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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死了。”她的喊声未已,其他人也都接连叫号起来。江湖雪一闪身又奔了回来,一看是屠行,口中已经流出血来,血泡泡沿着嘴角往下淌。他心中暗吃了一惊,只因刚才虽然是急中出刀,却绝对没有下什么狠手,充其量也只是打中他们的穴道而已。而且只是普通的点穴法,当然不致于流血,更不用说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了。当下又惊又疑,拨正屠行的脑袋看了看,只见他不仅口中流血,眼睛和鼻子都在渗血,浑身一抖已断了气。江湖雪还不相信,用手去为他诊了诊脉,脉息已经没有一点流动的迹象,这才确定他的确已经死了。朵朵惊问道,“他是不是死了?”
江湖雪不自然的点点头,“是的。”
“不是你杀的吧?”连朵朵都有疑问。
“当然不是。”
“那他为什么会死呀?”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点了他的穴道,按理说跟本不会死,只不过他体内好象事先已经栽了一种什么奇怪的药根,我点中他的穴道之后,竟引发了药性,致使血液妄行,上冲七窍而死。”
朵朵拢近看了一眼,吓得又惊叫起来。那样血淋淋的脑袋,谁见了总有三分害怕的。何况朵朵还是个小女孩。
江湖雪连忙抓紧朵朵的手,“别怕。”
“我……我没怕。”朵朵口上这么说,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向江湖雪靠得更近。
江湖雪忙又轻轻地拍拍她,“不用怕,他们只是个死人而已,没什么可怕的呀。”
朵朵颤声道,“可是……他脸上好多血!”
“那你就别看,我们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你不去追那个送箱子的人了么?”
“不去了。那个送箱人看样子早有准备,肯定走远了,追也追不上。”
“嗯,那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吧。”朵朵又快要呕吐了。
“好吧。朵朵,你知道运用我教给你的运气之法没有?”
“知道了。”
“那好,我将真气传到你身上,你用运气之法去控制。”
“呃。”
100、★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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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雪忙抓起朵朵的一只小手,将自身真气一部分传注到她的身上,另一手提了那个箱子,与朵朵放步奔跑,飞快地离开了那个地方。但他们却没想到,在黑暗中,对岸一双神秘的眼睛始终在注视着这边的一举一动。江湖雪走后,那双眼睛也一晃消失了。不知何时,熄灭火堆边却又出现了几个幽灵般的夜中人,其中有一人赫然就是江湖雪,只听这个江湖雪道,“江湖雪将东西抢走了。”另一个道,“不是他将东西抢走了,而是他已经开始上钩了。”又一个道,“那东西怎么办?”这时便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再去盗回来。”这个江湖雪惊奇地道,“去盗?那小子武功盖世,如何下得了手?”女子道,“我亲自出马,自能手到擒来。”这个江湖雪又问,“这些尸体怎么办?”女子忽而阴冷冷的道,“全部毁容,让人认不出来。并且要留下血字,写明江湖雪亲手所杀。”
天黑地暗,江湖雪又在另一处草地上烧起了野火。
现在,在火光下,他心里满怀着好奇将那个神秘的木箱子拆开,发现里面竟是一个不透水的油布包裹。包裹还不小,并且包了一层又一层。直到最后一层打开,江湖雪却惊呆了。罗列在眼前的:一把红骨扇子,一颗杯大的血色玲珑,一枚方寸凤凰印章,一件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鱼鳞样的衣服,想必是鱼鳞甲了……天哪,竟是十四年前各家宝物失主失踪的珍宝。朵朵都看呆了眼,忙揉了揉眼睛,心惊地问道,“哥哥,这些是不是……宝?就是在硝烟局听他们说的那些宝贝?”江湖雪郑重道,“正是。”
“可是……它们怎会在这个箱子当中?”
“我也不知道。”
江湖雪又细看了一遍,轻轻道,“鱼鳞甲,凤凰神印,血玲珑,吴越王钱,玉骨桃云扇……咦,其他宝物都在,怎么就没有我家的天王英雄令和九尾灵龙牌?”
朵朵道,“要不要再去找?”
