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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风堡叱咤风云,主宰着武林的命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凌风渡口设个小小的码头,阎王帮也要迢迢千里前来向鹅风堡请示……鹅风堡一封鹅毛武林站,九派十三帮谁不俯首听命?多么热闹、多么惬意的日子!
眼前这清闲的终日无济事事的生活,怎能和过去的热闹日子相比?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这昔日调皮捣蛋,最爱热闹的小姑娘,这二十年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重出江湖!不管丈夫杨玉怎么反对也一定要重出江湖!
这是鹅风堡重出江湖的极好机会!
这一次她有充分的理由,不容杨玉拒绝的重出江湖的理由。
为了女儿和儿子,谁能阻止她重出江湖?在庄丁的吼喊声中,她霍地站起,大声道:
“发武林贴,重出江湖!”
“重出江湖!”庄丁头目齐声呼喊。
“慢!”凌志云高挥双臂站起身来。
喊声顿止,厅内一片肃静,只有石壁还在吼声的余被中微微颤动。
凌云花一双晶亮的闪烁着异样光彩的明眸紧盯着凌志云,那眼光中有乞求、期望和威胁。
凌志云瞅着凌云花道:“重出江湖,此事重大,还得与杨玉商量以后,再作决定。”
“爹!”凌云花咂起嘴,抓住凌志云的衣袖,“杨玉隐居在无果崖,根本就不管庄里的事,这事要问他干嘛?你是庄主,你作主,只要你一句话,我就要摧毁南天秘宫,让鹅风堡的名字再次响遍武林!”
“可是……”凌志云还在犹豫,自从上次庄内变故之后,他已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要!我要!”凌云花脑腮上接出两中泪花,双手将爹的手臂一阵猛摇,“我要救女儿!要救儿子!要,要!”
她仍象当年一样任性娇横。
“救儿子?”凌志云微微一怔。
凌志远立即起身,将嘴贴到他耳旁:“有消息说当年是南大秘宫的九僧劫走了肖玉,现在南王府的郡主娘娘和丁香公主都在南天秘宫寻找肖玉,我们可不能……”
凌志云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不过是不是等于总管回来才说。”
凌志远膘了凌云花一眼道:“于总管此去长安,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米,我看是事不宜迟,我想如果于总管在此,他也一定会同意的,因为无论怎么说,总不能明知小姐身陷贼穴,而见死不救吧。”
凌志云咬咬牙:“好,就这么办!”
凌云花闻言立即俎代疱替庄主下令:“林主事!”
“在!”林伟雄应声出座,走至厅中。
“立即拟写武林帖贴上鹅毛,快马送往九派十三帮堂。”
“是!”
“蔡头领,立即派人前往西山南天秘宫递送生死帖,命九僧十日之内将小姐和肖玉送归鹅风堡。”
蔡小被望了庄主一眼道:“少夫人,这肖玉可确在南大秘宫?”
凌志云马上道:“云花,肖玉之事尚无证据,还是不要提它为好?”
凌云花秀发一摔,柳眉斜扬:“我就是要提;且不说肖玉是否在南天秘宫,南天秘宫能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就不能找南天秘宫的麻烦?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蔡小波明白了凌云花的意思,无论怎么样也要找上南天秘宫的碴!于是,他兴奋地应道:“遵命!”
“刘头领,你速去岳阳丐帮分舵,将本庄重出江湖之事告诉分舵主洪小八,请他代中庄主告喻天下。”
“是!”
“曹头领,通知全庄庄丁准备摧毁南天秘宫。”
“是!”
武林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鹅风堡又将面临一次更为严峻的考验。
夜空,没有明月,没有星光。
山坳崖峰混连着灰沉的云大,浓得宛似墨泼漆洒的乌云,在空中层叠叠的堆垒着。山坳的鹅风堡里燃起了点点灯火,在灯火的映树下,天空的黑云就象灵举低垂的黑纱幕帷。
不吉祥之兆!
