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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变成真实了。”
杰夫利对德雷克说。
“阁下获得了‘无所不知之镜’。”
德雷克高兴地点头。
“对啊。但是赐给我这个宝物的不是恶魔,是天上的神明!主祝福英格兰,将凯特送给我们,这显示着正义在我们这边!”
心里虽然想着“那又怎么样”,杰夫利还是点了点头。
德雷克走向凯特,一把将他抱紧。
“你就是我们的天使,即使你是个异教徒。”
“请、请等一下!很危险的!”
拿着剑的凯特慌了手脚,看到这一幕,杰夫利的嘴角顿时露出笑意。会担心伤到德雷克,这说明凯特对英格兰人的好意绝不是伪装的。
“把我的剑还给我吧,在你学会怎么用它之前还是用镜子比较好。”
把爱剑插回鞘中,杰夫利问。
“什么样的镜子都可以吧?”
“是的。”
德雷克插进来。
“我妻子有很多,会送给你一面容易携带的。”
他握住凯特的双肩,充满亲爱之情地摇晃着。
“不用担心以后的事了,让我来代替田中吧。我没有孩子,会把你当儿子来对待。对了!你就留在这里吧,这里比起杰夫利的船舱来可是舒服多了。”
“如您所说。”
杰夫利苦笑着。
“的确您的居所非常美丽,凯特也更喜欢这里。可是,我反对。”
德雷克皱起眉。
“为什么?”
“沃尔辛厄姆阁下也许会发现凯特。如果他想得到凯特,谁也无法阻止,就连阁下您也是。在陆地上很是难避开他的耳目的。”
“嗯。”
不服输的德雷克不悦地哼了一声。但是他也承认杰夫利的话很有道理。
“得知凯特的能力的话,沃尔辛厄姆阁下一定会把他藏起来再也不还给我们,那才真是开玩笑呢,真正需要凯特能力的不是那一位,是以血肉之躯奋战在前线上的我们才对。”
“没错。”
“那么,为了凯特不被沃尔辛厄姆阁下夺走,要怎么做好呢?应该把他带到沃尔辛厄姆阁下手伸不到的地方去,就是说……”
“海上——你的船上。”
“对。航海是听凭风与浪的,取得联络并不那么容易。另外,最重要的是,凯特本人也不想去伦敦。”
“是这样吗?”
德雷克问,凯特用力地点头。
“那么还是听从杰夫利的忠告为上。但是,别让这孩子不自由,如果他得了什么病死掉的话,那时我一定杀了你。”
“我明白了,定以我的生命守卫他。”
杰夫利认真地答道。德雷克的话绝不是开玩笑,小小的英格兰并不是称霸世界的西班牙的对手。而凯特不可思议的能力可以拯救杰夫利的祖国。
“凯特,你拿到镜子后,请告诉我另一件事。”
德雷克忽然说。
“我国的海军与西班牙无敌舰队真正开战的话,结果如何?”
凯特耸耸肩。
“这件事啊,不用看镜子就可以知道了。”
“为什么?”
“文森特也问我,我那时就看过了。”
杰夫利探出身子,以兴奋得走了音的声音问。
“哪一边?凯特?哪一边会胜?”
“还不明白吗,先生?”
红发少年莞尔一笑。
“文森特听到答案的时候,就扑过来掐我的脖子啦。”
这一瞬间,杰夫利彻底爱上了凯特。
享用过香料调味的烤羊肉、面包、还有葡萄酒的餐点后,杰夫利要与德雷克详谈航海的事情,于是海斗与他们暂别,先去休息了。
带他去寝室的还是那位严肃的老人帕金斯,听到主人发出的为海斗准备一间房的命令后,他把海斗从头顶打量到脚尖。
“您看把他安排到哪里好?”
