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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一笑,转身就要离去。
后方传来扬名着急的声音:“你去哪,别扔下我一个人啊,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去。”
我缓缓说道:“我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不喜欢让人跟着,也不喜欢让人同情。”
“谁同情你了,我喜欢你萧月笙这个人,你也说你对我好的,那我们就是朋友,朋友就该一起共患难。”
听着扬名这独门自创说法,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刚刚了结了他名动天下的懵懂憧景,现在又来了一套毫无因由的朋友道义,这小子脑袋到底能不能装点正常市井小民的思想。
扬名不知又怎么兴致冲冲的跑了上来只手搭住我的肩:“反正以后我们是平起平坐的朋友了,你到那上天下地我都要跟着你,那你也别再想小子小鬼的叫我,以后你就叫我扬名,我就叫你....叫你月笙好不?”
突然我觉悟到要跟顽固的小鬼讲道理,简直比对牛教书还白费我的口水,而且讲完了这天也恐怕是亮了。
我只好退而其次的认命暂时妥协:“爱跟就跟吧,随你高兴,那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小子...嗯扬名小弟!”在扬名不悦一瞪下我才匆匆改了称呼,没办法小子小子叫习惯了,一时要改口也难。
“好好,月笙哥哥你怎么说小弟就怎么做!”看着扬名眉开眼笑的脸,我只觉得现在的小孩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
“月笙这名字是你可以随便叫的吗?”
循声一转头,竟见沧海不知何时已立于身后,神色倒是无异,半点也看不出刚刚的失常,只是一双凤眼透出冷凛凛的寒芒射向我身旁的扬名。
“月笙他又不是教内的人了,我们又没辈份之分为什么我不能叫他名字没有道理嘛。”
沧海冷冷一笑缓缓走至扬名面前:“因为我不准,下次让我听见你这样叫信不信,我就让你永远不能再张口说话。”
看扬名顿时被沧海吓的血色尽失的脸,我有些不忍的出声:“这也不是什么事,你就别这样说话可会真的吓坏他了”沧海闻言仍是一副听若罔闻的样子,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就转过身去。
我瞥见他手里握着一张字签似乎就是我刚刚留在他厢房里的字条,推测他应是看我的字条就马上追了出来:“沧海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沧海不回答我就先一步跃下屋顶纵身离去,看他没反驳就应该是要了。
奈何天 第四十三章
北擎送亲队伍落脚之处是三座楼院各据一角,连秧成巨三角形,中间是有一大块的空地做为庭院,在此夜半时分共只有十名侍卫在各楼门看守,其余四名在走道巡逻,一个王室的公主出嫁这样的防卫是合情合理,甚至稍些不足。
但是这样四周俱暗唯楼顶灯光只把中间空地照的通亮,那怕一只小鸟儿飞过也被照得一清二楚,是巧合便罢,若是某人的刻意安排,我只能说他虽手段高明,但却还是低估了他对手的能耐。
我与扬名沧海伏于屋脊之后,大致衡量了情况,此行恐怕脱身不易或有凶险,可能带着扬名前来还是有些不妥,于是我转头对扬名说道:“小子,别说我不把你当大人看,现在给你项工作要你一个人去做,你负责去引开那些侍卫,我跟沧海进去查查里头。”
扬名低头探了下面的情况,颇是不满的抱怨: “为什么要我去当靶子啊,那有十个高头大马的侍卫耶,干嘛不你们去引开他们,我进去查看。”
“因为我老了没你这年轻人双腿跑得快嘛,能者多劳你就爽快点,去吧!”我和善的劝诱,没等他来得及再反驳,扬名就突然一翻身摔了下去,尖叫声可谓石破天惊。
“死家伙这样对你兄弟,你好啊你,这账我记下了稍后跟你算!”扬名再空中再一翻身尚未落地,所有侍卫早就闻声而至亮出刀剑向扬名出招。
扬名倒也机灵,缠斗中一个旋身脚往边墙一蹬就朝外跃去,也顺势带走了所有人马。
