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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常喝酒的高于并不知道,他的酒早让我掉包了,六十度的白酒,以他的酒量不卧倒才怪。
亲爱的,今夜,你任我摆布。呵~呵~呵~呵~
这是我终生难忘的一晚。我感兴趣的人,就醉倒在我的怀里,紧闭着双眼,红唇吐露诱人芬芳。我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肩头……恶……酒臭。原谅我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纯粹是老爸遗传。食堂的餐具从来不用,厕所不是五星级的从来不上。老爸那厮才叫嚣张,进驻律师事物所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改造楼内的厕所,还有专门负责打扫厕所的两个欧巴桑轮流,站在门口随时待命,手执墩布就像是中南海门口的正规武警。所以忍受不了自己以外的人有酒臭的我,面对这样一个醉汉,我是玩他也不是,不玩他也不是。正在犹豫时,高于从睡梦中惊醒,狂奔到洗手间吐了。我强硬对这头进行注水,才算从浴室里拎出来个干净的全尸,放到肉案子上,不,是床上。
伸手解开他领口的扣子,他在睡梦中抿抿嘴,发出满足的呻吟。麦色的胸膛,突出的锁骨和肌肉,空气中弥漫的荷尔蒙……我不禁惊慌的看看自己的下半身,哑然道:“糟,升旗了……”
“升旗?又不是星期一……”他突然睁开眼笑眯眯,视线都对不上焦,“我帮你降下来……”
帮我?“嘿嘿,”我贼笑,“亲爱的,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回身,脱掉长裤,脱掉衬衫,松开皮筋,摘下戒指,拿掉耳箍,活动手腕脚腕……这时,卧室的电话响了。
“喂,同同啊,救命啊~~”听筒中爹爹的声音,很小很小,再结合现在的时间分析一下,他一定是在被窝里偷着打过来的。
“干吗?老爸呢?”这电话打的真~是~时候啊!
“那个,他在旁边睡觉……你小点声……”
“他在你旁边?干吗跑到你那屋睡?”要是死党听说了,准想歪!
“可能他怕黑吧。”
MY GOD!“不可能,估计是怕你又半夜偷吃,你胃不好。”
“那个……我想问你……你知不知道昨天人家送来的农村煎饼,你爸把它藏哪儿去了?”
“不知道,你问他。”
“他怎么可能……”
“我怎么了?”电话那头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然后是爹爹的尖叫。
“啊……曲大爷……没事,我挂了啊……”爹爹匆忙道,电话断了。
爹爹会欲盖弥彰了?有进步啊!只是,曲大爷上个月不就归西了么……算了,一切交给老爸,内部处理。
我继续我的伸展运动,为下一步伟大的行动热身。热身终于完毕,我如饿狼扑食一般……这时,电话又响了。
“喂,高于吗?我是金老师。”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让我牙痒痒的声音。
“金老师您好。”
“……怎么声音不太对?感冒了?”
“不是,我新换了电话,话筒跟从前的不一样。”我挖挖耳朵冷静道。
“哦,这样啊。老师刚刚打开信箱发现了你的邮件。你问的那个问题,最高人民法院曾经有过批复,只要是在审判期间自然流产的……”
手指在耳朵中一竖,我知道这种气味。这种散发这法律深层学术研究的气味,是在家里也难得一闻的(家里的学术气氛通常是对牛弹琴),激动我让我浑身寒毛瞬间竖起的气味!想起在课堂上和这半老徐郎意犹未尽的唇枪舌战,我再也无法撂下电话。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能煲电话粥,我一向认为那是女孩子的专利,死党总是我家电话线频频爆满的原因,还有就是围绕在老爸身边的莺莺燕燕,跟我套近乎,一口一个“谋谋”,有的不知道我到底叫什么,还杜撰出什么“伯伯”“饽饽”“嫫嫫”叫得我毛骨悚然。
但是跟金副教授的这次长谈,我竟然破了我的历史记录,双方也都没有喊停的意思,口若悬河,据理力争,昏天黑地,唾沫横飞。我们分不出彼此,感觉不到隔阂,就像亲兄弟就像东北一家人。亲密的对话直到半夜,直到我的身后响起一个模糊的声音:“我要降旗,我要升旗~~我降下来啦,我升上去啦,我降下来啦,我……”(参照周星星某电影里的吴启华)
我默……
电话那头……也默,片刻后:“你是谁?”
