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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衡原想开口阻止姬如凤救严若离,但一想到如果他将真公主劫回京城,也算有了人质在手,至少会让苗族缚手缚脚的,便不再阻止。
黑衣人听到姬如凤的命令只是愣住,没有举步向前的打算。
姬如凤气到直跺脚,生平头一遭破口大骂。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考虑听谁的话!你没看到这情况,要是再爆炸一次大家要不要活啊?你难道不知道整个皇朝兴衰就只靠他一人吗?瞧瞧我这副德性,居然还放任他在这里等死?你有没有脑子啊你!傅玉衡铁定是烧坏了脑袋才带你这笨蛋出来——”呼呼,稍微喘一口气,正要继续骂,就看到黑衣人已经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前来撑着傅玉衡大半的体重。
姬如凤一句话哽在喉咙老半天说不出来,还是黑衣人主动催促着他走。
“凤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走?要走到哪里去?”众人正待要走,迎面却走来一名衣裙染血的曼妙女子,姬如凤认出来她就是当日在大街上看到的苗族假公主,今晚的新娘。
“你想怎么样?”如今闹到这个局面,可说是完全撕破脸了,这位苗族假公主在此时出现当然不可能是来挽回夫君的心,只怕是别有企图。
“不想怎么样,只想留你们下来做客罢了。外面杀声震天,就凭你们这两三只小猫,也想带着若离公主闯出去?夫君也太看不起我们苗族大军了……”假公主冷笑,艳丽的面容透着几分寒气,姬如凤看得出来她身上沾的血绝不会是她的,那么,这只证实了一件事,这个假公主恐怕是和严若离一样的狠角色。
“夫君?公主,你喊我啊?要知道,此番真正要下来和亲的是我凤王,可不是什么玉树临风的摄政王,要是你不嫌弃,我也不介意将就将就——”姬如凤知道碰上了大麻烦,悄悄将傅玉衡的体重全移到黑衣人身上去,自己则打算扛着严若离转移这刁蛮公主的注意力。
事到如今,能走一个是一个,依他的武功要离开这里是难如登天,不如就留下来拖些时候,说不定还能等到援军,至于严若离,她原本就属于苗族,留下来只有好外没有坏处。
“呸!谁要你这种废物?你这种弱不禁风的男人能要来干什么?像傅玉衡这样的男人还能用来替我夺天下,你呢?八成只能抓蛐蛐儿逗我玩吧。况且——傅玉衡在入我苗族境内时已让我下了蛊,此时一走,你就准备替他收尸吧!”假公主是个聪明人,也知道现在只有她一人挡关,总是容易让人有机可趁,不如就先把王牌搬出来,她就不信那班人能够枉顾傅玉衡的性命。
“你下了蛊?”这可不是小事情,姬如凤是见过蛊毒威力的,知道那种东西能轻易致人于死地,一旦受制,除了请高人解除,否则只能一辈子身受其害。
“当然,不过,我怎么舍得让夫君死呢?我苗族大业还得靠他一人完成呢,我知道他心向着元圣皇朝,单单一个痴心蛊绝对制不了他,所以又下了绝情蛊——中绝情蛊者,一旦离开蛊者三百步,就会七孔流血而亡,你不信的话,就尽管试试看吧。”
假公主让开几步,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就是料准了他们不敢走,苗族蛊术独步天下,一般人闻风丧胆,又怎敢轻易断送性命?当初族长请她来假扮公主与摄政王完婚时,除了真公主早已出走的理由外,族长还看中了她的蛊毒天份与狠毒的手段。
“……走就走!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拼!”姬如凤一使眼色,黑衣人立刻搀着傅玉衡的身子快速闪过公主的身旁,公主像是没料到他们真敢冒险,愣了一下才想到要出手制止,但是镶着宝石的弯刀才刚上手,就让人给截下。
“嘿!虽然我的刀法很不济,不过跟随严姑娘这几日以来,也学了两下子,你想打架?找我吧!我身强力壮又耐打——”也不知打哪里来的勇气,姬如凤抽出严若离的随身佩刀,就这样跟假公主比划起来,人家学的是正统武术,一招半式全是稳扎稳打来的,姬如凤的招式是学严若离的,单靠刀势却无章法,虽有男子的蛮力却不知如何使用,不到三招,长刀即给人架开了。