江湖雪苦笑,“不去了。去了也找不到,我只是不明白,这些宝物怎么一下子都打在这个箱子里,又要被送到哪里去。可恨那些人全都死了,问不出原因来了。”
“那我们再去看看,也许还有没死的?”朵朵倒是挺他担心。
“还是不去了。当时我已经感应到,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活人了。朵朵,我们先睡睡吧,明天再说。”
“嗯。”朵朵乖巧地答应着。
茫茫长夜,他们就在火堆边相互依偎着,朵朵有点累,没过多久就睡着了。江湖雪却怎么也睡不着的,把天雄局之事在心中翻来覆去地想。十年了,整整十年呀,刚刚与亲人重逢,那种喜悦还没来得用体验,转眼却又是人去楼空,找都不知从何找起。看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香甜的小朵朵,他不由又想起了那段刻骨铭心的流浪岁月,想起了姐姐小时候为他所做的种种,于无声中流下了泪水。
十年的光阴不是很短,犹其对于一个无亲无友的孤儿来说,那是多么的漫长。他还清楚记得当年离开姐姐后,日思夜想哭肿眼睛的日子。那段日子,就只想找到姐姐,找到亲人,当时那种失去唯一亲人的绝望和痛苦,至今想来仍令人肝肠寸断。
姐姐,你在哪里?会不会真被那帮恶人害了?
这样一想,担心更甚。若不是有个朵朵跟在身边,也许他早就连夜又去找姐姐去了。
看到小朵朵,他的心又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觉伸出手,轻轻地帮她拢了拢额前的刘海,将一缕粘脸的秀发扒开,失神地望着她一张小脸。他知道,以后的日子,他不会再孤独,至少朵朵会一直跟在身边。他也不愿意再让朵朵离开了。那种习惯了一个人流浪的岁月已经一去不回了,他又从朵朵的脸上找回了从前那个曾经不分日夜照顾自己、瘦弱倔强的好姐姐。只是当年自己总是这样靠在姐姐身上,如今却成了这个“小姐姐”靠在自己身上,悲悯之情油然而生。事别多年,这种感觉却依旧强烈得无可形容。
他不知道这是自己心地善良的天性使然,更没料到正是因为他的心地善良,以致于后来被恶人利用,且成为每用必效的致命弱点,并很快将他逼入死亡禁地,从而挑起了一场武林各派强加于他的血腥追杀。
睡到下半夜的时候,朵朵醒了。江湖雪则守着宝物一直没睡,天一亮他就脱下自己一件外衣,将那些宝物打成一个包袱,背在身上,又带朵朵去了一趟江边。寒烟漫在江面上,看得并不远。地上的尸体,还是昨晚那六具,却已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朵朵再度惊叫起来。江湖雪也算胆大的了,仍免不了心惊肉跳。看来昨晚两人离开之后,这里又发生过什么可怕之极的事情。他停在一具头颅被砍得不成样子的尸体边,从地上拣到一块白布,这块布显然是从其中一个死者身上撕下来的,奇怪的是上面写满了血字,江湖雪展在手里一看,却大吃一惊,只见上面竟写着字道,“十四年前六大巨盗连盗数家珍宝,隐身此处多年不出,成为武林悬案,晚辈日夜追踪,幸能破获,如今巨盗已灭,若有武林中人获此消息,请广为传告。”落款赫然写着:武林后进江湖雪手书。江湖雪将这块大布条一连看了两遍,不由又惊又疑,想道:“这六人为我所制不假,但我并没有真心要杀他们,只是碰巧引发了他们体内的药根导致气血上冲七窍而死,而且他们也并非盗宝贼,何时竟成巨盗真凶了?况且又有谁知道他们是我所制?……退一步讲,就算有人知道他们是为我所制而死的,但为何又要将他们一个个弄得面目全非?难道说是有人故意将当年珍宝失窃案的罪名推到他们身上,暗地里却挺真正的作案者开脱?如果这个推断成立的话,对六人尸体下手者极有可能才是真正的当年作案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毁尸推脱自己的罪恶也就算了,为什么后面又留下我的名字?他又是怎么知道我的?难道以后还要假手我才是真正的盗宝者?可是十四年前我还只是个小孩子,那么把罪名推到我的身上这条理由最终也是不能成立的。可是……可是为何又要留下我的姓名呢?”江湖雪思索一阵,毫无头绪,无意中向对岸望了一眼,心头一跳,又想道,“是了,我昨天在这里制服那六个恶人之际,会不会有人正好躲在对岸看到了这边的一幕?可是……还是不对,就算有人看到了我出刀,那么远能认出是我吗 ?”想了会儿,不得要领。他干脆不去想了。依旧拉了朵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