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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漆黑,能见度很低,除了黑越越的洞壁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混小子,看什么?你到这儿来过吗?”山洞内响起了段一指阴森的略带几分焦急助声音,“往前走,大步往前走!”
随着声音,洞底燃起了一个森森然的亮点。
楚天琪抱着杨红玉向亮点走去。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步子迈得很大,很坚定。
“好样的!有胆量,有点儿狂劲!”段一指的赞扬声在耳边响着,声音顿了顿,复又响起,“真他妈的屁话!没有点儿狂劲的人怎到得了疯人谷?臭小子,你又愣着干什么?,我又没骂你,还不快走!走啊!”
楚天琪终于听清了声音来自前方,耳边和脑后的声音只是空洞洞壁的回响。他微微一笑,步子骤然加快。
脚下很软,他感觉得到虽然已进入了山洞,脚下仍是细软的黄沙。
亮点渐渐扩大,光线逐渐加强。
转过一个拐角。
“吱叽——吱叽——”铁盘绞动的声音,一堵石壁在响声中徐徐升起。
忽然,眼前大亮。
密洞内,数支小儿手臂粗细的蜡烛在大放光芒。
段一指深沉的声音从洞底传出:“里面请!”
楚天琪大踏步走进密洞,只见这密洞竟和一般花厅的布置无异,雕梁画栋,琉苏垂幔,桌椅花卉无不俱全,唯一不同的是,脚下踏着的不是泥土而是黄沙。
因为密洞在岩洞内,所以四壁没有窗户,而面对的那原本是墙壁的地方,却竖立着一座精致的大理石屏风,屏风之后似有通道。
段一指的声音从屏风之后发出:“将姑娘放到竹床上,自己在桌旁坐下。”
楚天琪呆立着拨动,他不是没有听到段一指的话,而是不知将杨红玉往哪儿放,因为洞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竹床。
正在思忖,忽然一阵“沙沙”轻响,地上黄沙向两旁流动,滚动的黄沙反映烛光耀目眩眸,沙粒就象烧熔的黄金,沸腾滚滚的闪烁着刺目光波。
一张竹床从滚动的黄沙中缓缓升起。
密洞内居然没有机关消息!
楚天琪将杨红玉放到你床上。
地上的黄沙退尽,露出了凿平的花岗条石的洞底。
楚天琪退至桌旁坐下,“咔嚓!”原本空无一物的桌面,突然左右分开,由中间升起另一块面板,上面放着一杯香茶。
屏风后再次发出段一指的声音:“请用茶,别客气!根据本谷的规矩,老夫无法和你见面,请多多见谅。”
楚天琪手捂住茶盅:“你不打算见我?”
“屁话!不见面自然就是不见你,难道老夫打算见你,又不打算与你见面?!”段一指声音中带有几分忿忿不平的嘲弄。
“为什么?”楚天琪沉声问。
“这是规矩,老夫只能与中毒者见面,要解毒不与中毒者见面是不行的,但是见面时中毒者必须处在昏迷状况,至于护送者和其余的人,老夫一律不见。”
难怪江湖上传说,无论任何人对一狂他人段一指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话却原是真的!
于是,楚天琪再问:“如果中毒者只是呕吐、剧痛、奇痒等毒症,并未昏迷呢?”
“老夫先将他弄昏迷,再出面解毒。”段一指声音颇有几分得意。
“喷!”楚天琪一口将盘中香茶饮尽,茶很香,很解渴。
稍顷,楚天琪开口道:“这规矩不能改改吗?”他很想见见这位狂医,他知道谷前岩顶上见到的那位笑弥陀只是个假像,与此同时,他也很想知道吴无毒究竟是一种什么毒。
“哈哈哈哈,”段一指在屏风后发出一阵大笑。这一次段一指没有说“不”,却在笑声中道:“行!不过有个条件。”
“请讲。”楚天琪镇静他说,手中的茶盅在指问旋动。
段一指笑道:“你若能猜出老夫藏在哪里,老夫便出来见你。”
楚天琪把玩着手的茶盅,低头不语。
段一指呵笑声更响:“小小戏法,不入法眼,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按照规矩老夫给你两个时辰考虑……”
段一指话音未落,楚天琪放下把玩许久的茶盅,蓦地回头冲着身后那面画着千仞冰山雪峰的墙壁,沉声道:“我早就知道你在这面墙后,屏风之后的声音只是一种障眼法而已。”
洞内顿时一片静寂,段一指半晌都没吭一声。
楚大琪将茶盅推至桌中道:“如何?段一指,在下说对了没有?”
