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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别一直缠着我……”不知从哪借来力量,他用力推开冰冷身子,发狂般的逃走,却绊到石头,狠狠摔一跤,顾不了痛,他忙爬起来,就一直得往山下跑!
段三少好不容易下山了,已经是深夜子时。
他浑身汗臭又脏,找到民房,送钱给他们一家人,勉强才接到热水,清干净自己,再换上男主人给的旧衣裤。
进入民房旁边、堆放木柴和杂物的小茅屋,他选一个风吹不到的地方躺下,抓来一些干草当被子,手不离棍,他不时地要确定那像鬼的东西没再跟过来?“刚才是我看错了吧……肯定是……那家伙被这么多士兵包围……怎么逃得了?可肩膀又是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不禁伸手去摸被抓过的地方,还有那寒冷的体温,再再教他想起岩洞的时候,那里头,有雪白泛红的身子,淫荡媚叫,他就跪在那儿,摇着屁股,轻唤他,他要他进入——
他猛摇头,似想甩开烦恼,念了一遍经文,才控制情欲,他脸颊燥热,忙安慰自己:“段三少,方丈教过的,你全忘了?那个魔教害人精死啦,你勇敢一点,这么怕东怕西的,你还是男子汉吗?”他努力不去想,翻过身,两手抓紧棍子,一整天赶路赶出的疲倦,终究是教他放松,逐渐坠入梦乡……
一轮明月在暗黑的天空,乌云遮住她,片刻,又移开。
恶梦令段三少惊醒!
一张开眼睛,他就撞见锋利在脖子上,那个他先前还认定死掉的人,此刻就站在他眼前,脸色不泛青了?他忙从震撼里收回心神,只能尴尬以对:“嗨……我们又见面了……”他不敢乱动,只能躺在原地,棍子仍旧在手上,却完全没用处。
为免意外,东方翎夺来棍子,另一只手稍微出力,剑尖几乎刺入颤动的皮肤里。他直视恐慌的表情,冷笑着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杀死你?”
“信!我当然相信!”经过这一次,段三少毫不迟疑了回答:“我不会再逃跑了,我保证……我发誓……一定跟着你去兰州……”
东方翎沉下脸,为了回到黑鹰教,他已经吃过不少苦头。在放走哈卡夏的国王之后,他也迷路了……
毒性要发作,他强忍下,还得继续赶路,没有马车,他只能走路,昏沉里,又生出幻觉?仿佛瞧见女人羞答答的脱去衣裳,他抱住她,她却在尖叫,然后是鲜血流了满地!
等他清醒,人已经倒在不知是哪儿的马厩里?紧抓的剑上沾着血,幻觉是真是假?他没空理会,把剑弄干净,收好,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出马厩,无视其他人害怕,他经过他们,望见离马厩不远处,有可以休息的地方,他走过去,踏入饭馆。
他渴了,喝水,饿了,就叫饭菜来吃,不理跟着他过来的人们,对他指指点点。想到什么似的,他叫老板过来,向对方形容段三少的长相,问他有没有这样的人来过?老板直打颤,说没有,店伙计却接着说有,说那人好会吃,吃完一整桌的菜,还打听了回去洛阳的路,伙计怕人家不懂,还伸手指出方向!
东方翎听见,立刻站起来,离开饭馆,根本不管他是白吃白喝,而那些在马厩,或者隔着饭馆窗口看到他的剑的人,他们巴不得他快快离开,更不会追出来,要他付钱。
他停在通往邻村的道路和山路之间,犹豫不决。凉风吹过脸,他闭上双眼,想是那家伙的话,他会选哪一条路?一会,他张开眼睛,决定上山。
一旦选定了,他加快脚步,进入林子里……
只能怪段三少走霉运,连二分之一的逃跑机会都拿不到,又遇上他。同时,他心喜,庆幸选对了,没走到冤枉路!他气他狡诈,要他多受毒性之苦,他索性趁黑夜吓一吓他,他尖叫的时候,他差点儿忍不住笑出来,他看他跑比飞快呢,就跟在他后头,下山。
东方翎直视逃不掉的人,冷笑出声:“段三少,你最好做到你承诺的,否则你敢再作怪,下场就会跟它一样。”他挥剑!
段三少听见“咻!”的一声,旁边的陶壶让锋利砍成两半,剖开的部位切口平滑,一左一右的倒在地上。一口唾液挤入紧绷的喉咙,他可以想见自个儿被开肠剖肚的惨样!他望见背着月光的人,嚷嚷:“我一定遵守承诺……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烈日底下,马车轮子行过砾石地面,发出“喀啦,喀啦……”响声。
大半夜的,就被东方翎拖出来赶路,一直到现在……段三少睡眠不足,手拉缰绳,他也在点头,瞌睡着。
“锵啷,锵啷!”
