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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至高无上绝学。谁不信,可以试试。”
“你是谁?”昊天一道沉声问。
“无名小卒。落魄穷儒徐白云。”落魄穷儒傲然地答。
清华羽士手按剑把,退后三步叫:“风尘三侠名震天下,不服的人为数不少。贫道便是不服者之一,昆仑三剑,要不自量力斗一斗风尘三侠,看谁浪得虚名。”
本来缓和了的情势,被他一叫重趋紧张。
崆峒的飞霞子也缓缓后退,沉声道:“贫道也算一份,免得日后麻烦。梅谷的少主人既然是天龙大师的弟子,而梅谷名声并不太好,日后风风雨雨不知要坑了多少人。”
张三丰摇手道:“诸位,千万不可冲动,咱们在这儿动了嗔念,不管胜负如何,暗中主事的人,岂不因毒计得售,而笑咱们这些老不死的该死么?”
落魄穷儒冷笑道:“诸位如果想在鸡足山留一佳话,徐某也凑上一脚。”
“你帮谁?”独脚金刚问。
“司马英。”落魄穷儒毫不思索地答。
“哈哈!我老不死的要坐山观虎斗。”是怪医鲁川的声音。
怪医鲁川一叫,美潘安笑道:“哈哈!看笑话的人来了。”
“还有打抱不平的呢!”是鬼斧戚成,他和神功周骆大踏步走出。
戴云天魔也步出斗场,怪叫道:“叫他们六大门派的人一齐上。”
绿衣阴神却怪笑着截出,说:“你自身难保,你我的过节未算清哩!”
戴云天魔一掌拍出,叫:“这时算并未为晚。”
“砰”一声暴响,罡风四射,绿衣阴神扔出一袖,双方接了一招,势均力敌,两人齐向右飘退八尺,却被疯婆拦住了。
“动手!”昊天一道沉叱。
“下去!”崖上的佛门三派弟子大叫,他们不知何时重行现身崖头。
昆仑崆峒两派弟子也纷纷觅路下崖。可难坏了武当的门人。
司马英眼看狠斗将起,心说:“不行!我怎能让何老前辈重沾江湖血腥?我一人的事,怎可让别人替我挡灾?”
他一声长啸,掠至场中大吼道:“呔!听司马英一言。”这一声大吼,声震山岳。他卓立场中,虎目神光似电,叉手而立,如同天神当关,威风八面。
他缓缓环顾四周静止了的群雄一眼,往下说:“司马英江湖末流,后生晚辈,自出道以来,致力于重建梅谷天心小筑,与江湖朋友极少牵缠。
自上次亡魂谷被六大门派人第二次捣毁之后,司马英在江湖饱受迫害,九死一生,此中仇恨如不是身受其痛的人,绝不会领略其中苦味。
这期间,一再得到几位老前辈和几位血性朋友的呵护,司马英铭感五衷,特在此先致谢。”
他向美潘安等人长揖到地致敬,然后一挺胸膛往下说:“重建天心小筑的事,晚辈必须独力完成。
天心小筑乃是家父在世间的唯一基业,司马英身为人子,必须令梅谷光大,不堕司马家风。司马英先谢诸位长辈的云天高义,请诸位退出斗场。”
说到这儿,声色转厉,说:“六大门派必欲得在下而甘心,卑鄙下流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无耻到以千两黄金买在下的头颅,太不像话。目下诸位全来了,派中元老以下祖师爷一一现身,很好,鸡足山风云际会,将替武林留下千秋佳话。
司马英单人独剑,不自量力,要接下六大门派六场生死一决的狠拼,诸位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想来绝不会畏缩不前。或者是一拥而上,效江湖无赖所为,你们,每一派推举一名功臻化境的高手轮流出场,二流人物最好不必上场送死。”
他拔剑出鞘,飞龙神剑在朝阳中光华四射,龙吟震耳,他用到向张三丰一指,冷笑道:“请何老爷子监场,在下先向武当的祖师张三丰叫阵。上!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他公然向武林第二名高手张三丰叫阵,狂得令人吃惊,四周人声鼎沸,美潘安一群老前辈大吃一惊。
老一辈的人来得太晚,没见到司马英先前所露的绝学,却深知他的造诣底细,认为他决接不下武当一名清字辈的门人。
这时竟向六大门派的元老祖师叫阵,未免太不自量了。
美潘安脸色一变,说:“老朽拒绝监场,这太不公平了。”
司马英接道:“晚辈乃是天下第一高手的门人。论辈份也不低,绝对公平。”
张三丰呵呵一笑,说:“年轻人。贫道不愿。”
“称拒绝决斗?”司马英厉声问。
“哈哈!贫道岂能和你一般见识?”