我抬头看着沧海,他一摆手表情倒是十分无辜:“他太啰嗦了,直接丢下去比较省事。”
大概是我眉头紧了起,让沧海看出我又要责备他的意思,沧海不待我开口便拉了我的手便纵身跳了下去:“师兄,别说了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
看沧海脸上的笑容灿烂,倒像是把之前的纷争全都忘了似的,我只得回他一个无奈苦笑,任沧海你到底还在玩什么把戏,这次我真是想破头也猜不中了。
我与沧海才一落地尚走不到十步,黑暗里立刻冲出了第二批人马,二话不说出手一刀砍来便是狠辣杀招,这样的身手与其说是官兵倒不如说是江湖中人。
我拉着沧海示意他站至我身后暂别出剑,击出一掌长袖甩去,厉厉掌风夹带了白色的粉末袭去,过去众人手中兵器再也无力抓紧纷纷掉落,跟着脚一软便七零八落的倒了下去。
偕同沧海走过那些倒下的守卫进楼里去时我有些劝告的说:“能够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吧”这些人不一定就是与我们一路作对的那帮人,都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实无谓任意大开杀戒。
见沧海只是冷冷瞄了那些人一眼,并不回答我,我知道认为我的做法多此一举,我也懒得再费力气解释,再说从前的我岂不是也与他一般轻视人命对他人生死无动于衷,或许总要历经艰辛活到尽头后方知生命可贵。
进入楼内,四周一片漆黑,我跟沧海四处察看并发现任何可疑,不过怪的是除了里头各道门廊原本的守卫,竟也无人再出来阻挠。
我们绕至主楼最顶一处房间,弄昏了门口的两名官兵,进屋后从那里头满是珍珠玛瑙碧罗红帐的装摆看来,实为这三楼里最为奢华的一间房,况且屋里还摆着好几口红桧木大箱的嫁妆,想来应是那出嫁公主落脚的香阁。
我走至榻前把纱帘一掀,榻上居然空无一人:“怎么原来联姻的公主香魂已杳吗,这会儿居然不见人影。”
是早知我们会暗中来察所以将公主移居他处,还是这个公主根本就是个虚晃的靶子,目的是引我们上当,若是如此就算如今引了我们前来又有何意义.....那精心摆下此局的人,他引我前来,要我看的是什么?
还会是什么?
我转身环顾着整个房内,脑中思绪飞转,究竟会是什么....
“沧海,来帮我忙”突然那几口大红箱子映入眼里,我灵机一闪半疑半试的开始一个个拆着外头的红结带,打开里头,可一连拆了三口箱子都净是些金器银皿翡翠玉盘的,并无任何奇异之处
难道真是我想错了方向吗?
深深无力一叹,我对着身旁的沧海说道:“看来今晚我们真是白来这趟了,走吧。”
我迈开脚走没两步,一转头见沧海仍站在一口摊开的箱子前原地不动,我心生疑窦,凝思定神竟发现了空气中那股淡淡飘散的血腥味。
我快步的靠了过去:“怎么回事,发现了什么吗?”
“别看!师兄你别看。”我才从沧海背后一探头,就被沧海用手蒙住了眼睛。
虽然只是一瞬,但是我肯定刚刚那张映入脸帘的脸孔是熟悉的,我不会看错的,我静静开口:“放手吧,早晚我总都是要看到的,不是吗?”
沧海不语,手依旧是紧紧压上我眼眶上,力道大的好象就要压碎了眼窝骨,我伸手扣住沧海的手腕一寸寸的拉下,再拉下....
看着毫无生气躺在箱里的无欲,身上还是那套他平日喜着的那套红裳,虽刀伤剑痕处处,精细清淡的五官仍是完好的没有丝毫损坏。
我伸手轻轻擦去他白晰脸上蹭上的一小块血迹,说话的声音依旧平静:“我一直以为,我们师兄弟三个人会先走一步的人是我,没想到...”
我苦笑着缓缓摇头,却不知怎么的竟摇出了几滴水珠滑过腮旁。
奈何天 第四十四章
我交代沧海将无欲的尸首火化后,再托给教内的一名护法送回白牙峰上葬在师傅当初的衣冠墓旁,这里的土地上的一寸一壤都太过骯脏,依无欲生前那样清灵脱俗的人物,把他葬在这里恐怕他若泉下有知也是不愿的吧,只有我们从小到大生长的那片钟毓山水才配得上他。
沧海你说是吧...是吧...
我看着沧海手上抱着的无欲,喃喃低语。
脸上的泪水虽未曾干,我说话的声音却没有半丝哽咽。
沧海倒是比我还伤心激动,他说我想哭想叫就发泄出来吧,不要这样安安静静的哭,看得他心里难受的紧,看着沧海流的满脸泪痕,我笑了笑骂他声傻瓜,明明现在哭的淅沥哗啦的人是他啊。
我向来再难过也不会哭,我只默默的把泪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