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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优雅沉稳的男人像发情的公兽一样不知餍足地索需着他,数次开口叫停却被重重压下的火热唇舌所侵吞,他只能无助地低吟着,弓起身体,随着上方的躯体摇摆律动,任潮水般涌上的快感淹没了仅存的理智。
将脸埋入枕中,倾听着拍击在窗玻璃上的雨声,湿润的空气带着幽微的花香与凌晨时分的清冷,让他不由自主地缩入身后那温暖的怀抱,健壮结实的手臂揽了上来,耳畔响起慵懒低沉的语声:“这么早就醒了,疼得睡不着吗?”
随着恶劣的言语逗弄,一手探入昨夜频频造访的地方,岳怀仁倒抽了一口凉气,握住那只不安份的手,脸颊发烫,轻声斥道:“滚一边去,变态!”
罗华轻咬着少年的后颈,感受到怀中的人身体一阵阵僵直,像只被欺负得很惨的猫儿一样戒备紧绷,他低声笑了,双手揉捏着少年弹性良好的腰身,不怎么真诚地道歉:“一想到春宵苦短,我就忍不住抓紧时间爱你,怀仁,伤了你绝不是我的本意。”
如果岳怀仁此时回头,就会发现语气真挚的男人是一副多么戏谑而玩世不恭的神情,只是他没有,或许是被对方话语中流露出的痛苦与自责催软了心肠,他不自在地回答:“没……没什么,也不是……很难受……”
“那就好。”罗华忍着喷薄欲出的笑意,灵活的双手游移在少年周身,带起阵阵轻喘,他满意地轻吻少年的面颊,低喃道,“如果我要求再来一次,应该也没什么吧?”
“你!”过了几秒钟才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岳怀仁猛地回头,正好迎上罗华温热柔软的双唇,急切狂野的吻很快催眠了他的意识,初尝情欲的身体战栗着贴合了上去,接吻的间隙听到男人的低语:“真舍不得你走,怀仁……”
岳怀仁闭上眼睛,低喘着环拥住罗华的肩背,心头漫上难以言表的酸涩与伤感,但是沉浸在狂涛骇浪的情欲中的少年,拒绝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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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整理了提纲(虽然我不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有什么用…_…),发现六、七万字结尾是完全不可能了,于是决定无限度地抻长,四年去慢慢磨合吧,如果不交待过去的话总觉得后面的发展很空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于是重写了第十七,下一章也很水,就是被锁着的戏码了,转文的大人表忘了把这章替下来,麻烦了,谢谢。
昨天下午居然风云突变,本来热得要死,四点多下起冰雹,可怜偶又感冒了,头晕晕中……
一八、
再醒来时雨已停了,天空依旧阴霾,落地钟柔和沉韵的报时声响起,十点整。
身侧只剩下凌乱的枕被与挥散不去的情事的气息,岳怀仁费力地撑起上身,右腕处冰凉冷硬的触感十分不舒服,伴着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他抬起手腕,猫瞳中错愕与气恼一闪而过,随即是如静水沉潭般冷凝,唇角紧抿,指尖微微颤抖。
银光闪闪的铐子锁在他右手腕上,连接着粗长的钢链,另一端固定的床头,拖起来不到两米长的链子,暗含的意义不言自明。
靠坐在床头,掀开薄被,打量着自己的一身狼狈——遍布全身的齿痕吻迹与股间黏腻的白浊召示了前一夜有着怎样的疯狂,岳怀仁伸手够到床头柜上的冷水瓶,朝自己身上倾倒了下去,清冷的液体滑过温热的肌肤,带起阵阵轻颤,见不得人的体液被冲下去不少,床褥顿时湿得一塌糊涂。
身体的余热随着水滴蒸发在空气中,少年冷冷地看着身上水渍斑斑,仿佛是看一个不相干的人似地淡漠,晃了晃剩下的少半瓶水,一仰头灌入口中,干涩的喉咙清爽了不少,抬头,正迎上罗华赏玩不已的眼神——
“我喜欢看你被污染过后的样子。”他接过那个空了的瓶子,顺手丢在床边,手指划过他的胸口,沾了滴清水凑到唇边品尝,神情暧昧而讥诮,“吸取教训,别再轻信任何承诺,特别是,为了得到你而许下的承诺。”
岳怀仁懒懒地滑躺在枕上,抬起手腕细细端详,说:“无妨,如果你只能靠这个来增添情趣的话。”
罗华挑了挑眉,在床边坐下,身体朝他倾了过来,深邃的眼眸中燃起不知名的火花:“你是在暗示我‘不行’吗?亲爱的小猫,昨晚没喂饱你真是我的失职,现在补偿如何?”
