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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妈妈不正常的时候,不管修一夜被折腾到多晚,他在大家的面前永远是那麽神采奕
奕,在学校的表现永远是十项全能,永远的第一。
他敬佩他,他崇拜他,最後竟像野火一般炙烈的狂恋著他。
「……你敢离开我,我就自杀!」咬著牙,书培既不忍心杀他,那就死在他面前!
腕上动脉被书培自己剖开来,溅出鲜血,令旁人触目惊心不已。
宁修的脸色很苍白,他沈默的转身离开房间,选择永远的退出这不是家的屋子。
「喂?舅舅吗?你快回来,找医生过来,书培在他房间出事了。」只希望这老人家别先
被吓出病来了……。
挂上电话,宁修心头只有一个想法──
直觉──这亦将是他的末路。
只为了报复书培吗?或著他也正掐著体内那个小小孩?
一切都很拉岗吧,他无能去探究。
按著胸口的刀伤,咬紧牙,简单打包著行李,他要趁舅舅回来前,与这里道别。
下一站是哪里?外表意兴风发的他,其实永远都在这样漂泊。
离开天母。
他没有「失去」家,只不过是「未曾」拥有。
去找阿飞吧,不然他如何能挨过等待小济答案的这两天?
第卅三章 坑洞之三
「你再说一次!你要找谁?」
一群草莽大汉把人”请”进了隐密的别室,原本还算镇定的宁修,也开始有些口吃:
「……阿飞。」
「找阿飞?你是哪个道上的?找阿飞?」
「别吓他了。」一群人的带头──狗仔说话了。
「狗哥,这小子说要找阿飞?现在怎麽交?」
有人附在狗仔耳边说了几句话,狗仔眼神突然一凛:
「你怎麽会有我们的车?现在最好就老实一点,不然我找打手进来问了。」
宁修被他哥的手下围住,像拷问似的,对他做身家调查,宁修已经被疲劳轰炸了许久,
他也很无奈,因为阿飞没回永和,手机、电话全都打不进去、也不回留言,宁修已经找他两天
了,刚还想来飞鹰帮碰碰运气,没想到才一接近他们的势力范围,就连人带车被绑了过来。
宁修只有一个感觉──戒备森严。
突然有人进入密室,引起里面的人一阵紧张:
「小酷!你不好好守门,进来干嘛?」
大家突然看到小酷身後的堂主,全都吓得连忙起身:
「南哥!」
接著又怪又疑的偷偷盯著小酷。
「跟我走。」南哥对著宁修抬抬下巴。
南哥的语气有点奇怪,像是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分,可是表情还是带著迷惑。
总之,南哥把那小子带去楼上,现场没有任何人敢反对。
「你是……?我听小酷说他见过你,你是他的……吗?」南哥的神色带著很不确定的恭
敬。
「我要见阿飞。」
「你是老大的……吗?」
「他不在吗?」宁修迳自走近阿飞的房门前,阿南慌了一下。
「不要开门!」
宁修也没真的去把门打开,他也知道这里是”是非之地”。
阿南大喘著,他快被宁修鲁莽的行为吓死了。
阿南朝门上敲了很久的暗号,门终於被打开了,原来里面有一排荷枪实弹的武装保镳。
阿南讪讪的回头对宁修说:
「你差点就变蜂窝了。」接著转头问保镳:
「老大睡醒了吗?」
「不知道,老大在隔壁睡,连我们也不能过去,你有事?」
阿南无奈的指指身後的宁修:
「这个人……要”见”老大。」
大家探了宁修一眼,其中几个人有了反应:
「他是老大的弟弟。」
「你们知道?」
「嗯。」
「现在怎麽办?」
「你不要问我,你去问老大。」
「我问老大?干!讲鸟话!叫我直接进去里面问老大?我又不是程哥,讲废话!干!」
「南哥,这是你的事情,」保镳也开始一脸不爽:
「我们只听老大交代。」
南哥心里干他祖宗八代!唉,如果程哥还在,就不会把一点小事搞的大家都乌烟瘴气。
「我直接进去找他。」宁修说话了。
「你……你确定?」
所有的人都一脸很不确定。
宁修开始不耐烦了:
「飞,可以请你出来一下吗?」
这宝贝蛋竟然朝著老大的卧室大喊,还用这种不客气的语气……!!
