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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号就叫火狐。”
“狐狸就狐狸呗,还火。”尹安然皱皱鼻子。
“因为我既狡猾又危险,没有人敢得罪我。我永远是微笑的,所以更加让人忌惮。”周明义的语气似有几分得意。
“没有人知道你在想什么?”尹安然问。
“我想没有。”周明义摇头。
尹安然盯着周明义,左看右看,上下打量。
“看什么?”
“在猜你在想什么啊?”
周明义慢慢地靠近尹安然,注视着他,尹安然被周明义那深邃的眼眸注视着,有些不自在起来,慢慢往后躲。
突然,周明义扑过来,在沙发上压倒尹安然,来不及抵抗,尹安然的双唇已经沦陷。
在周明义的怀中徒劳地反抗着,尹安然能感觉的到周明义炙热的嘴唇吻着自己,像是要灼伤自己一般,舌尖划过自己的唇线,想要进攻得更深。
呜地哼叫一声,尹安然费力地推开周明义,一面下意识地用手背擦着嘴唇,一面怒目相向,“你干什么!你神经病啊!”脸涨得通红。
周明义咧开嘴笑,“恶作剧!”
尹安然抓起沙发靠垫打过去,“我是你可以恶作剧的对象吗?”
“我觉得你好像还蛮享受的,我技术很好吧。”
尹安然抓起其他的靠垫大力扔向周明义,“混蛋,你去死,下次再敢这样我踢你下海。”
周明义一面躲闪,一面笑,他看着尹安然的眼光,另有新意。
果然,董芸特地来看望儿子,欲言又止地打听周明义的工作情况。
尹安然把周明义的话转述一遍,让老人放心。
“明义果然是明义。”董芸叹息,“他仿佛天生是做这一行的材料。”
“是,但是他人很勤奋,他的成绩不是凭空得来的,他付出很多。”尹安然说。
周末时分,周明义同尹安然双双去东卫星城探望父母。
11
一进门,尹安然就发现周父一脸严肃。
两父子双双进了书房。
董芸一脸迷惑不解地看着儿子。
尹安然拍拍母亲的手背,“没事。”
书房内,周仲翰与儿子面对面坐着。
“这就是结果吗?”周仲翰问道。
“是的,父亲。”
“人弃你取。”
“父亲,请不要这样说,这可是整间公司过千名员工生计问题。”
“你是真的打算把这种转进钻出的营生当然终生职业?”
“若做的好,我打算多做几年,五十岁之后我会考虑退下来休息。”
“钱赚够了吗?”周父问。
周明义微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是赚取多少身家的问题,而是一种责任,一种成就,我相信社会需要我这样的人。”
周仲翰点头,但仍不甘心地说道:“其实,以你的学历和经验,进入大学找一份教席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周明义露出欠意的笑容,“父亲,你知道我从无此类打算。如果要服务社会,在哪里做哪行都是一样的。”
“你的路,你选择。”周仲翰看着儿子,多年来他几乎没有扶过他,而如今,眼前的年轻男子已然自己登上了顶峰。
“真没有想到,在这场风暴当中,你竟是受益人。”周仲翰不可思议地说。
“不,父亲,尚未尘埃落定。”
周仲翰笑了,轻拍儿子的肩,“我相信你的能力与实力,你能这样同我说,已是定局。”
周明义低头微笑。
晚餐桌上,周明议问董芸,“芸姨,马上就是新年长假,你和我父亲出去走走可好?”
