域外家尽都是些鼓惑人心之辈,一些凡夫俗子,被他们的三言两语,便从此日日拜佛,连那科举的仕子,也天天与那些个说是清净无为的和尚吟诗作对。
此之风气,便是由陛下所引起。那紫微大帝千百年来,才来人间界一次,居然就看到如此气貌,又观得陛下阳寿已尽。心中大怒,我等个十殿阎王,都被大帝降了奉录,若不是念及我们劳苦功高,指不定就要削去我们的神位,就要打入凡间,做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如此一大段,崔判官是一气呵成,想是怒气正盛。
“崔判官,原来如此,只是向我等平凡之人,怎滴会了解如此之事?那什么西域外佛,却是因为当年有十三棍僧救得于我,为了感念他们的恩情,我才对他们进行了嘉奖。没想到,却是惹怒了上天。还望判官传话于上天,待我还阳之后,立刻罢佛信道,你看可好?”
李玄一看着崔判官的脸色,见判官没有原来之时的恶脸相迎。便又加了一把力,说道,“就是这场水陆大会,也不请那什么西域外佛主持。我中土道教何其多也,便是本朝天师袁天罡,也是个有道真君,我怎的就将他们忘记。”
说罢,李玄一又说着,要撤去那西域外佛主持水陆大会之事。
“陛下,弃佛信道则可以,但罢佛还是不要的好。此举有伤天和,毕竟那佛教传入东土,已有几百来年,诸多香火弟子,也是我中土之百姓。若是罢去佛教,这些个僧众,恐将无法渡日,说不得又增加罪孽。”
“判官说的是,日后我便只信道就是了,至于那西域外佛,任他自生自灭。”
“如此甚好,陛下记住今日所言,此话切不可对任何人所说,切记,切记。”
说着,崔判官便带着牛头马面,下得了地府。而李玄一,也因此在半夜惊醒了过来。
“救我,救我……”
醒来之时,李玄一已是一身冷汗。当夜,李玄一便下了一道玉旨,撤销金山寺主持西域外佛一事,改由中土道门主持。并又立了一道玉旨,说是交由袁天罡全全负责水陆大会。
……
“李兄,听说了么,那净土寺的三藏法师在快要举办水陆大会之时,居然不知所踪,我皇当场大怒,便下了一道旨玉,撤去了西域外佛主持水陆大会一事,特改为我中土道门……”
“可不是,我也听说,前几天我还正想着,是不是要去那金山寺拜会拜会哪位长老,没想到,这便是出事了,好在没去呀。”
边上这个姓李的仕子暗叫好险,若是这一去,自己的科举,指不定完蛋了。
至李玄一下了一道玉旨之后,不用一天功夫,此事便传至了整个长安城。不少来往之仕子,都在不时议论。更有那些心思敏觉者,直感到天好像要变了。又想起前些时候自己如此亲近佛教,此时当朝皇帝大怒,说不定我等便会遭受那鱼池之殃。
一时之间,便有不少仕子离开了长安城,找个地方先避得一避再说。
“唉,李兄,我等还是不要想这些绝径之道了,好好用功才是。”
“是,是,是,张兄说的是。日后我等好好用功便是,管他什么教派之事。就算没有金榜题名,亦不用提心吊胆。”
两人说着,坐在边上的李长安却是欣然一笑,便要离开客栈,往袁府走去。
“咦,想不到,却在这里碰到了兄台。”
李长安刚待要走,这时,一个书生却是走了过来,向李长安楫了楫手。
“在下陈希夷,不知兄台可否记得得在下?”
这位便是前几天痛述西域外佛之恶的陈希夷。
“原来是陈兄,请……”
这个陈希夷有些见地,李长安却是记得。
“当日兄台所说的‘自上而下’一方,实在是令吾惊叹。”
当天李长安所说的“至上而下”之时,便已经想到给“小李治”铺好一条大道。没想到区区几日,这便是应证了李长安所言。如此惊天之话,怎能不叫陈希夷佩服。
“陈兄见笑,当**所说的,也是一针见血。想是我皇也见西域外佛之劣根,便下了这道玉旨,如此来看,应该是天下万民之福。”
“兄台太过谦虚,敢问尊号?”