几个村姑让出路,瞧着马车经过,驾驭马匹的人的脖子上发车声音,她们窃笑……
“你快看看他,真好笑,锁着链子,是一条狗吗?”
“嗳,你糊涂呀,那不是狗,是像狗的人,嘻嘻!”
笑闹声惊醒段三少,瞪向女人,他骂道:“你们这些臭三八,看什么看,我揍人喔!”他作势挥拳,吓跑了村姑,顿觉喉头一紧,“哎呀……”他唉痛,不由得抓着脖子。
“你还有空废话?速度再加快一点。”东方翎收紧锁链,拿长棍敲对方的头,好像他是另外一匹马,他就舒服得坐在车里,藉由链条控制人。
“已经够快了,再快,难不成你要飞起来?”段三少嘀嘀咕咕,却不敢大声。被害人精拿链条锁住脖子,已经够难看了,这下子,他更不可能逃走!
午后,一片乌云飘来。
段三少抬头仰望。“这狗日的……”直呼不妙,他喝斥马儿快走。
马车虽然加快速度,还是遇上雨丝,不久之后,雨势变大,逼得段三少缩手缩脚,尽量躲避,仍旧躲不开雨水打上身,受不了,他停下来,转身想躲到车内,却撞见利剑!他满脸气愤,低吼:“你别这么不通人情,快让我进去坐,躲一躲雨。”
“你刚才说过,前面就是村子了。你就快快驾驶马车,赶到那边,找一间客栈躲雨。”话落,东方翎拿剑逼对方坐回原位。
气得龇牙咧嘴的人只能放弃了,忙甩着马匹的缰绳,在雨中赶路!
傍晚,等到马车抵达客栈,雨也变小了。
店小二忙照料马匹,由老板领着客人进入,他要住一晚,他带他去里面的房间。
东方翎踏入房间,没多久,他叫的饭菜和东西让老板亲自拿来了,摆在圆桌上。
“公子慢用,我先离开了,待会儿,我让人端热水给你。”
段三少瞪向笑嘻嘻的看东方翎,却拿鄙视眼光瞥了他和链条一眼,就走出房间的老板,这口气,他忍了,为着吃饭,他要心平气和……不料,人家不让他坐?“你干什么?”他抗议:“你这家伙让我晒太阳,被雨淋,又要被人笑话,这些我都忍啦,现在,你连饭都不给我吃?你有没有人性呀?”
为了表现“人性”,东方翎把从老板那边买来的两套干净衣服,分一套给他,还露出迷死人的笑容,对他说:“我会给你吃饭,可不是这一桌的。你换了衣服,去门口坐着等,人家会送饭来给你。”
“你要我像乞丐,坐在地上吃饭?”是的。对方的表情就是这么回答他。他火冒三丈,可他被人锁住,武器也被没收,他还能怎样?肚子饿到“咕噜咕噜”直叫,他真没力气吵架,干脆先脱掉湿透的衣服。
他对他又有意见,叫他去房间外头换衣?有没有搞错,外面要是有姑娘经过呢?他不被当成是暴露狂才怪!可他还是被他逼了出去,脖子上的锁链还收紧,他又窘又狼狈,不得已,只好赶紧在走廊上,闷着头换掉衣服,穿好了,他见他已经在吃喝,他一肚子的气,气得更饿,也只能靠在门口等……
终于,老板又再次出现,给他食物。他手捧一碗加了几根菜叶的白饭,立刻垮下脸,质疑:“就这些?”他再瞪向房间内,很不满的大声抗议:“为什么那家伙的桌上菜这么多,我就只有这碗白饭?”
“哪儿只有白饭?我特别为你添了菜啊。你做仆人的,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家的少爷这般讲话?哦~~你定是犯过许多错,才让你家少爷惩罚,用链条锁住你。”老板语多责备。
段三少听了,气到快吐血!他冲着老板吼叫:“我才不是他的仆人,你不懂就不要乱讲话!”
“不好意思了,老板,我的仆人不懂事,吓着你?你别介意。”东方翎笑嘻嘻,要老板先离开,不用理他的奴仆。他轻啜一口茶,根本不管气急败坏的人恶狠狠地瞪他。
“你……你……”你了半天,还想不出来如何对付魔头,连自己脖子上的锁都拆不掉!段三少气闷,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