难道鹅风堡又要遭到一次空前的浩劫?难道灾难又要再一次降临到杨玉和凌云花,这对不幸的夫妻身上?天才知道。
无果崖,久违的无果崖。
光秃如削的山峰直刺云天,储色的石岩上,没有一颗树,没有一根草。
陡峭的山崖,没有任何植物的秃顶岩石,也许这就是无果崖名字的来由。
然而,在阳光掩映下,在流灿跳跃的红光中,无果崖卓立于苍茫之中,似乎在笑做着足下的绿色大地。
这就是无果崖的不同凡响的气势。
穿过无果崖壁下的石潭,顺着山洞石阶而上,便可到达无果崖崖坪。
和山峰相比,这里是一片绿洲,松木如荫,花草交织,泉水瀑瀑。
崖坪左侧的一堵石壁中嵌着一座石庙。
这就是当年断魂谷门令主白石玉隐身的地方——隐身庙。
现在隐身庙内还住着一人,他就是当年威震武林,大义灭亲的飞竹神魔杨玉。
不过,杨玉并没有在此隐身,他虽住在无果崖隐身庙,江湖上却是人人皆知,个个俱晓。
对这位众人褒贬不一的神奇人物,有人敬他如神明,有人咒他如魔鬼,有人恨他恨得人骨,有人怕他怕得要命,然而无论是谁都不愿去惹他。
于是,十几年来,他就在此过着既是清闲又是无聊的生活。
慵倦的阳光懒懒地在崖坪上倘祥。
两只飞鸟掠过坪空,消失在崖谷的绿林里。
一张石桌旁,两人对坐,正在奕棋。
左酋的是个年近四十的中年汉,中等身材,浓眉俊目,一身粗布蓝衫,他正手捏白子,低头看着棋盘在凝目沉思。
阳光投在他清瘦的脸上,使得他有一份出尘的风采,从那种成熟俊朗的韵味,可以窥见他昔日必是个具有出奇魅力的男人。
他就是凌云花的丈夫,那位为了拯救武林,独力摧毁乐天行宫,在武林大会上杀死了自己亲爹的飞竹神魔杨玉,现在是这山崖石庙的主人。
与杨玉对坐奕棋的是位身材魁伟的老和尚,他便是空然寺年逾八旬的天一掸师。
石桌旁还站有一丑妇,那是奉凌云花之命从鹅风堡火急赶来向杨玉报信的伍如珠。
“叭!”杨玉将白子落在棋盘中央一块黑子圈中,然后缓声道:“大师请。”
伍如珠抿了抿嘴道:“杨大侠,夫人她还说……”
“说什么?”杨玉随口问。
“发给南天秘宫的生死帖和告示天下的武林帖都是用你的名义发的。”伍如珠一双吊灯眼直瞪着杨玉。她认定杨玉听到此话后,定会暴跳如雷。
没想到,杨玉毫不在意的轻哼一声道:“哦,是吗?”
天一禅师手指微微一颤,一颗黑子落在白子旁边,看势是意欲截住黑子。
杨玉又抓起一颗白子,凝目沉思。
伍加珠眼珠一翻,咬咬牙,气呼呼道:“你不关心鹅风堡的命运,可夫人和鹅风堡的每一个人都关心!你不爱自己的儿女,可夫人疼爱!夫人说,这次你若再不出山,她就永远再不见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冷血丈夫,她就……”
在伍如珠的连珠炮似的谴责中,杨玉落下手中白子,配声道:“你的话说完了吗?”伍如珠微微一怔:“完……了。”她要说的话早已说完,而且还多说了许多夫人不曾说道的话。
“你走吧。”杨玉手臂微微一摆,“大师,该您落子了。”
天一禅师目光一闪,黑子落下,与上手落下的黑子呈犄角之势。
“可是……”伍如珠还想说话。
“去吧。”杨玉话音出口,手中又有一颗白子落入盘中。
伍如珠跟随杨玉多年,深知他的脾气,不敢再多言,只得噘起嘴转身就走。
“嗯,”天一禅师身子一动,象是要唤住伍如珠。
杨玉手一摆:“大师又该你了。”
天一禅师黑子应手落下。这黑子貌似钳截白子飞龙,实际上却墙死了自家一个气眼。
“叭!”白子落中黑子死穴,将已成特角之势的一片黑子点死。
杨玉道:“大师,您今日下棋怎么如此心神不定?”
天一禅师推开棋子道:“杨施主,好定力!老衲佩服,佩服!”
杨玉目芒一闪,没再说话。
天一禅师正色道:“依老衲看,杨施主这次是非出山不可了,可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杨玉淡淡浅笑:“我早已退出江湖,把江湖上的一切早都忘了,此话从何说起?”
“杨
施主虽已志了江湖,但江湖仍没忘记杨施主,据老衲所知,杨施主虽已隐山近二十年,但现在江湖上提起杨施主的名字,乃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佛法无边,难道无解脱之法?”
“杨施主一心向佛,心诚意切,老衲深知,但施主为何终不能超见解脱?只因一段尘缘未了,就象当年你大伯凌志宏一样,那般的修性,也不得解脱,这就是老衲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