正待李长安回答之时,只见一人急冲冲的跑到陈希夷处,说道,“陈兄,十万火急呀,你可一定要帮得我一帮。”
“之常兄,何事如此着急?”
“这事说来话长,你便帮我算上一卦。”
说着,这个叫做“之常”的男子,便将一人的生辰八字拿了出来。然后说道,“刚刚我在书院与人乱聊,却是说到了算命一事。其他人等不时吹嘘,说什么那白云观主持算法一流,当今无敌。又言纯阳道“清月天师”是为神仙下凡,算无遗漏。我心中有气,便说道,他们个一些,都只是图有虚名之辈,哪比得陈兄您呀。只是不想,却与他们产生了争论……”
这个叫做之常的男子心中气急,连带着说话也是不清不楚,但一翻说将下来,最后又拿出生辰八字放于桌上。李长安前后一联系,却是明白了过来。
“想不到陈兄,却对测人一道如此有研究呀。”
“只是略有研究,是为小道而已。”
陈希夷幼时好读书,除了圣人古籍之外,其他一些杂书,他都会拿来一读。七岁那年,他却从自己家里,翻出了一部测算之术。如此一看,一发不可收拾。可能是他天资极高,直到如今,陈希夷的测算之术,已经神之又神。
陈希夷楫了楫手,便拿起了桌上的生辰八字,掐指算了起来。
“天煞孤星。”
想不到,居然是天煞孤星之格。
就连算出此格的陈希夷,在得到此格之时,脸色都是震惊不已。这天煞孤星之格,也只存在于传说当中,想不到还真有此格之人。
传说,若是身怀“天煞孤星”命格之人,一生孤苦,无依无靠,克尽所有至亲及至朋好友,直到老去,仍是无一为伴,这便是天煞孤星。而且,此煞最为厉害的不是他一生孤苦,也不是克亲克朋之类。而是此命格,没有论何破解之法。
无论用何办法消灾,都解不了天煞孤星之命格,这才是“天煞孤星”最为厉害之处。
“陈兄,此命格何解?”
“此之命格是为天煞孤星,我亦没得办法破解。”
与这个叫做“之常”打赌的一些人,便是拿出了这个千古无解之绝命。心中笑道,那陈希夷不是很牛么,且就让他解得解此格。而这个叫做“之常”的男子,只知道一点算术皮毛,哪里知道这个生辰八字,便是天煞孤星之命格。现在听得陈希夷说出此格,心中暗道不好,却是中了那一帮家伙的计了。
“天煞孤星虽说是绝命,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凡事都会留有一线生机,只有把握住了其中之机,便可破解这天煞孤星。”
不知为何,这个叫陈希夷的,李长安却是感觉他与自己很有缘份。随后,拿出河图一算,便已清楚。便直接开口,对陈希夷道来。
“没想到兄台也通得这测算一道,这再好不过,敢问兄台,如何把握其中之机。”
陈希夷见李长安说起,便想请教一翻。心中暗道,这些年来,我只能算得过去与现在,对于未来之事,只是模糊得出。而且,越学测算一道,心中越是烦闷。算得万千命格,心中却是一个声音响起。
凡人天注定,他人改不得。
便是能测出别人命格之人,也只能在小的方面,提醒他人注意一二,并不能够详细解说。
“机,运也。这运,便表现在大限,流年之上。”
李长安是为诸天星辰之主,掌管天下所有命格。区区测算一道,他便是最为清楚。
“何谓之大限,何谓之流年。”
“十年为一限,称之为大限,掌管人之十年之气运。一年称为流年,掌管人之一年气运。若是能够测出他大限之机是何时,流年之机又是何时。这天煞孤星纵算是绝煞,便也能破去。”
这也就是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之人,为何命运会有不同之说。除了天时地利风水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便是气机的影响。如果掌握住了气机,那便可逢凶化吉。如果没有掌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