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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巾内那双晶亮亮的充满着梦幻的眼睛,勾勾地盯着他。
他不敢正视那双眼睛,只得把眼光瞟向玉婉手中捏着的药丸。
这是他躲避来艳红魅力诱惑的笨拙的办法,但这个动作在宋艳红看来却十分自然,中毒的人最大的愿望当然是能服毒解瘾。
“别看那儿,瞧这里……”宋艳红柔声他说着,从玉蓉手中取过了一粒药丸。
这便是她研制成功的新药,服下这种药丸的人,不但上瘾难熬,还能产生幻觉,迷住心窍,忘记一切,对她发出的所有命令都会无条件地服从。
这种药丸数量很少,她只能给挑选出来组建花宫卫队的武士服用。
杨玉的眼光盯住了她手中的药丸。这也是个很自然的动作。
“这药丸比那药丸更来劲,你想要吗?”宋艳红的声音就像是黄莺在歌唱。
“我要!”杨玉压住心火,伸手就去夺药丸。他一心想快结束这把戏。
他这个迫不及待的夺丸动作更为逼真,宋艳红心中的疑窦已消失一半,“莫易”与“杨”,这也许是个巧合?
宋艳红手腕一晃,杨玉抓了个空。她将药丸在杨玉眼前一晃:“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杨玉一怔。
“脱丫宋艳红一声喝令。这是她对杨玉的最后检测。
杨玉开始脱衣。他穿的很单薄,几下就脱光了,只剩下一条裤衩。
他很庆幸,身上的玉笛,飞竹管,还有那永不离身的吊在裤腰内侧的竹筒,人宫时都交给伍氏兄弟了,否则现在就麻烦了。
宋艳红锐利的目光在杨玉身上扫来扫去,找不到半点破绽。
凌云花替杨玉易容时,除了裤衩里的那个部位外,全都仔细描过了,杨玉全身的肤色都已彻底改变。她的易容术已能骗过宋艳红这等好手,确实是不容易。
宋艳红凝视杨玉片刻,说道:“打一套拳路,看看你武功如何?”
不知怎的,她总有一种感觉,这位四十出头的汉子就是杨玉。
“嗨!”杨玉扎马蹲步,一喝一喊,一步一拳,扎扎实实地打出了一套十段锦的拳法。
这是他一路上为哄过投官试武关,跟凌云花学的拳法,想不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除了这套拳法外,他只会武功绝学,其它的掌、拳、刀、剑法,他全都不懂。
拳法虽然简单,但拳凤到处,四面窗棂都飒飒作响。房内众人给拳风吹得衣袂飘举。
好功力!江湖上能有这等功力的人已是屈指可数!
这是杨玉的有意卖弄,只有这样,他才能事半功倍,迅速打入总宫。
宋艳红心中的疑窦已完全消失,消失之余又感到一丝失望。
这人不是杨玉!杨玉没有这等扎实的功底和运力自如的功夫。她哪里知道杨五在少林寺中的一段特殊经历。
杨玉在哪里?他一定到乐天行宫来了。难道他会隐身术不成?
“过来。”一声极其温柔的呼唤。
杨玉走到宋艳红身前。
“张嘴。”声音软绵得令人心旌摇晃。
杨玉张大了嘴。
宋艳红那双神光炯炯的眸子,正逼视着他,像一泓深不测的潭水,又像两团迷人的星光。
杨玉的眼中迸出一道精芒。
宋艳红捏住药丸的手微微一抖。杨玉?!那是她在杨玉眼中见到过的一道熟悉的精芒!
精芒迅速消失,剩下的只是盯着药丸的贪婪、焦急的光。
幻觉?不,她决不相信这是幻觉!
在左手将药丸塞进杨玉嘴里的同时,右手玉指疾出,一连点中了杨玉九大穴位。
不管他是不是杨玉,这药丸服将下去,他就是自己的奴仆!
药丸己吞将下去,张嘴检查完毕,宋艳红仍没有挥手让杨玉走开,一双明眸仍然死死地盯着他。
杨玉穴道被制不能动弹,只能呆呆地站着,吞下的药丸已被无形煞气“吞”下,逼伏到了腹部内侧,幸喜有空然大师传授的这手无形煞气功,否则此刻就已经中毒了,不过,这种状况并不能维持多久,他的功底毕竟有限,穴道又已被制,时间一久,煞气散开,他就必然中毒。
宋艳红难道已经看出了他的无形煞气?这妖女究竟想把他怎么样?