“不……不可能!”段一指的充满怀疑的声音,再度从屏风后传出,“你不可能知道疯人谷密洞中的奥妙,你一定是诳我的!”
楚天琪头上竹笠斜扬:“废话,就算诳你,你已经露底,还躲什么?”
“哦!”段一指惊叹一声,这才发现自己已在无意之中承认,自己的确藏身在冰中画壁墙之后。
洞内出现片刻的沉默。段一指沉沉一声叹息,那堵冰山画壁墙就在叹息声中悄然旋开,里面走出一个身高不足五尺的鸡胸独眼老头。
这就是那一位令人色变的一狂仙人、天下神手段一指?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楚天琪定定地看着段一指。
段一指阴沉着脸走到楚大琪身前,抬头仰视着他,正色道:“现在你是我的朋友了,实话相告,‘段一指’也只是老夫的绰号,老夫真名皇甫天英,奇*|*书^|^网神医皇甫石英是我哥哥……”
京城天下第一神医皇甫石英是段一指的哥哥!
皇甫石英这位德高望重助神医,不仅名满天下,而且深受武林各派人物的敬重,楚天琪心中对段一指不由升出一股敬意。他拱起双手道:“原来是皇甫老前辈……”
“住口!”段一指厉声一喝,脸都因为肌肉颤抖而扭曲了,“你这个混小子!皇甫天英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我是段二指,段一指!”他的声音因为激动面变得嘶哑。
楚天琪因为自己失口而触到段一指痛处,很是过意不去,加之又有求于他,于是立即改口道:“段老前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仰慕皇甫……”
段一指手一摆,鸡胸一挺,正色道:“算啦,大人不记小人过,阎王不记小鬼错。扯下你的那顶破竹笠来与老夫说话吧。”
楚天琪脸上的刀疤一抖,发亮的眸子里两道目芒如同炬电透过竹笠射向段一指。
段一指瞪起独眼:“别那样瞧着老夫行不行?咱们是朋友了,朋友就得以城相待,还甩那破竹笠遮什么丑?”
楚天琪闻言眼中棱芒顿敛,举手摘下竹笠。
段一指瞪圆的独眼直勾勾地盯着楚天琪的脸,须臾,仰面发出一串长笑:“哈哈哈……
果不出所料,果不出所料!”
楚天琪望着狂笑的段一指,不知所故。
笑声戛然中止,段一指眯起独眼,神秘地压低声道:“小子,你不将老夫的鸡胸、独眼说出去,老夫也不将你脸上的丑疤说出去,如何?”
楚天琪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想不到这位年近七旬的前辈,竟会对面貌、体态看得如此重要。
段一指见楚天琪没回话,又急忙道:“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头面和给人留下的印象,若是你我的丑相宣扬出去,你我这辈子就别想娶到老婆了。”
难道段一指还想娶老婆?楚天琪忍不住“嗤”地笑出声来。
“笑什么?”段一指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老夫当年就因一时大意走露真容,让一个到手的如花似玉的妻子跑了,同时也为此而铸成了那次终身的药剂大错,唉!小子,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说呢?”
楚天琪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丁香公主,丁香公主若是见到了自己这张布着可怕刀疤的脸,她会有何感想呢?这念头来得突然,就象灵光突现一样闪人脑海,令他惊愕木然。
“喂!混小子!你倒是说话,说话呀!”段一指盯着楚天琪一个劲的怪嚷。
楚天琪惆怅地淡淡一笑:“我要说的话都让你给说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哈哈哈哈,”段一指大笑道:“好一个机灵刀疤鬼!屁话!老夫说什么了?来!”说着,他伸出右手撤开了五指。他的手掌很大,撒开的五指如同一把蒲扇。
楚天琪伸开右掌,嘭!嘭!嘭!三声沉闷的击掌声。
这不是过招,也不是对掌印功,但沉闷的响声在洞内嗡嗡鸣响,洞顶壁上簌籁地落下一层碎石尘埃。
“好功力!”两声赞叹,但隐没在两人各启的心底。
段一指收回手掌,弹弹衣襟上的灰尘,然后撩起衣角,一行鸭步走到竹床劳盘膝坐下。
楚天琪仍旧在桌旁落坐。他知道:如果猜得不错,段一指要出手替杨红玉解毒了。
果然,段一指卷起衣袖道:“我要替她解毒了,如果你想学就瞪大眼瞧着点。”他话语中充满着无比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