“你害怕?”
“就算贫道害怕。小意思。”
“住口,司马英说句不中听的话,贵派的内家拳,欺世盗名,所以你不敢现宝。你胜了,司马英不重建天心小筑。任由家父卓裁定夺,你负了,不许贵派门人子弟干预在下的行事,你敢答应?”
张三丰并不为他咄咄逼人的气焰所慑,也未动气,堂堂一派祖师的风度,确是不凡,向美潘安道:“俊老,你这位小朋友要迫贫道跳河哩,呵呵!”
司马英掠到,冷冷地说:“你要在下先侮辱你么?”
“岂有此理!”昊天一道怒叫,又道:“欺人太甚。”
司马英用剑向他一指,厉声道;“司马英才是被迫害的一方。六大门派才是欺人太甚,你别慌,准备接第二场。”
张三丰正想说话,美潘安发话了:“老道,你可以试试,他公然叫阵,你岂能退缩?我也知道他太狂了,日后你的声誉将被武林作为笑料,我无权阻止你为维护声誉而斗。”
“好吧!”张三丰无可奈何地说,向场中走,又向司马英说:“收了你的剑,咱们比一比贻笑大方的功夫,剑对我张三丰来说,干将莫邪也比木棍强不了多少。”
司马英收剑,问:“比什么?”
张三丰拾起一根小树枝,说:“内力。请别误会我欺你年轻,须知宝剑虽利,内力不行也将成为废物,你如果内力胜我半分……”
“贵派门人不许干须在下的行事。”司马英抢着叫。
“贫道答应了。”
司马英往下首一站,拱手道:“在下领情。”
张三丰将树枝稍粗的一端伸出,笑道:“你可以用赤阳掌力。”
司马英握住树枝,傲然道:“二十五年约期未满,在了绝不毁约。”
两人站好,开始凝气行功。
树枝粗如拇指,长约两尺,分握之后,中间只有尺二空间。
美潘安含笑走近,摘一张草叶系在中间,手按树枝,喝道:“准备……发!”
发字一出,手倏然放开。
开始,司马英脸上是嘲世者的微笑,张三丰是毫不在乎的淡笑,两只大手如同铁铸。
不久,两人的笑容逐渐敛去,轻松的神情消失了,双脚逐渐向下沉,污泥渐渐淹至脚面,仍向下沉。
树枝发出吱吱声,一双手开始有振动之象,双方都想将对方的一段树枝击毁,脆弱的树枝承受着如山压力。
四周群雄看不清实况,逐渐向内挤。
两人额上见汗,身上雾气蒸腾。
美潘安惊容愈来愈明晰,莫名其妙。
司马英的造诣,他已从沈中海和仇姑娘口中了然于胸,怎么?不是那么回事吗!天!他竟和张三丰拼成平手哩。
在心理上.他不希望司马英获胜,让司马文琛出来自己重建梅谷,何必让小家伙和天下群雄为敌?
在事实上,他却又希望小家伙取胜,武林朋友岂能不看重声名?败了毕竟脸上无光哪!
树枝向司马英一方推进一寸了,司马英的手抖得很厉害。所有的人心已提至口腔,昊天一道吁出一口长气。
“毕剥”两声。司马英距手一寸的树皮,突然爆裂了一块。看光景,已输了一半。
两人的脚下陷至踝骨。额上的大汗一颗颗往下滚。
“毕剥”两声,张三丰的一端,树皮也开始爆裂,他的手也抖得厉害。
司马英深深吸入一口气,用上了涤心术,躯动体内真气,真力渐增。
树枝开始推向张三丰一面。又到了中间位置,继续再进,进了一寸方停住了。
两人腿旁的残草,向外飘振。刷刷有声,像被狂风向外吹动。不住倾斜抖动,这是远处群雄唯一可见的景象,看得他们悚然而惊。
张三丰的笑容消失了,哼了一声,将树枝缓缓推回原状,“得”一声,一根树纤维断了,他的袍袂振荡有声。
美潘安吁出一口气,说:“谁都不认输,拼三天三夜也难分胜负。”
蓦地,西南角有人大叫:“没看头,不要看比内力。”
在一旁提心吊胆的萱姑娘,心中正焦躁不安,比内力,虽是藉树枝印证,但稍一失错,力道控制不住,一击之下。不死也成残废。
她知道司马英的底细,怎得不焦急?
一听有人在说风凉话,无名火起。向人声传来处扑去,厉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