杨玉心中暗自着急,心神一乱,腹内煞气开始蠕动,已有把持不住的迹象。
此时,房外闯进一人哇哇大叫,扑向杨玉。
宋艳红手一拂,已解开杨玉九大穴道,复一掌,将杨玉推开。
杨玉借着掌势,就地一滚,滚动中已将药九逼出。纳入裤衩头中,他动作敏捷,又在滚动之中,加之来人的干扰,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将服下的药九又吐了出来。
来人正是冷如灰!
“药!给我药!”冷如灰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嘴里吐着白沫,伏俯在宋艳红足下乞求,“求娘娘开恩!”
冷如灰与宋艳红打过多次交道,是新药的试验者,自然认识宋艳红。
宋艳红冷眼瞧着冷如灰,就像在瞧着一只不知是撕着吃好,还是切开来吃好的烧鸡。
“咚咚咚”冷如灰一个劲地往麻石地上磕头,鲜血从额上往下直淌。
“哼!”宋艳红冷哼一声,“你想通了?”
“难受……难受死了……”冷如灰双手抓开胸襟,“求娘娘开恩吧!”
“去杀了他!“宋艳红手朝方士立一指。
“杀……杀谁?”冷如灰从地上抬起头来,四处张望。
“他。”宋艳红的手指着方士立。
方士立脸色灰白。
冷如灰弓身从地上弹起,扑向立在墙边的兵器架。
“方武士,”宋艳红冷冷地对方士立说,“如果你想活命,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要杀你的人,别无选择。”
“呀——”方士立发出一怪吼,也扑向了兵器架。
冷如灰拿的兵器是一把刀。
方士立拿的兵器是一把剑。
一刀一剑,对面而立,相距只有五步距离。
五步,对于使用刀剑决斗的人来说,是个足以使人丧命的距离。
宋艳红冷冷地注视着决斗的二人,冷漠的眸子里毫无表情。
杨玉木然呆立,心中腾起一团烈火。
其余的人眼光都盯着二人,既有担忧,也有兴奋,还有幸灾乐祸。
“嗨!”两人同时迸出一声大喝,同时出手。
每人各跨两步,便已撞在了一起。
刀光剑光同时闪起,剑光先闪后灭,刀光后闪先灭。
剑光从冷如灰的头侧削过,然后削肩而下,翘起一个大弧度闪没在地面上。
刀光从剑光下穿入,随后消失在方士立的头顶处,最后又在胯间一闪即没。
剑起先的势头很好,削掉了冷如灰的一缕长发和一块头皮,剑走偏锋,削肩而下就不得劲了,过肩之后更是大失水准,因为此时剑已失去了控制。
刀是简单的、干脆利落的一刀,从头顶直劈而下,透胯间而出,出刀者根本就没有考虑对方的剑势。
冷如灰按刀而立,浑身是血,成了个大血人,哪是对方的血,哪是自己的血,他也弄不清楚。
方士立已身分两半,白花的脑浆,殷红的鲜血,纠结的肠肚,撒得遍地都是。
死一样的寂静,房内充满着血腥和恐怖。
“好悍狠的刀法?真不愧是一刀斩!”宋艳红开口赞道。
冷如灰突然扔下手中的刀,扑到宋艳红面前:“药!给我药!你答应过我的……”
宋艳红“呸”地吐了一口口水在脚下:“舔了它,就给你药!”
冷如灰毫不犹豫就趴到地上,伸出舌头将宋艳红的口水舔个干干净净。
“给他!”宋艳红朝玉婉一努嘴。
玉婉将桃木盘中的药丸往空中一抛。
冷如灰腾空跃起,张口接住药丸,然后高呼一声:“谢玄天娘娘!”
冷如灰坠地后,趴地又给宋艳红磕了个头,盘膝坐到一旁。
宋艳红知道冷如灰中毒过深,既肯归服就用不着用新药去迷他心窍,否则弄不好,药力攻心,将会断送他一条性命。像冷如灰这样倔强的人,也终究被药力所征服,她心中实是十分高兴。
宋艳红斜眼望望杨玉。
杨玉正望着地上方士立的两半尸体在痴痴发楞:自己在乐天行宫是不是也要大开杀戒呢?
杨玉痴呆的表情正是新药发作的症状。
宋艳红冷冷一笑,对伍氏兄弟道:“你们立即将莫易和冷如灰直接送到顺心宫密室听命。”
“是!”
“这二人的事,不要让大总管知道了。”
“是!”
宋艳红带着玉蓉、玉婉走出药房,行至门口,宋艳红回首道:“你们以为我很喜欢杀人么?”
房内的人不知宋艳红此话的意思,都没有回话。
宋艳红冷哼一声又道:“这方士立是个被官方通缉的采花大盗,死在他手中的妇女就有十一人,被他糟踏的妇女更是不知多少,他早就该杀了。”
杨玉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