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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他怎能不知?只是他为人英雄,也是你无能。”
“哼!”
“不必哼,你连天玄指绝学也无法迫出,何况其他?”
“告诉你,我不想要任何绝学了。”
“呵呵!有了赤阳神掌绝学,你能不要?算了,你我不必再多费唇舌意闹气,你我利害相关,同骑虎背,上下俱难,各取所需,千万不可存有疑心,好自为之,再见。”
声落,人影隐去。
四更天,鬼手天魔悠然醒来,挣扎着向府城赶,心中不住嘀咕:“怪事!我庞天德除了被砍脑袋,任何痛楚皆要不了我的命,区区伤势,怎会痛得昏厥了?难道……难道……天!铁莲子也许有毒,有毒……”
话未完,一阵头重脚轻,昏眩又来了,重新跌倒在地。
五更初,他挣扎到了西度大桥东端。
星斗满天,夜凉如水,昏眩之感又来了。
一个幽灵似的身影,跟在他的身后整整一个更次,直等到他昏倒在桥头,方悄然的隐去。
五更三点城门方行开启,这时没有行人,但东西官道中,却有五个劲装大汉在匆匆赶路。
五大汉之后十余丈,也有一个身穿葛袍,腰挂大袋,肩荷药锄的灰发老人,亦步亦趋地赶路。
这人年约花甲,鹰目勾鼻,但脸部轮廓匀称,三绺灰髯指胸,年轻时定然相当英俊。
五大汉到了桥头,鬼手天魔也刚好苏醒,摇摇晃晃地站起,五大汉之中,有人叫:“咦!这人受伤甚重。”
“别管我的事。”鬼手天魔吃力地叫。
“为了江湖道义,咱们怎能不管?”大汉站住说。
“你们是谁?”ZEi8。Com电子书
“天台五义孟家兄弟。”
“哦!你……们是……是浙江五盗。”
“不错,咱们三不偷五不抢,不以为盗而耻。”
鬼子天魔咧嘴强笑,喘息着说:“老朽有事相托,因为你们都是热血男儿。”
“请说。老丈过奖了。”
“请传信江湖,说鬼手天魔被屠杀一指追魂的凶手所伤,也被落魄穷儒所救,但行将中毒而死。冲着江湖道义份上,诸位有劳了。”
说完,踉跄举步。
天台五义吃了一惊,先前答话的人说:“你是鬼手天魔?”
“正是。快走!不然老朽要翻脸了。”
五义大概知道老天魔的怪脾气,行礼告退道:“老前辈珍重。我兄弟追踪一批宝物过境,与任何武林恩怨无关,信息定可传出,告辞了。”
五人匆匆奔上桥头,荷锄老人却不走。
“你还不走?”鬼手天魔厉声叫,身子一阵乱晃。
荷锄老人嘿嘿笑,笑完凶狠地问:“司马英是你的子弟?”
“你想怎样?”
“哼!想怎样?老夫不善治毒,却要全力一试替你医治。
司马英失了踪,把老夫的女儿不知带到何处去了,由你的身上,定可找到那小畜生。”
“你做梦,老夫也不知英贤侄目下何在?”
“有你出面,他会出现的。哼!老夫找到他,他如果答应娶老夫的女儿,万事全休,老夫不怕与天下人为敌,任何人休想管老夫的家事。如果不,哼!老夫要剥他的皮,老夫办得到的。”
“你是谁?谁又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没人要?貌丑么?”
“老夫怪医鲁川。”老人一字一吐地答。
荷药锄的怪老人道出了名号,奄奄一息的鬼手天魔吃了一惊,他不知司马英与怪医鲁川的纠纷,当然不知道司马英和凌云燕的事,却知道怪医鲁川是天下第一堡的贵宾,一个宇内闻名的怪癖老人。
这几年,怪医常驻雷家堡,替雷家堡主配药治病,一分药散代价是一十两黄金,乃是尽人皆知的事。
想不到在这万里外的云南古道中,竟然出现了这怪家伙的行踪。
听口气,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谁惹火了他,定然要倒楣似的。当然啦!能被雷堡主敬为贵宾的人,岂是个平凡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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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警奸分明
“你这家伙要找女婿?呸!别人可以,司马贤侄不行。”鬼手天魔怪叫。
怪医鲁川冷哼一声,不悦地说:“我姓鲁的说一句是一句,决不容误解。喂!你跟我走呢,抑或是要我扛你走?”