低沉磁哑的声音透过耳膜,一如他渐渐灼热的气息轻如羽毛地拂过他的腮畔,大手轻轻滑下腰背,在臀间流连不去,敏感的身体紧绷了起来,岳怀仁咽下一声低吟,半闭着双眼,修长的腿蜷了起来,气息急促而短浅——尽管知道对方单薄的身体承受不住过多的欢爱,此番美景仍是诱人情动。
也许是被他难得的柔顺乖巧迷惑了心神,罗华合身压住他,细密的吻落在他面颊上,厮磨了片刻,转而亲吻那双浅绯色的薄唇,双手上下游移,感受着所触及的平滑温热。
岳怀仁弓起身体磨蹭着他,双手环住他的颈项。
感觉到唇齿间品尝的气息有一丝凝滞,罗华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细微的哗啦声响起,那条银光闪闪的钢链像蛇一样缠上他的颈项,岳怀仁微眯的猫瞳闪过一丝杀气,使出全身的力气勒紧链子,罗华颈上一痛,随即重重一拳砸向少年的腹部,岳怀仁低叫一声,眼前发黑,几乎让人窒息的痛感漫了上来,身体软软地滑了下去,再使不上半分力。
罗华拉掉脖颈上的链子,一把将少年扯落在床下,曲膝压住他的胸腹,力道大得让岳怀仁惨叫了出来,男人的声音却比夏夜的微风更温柔——
“不经大脑的行动,只会给人侵犯你的理由,怀仁,你原本可以少吃些苦头的。”
岳怀仁艰难地抬起头来,冷汗已湿透了耳鬃,眼神却如同困入罗网的小兽一样阴蛰凶狠,咬牙道:“王八蛋,总有一天让你死无全尸……唔!”
气势略有不足的威胁终止于一声悲鸣,罗华收回手去,柔软的唇凑到他耳边,低语:“还是认不清形势呐,这么倔,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温润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味,如情人般的柔声细语却让他后背发凉:“还是说……把龙政泽叫来欣赏昨晚的激情演出,你才会心甘情愿地归顺于我呢?”
“你!”岳怀仁身体一僵,挥拳朝罗华脸上打去,毫不意外地在半途被制住,反扭在身后,他疼得喘不上气来,断断续续地斥道,“你……卑鄙……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提他的名字……”
“是吗?”罗华语中带笑,眼中却没有任何温度,“我倒很想知道,一个在我身下爽得呻吟浪叫的小鬼,还配不配进龙家的大门?”
苍白的面容蒙上一层死灰,岳怀仁咬住下唇,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紧闭的双眼试图阻回漫上来的温热液体,被压制住的身体仍赤裸在空气中,未清理的欲望残迹鲜明可辨,一再提醒着自己无法撤消的事实:他与敌人上床,而且乐在其中。
难道就是为了他一句天亮之后放你走?或者说会相信这句话,会抱有这样的幻想,不过是找一个恰当的理由去放纵自己!
就像现在不能自已地激怒罗华,也许,只是为了一个可以互相憎恨的理由。
大手抚上他的面颊,指尖轻划过睫毛上沾染的水气,罗华低沉惑人的声音挑动着他的极限——
“享受快感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小怀仁,我所不能容许的,是你用完就丢的坏习惯。”
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他整个人虚软下来,喉咙里逸出支离破碎的语句:“你究竟……想怎么样?”
罗华笑了,松开他被箍得生疼的手腕,说:“不要再试图忤逆我,你应该知道,要伤害你,方法太多了。”
一九、
目送着他离开,岳怀仁爬起身,忍着浑身上下强烈的不适感,一手撑在地板上,一手拎起那个空了的雕花玻璃瓶,重重地摔在墙上。
脆响过后,一地四分五裂,岳怀仁挑了一块棱角尖锐的,面无表情地朝右腕划了下去。
血珠迸出肌肤,细长的伤口从手腕延伸到小臂——他很技巧地避开了大血管,所以即使是皮开肉绽的狰狞,血流得却不凶猛。
伤处传来火烧火燎的疼痛,少年俊秀精致的面容煞白而扭曲,双唇褪尽了血色,神志却再清醒不过,想起这些天来桩桩件件的蠢事,自嘲地一笑。
如果重来一次,他绝对要找一架排炮来轰死那个浑蛋!
鲜血涓涓而出,床边洁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