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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吻过后,我将翔云搂在胸前,头埋在他的发间,满足的嗅到熟悉的清爽的味道。小云,我好爱你。但是,像沈流说的,我怎能拉着你一同堕落,我怎能让你清澈的眼底映出痛苦的神色,小云,~~~~~
次日一早,沈流急匆匆向我汇报,“昨晚夜探南宫府,有不少收获。”
翔云还没有起身,我们在沈流房里小声谈论。“苏秋立在南宫家有一个单独的院子,有婢女五名,我们翻找了她东西,没有找到重要物品,于是烧了她的院子,连同那五名婢女。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在前来救火的人群中有一个女子神色格外凄凉悲愤。我们跟踪她回到南宫家的一个别院。包括她在内,别院里住了一女两男。一个男子武功极高,另一个男子好像擅用毒药。
“他们听说苏秋立的院子被烧了,都语气愤然,听他们的口气好像都是苏秋立收养的孤儿,为了报答苏秋立的恩情,他们誓死忠心于苏秋立。他们的谈话中,还提到了一个人。”沈流顿住,看向我。
“苏雪。”我接口。
“是的,好像苏雪也是他们一起的,但,他们的语气流露出对苏雪的不满。我们担心他们会报复,所以,放火烧了别院。”
“他们死了?”
“是的,都死了。”
他们不会轻易等死的吧,“我们伤了几人?”我问道。
“死亡一人,伤三人。”沈流老实回答。
他们功夫不错,我派出的可都是高手,“好好安葬。”
“是。从他们的话里,我推测,老爷几个月前的那次中毒就是其中一个男子所为。”
“是么,苏秋立还真是狠心啊。”如果我真的死在那次中毒,那男子也会同样丧命。苏秋立会用这种计谋,可谓是不择手段啊。这些人之于她,都只是对付我的棋子么?“南宫治有没有什么举动?”
“还没有。”沈流回答,“南宫治自失去武功后,就偷偷离开了南宫府,我们也是昨晚才得知南宫治不在府里的,去向不明,听说是去养病。要不,派人四处追查,一定可以找出他的所在。”
“不用了,让他走吧。一时半会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的。而且,我们还会怕他不成。”
“老爷说的极是。”沈流有些疑迟,但还是说了,“二少爷那里~~~~”
“我自有分寸。”急忙打断他,我不想他再提及什么。“我去练武,别去打扰翔云。”
“是。”
停下青刃的时候,我心头还是烦躁,以往练武总是最好的发泄,但现在~~~~,我甩甩头。
“老爷,”沈流不知何时,就等在一旁了,“二少爷已经用过午膳,回房休息了。您现在用膳吧。”
“嗯。”拿布子胡乱的擦擦汗,随手一扔,走向前堂。
“他中午吃的什么?”我没头没脑的问道。
“呃?二少爷喝了一碗粥,吃了几勺肉沫豆腐。”沈流知道我在问什么。
“没喝碗鸡汤?”又吃那么少,皱着眉,他哪经得起车马的劳顿啊。
“没有。属下把汤盛好端到二少爷面前,二少爷看了看,终是没喝。”
“那他今天的药呢?”