「你们全出去。」过了不久,阿飞光著上身走出来,令退大家,只留下宁修。
「你……受伤了?」宁修望著阿飞下腹的包扎,慌了神情。
「中弹了。」阿飞淡淡回答,突然逼近宁修,野蛮强霸的拉起宁修的上衣,卒然见到他
腹前的刀伤:
「你……!难怪你的样子很不对劲,只要你一胃痛,眼神就是这样子,幸好我还打开你
的衣服,阿修,谁动的手?还有别处?」
「只有这里,我自己砍的。」
「你!」阿飞差点一巴掌就要挥下去,还好,他咬牙忍住冲动,连手指头都没抬起来过
。
他从来没有打过阿修,从来不忍心。
「你在伤害自己!为什麽!」阿飞震怒,转身拨了电话:
「阿川,拿消炎针、破伤风针进来!」
「你也在伤害自己。」宁修答。
电话被重重的摔回去!
「要不是你还要上学,我一定把你关在旁边!」
「你关不住我。」
「你为什麽要拿刀砍自己,说!」
手下把消炎针拿进来了,两人之间沉默对峙的可怕。
宁修终於开口:
「你也在伤害自己。」
「放屁!」
「你在伤害自己,因为你明明知道你身边再多的保镳,都比不上”他”。」
「哼,」阿飞冷笑:
「可惜他已经被我废了。」
「你在伤害自己。」
「是吗?那个叛徒到现在还被我追杀。」
「你在伤害自己,你明知道你需要他。」
「我不需要一个叛徒。」
「你明知道只有他保护的了你。」
「他已经被我废了。」
「你外面站再多的保镳也比不上他,因为只有他会把你看得比自己生命重要。」
「我不想听到他的事。」
「消炎针你自己用,我的伤口是我自己的事。」
「你在跟我耍个性?」
「是。」
「你不担心姓吴那小子的命?」
「不用拿他来威胁我,你宰了他,就等於宰了我,就这麽简单。」
「阿修!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乖乖听我话!」
「我要你停止追杀小安,我要你把他留在身边。」
「不可能!」
「他只不过是想毙掉你的情敌,你有必要这麽恨他?」
「没人可以干涉我跟你之间的事情。」
「请不要把过度的心思摆在我身上,请你不要再继续伤害自己,只有小安真正在乎你的
安危,而且你也需要一个爱人。」
「你呢?」
「我……我长大了,自然要飞。」
「阿修!」预料中的无底恐惧,终於降临。
「你不希望我有一个家?」
「修!我指的是你跟我,不是你跟另外一个男人!」
「你不懂吗?我已经长大了,我不可能永远待在你身边。」
「为什麽不可能!他妈的!是姓吴那小子,如果没有他──!」
宁修打断他:
「如果没有他,结果也是一样,你是我亲人,永远的亲人。」
「为什麽!难道我不够爱你!」
这句话竟让宁修紧闭眼睛,全身抽搐起来。
其实他最害怕”我爱你”这三个字,尤其被最亲近的人滥用的时刻。
对於母亲的记忆,宁修已经非常模糊,只记得不知谁曾告诉他:她的举止再异常,也是
因为她爱著你!
很可怕,对这句话有印象以来,宁修就非常害怕别人对他说”我爱你”,尤其这三个字
出於阿飞的口中,更令他胃壁翻腾、脑门晕眩。
为什麽要滥用这三个字?为什麽要把这爱情强硬塞在他身上,然後尽其伤害强暴之能?
当年在台南,他打工的gay老板Leo不也是讲了这三个字後,就开始进入他吗?虽然这正
是自己的计画之内,可是……他还是免不了有被玷污的感觉。
强暴与爱情的定义,是否被自己过度曲解?他无法解释。
「阿飞,你不要再扯到我跟你的陈年往事,现在,是你、我、小安三个人的事情,我要
看到他,因为在我眼中,只有他有资格保护你。」
阿飞点了烟,徐徐抽著,过了很久才开口:
「看来,你更在乎他,比我?」
「我不在乎他,我在乎的是你。」
「你会在乎我?」
「你不懂吗?」
「我不要这种关系,我不要跟你只是亲人的这种关系。」
宁修苦笑:
「会有机会的……你曾经是我的不二人选啊。」
「你对吴那小子,比我好太多了!」阿飞在烟灰缸捺熄了烟头,突然郑重道:
「好,我可以把小安留在我身边,如果……他还活著的话。」啐!要不是他手下处处维
护那个大叛徒!
「阿修,不过我要让你知道,我只答应把他留在身边,至於我的爱人……既然你不肯,
也不会轮到程安之。」
「果然喜欢自我伤害嘛,真不亏是同母异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