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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堂道:“当年追随教主,闯荡江湖的人,只余下了老夫一人,单是此事,他就不会放过老夫了。”
何玉霜道:“至少彭长家不是死在教主的手中。”
江堂道:“是在下杀了彭长家,不过,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语声微徽一顿,接道:
“再一个就是你了,只不过,你背叛天皇教,比他对你下手的时间早了一些。”
何玉霜道:“我不信。”
江堂道:“刚才茅舍外面的毒火诡计,已是证明,追随他多年的故旧好友,都难免杀身之祸,对姑娘,他还会顾忌什么?”
何玉霜道:“他对我百般爱护,从未有过疾言厉色,刚才谋害我,也许因为我背叛他,引起了他的怒火。”
江堂道:“公主真是教主的好女儿,只可惜教主对你的用心,你却是一无所知……”
何玉霜接道:“空口无凭,你能举出证据,我才相信。”
江堂道:“现在,只怕是没有时间了。”
白天平抬头看去,果然见三行杀手,缓缓向前逼来。
三顶小轿,紧随在三十六位杀手之后。在三顶小轿之后,紧随着八个身着黄衫的少年。
八个人,一般的衣服,每人都佩着两把长剑。
江堂轻轻咳了一声,道:“何姑娘,见过那八个佩带双剑的人吗?”
何玉霜摇摇头,道:“没有见过。”
江堂道:“看来,你义父告诉你的事情,并不太多。”
何玉霜道:“关于教中之事,他很少告诉我什么。”
江堂已移动脚步,行了过来,和白天平等并肩而立。
洪承志、何玉霜,都知道江堂的忽然倒戈,对自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所以,都未阻止这件事情。
江堂轻轻吁一口气,缓缓说道:“那八个身着黄衫,佩带双剑的人,才是天皇教中真正的精英,尤其那八个人的成就最高。”
白天平道:“他们可也是服用药物,迷乱了神志?”
江堂摇摇头,道:“没有,他们不但没有服用迷药,而且,还服用千年人参等助长功力的药物。”
白天平道:“天皇教主,不怕这些人叛变吗?”
江堂道:”这八个人,号称八太保,每人都是他的儿子……”
白天平接道:“难道他们连是不是生身之父,都无法弄清楚吗?”
江堂道:“也许八太保都知道天皇教主不是他们生身的父亲,但那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从小都被教主收在膝下,抚养长大,他们没有接触过另外的慈爱,他们心目中记得的,只有一个给他们关顾爱护的父亲。”
白天平哦了一声,道:“一个要练成上乘武功的人,不但要有良师教导,而且,本身的禀赋、骨格,都很重要,天皇教主选了八个人,难道,八个人都是上乘之材吗?”
江堂抬头看去,只见那三顶小轿,突然在七八丈外停下,连那些杀手,也停下未再逼进,点点头,道:“他们还在布置,准备一举间,把咱们全部歼灭,不过,这也给了咱们一个多知些内情的机会……”
语声一顿,接道:“天皇教主,在这方面的准备,十分周密,而且,也下了很大的工夫,他们选择这些人时,都是两岁以上的婴儿,事先都已经过了严格的选择,两年时间中,抱回来百位以上的婴儿,再由他亲自选定,由最基本的奠基做起,金中选宝,才中选才,一百多位婴儿,一面培养,一面淘汰,最后,才选了这八个,单在这方面,他就化了多年工夫。”
何玉霜道:“那些淘汰的婴儿呢?”
