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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苍白着脸,深深地低下头去。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实际的我让你很失望吗?”
“没、没有的事……!”
他慌慌张张的样子,让德雷克和杰夫利一起爆笑出来。
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凯特急得快哭出来了。
“请您恕罪,我为他的无礼向您道歉。”杰夫利说,德雷克连连摇头。
“没关系,小鬼,你不必吓成这样,西班牙人只会编造些有利自己的谎话来骗人,什么我会吃小孩子的肉啊,和恶魔做了交易啊,有可以看到一切的魔法镜之类的,所以我早就习惯为自己的身高被传说得超乎实际的事了。”
“谢、谢谢您。”
凯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还带着笑意的德雷克继续说:“我又有想叫你让给我的人啦,杰夫利,正直又直率的船舶传者,把这个小鬼放在身边可以防止我陷入愚蠢的自恋中去,怎么样,到我的船上来吧?”
凯特的脸上再度泛起红潮。
“我、我很光荣,可是,船长他对我有恩……”
“又来了!这次又是什么来龙去脉?”
这样,凯特说起来到这里的事情,也说到了与文森特的邂逅而粗暴的别离。
“……就是这样,我成了克罗利娅号的船舶侍者。”
听完全部的话,德协克叹了一口气。
“文森特·德·桑地亚纳吧,被他逃走的事成了沃尔辛厄姆大人的一块心病呢,连我也有些笑不出来。”
“阁下您也知道?”杰夫利问,德雷克点了点头。
“我曾经向沃尔辛厄姆大人直接询问过他。”
“为什么?”
“桑地亚纳是海军将校,对他的评判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所以作此一问,而那时他说不知道,就什么都没告诉我。”
“这样吗?”
“因为在意,之后我做了调查,得知他是在阿隆索·德·路易斯船上担任航海长的人,也就是说,是个强力的对手。我想你也知道德路易斯是个足以为敌的能干部长,那么在他的熏陶下的桑地亚纳自然也不是凡庸之辈。”
“这回又被他给逃了。”
杰夫利握紧拳头,很明显了,文森特果然是为了侦察英国海军的动向才到普利茅斯来的。
“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德雷克问凯特。
“总、总之,非常英俊。”
“像杰夫利这样?”
“差不多……但是类型有些不同,文森特更有威严的感觉……”
杰夫利哼了一声。
“原来如此,真是真率的评论,反正我就是轻浮么。”
凯特急得双眼圆睁。
“我不是那个意思!也许是他穿黑色衣服的缘故,给人很沉稳的印像……”
“也就是说我的衣服看起来很小里小气喽?”
“我、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德雷克适时地插了进来。
“快停止吧,与年纪轻的朋友在一起,没有必要连你也变成小孩子,杰夫利。凯特,请继续说下去。”
“是。”
凯特以“你看吧”的眼神盯着杰夫利,惬旗息鼓的杰夫利秘密地在心底宣誓要复仇,现在他很清楚地了解到路法斯恨不得咬西理尔一口的心情了。
“头发是黑色,剪得很短,眼睛是绿宝石一般的绿色……虽然迎着看来是茶色,其实是绿色的,声音很低沉,说着标准的英语。”
德雷克问,
“他说了什么?”
“他没怎么说话,都是在听我说……”
“然后他就突然袭击你?”
“是。”
“真奇怪。”
“唉?”
凯特的脸闪过不安的表情,望向杰夫利。
“他知道你是日本人吧?而你的国家与西班牙关系良好,就像英国援助荷兰的新教徒一样,桑地亚纳应该会想把你带走。那他会冷酷地想把你杀掉又是为了什么呢……”
“是、是不是我碍手碍脚?”
“那样的话不用殴打,直接用剑刺死你不就好了么,让你活着会把情报泄露出去,果然还是没有杀意吧,那家伙是德·路易斯的部下,以军人名誉为重的船长是不会让一个杀害手无寸铁小孩的男人上自己的船的。”
杰夫利叹服,这是对德·路易斯的人品有所了解的德雷克才能指摘出来的疑问点。
“可、可是,我……真的被他打了呀!”
被德雷克盯着的凯特动摇了。
“这我相信,有伤痕在,但是你还没有说出会被桑地亚纳这样对待的理由啊?”
“不,我……”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他狼狈的话?所以他才会打伤你,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收不住手而已,他把你从山丘上推下来是假话,实际是你们争执起来,一时失足跌下来的吧?”
眼看着凯特的脸色变成苍白。
德雷克厚厚的眼睑微微地跳了一下。
“那么回答我,是什么让愚弄了沃尔辛厄姆的男人丧失了冷静?”
凯特没有回答,嘴唇抖动着。
终于等来了复仇的机会,保持沉默的杰夫利现在适时地出击。
“老实说吧,拷问可不是沃尔辛厄姆阁下的特权。”
“……唔……”
凯特倒抽一口气,眼神怯怯地望问杰夫利。
“对了,我来撬开你的嘴吧。这样你就不会再对我撒娇了。”
杰夫利猛地抓住了凯特的手腕。
“阁下,借您的地下室一用,那里不会让难听的声音泄露出来。”
凯特拼命地往后挣,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德雷克。
“不、不要……请原谅我!”
从杰夫利的眼色中看出他的意图的德雷克,冷冰冰地用下巴一指,“带过去。”
“等一下……!”
整个人大大地颤抖着,凯特紧紧地抓住杰夫利的手腕,由于恐惧,他流出大量的冷汗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
“你是要说真话呢……”杰夫利抬起凯特的下颚,以逗弄猫般的口气说道,
“还是让我到下面去问问你的身体?还没跟你说,其实我鞭打人的技术和路法斯一样高明,你是喜欢条子花的鞭痕呢,还是格子花的?”
“求、求你别带我去……拷问……我撑不住的……”
当然,这一点杰夫利很明白,他凝视着凯特那黑珍珠一样的眼瞳,这一次是为了看到真实。
“既然如此,就回答阁下的疑问。”
抵抗,犹豫,然后,浮起死心的神色,凯特屈服了。
“我不是要撒谎,只是觉得别人不会相信,才没有说出来而已。”
“什么?”
“我是田中大人……我原来的主人,但我并不是他的仆人,而是代代侍奉大人家族的占卜师。”
德雷克与杰夫利对视一限,两个人都露出“唉呀呀”的表情。
“也就是说,日本的乔·迪?”
德雷克毫不隐藏嘲笑的口吻,问凯特道。
“如果你真的是占卜师,那么在田中出海之前你没有占卜到他的前途?”
“是,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看到与自己有关系的前景。”
“看不到?神秘的宇宙不是描绘出了所有生物的命运吗?”
“我并不是占星师……”
“那么你是怎么做的?”
“镜子,在心里默念着想占卜的东西就能看到。”
“恶魔之镜!”
德雷克仰天大笑。
“你怎么看,杰夫利?这小鬼在愚弄我吧?”
“似乎如此,还是带到地下室去教训一下……?”
凯特不服地争辨。
“是真的。没有镜子,剑也可以,这两种东西是神圣的——日本之王也以之为宝,我用的镜子沉到海底去了,文森特的时候是用剑占卜的,他也不相信……”
“哦,他问了什么?能不能平安地逃走吗?”
“英格兰和西班牙之间的战争何时会开始。”
杰夫利猛然想起在来的路上和凯特说起这个话题时,他说出“明年……”的事情来。
(那就是占卜的结果……他冲口而出是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会马上转变话题也可以理解了。在自己不知道他真正的“职业”的时候,问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凯特自然无法回答。
“嗯,我也开始对他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