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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大叫，可是嘴被他先一步捂住，四肢受限的我只能在他的手劲下扬起头，露出脖子上的伤口，任他恣意舔食，甚至将即将流出的鲜血吸出……
我最先想到的是，他果然是个真正的吸血鬼。
然后我第二个想到的是，这是他第一次吸我的血，在他毫不客气地吸走我的尊严、骄傲和感情之后。
第九章 崭新的誓约
“吸血鬼最喜欢处男的血哦”——刹那间，脑海中突然浮现星君说过的话，唔……老天！我为什么还是处男啊？！照这样下去，我岂不是要被他榨干了？
也许我是喜欢星君亲近我的，至少我不会再像他疏远我时那感到样心如刀割。
我喜欢星君，不是延续梦惜虹的感情，而是做为艾思厉的喜欢。
此刻，我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心情，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他的，但是当我发觉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
或许是因为初见时的神秘，或许是因为他怀里的安稳，也或许是因为他吻我时的温柔……
从一开始他就在保护我，包括偷照片的事，帮我通过游泳测验的事……
原来，他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变相地保护我，可是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注意到这些特别的用心。
自我有记忆以来，喜欢我的人不少，愿意帮助我的人也不少，但是像星君这样默默地为我承担一切的人却只有他一个。
他从来没真正要求要我报答他什么，甚至在我误会他的时候也继续保持沉默，一个人守着关于梦惜虹的记忆，就像守着一个永恒不变的誓约……
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可是他呢？他爱的人是梦惜虹而不是我吧？也或许会因为我是梦惜虹的“复制品”而有一丁点儿地喜欢？
而然，我无法欺骗自己，即便如此，我依旧喜欢星君，就算他想要的那个人不是我。
许久之后，他的手终于放开我的嘴，全身的重量压在我的身上，脸依旧埋在我的颈间。
“好喝吗？”我想我还活着，我想他在吸干了伤口渗流的血之后，一直在啃咬我脖子上的肌肤，直到我觉得昏昏欲睡。
“好喝，全世界最棒的……”我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谕的满足感。
“喂，你以前都靠什么生活呀？我没见你吸过谁的血呀！”我胡乱说着，试图寻找可以化解眼前尴尬气氛的话题。
他没有回答，我觉得他的脸正在我的肩膀上磨蹭着，有点痒，害我心脏狂跳不止。
你喝了我的血，以后都要听我的哦——我想这样对他说，可是他突然抬头，让我看见他眼睛里的忧郁，阻止了我刚要脱口而出的话。
“我不是梦惜虹，你很失望吗？”看着他的眼睛，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他单手捧起我的脸，令一只手捋顺我额前的发，那双暗蓝色的眼眸忧伤中孕育出痴迷，静静地凝视着我，仿佛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
我闭上眼睛躲避他的注视，可他却不放过我似的吻上我的唇，夺走我的呼吸。
阔别多日的吻，一如前次一般激狂，让我觉得自己就像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只能随着他不断掀起的惊涛骇浪沉沉浮浮，恍恍惚惚……
我想，正是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才允许他吻我的吧？就算他又一次把我当成了梦惜虹的替身，可我还是喜欢他的吻。
想想也真可悲，我先是喜欢上同性，又发觉不讨厌被对方当作别人的替身，这样软弱的我令我觉得可耻，可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更不愿意欺骗自己的感情。
长久以来，为了弥补无法从父母那里得到宠爱，我渴望真正的被爱，当我发觉我想要的那种深情就藏在星君的眼睛里时，那一瞬间，我想我的心就已经被那双情比海深的眼眸虏获了。
“我喜欢你……”我不知道梦惜虹会不会在接吻结束之后这样告白，但此刻我希望星君知道我的心情。
蓝色的眼眸藏在长长的睫毛背后，我看到他的眼睫分明在颤抖，我知道他因为我的告白而无措。
“星，我喜欢你，没有梦惜虹的记忆，而是作为艾思厉喜欢着你，也许……我真的有被虐倾向吧？”我自嘲地笑了，虚弱的笑，无力而疲惫。
我想我就快要死了，死在喜欢之人的身边也是不错的事，等我死了之后，就不用再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现实了，也不用在负担什么结束人鬼大战的沉重使命了，回到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我缓缓地闭上双眼，在看到那双眼睛里我最喜欢的蓝色之前。
“艾思……厉……”星君突然出声了，声音很抖，就像被风打碎了一样。
我仍旧闭着眼睛不理他。
“厉，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完成梦惜虹的心愿，完成大家的心愿。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一直陪你到最后。”我听见星君一字一句地说着，我的心在不停地颤抖，就像风中的落叶，无依无靠的飘零。
“你明白吗？厉，你知道自己的存在有多重要吗？”冰凉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脖子，“你看，这里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这就是你的力量，我知道你在觉醒，不要欺骗自己，你生来就是为了负担这样一个沉重的命运，所以就不要再逃避了！”
说我逃避？不知道之前是谁一天到晚地躲着我呢？！
我伸手去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那里果然已经恢复了平滑……来不及收回的手就那样被对方握住，十指纠缠到一起。
“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梦惜虹不能做到的事，你一定能做到的，因为你不是他，你比他坚强，比他勇敢，我知道的，对不对？”
我睁开眼睛，看见星君期待的目光，紧紧地锁住我的视线，仿佛要将我看穿一样。
“我……我喜欢你……”为什么不响应我的告白？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自顾自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他望着我的眼神变得飘忽，令人有沉醉的错觉。
“我知道你爱的人是梦惜虹，但是梦惜虹已经死了，请你不要把我当成他的替身，我说我喜欢你，就是想告诉你，现在在你眼前的人是我艾思厉，不论如何也不可能变成你一心挂念的梦惜虹，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那么就请用心看着我想着我，而不是看着我想着梦惜虹！”我几乎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可这些话如果不说出来我就是憋得难受。
星君露出疑惑的神情，显然是我的语言表达不够清楚。
随后，他竟然笑了，笑得开心又放肆，头埋进我的胸前，肩膀不住地颤抖。
“喂，你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可笑吗？”我突然觉得脸好热，不，是浑身都变得热起来了。
“你在吃醋。”再次抬起的蓝眸含着尚未消失的笑意，充满怜惜的柔情。
“你胡说什么？”我慌忙别过头，不敢看他的眼，他却将我的头扶正，强迫我接受他的注视。
“你在为我吃醋，我真高兴！”他了然得意的目光仿佛刺穿了我的灵魂。
“混蛋！”我小声低咒，为自己的冲动感到不值。
这种处于弱势的感觉真的很衰，早知道就不要告诉他我喜欢他的事，真是的，我刚才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可以脸不红气不粗地说出那种没面子的话来！？
“我想……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爱的人应该是梦惜虹，可是直到最近我才发觉自己弄错了……”星君边说边解开我胸前的衣物。
什么？唔……等等，他手自怎么这么不规矩！他想干什么？我是不是静观其变好一点儿？
于是我按兵不动，任由他敞开我的衣领，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他的面前。
“可是，如果对相是梦惜虹的话……”他上下审视着我，继续说道，“我是不会想对他做这种事的……”
说完他竟然低头吻上我的胸口，转着圈的轻柔碰触一圈比一圈缩小，最后含住我的乳尖，开始用牙齿和舌头蹂躏。
“啊……”我失控地低叫出声，深深为自己刚才的“按兵不动”和“静观其变”感到后悔，可是后悔已经晚了，此时此刻，我已经完全处于被动地位。
“不要……唔……”压抑着想呻吟的冲动，我开始感到恐惧，虽然我喜欢他吻我，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对我做出这种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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