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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闯进来,一定会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一个半褪了裤子的人跪在莲蓬头下,一手努力撑著身体不至於爬下去,另一手反复揉抚著自己的腹部,而在他张开的两腿间,一片肉色从被撑大了不少的後穴里露出来。
应莲将头抵靠在墙上,眉头深深皱起,除了支撑身体外,他仅有的力气只能用作喘气,好像这是唯一能缓解疼痛的方法。
这样疼痛持续了很久,最後堵在出口的那一团终於示弱,滑了出来,应莲自己也虚脱得一头栽向地面,完全没有力气去理会它。
为什麽会发生这种事?其实稍微关注一下世界对超物种的研究就会明白,只是应莲太少接触工作以外的事,所以才懵懂无知,其实如果孩子的爸爸……孩子的另一个爸爸知道他不是纯人类,肯定心里有底,不会一直到孩子生下来才目瞪口呆。
又在卫生间里休息了一会儿,应莲才算找回一点力气,勉强把湿透的衣服穿整齐,做贼似的抱著模样都没看一眼的小肉团迅速闪回自己的房间。
这个晚上注定难眠,应莲歪在床上休息,同时眼也不眨地望著睡在自己旁边的小不点。
真的好小啊,难怪自己的肚子都没大到往那方面想,应莲比划了一下,孩子的头最多有自己拳头大,团成一小团地躺在床单上,一动不动,也已经不哭了,非常乖地在睡觉。伸手摸摸,温度很低,不知道是不是会冷,应莲又小心地把他抱过来贴在胸口上,有自己的体温至少不会那麽冷吧。
孩子微弱的呼吸吹拂过一小片肌肤,冰凉的小手小脚自动向他贴过来,令他忍不住想给予更多的温暖。
一个人是生不了孩子的,那麽与此有关的人只能是以利亚。应莲微暖的手轻轻抚摸孩子瘦骨嶙峋的背,不知道下一步该怎麽做,是告诉他,还是什麽也不说自己一个人把孩子养大。发生这样的大意外,能与对方共同分担无疑会轻松许多,可是一想到以利亚满脸无所谓地说这半年以後回家结婚的话的样子,应莲又忍不住觉得或许不告诉他会少许多麻烦。
但是不告诉他,自己又真的甘心吗?二十年来魂牵梦萦的人就在眼前,并且和自己共同有一个孩子,基於此,要找怎样的理由才能说服自己放弃。说不定把真相告诉他,他就会和自己在一起……
不,喜欢他只是一厢情愿,和他上床每次也是自己主动,现在像个傻女人一样抱著孩子要去找他要他负责,这种可笑的事自己做不到。
脑海里反复挣扎,说和不说像两条恶龙苦斗,一直没有结果,而应莲也终於在天亮後疲倦地睡去。
对於结束了一场紧张的刺杀和一场惊心的逃亡後的人来说,分娩的痛苦被放大了许多倍,过後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恢复,可是应莲并没能睡很久,因为孩子饿醒後哼哼唧唧地哭了起来。
抱著孩子瘦小的身躯哄了半天也不见停,应莲头痛地爬起来想给他找点吃的,结果发现自己房间里根本没有婴儿能吃的东西。不顾疲劳和饥饿,换上衣服到最近的一家便利店买了一盒牛奶,又飞奔回来,用小汤匙喂给孩子。
刚开始喝得挺顺利,孩子大概饿坏了,大口大口地往下咽,可没一会儿喝下去的牛奶又全都吐了出来,孩子也难受地嘤嘤直哭,应莲哄了又哄,最後只好硬著头皮到对面去请教医生。
以利亚昨晚值夜班,刚回到房间里躺下就听见敲门声,心情那是非常地糟糕,要是敲门的是别人,估计会被他骂得想自杀。
“怎麽照顾婴儿?你大清早问我这麽遥远的问题干什麽。”听完了他的请求,以利亚睡眼惺忪地问。
“事实上……我昨天捡到一个孩子。”应莲庆幸自己戴著帽子他看不见自己躲闪的目光。
以利亚先是一愣,继而气急败坏:“你捡到一个孩子?你在哪里捡到一个孩子?你捡孩子回来干什麽?你以为孩子是小猫小狗随便捡回来养吗?孩子的父母发现孩子丢了会急死的你知不知道?”
