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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看起来更疼的样子……我的脸皮很硬的。”
和哉咬着牙喊:“没错!你就是这样的厚脸皮!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什么人……”海斗狼狈不堪地说。
“你不是这么想的吗?我是想从你身上得到好处,为了爸爸才和你交往的。谁会做这种事?!”
“和哉……”
“我不知道我爸爸会不会为了出头讨你爸爸的好,但是,我才不会舔你的鞋子!我才不是为了从你那儿弄到什么才会陪着你的人!”
怒吼着激动到极点的和哉全身都在打颤。
“你觉得这次旅行我是讨厌着还来的吗?一起计划的时候我会在心里念着‘为了爸爸不能不忍耐'?”
“对不起……”
“不用道歉,反正你没必要得到我的原谅。”
“不是的!我没有……”
本想否定的海斗闭上嘴,他的确是怀疑过和哉的友情。
和哉背过脸去,不知是不是多心,海斗看到他的眼角有泪光闪动。
“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一块不容他人踏进的部分,但是,你即希望能有人安静地跟过来,却又装出不要碰我的样子,只是单纯的待客而已……你这样想着,也认为一直把你当成朋友的我也戴了一张假面具。”
和哉的悲伤让海斗的心脏绞紧,阵阵刺痛。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一直以来只以为自己被欺骗,得知这样是对和哉的贬低时,海斗慌乱了。与谁都不会真心交往的他,实际上是加害者。
(关闭自己的心,拒绝和哉,之所以顾虑重重,是因为自己躲在厚厚的壁垒后面的缘故……)
自己居然蠢到让他打了自己一拳的地步,海斗怨恨起自己。另一边,他非常感谢和哉毫不留情地打了自己,和哉轻蔑海斗才会这样做,但是这一拳也把和哉的心情表达了出来。
海斗受了这一拳之后,真正意义上的交往才能开始。
“对不起……”
海斗除了紧紧地抱住和哉外,没有别的能做。
和哉的肩大大地摇动了一下,好像要躲避他的拥抱一样。
“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才好……”海斗腕上加力,继续说道:“我没有自信,没有让人喜欢自己的自信。因为我双亲的缘故,对我点头哈腰的家伙很多,不知何时起我就以为大家都是这样了……”
和哉停止了抵抗,只是抬起了他充血的眼睛。
“我不想听你解释。”
“是……是啊。”
海斗无力地放开和哉。
一时的兴奋过去后,和哉静静地开了口:“让别人喜欢自己的自信?那种东西我也没有啊,自己不去做些什么?又能让别人来喜欢自己的人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而已,即使这样,不去维护的话,很快就会冷却了,海斗真狡猾,只想着自己得到快乐。”
“我知道,我会反省的。”海斗直视着和哉,“我不是说谎,我们再一次重新做朋友吧,这样一来大家就都一样了,我也会直率地打开自己的心的。”
“怎么说……”
和哉的眼睛中浮现出疑惑的神色,并不想拒绝海斗的要求,却仍然在踌躇着,在受到残酷的背叛后这是很正常的,但海斗的所做所为反映出了他的诚实,因此再次获得了他的信赖。
又是一次紧急的刹车,车轮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其他的乘客也都靠过来,车厢里混杂起来。即使这样,因为欧洲人极度讨厌身体接触,不像日本的满员电车一样全都挤在一起,所以还保留着最低限度的空间。
“杰米,你在哪儿?”
后方传来女性担心的声音。
“这里!”
不知什么时候溜到海斗右边的少年回答,然后在列车刚停住时就按了按钮,打开了车门。
“妈咪!快点!”
他轻盈地跳到台上转脸露出一个令人目眩的笑容,海斗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像这个少年的无邪他到底忘在什么地方了呢?