“一天两次,中午的已经吃过了。属下看着二少爷喝完的。”
“那就好。”我点点头,稍稍感到放心,“你下午去安排明日出行的马车,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是。”
回到房间的时候,翔云倚着床栏,迷迷糊糊睡着了,一本药书还拿在手里,被子也没有盖好。轻笑着,拿开他的书,把他平放下来,又掖好被子。翔云眉头有些微皱,睡得不太安稳,我轻轻抚上他皱起的眉,想要抚平他眉间的忧郁。
“唔,”翔云无意识的呢喃。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小云,”我的唇印上他的额间,“小云。”
疏离
从映城到兰山需要两天,我们今晚得在车里过夜,明天傍晚差不多才能到。在颠簸的车厢内,我看了看,缩在另一个角落的翔云。他闭眼假寐,头倚在壁上,随着马车的摇晃,渐渐滑落。忍住想把他抱入怀里的的冲动,我告诉自己应该收回视线,但眼睛像自有意识一般,紧紧的黏在翔云身上。
忽然对上翔云晶亮的眸子,我一怔,他坐直了身子,看着我。我像被烫着似的,急忙转过头,不看他。低下头,翻着自己手上的书,却看不进去。耳朵不自觉捕捉那个角落的声响,脖子僵硬着,不敢动,害怕一不小心就那个纤细的身子,或者是清澈的眼神。如雕像般的坐着,心底传来浅浅的钝痛。
已经决定要放手了。我可以不顾及身为家主的义务和责任,我可以放弃家主的位置,我可以面对世俗的责难,但翔云可以么?沈流说的对,翔云还小,对世间常理不甚清楚,我亦私心的不愿告诉,他根本不知道,我们的作为已是乱伦。他现在或许不在乎,但将来呢?他会恨我吧。翔云虽然武功平平,但医术过人,他会成为一个悬壶济世,受世人景仰的神医。但如果,他选择了和我在一起,即使他医术如神,却仍会被人唾弃,人们会辱骂他,排挤他,甚至伤害他。不,这不是我所要的结果。他该是站在高处让人们尊敬的。
我闭上眼睛,却止不住心底涌上的疼痛。我不能害了他,他身怀绝技,迟早是要出人头地的,我不能把他禁锢在我怀里,我不能让他与世人为敌。翔云,我只能,选择放手!或许,这一切,都不应该开始,我不该注意到你,我不该爱上你,我更不该把你也拖下水。
明明知道不该,但心底却没有丝毫悔意,这一切都是如此甜美,小云,从遇见你的那一刻起,从你落在我床前的那一天,你就印在了我的心底。
只是,从此刻开始,你只能留在我心底!
一整天,我尽量避开翔云,几乎没有和他说话,翔云本是清冷的性子,自不会主动和我交谈,这样也好,我才能克制蠢蠢欲动的自己。
在野外,没有办法给翔云煎药,我有些担心他的身子。晚膳时,我们围着火堆而坐,说是晚膳,也不过就是些烤热了的馒头。
“小云,”我递给他一块热馒头,“你还好么?”
他接过馒头,迎上我担忧的眼神,对我露出笑容,“没事。”浅淡的笑容在火光的掩映下,显得柔和而温馨,我一时失了神。
“二少爷,喝些热水吧。”沈流走过来,递给翔云一杯刚烧开的热水,适时的打断了我的失神。
“小心烫。”我叮嘱着,不去看翔云的脸,但又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只能盯着他的手,握着杯子的手。他双手捧着杯子,十只手指紧紧的贴在杯壁上,他会冷的吧,我忽然想起他总是微凉的手指,不知道热水的温度,能否温暖他的手。
“老爷,老爷,”沈流的声音让我恋恋不舍的转头,“您快吃吧。”
接过他烤好的馒头,我稍点头算是知道了,咬了一口,烤得很酥,味道还不错,但是有点干,翔云吃得了么,他身子还虚弱,我们就上路了,该多休息几日的。我心里乱乱的懊悔着。
“老爷,”沈流看出了我的烦乱吧,主动找些话题,“照这样来看,我们大概十二能够回到府里。”
“腊月十二是么,刚好准备准备该过年了。”
在篝火的映衬下,我和沈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无关轻重的话题,到那心思却留在了我身后那个看不见的身影。
该有亥时(晚上9点)了吧,我小心的转身,看看翔云,他已经睡着了,倚着树,呼吸均匀,神色安然。我心里一紧,有些窒息,他明明困了,但是不会回到车里,他是在等我吧,等我像往常一样抱着他入眠。
但,我动作轻柔的抱起他,再不会了呢,将他抱上马车盖好毯子。认真的看着他熟睡的面容,只有这时,我才能大方的放任自己凝视他。小云,手果然凉的,想握住他的手,帮他暖暖,指尖刚触到他手背微凉的皮肤,却忽的收回,不可以,我不可以这么做!
克制着自己不去看他,在另一边躺下,怀里没了健韧的身子,空荡荡的,睡不着。就像是,心里空荡荡的,凝不住神。
次日醒得极早,沈流驾车在太阳还没升起前就在林间穿梭,天色很暗,今天太阳会升起么?
翔云醒来的时候,几近晌午了,我听见另一边传来的窸窣的声音,他坐起来,一定会揉揉眼睛,坐上片刻,待清醒了,会四周看看,撩起窗帘,看看外面,然后,仔细的叠好毯子,放在一边,整整长衫,拿起身旁的书,或是浏览窗外的景色。我没有转头,但我知道,他会这样做,就像以前一样。
再听不到什么声响,翔云没有动了,不同于熟睡时均匀的呼吸,他此刻的呼吸是绵长而浅淡的,几乎听不到。我只听见他偶尔翻书的声音,偶尔掀起帘子,风吹进马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