“这些话以後再说也来得及。”应莲叹气。
还想继续数落的以利亚意犹未尽地收了声,问:“我去看看。”说著打了个大哈欠朝对面走去。
一进门,以利亚就暴跳如雷:“你是白痴吗!这麽小的孩子你居然把他裸放在这麽冷的房间里,你──!”看见桌上的盒装牛奶,拿起来继续骂,“你别告诉我你喂他喝冰牛奶,你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不是脑子啊!像你这样就是仙人掌都会被你养死的!”
应莲苦笑著回答知道了知道了,然後按照吩咐倒了半杯热水,把牛奶一点点掺进去,兑稀兑热,再用汤匙小口小口地喂,这回孩子终於不吐了,吃饱後头一歪睡过去。
“你到底从哪里抱来的孩子?这麽小,哭声这麽弱,一看就是不足月的早产儿,落到你手里还能活下来,真是命硬啊。”以利亚坐在床边,用手指轻轻戳孩子软软的脸颊。
“昨晚我回来的路上,呃、有个人冲出来把他塞给我……就这样。”瞎编显然不是他擅长的事。
以利亚怀疑地看著他:“那人说什麽了吗?”
应莲想了想,继续编:“她说求我养活这个孩子。”
“看来是个未婚先孕的女人,啧啧……”以利亚居然信以为真没有再问,“你打算怎麽办?”
应莲默默地把孩子抱起来,一言不发,以利亚了然地举手投降:“随便你,不过再让我发现你虐待儿童,我就把他送去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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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真的二更了0 0小苦菜馅儿的包子,不怎麽好吃,但是是必须吃的……
狼人16
才两个礼拜过去,孩子已经学会爬了,即使笨爸爸看管不周让他从床上摔下来,也能没事儿地躺一会儿起来接著爬,真如以利亚所言,这孩子孱弱但是命相当硬。
看著小猴子一样的儿子,应莲常常会忍不住想自己小时候的事,他的监护人和他一样是组织的成员,其实并没有做父亲的自觉,对待他怎麽看都只是对待试验品,送走他时也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不舍。因此应莲也很迷糊,到底怎样才算个好爸爸呢?
“我回来了,”以利亚不客气地推开门,人却不进来,嘴里吐著白气,“早中晚三餐都吃了吗,纸尿裤有没有定时换,今天没有从什麽奇怪的地方摔下来吧?”
“没有,一切都好。”回答时,应莲忍不住笑了,自从知道孩子摔过一跤後,以利亚就对他的照顾能力严重不信任,每天都要过来例行检查。其实换个角度想想,除了不知道孩子是自己的外,以利亚的种种举动还真是没让他失望。
以利亚不信任地打量了一圈房间里的变化,见小宝宝确实在棉被上奋勇前进,没有半点受过伤的样子,才矜持地点了点头:“今天也平安地过去了。”说著将手里的一个纸袋扔过去,“奶瓶,围嘴,还有睡袋,不用我教你怎麽用吧?”
条件反射式地凌空接住,大概是动作过於专业,引得以利亚用好奇的眼光看过来,应莲赶紧把注意力转开:“你特意跑去买?”
“嗯,等你自己想起来这回事,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哑,非要这麽说也不是不可能啊,看孩子现在的长势,真有可能一个月活蹦乱跳半年长大成人。应莲无话可说,只好苦笑。
孩子出生以後他特别用心地查阅了许多关於超物种第二代的信息,甚至潜入了X市超物种研究中心数据库,不过收效甚微,网上有的无外乎是研究数据,几乎没有涉及到抚养技巧,他还是得自己摸索。
“我要做他的教父。”还没来得及说点什麽,又听以利亚不带半点商量语气地说。
应莲吃惊地看著他,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你反对?”以利亚眉毛一扬,“没有我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没有我他还能活到现在吗,他其实是这个意思。
这倒是句大实话,应莲咧嘴笑:“好吧,那你给他取名字。”这倒也提醒了他,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两个礼拜了,居然还没有名字。
以利亚摘了滑雪帽搔著头发,好像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好名字,於是说了声“你等下”然後回自己房间去了。
想在蔷薇馆这样的贫民窟里藏一个孩子当然不容易,早在几天前所有房客就都知道应莲“捡回了一个孩子准备抚养下去”,对此最为关注的自然是作为女人的二楼那位大婶。他们夫妻俩一没钱二没户口,所以没有孩子,一听说三楼添丁,几乎是每天必来,每回都用羡慕的眼光扫描孩子好几遍。
“小宝贝今天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