已经习惯被人看扁的海斗很清楚地的意思,露出一个迎合的微笑。
“就安排在杰夫利的隔壁吧。凯特是外国人,还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你用心一点,别让他觉得不舒服。”
“我知道了。”
一瞬间,帕金斯露出怃然的表情,但德雷克的命令就是圣旨,他稳定了情绪重新转向海斗。
“那么,请跟我来……”
不过是个船舱侍者,凭什么受到这样的接待——帕金斯一定是这么想的。现在的英国仍然是阶级社会,而十六世纪的身份差别比这可严格得太多了。以当时的常识看来,只顶半个人的水手海斗根本不值得骑士的管家帕金斯作为客人相待,他会感到屈辱也是自然的。考虑到他的心情,海斗也高兴不起来。
“晚安,凯特,祝你有个好梦。”
晚餐中一直在兴致勃勃地问海斗问题的德雷克夫人伊莉莎白送来温柔的问候。被年长丈夫宠爱着,无论多么奢华也不为过的她身穿一件豪华万分的绢制长裙,闪闪生辉,美丽无比。
“谢谢您,也祝您晚安。”
回了一礼,海斗出门走到走廊上,与从附近房间拿了烛台正在点蜡烛的帕金斯搭话。
“伊莉莎白女士真美丽啊。”
手拿烛台前头带路的葡金斯头也不回地说:
“是德雷克女士,在我国,有骑士称号的大人的夫人要以姓加女士来称呼。”
“因为丈夫是圣法兰西斯吗?”
“即使出身平凡.只要对国家有卓越贡献也可获得圣法兰西斯吗?夫人并不是生来就有高贵血统,是以伴侣之力飞黄腾达的,所以以夫家之姓相称。但德雷克女士乃出身贵族,原本就有高贵的血统了。”
“原来如此……”
海斗在内心叹了口气,阶级这东西真是够复杂的。所幸与此相比船上的序列很单纯。
(船长、航海长、水手长,接着就是“其他”了。)
当然,刚加入的新人可能会被轻视。但至今为止接触最多的制帆人马西对海斗的态度很亲切,没有丝毫侮蔑的意思,他已经接受海斗成为自己的同伴了。海斗十分感谢大度的马西,如果他像帕金斯似的这么冷淡的话,海斗就是抱着忧郁的心情开始船上生活了。
“这里。”
走过长长的走廊,缓缓登上台阶的两个人在某个房间前停下脚步。
“洛克福特船长就在右边隔壁。”
进门后,帕金斯将烛台放在壁边的桌子上,问身后的海斗。
“床就在正面,有什么要问的事情吗?”
海斗问了刚才就注意到的问题。
“那个,内急的时候,要怎么办才好?”
“请用那边的寝室壶。”
顺着帕金斯手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放着一个铅制的“夜壶”。海斗心情更沉重了,是啊,这时候是不可能有抽水马桶的。
“还有,洗脸的地方呢?”
帕金斯皱起眉。
“脸?似乎并不脏的样子……”
“在我的国家,每天早晚必须洗脸的。”
多么麻烦啊,帕金斯难掩这样的神色。
“我稍后会送来一盆水,其他呢?”
海斗摇摇头,心想还是别让他的心情再差了,洗澡的事儿就免谈了吧。
“那么,我告退了。”
“晚安,帕金斯先生。”
“啊,也祝你晚安。”
目送管家的背影离开房间后,海斗转头看看床。按按棉制床单的表面,意外地很有弹力,里面大概是填了羊毛吧。因为是客房,被子也是上等的。
“唔~~”
海斗倒在床上,伸了个大懒腰,累死人了。不,说消耗的精力太多了还比较正确,现在终于能享受松一口气的安稳感了。
被德雷克指摘的时候我急坏了,不过还好,撒了个漂亮的谎顺利混了过去……)
会想到说自己是占卜师这个点子,其实是受了德雷克发言的提醒。就是西班牙人说他与恶魔订了契约,得到能看到一切的魔法镜那一段。这样的话,英国人说不定也会相信这种传说。从旧约圣经的时代开始,预言家们就被人又敬又怕。想要得知未知的将来在任何时代都是共通的。如果知道自己拥有预见未来的力量,德雷克和杰夫利应该会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吧,海斗的这种设想完全实现了。
(预言吗……我把我知道的说出来不就得了,轻而易举啊。)
海斗微微一笑,来西南部旅行之前调查了海盗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