“……何同。”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只不过我现在叫何谋了。
……
“……嘟——”
我握着话筒看看正不断升旗降旗的高于,暴汗……然后冲着听筒莞尔一笑,看来我把那个好脾气的金副教授惹毛了,麻烦上身了,爽。
唔……看看自己的下半身,而且降旗仪式已经自动完毕了。
果不其然,金副教授今天一改平日邋遢装扮,身着浅色西装打着领带头发背向耳后,油光满面的来上课,看样子是下了狠心要整我了。但是他跟我也不是太熟,怎么就认出我的声音了呢?
人们总是信仰仪式,认为在虔诚的抛弃过去的同时可以获得完全不同的生活。譬如“从明天开始用功学习”“今天开始减肥”一类。洗澡,睡觉,暴饮暴食都是最普遍的“仪式”。奇怪的是大家都是以玩乐作为学习之始,美食作为减肥的之初。而这位一眼就被我看穿的金副教授,大概也是无一遗漏的洗澡后,向献祭品一样把自己包裹起来,然后才一脸董存瑞的来到学校的。
然而,我精神的状态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除了他几乎所有人都和我问候个遍了,他竟然还是一脸献祭的在前方讲台没有下来过!难道……难道这就是他折磨我的方式?故意制造假象让我严阵以待,然后他什么都不做让我急死?……不可能,通过长时间的交往,我知道他没那么高的智商。他这个人,单纯倔强,死脾气像驴,从来不知道脑袋转弯。那么他今天西装革履到底是为哪桩?
当我出现在金副教授出现的饭店时,我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好奇心能杀死猫。当死党出现在我出现的饭店时,我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她是我的跟屁虫(死党一记飞脚,直中目标——我的PP……而且T的还是前面)。
我——江户川柯南,和我的助手——灰原哀,就这样卷入了一综离奇案件。
我们坐在一个包间里,我的身后就是金副教授的包间,中间隔着一棵发财树,正好遮住我的脸。
“来了来了!”死党拿出小镜子打开,我不用回头就可以看到背后的情况——一只美女正步伐款款来到金副教授面前!
原来真相只有一个——约会!真是天大天大天大的消息!我差点当场尖叫。
“我还要回去看球,你慢慢看吧。”我转身就走。死党看是一男一女的约会,顿时觉得金副教授和孟教授配对无望,也沮丧的再次跟在我被她重创的PP后面。
“哎?同同?怎么是你?还有平凡?”爹爹的声音。
我和死党,当即被冰冻住,定格在座位上。爹爹呀,你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要这时拆我台啊!我感到身后的视线……惨了,被金副教授发现了。
“教授好。真巧啊。”我笑眯眯的主动迎过去,拉着爹爹上前道:“这是家父。”
爹爹赶紧也笑眯眯说:“这是小犬。”
我瞪了一眼爹爹。各位有所不知,我家隔壁邻居阿发(此处是借代,因为不知其主人名字,故以狗名代之)没文化,爆发户嘴里常常冒惊人之语。爹爹偏偏学他,每天早晨溜狗,都指着自家的狗说:
“这是小犬,请多关照。”
“这是小犬,请多关照。”
默……我跟财藏都是他的“小犬”。
金副教授身边的女人惨白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我和死党溜号的那段时间里金副教授都说什么了,竟然让女人伤心,真是我最痛恨的男人的典型。
女人胡乱的冲我们点点头,拎了手提包急匆匆私奔(私自奔跑)了。
结果竟然变成了学生,家长,老师的三方会谈。指望金副教授早点结束这尴尬的气氛是不可能了,我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爹爹的胃上。但是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这不,远处那个一出现就造成轰动,吸引了众多男女目光的的男人,正是我的律师老爸。
“同同?”他显然也吃了一惊。我平时混的地方都他都熟,这里是我第一次来。哼哼,我看看手中的银器和烛台,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