“不,还是不要了。”董芸摇头。
“为什么,不喜欢?去澳洲不错,那里现在正是夏季。”
“但是。。。。。。”董芸看着周明义,鹿般的眼睛满是关切,却无法说出。
周仲翰开口,“你不愿意旅行吗?我记得你说过想出去的。”
“可是现在,现在环境这样,我。。。。。。”董芸不知要如何表达。
周仲翰握住董芸的手,“不妨,市道再差也不会影响到明义,他自有办法。”
“我看周刊上。。。”
“不要信。”周仲翰接口,“我们去澳洲过年好了,那里几个大埠都有中国城,不要看是在外国,同我们自家地头没什么分别,一样的放鞭炮舞龙贴春联吃年糕。那里自然环境很好,我们去看树熊去。对了,我们去听歌剧。”说着,周仲翰的语气兴奋起来。
“那他们。。。。。。”董芸看看桌边坐着的两个儿子。
“他们自己会找节目,过年,他们还想自己乐呢,我们走了才好,他们不必来立规矩。”
“是,妈,你去吧。”尹安然赞成。
董芸点头,其实,她是希望可以和周仲翰出去旅行的。
周仲翰转脸看着儿子,“那么,旅行的准备事宜就交给你办了。”
“这是自然。”周明义点头。
尹安然也很希望母亲能在这个时候出去走走,看着市面如此萧条,他怕引起母亲伤心的回忆,也怕她担心自己和周明义,尹安然私下里希望母亲最好和周伯伯等市面有所复苏后再回香岛。
办公室内,柏安娜同刘骥悄声说着话。
“这上下,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呢?辞退了不少人了。”柏安娜很是不安。
“也不多啊,有些人是自己要走的。”刘骥比她镇定一些。
“我们。。。。。。”柏安娜欲言又止。她和刘骥共事超过三年,已有些同事感情,两人做事互帮互补,有商有量,并无心结芥蒂,已培养出手足般的情义,职场上需要步步为营,无形的刀光剑影间,两个同事能维持这样的感情,实属不易。
“我相信周先生自有他的想法。”刘骥说道,虽然他看不懂周明义微笑背后的内容,但是以经验判断周明义是不会在这一次的风暴中倒下去。
“可是我怕。。。。。。”柏安娜交握着双手,脸容忧郁。
刘骥想到,柏安娜刚供了楼,经济负担不比从前,且她有两个年幼的弟弟,她当然希望未来若干时间内能有稳定收入。
“我又不敢问他。”柏安娜轻声抱歉。
“他会告诉我们。”
圣诞节长假即将来临。
李延安请周明义单独开会。
坐在李延年位于万凯的董事会主席室那专有的办公桌前,周明义望着这位既是自己前辈,又是自己合伙人之一的男人。
李延年一脸疲态。
“明义,这一次是我错了。“李延年将脸埋在手心里。
“不。整件并购行动并没有错,我们以最合理价格收购到本市排名第五的证券行,相信我,就是明智的一次决择。”
“唯一的错识是时间统统不对。”
周明义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延年。
“这一仗下来,我身家去掉一半不止,如何是好?”李延年握拳长叹。
“东山再起。”
“时不予我。明义,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我太不冷静,现在静下来细想想,危机暴发之前已有征兆,可是我被利益蒙蔽了眼睛,被利润冲昏了头脑,我完全没有在意那些本应引起我注意的地方。”
周明义温和的劝慰:“不,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但这是我个人的失败。”
很长一段时间,周明义和李延年只是默默相对静坐,谁也不说话。
终于,李延年打破了沉默,“她说要走。”
周明义缓缓接口,“要复出吗?”
“有这个意思,问我要一大笔赡养费。”
“拿得出,不妨给她,到底跟了你这一场,亏待她总是不妥。”
周明义也隐着姓名说。
李延年早已与妻子分居,几年来他一直同某性感女星走,带她出席各种场合,外界已然承认两人关系。这一段,周明义是知道的。
“明义,还是你比较明智,从来不乱交女朋友。”
周明义苦笑出来,“延年,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是,我承认我是很会应酬,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追女仔,向客户做投资分析我是在行,但是同人谈恋爱我真的就说不出像样的话了。在交际场合是一回事,两个人交往又是另一回事,我并不会得哄人开心呢。坊间对我误会重重,间接带累我没有交往对象。”
李延年又叹息一下,看着周明义,“明义,你最大好处就是处在这个圈子里,没有铜臭味。许是和你出身有关,你们周家书香世家,你做这一行,但是做人做事并没有这一行特有的钱的气味,你姿态十分的从容大方,不知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