“等一下,不然迷了路的话,哭的可是你哦。”
母亲这么说,杰米仍然笑着大步向前走。
海斗明白,这少年坚信即使自己迷了路,妈妈也绝对会来找他。
(好羡慕你啊,杰米,我也有绝对不会舍下自己的人,但我是个笨蛋,居然没有发现这一点,看不出自己重要的人就与失去了他一样。我知道这是我自作自受,我真的很难过,难过得想哭……)
如果真的能哭出来那是件很开心的事,但是自己是没有这种权利的,海斗拼命地把冲到咽喉的悲伤咽了下去。在和哉之后下了车,就像现在难以想象午前的明朗一样,他的心情极端沉重。
现在是旅游旺季,普利茅斯街上到处都是人,外国观光客也不少,但是看不到日本游客的影子。他们一般都去西南部有名的居系特人遗迹“巨石阵”所在的索尔斯贝利,不会到康沃尔半岛来。
(因为不像伦敦、康特华兹那些地方有看头吧,不过算了,如果旅店争夺战再激烈的话就麻烦了。)
自己两个还是在观光前赶紧找到落脚地比较好,这样想着,海斗向身边的和哉转过头来。
“总之今晚要找食宿吧?”
和哉点头。
“我从向导书上看到,诺斯路东是食宿店的集中地。”
“那我们去那里吧。”
“卧室小一点也没关系,早餐好吃就好。”
但是,他们也没指望恶名出众的英国菜会好吃,只希望清洁又便宜就好。但这么想的人看来很多,找过的宿舍全都满员了,海斗他们也焦急起来。
“这个季节到是不用担心感冒,可是最好避免野宿。”
和哉叹口气说。
“同感,再来的话海那边还有饭店……”
“这里应该还有吧?”
“恐怕是不行了。旅游者问讯处靠近港口,饭店也没了的话就到那里问问吧。”
两个人聊着回到车站前。向从这里到“球丘”的直线形的航队街走去。普利茅斯是个有很多步行街的城市,不用担心车的往来,一边享受着树木的绿色,一边散步。
深吸一口带着海风气息的空气,海斗说,“很不错的地方,我好像挺喜欢这里的。”
“是啊,可是要问我这里与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我又答不上来。”
和哉转向刚才走过的地方,举起照相机拍着步行街。
“我也很喜欢,可是我更想看德雷克活跃那时的普利茅斯,我想一定比现在小,但更生机勃勃吧?!”
“嗯,因为是最前线的港口么。”
海斗看着和哉想。
(像这个样子说着话,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可是,还是有哪里的空气是绷紧的。)
自从下了火车之后,和哉就似乎完全忘记了曾经激烈地责备海斗的事,变回了一贯的平稳态度,他是接受了海斗的反省,决定和他一起走下去了呢?还是要继续虚伪的友情呢?海斗试探了几次,一一分析着和哉的言行,还是分不清楚,但是从他现在的态度看,似乎不像是要和自己完全决裂的样子,海斗也是这样希望着。
(他要绝交也是没有办法的状况啊……)
很感谢他没有断然拒绝自己,但是人类这种生物是很贪心的,时间不能倒回去,两人的关系也不能回到从前,海斗自然会觉得很寂寞。
“仔细看过拼写了吗?‘MOUTH'——就是口啦,叫做茅斯的地方都是河的下游,靠近河口的城镇。”
和哉告诉他,海斗想知道的事情基本上只要问他就能解决了,
“过去这里是居尔物人的土地,他们以音乐才能著称。亚瑟王的圆桌骑士;有着都铎皇室血统的托利斯坦也是著名的竖琴演奏家;德雷克也很喜欢叫做‘瓦西纳乐'的作为拨弦古钢琴前身的乐器的音色。”
“唉,自己演奏啊?”
“这一点就不知道了。”
和哉作出一个恶作剧的表情。
“不过,鼓是会敲的。”
“我知道!传说的大鼓!”
海斗的眼睛闪着光。
德雷克鼓,德雷克船长环球航行时一直携带的鼓,在向船员传达作战开始的信号时会敲响的鼓。德雷克死后就装饰在他住的巴格拉特·阿比的墙上,现在也在那座屋子开设的海事博物馆中陈列着。
至于为什么这个大鼓会成为“传说”,那是因为在英格兰陷入危机时它高鸣着保护了祖国。海斗也读过维多利亚朝的诗人亨利·纽博特以“德雷克的遗言”为题材,讴歌这件神秘乐器的作品。
将我的鼓拿回英国吊在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