眼见假公主就要追上去了,姬如凤干脆耍赖,放开昏迷的严若离一把扑在假公主脚上紧紧抓住,使劲拖住她的脚步。
“我对你一往情深你怎么可以轻易抛弃我啊啊——”姬如凤一时情急,嘴巴就胡说八道起来了,如果这些话能够激怒假公主留下来对付他,那也算成功了。
“放手!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假公主脚步一时被拖住,她怒着一张艳容瞪着死皮赖脸的姬如凤,手上的弯刀就要砍下去。
姬如凤闭上眼,不敢看那即将砍下来的弯刀,能拖得一时是一时,就算要了他的小命——唉,算了,他活了十八年吃了十八年白食,总要有些贡献才是。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等了老半天,连一阵风都等不到,只听见一声嘤咛,然后就了无声息,姬如凤不由得奇怪,半睁开眼睛一探究竟。
眼睛这一睁开,正好瞧见假公主的娇躯朝他面前倒下来的样子,姬如凤吓了一跳,赶紧跳起来免得被压成肉饼。
“怎么回——”话才问一半,就听到一阵哆哆咚的膝盖跪地声,居然是刘叔率着大票人马来救援了。
“老奴救驾来迟,让殿下受惊了,请殿下尽迷离开此地,与摄政王会合。”刘叔没等姬如凤来一次平身免礼的俗套,吩咐属下一人抓着一边,抓紧时间要离开这座早已陷入火海的大宅。
“放开我!”被炸伤的严若离却在此时醒来,她拿起地上的长刀朝架着她的侍卫砍下去,侍卫的血喷得她满身满脸,严若离靠在残壁上,怒视眼前众人。
“严姑娘!”姬如凤大喊,他明白两军交战的无奈,但他不明白战火可以磨灭原先所萌芽的感情。
“带不走就给我杀!”刘叔果决地下了命令,一群侍卫抓紧时机逼近早已气空力尽的严若离,正要痛下杀手时——
“住手!不准伤害她!我说不准伤害她听到没有!”姬如凤使劲挣脱众人的箝制,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严若离死在他眼前。
杀戮已经太多了,他再也不想看到任何在乎的人死在这场无意义的战争里。
火势蔓延得太快,就在刘叔略一迟疑时,火势已经朝他们袭卷而来,刘叔当机立断,不再执著杀一个必死之人,一眨眼的时间众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十一章
还没等得及傅玉衡上完药,姬如凤便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劈头就是一阵莫名其妙的问话:“我等了那么多天,你还是没给我一个交待,我不管!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来苗疆?还有你为什么要娶那个又丑又刁蛮的假公主?面对我来求证时又不闻不问,让别人把我押入黑牢后又利用一张地图来救我,然后又火烧人家的房子,又说什么苗人跟胡人都觊觎我朝沃土,我实在是糊涂了,能不能麻烦你一次给我解说清楚不然我晚上会睡不着觉!”说了一长串的话,姬如凤才觉得有些口渴,一杯茶马上递到他面前让他解渴。
“谢谢……”有些粗鲁地灌下一整杯茶水,姬如凤重重放下茶杯,佯装怒颜:“别以为一杯水就可以打发我,我知道你的伤药要换很久,久到可以把来龙去脉全部说完,我就坐在这里等,等到你愿意说为止!”
“……”傅玉衡实在哭笑不得,他很高兴姬如凤在经历一连串的事件后还能这么有朝气,不过,整件事要距他交待清楚实在有些难。
“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就回答你的问题,首先,一开始苗人来使说明想要以联姻结合两族力量以抗外敌时,我只想到两件事。”
“哪两件事?”姬如凤拖了一张椅子坐下,像个孩子一样听说书的先生讲故事,眼睛闪闪发亮,崇拜地看着傅玉衡。
他最喜欢听傅玉衡解说他每一次的布局。因为其中都会穿插一些非常惊险又好玩的事,有时候他也会插一脚进去玩,只不过傅玉衡总让他玩些小把戏,不让他接触权力核心,他总说他还太小,不适合知道宫廷黑暗面。
可是现在他长大了,总不可能一辈子当温室的花朵。
“第一件事,就是联姻有假;第二件事,是太后想对你不利。”
“啊?”为什么单单一件联姻就能知道两件事?第一件还说得通,可是第二件……“能不能说说,为什么太后要对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