“老夫不受任何人支使,你少做梦。”
怪医鲁川哼了一声,突然冲出伸手便抓。
鬼手天魔正待用尚可派用场的右手回敬,可是心想动手却不听指挥,一阵彻骨奇痛无情的袭来,头脑一阵昏眩,眼前发黑,向前一倾,站不牢不支倒地。
怪医鲁川将人扛上肩头,冷笑道:“哼!在我怪医鲁川面前动手脚,你差得太远太远了。”
说完,扛着人从溪畔向南一折,绕出羊市往南坝,远离城厢。找到一所荒野中的农宅住下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农宅为怪医准备了一间净室,安顿了两个人,替他们整备茶水等物。
辰时正,鬼手天魔缓缓苏醒,他感到浑身麻木,除了心中明白之外,想移动身体的任何部份,也力不从心。
他张开怪眼,发觉自己正被放在幽暗的室中,躺在大木床上动弹不得。床畔的木椅上,搁着他已被击碎指掌骨的左掌,其色青黑,紫黑色的血水仍在流。
床前,怪医鲁川正聚精会神的搬弄着他的腹胁,灰眉深锁,似有疑团在心。
他吸入一口气,痛苦减轻了许多,但内腑仍隐隐生疼,冷冷的说:“小辈,我老人家的左手掌被你割掉了?”
怪医鲁川哼了一声,说:“掌指骨碎裂成千百块,肌肉凌落,仅皮肤受损稍轻,老夫如不替你割掉,整条手臂都无可挽救。你这家伙掌碎之后,仍然不将鬼手功散去,真是自寻死路。”
“小辈,你可知天下间有谁可以一举击毁可比金铁的鬼手功?”
“别臭美,老夫一个指头,便可破了你的鬼手功。”
“老夫所中的毒……”
“你的性命能否从鬼门关拉回,老夫不敢这下定论。”
“铁莲子淬了何种奇毒?”
怪医鲁川将两粒铁莲子用三个指头挟着,伸在他眼前让他细看,说:“依老夫的眼光看来,铁莲子光滑无孔未淬异物,没带毒质,至于是否沾有无色无溴的异毒,却非老夫所知,老夫对毒物不内行。
按中毒情形推论,肌肉收缩,内脏麻木,是一种可令人躯逐渐腐烂的毒物,十二个时辰内如不遏止毒物内侵或排出,你非死不可。”
鬼手天魔脸上出现了古怪的笑容,徐徐道:“你这江湖郎中不善治病,滚你的!不必强充内行,治死了老夫,而后不会有人找你了,砸破了饭碗划不来。”
“啪啪”两声暴响,怪医鲁川给了他两耳光,打得他脑袋昏沉沉,然后怪笑道:“老夫医定了,你死是你的事。老夫先用药疏通你的内脏,令肌肉不再抽缩,一面发汗排出异物,一面固本培元。你如果死了,老夫找司马英小子的事要多费神,我宁可在你的毒伤上打赌拖时日。”
“你想逞能?”
“闭上你的鸟嘴,休打扰了老夫的精神,金针松穴不能大意,错下半分痛死你这混球,你不信?”
说完,哼了一声,右手金针一旋一捻。
“哎……哟!”鬼手天魔狂叫,大骂道:“你这狗娘养的……”
“哈哈!再试试吧!”
“哎……”鬼手天魔痛得满头大汗,叫到最后,声嘶力竭。只有呻吟喘息的份儿。
且回头表表杨林海子南岸的事。
帐幕中,自从雷堡主走后,四周气氛极为紧张。
黄河神蛟重责在身,不敢大意,将由天南叟带来的人,分拨在各处严加提防,等待着可能前来踩探的江湖爱管闲事之辈。
从昆明送来的包袱,里面藏了一个李姑娘,黄河神蛟将她安置在中间帐幕中,点上睡穴让她沉沉入睡。
雷堡主乃是好色如命的色狼,这是公开的秘密,武林中尽人皆知。
表面上看,他不会公然采花做案,这是最为犯忌的无可原恕的罪行,他怎会傻得做这种蠢事?
他做得极为高明,在他行踪所至之处,除了引逗一些闻名的风流女娃之外,决无美女被辱之事发生。
暗中自有他的死党从远地下手劫来一些美貌女郎供他泻欲,玩上十天半月。如果得到他的欢心,便秘密送往堡中藏娇。
如果不满意,这位倒媚的少女,便永远在世间消失了,命运不问可知,决不让人找到一丝一毫线索。
有时,他偶或看中一些少女,也会派专人下手劫取,但决不在他的行程所经处掳人,也不许任何江湖人在他所经之处做案。
所以江湖上无人知道这位武林声誉极隆的天下第一堡堡主,是个无法无天的劫色魔王。他的罪行,除了堡中的人,外人是不明就里的。
想抓住他的罪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