江堂道:“大概是死了,他要造就第一流的人才,不够标准的人,自是不愿再费心血,但也不能留下祸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杀了。”
何玉霜道:“好恶毒的手段,那些孩子们,人事不解,只因具有了练武禀赋的骨格,竟不幸殒命。”
江堂叹息一声,道:“江湖上都说我江某人笑里藏刀,手段毒辣,但如和教主一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难及万一了。”
白天平道:“但这些孩子们,大都是聪慧之人,自幼相处,虽然年纪幼小,但也不能说全无记忆,只要咱们能提醒往事,使他们捕捉到儿时一些记忆……”
江堂摇摇头,接道:“这一点,教主想的比咱们还要周到,他们是个别培养,直到六七岁后,才十中选一的,找出了八个人,这才把他们集中一处,其他百位以上儿童,根本没有再见过。”
白天平道:“那些教养、照顾他们的人,可以作证。”
江堂接道:“天皇教主不会留一个活口,这些人的教养、练武,连我都不知道他们隐于何处,知道的人,自然是少之又少了。”
白天平还想再问,那三顶小轿,已然如飞而来。
江堂苦笑一下,又道:“记着,老夫如是先死了,对你们有百害而无一利。”
三顶小轿,在三丈左右处,停了下来,每一顶,相距有五尺距离。三队杀手,三十六个人,已布成了围堵之阵。八个身着黄衫,背插双剑的少年,四前四后,只护住中间的小轿。
江堂道:“白兄弟,瞧见没有,那八太保,除了教主之外,连教中二老,也不放在眼中了。”
白天平抬起头,仔细打量了那身着黄衫佩带双剑的八个少年一眼。
只见八人年纪相若,都在十八九岁左右,每人的神情间,都透着一股精悍和冷傲之色。
只听那居中小轿中,传出平和的声音,道:“江副教主。”
江堂竟然不由自主的一欠身,道:“属下在。”
何玉霜道:“这是我义父的声音吗?”
江堂道:“是的,教主会变音之术,只怕姑娘还不知道吧?”
居中小轿,传出了一阵呵呵笑声,道:“江堂,你知道的本教之秘,大约都告诉他们了,是吗?”
江堂道:“是的,因为教主太多疑了,在下数十年身历、目睹血淋淋的悲惨往事,不能不叫在下寒心得很。”
轿中传出一声清朗的笑声,道:“江堂,你还记得我告诉你的两句话吗?”
江堂道:“什么话?”
轿中人道:“你脑后有反骨,决不会安于你目下之位,但你也很有才华,只要你没有明显的背叛我的事实,我就会容忍你。”
江堂淡淡一笑,道:“现在,我算不算明显的背叛呢?”
轿中人道:“你自己算算看吧!如是你觉着不算叛教,你就过来认罪。”
江堂道:“我过去任你宰割,是吗?”
轿中人道:“你想的太多了,唉!我虽是一教之主,但咱们相处了数十年的情义,仍然存在,只要你没有造成太大的错误,我都可以原谅你。”
江堂道:“教主的意思,是希望江堂回来?”
轿中人道:“只要你肯回来,我决定既往不咎,不过,你要将功折罪。”
江堂道:“要我干什么?”
轿中人道:“你自己决定吧。”
但闻江堂哈哈一笑,道:“教主,他们这里有三个人,我随便杀一个人,就可以将功折罪吗?”
轿中人道:“好吧!只要你杀一个人,就可以证明你的忠诚了。”
江堂也似是有意的拖延时间,笑一笑,道:“如是属下被他们杀死了呢?”
轿中人冷笑一声,道:“江堂,我已经给你悔过的机会了,但你执迷不悟,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江堂道:“教主,咱们相处了数十年,我对你十分清楚,我亲眼看到你杀死了追随你几十年的属下,血的教训,铁的事实,你想想,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轿中人未再答话,但布守在四周的杀手,却缓缓向前逼来。
江堂突然提高了声音,道:“你们认得我吗?”一面呼叫,一面挥手在面前舞动了一阵。
那向前逼进的杀手,突然停了下来。
江堂冷冷说道:“你们记着,我是负责把你们训练有成就的人。”
当先而行的四个白衣杀手,手已握住剑柄。但看到了江堂的手势之后,却突然趑趄不前。
何玉霜低声说道:“白兄,这些杀手,真的认识他?”
白天平道:“他阻止那些杀手向前冲进的,是他打出的手势,并非是他的喝声。”
何玉霜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这时,洪承志也行了过来,低声道:“白兄,如是江堂真的和他们动上了手,咱们是不是要接应他呢?”
白天平道:“等他有不支之徵时,咱们再出手接应他……”
语声一顿,接道:“他来此之前,还没有和咱们合作的诚意……”
洪承志道:“你是说,他和咱们合作,是出于一时心动。”
白天平道:“兄弟正是此意。”
洪承志道:“这等重大之事,岂能如此草率的决定?”
白天平道:“依兄弟看,江堂的原意是要我们和天皇教主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