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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千次,加上拖地洗碗买菜,把好好的社会精英就糟蹋成老头子了,上次他们游泳队的来家里大吃大喝后,竟然赞我,没想到男保姆也这么好,烧菜家务一流……。
虽然当时就把那几个小鬼超度了,但心里总不舒服。
我一个在国际上都小有名气的医生,凭什么只配给你阿秋打下手,我是那里不如你?
我知道我是一天天人老珠黄了,虽然害怕皱纹不敢哭不敢笑不敢发怒不敢思考,可是仍然一天天皮肤糙去,无法挽回。
普通夫妻尚不能忍耐岁月,何况同志圈,听说很多人进入同志圈并非只为了性向,很多是为了刺激,这里有过不完的糜烂性生活,开放的行为,光怪陆离的做爱方式,和严酷的淘汰制。
世界是小同志的,也是老同志的,归根结底还是小同志的。
像我们这些年华老去的,该如何厮守,社会不承认我们,年华不承认我们,我们跟不上时代的脚步,想做安稳的夫妻,法律不允许,想再疯狂一把,跟不上小同志的思路。
他们什么也不要,只要一时的刺激,在渔场里慢慢老掉,褪色的那么快,简直是一夜间就可轰然老去,一茬茬的光陷少年还没来得及博满堂彩,面容就沧桑了,看的人心里发凉。
但是我要,我要,我怕失去阿秋,我什么都想要,我要社会地位,要父母的赞同,要阿秋永远在我身边,两个人能一块老了,一块死了,一块炼了再埋了。
可是……在GAY眼里,这是多么天方夜谈笑掉大牙的事情啊。
只爱一个人,或者简单概括只和一个人做爱,不要说本市只有我们这一份,就是全世界也少比钻石。
而且就这一份,到现在也发现不是钻石,其实是玻璃球。
最近一个月里,我和阿秋吵了三十三次,阿秋和我吵了三十四次,其实我们有什么不幸福,有什么阶级矛盾?
最近两年里双方父母都放我们自治,不再挑拨离间撒泼骂街自杀意外的了,是该喘气修个正果的时候,让世间传诵羡慕嫉妒口吐白沫的时候了。
我们何期幸运,在一个开放的大城市,周围都是知性人群,没被歧视没被打击没被游街,那自己还凶猛互咬做什么?
动不动就两嘴的狗毛。
比我小的远房表侄铭源对我讲,享弥,你不该是个GAY。
是的,GAY的生活和快乐就主要是能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对待生活和问题都严肃的我,不该是爱上男人,即使爱上,也不该一直爱,一直爱着爱到不能分开,爱到想分开都不分开,到现在一连想这个念头都很怕。
到了家,阿秋还没回来,呆呆坐着,突然就很想哭,我需要个心理医生来告诉我该怎么做,尽管他说的没我权威。
2
我小的时候做错事情,爸爸会罚我关衣柜,他从不知道,我其实很喜欢衣柜的樟脑味道,喜欢黑暗里小小的空间。
把壁橱的衣服掏出来,我躺了进去。
最近有病人跟我讲,医生,我爱上我妹妹,我是说那种爱,你能明白么?
我明白,我还记得路过排球场,阿秋在里面赤膊挥汗,肌肉一股一股,我的心脏一跳一跳,我开始翻书,害怕的眼神惊惶,做医疗实验,屡次失败,导师大怒之下分配我去做细胞切片,我一边流泪一边切,同学纷纷猜测,以为那尸体跟我有血缘关系。
我跟他讲,你爱别人吧,不要爱你妹妹,但你不要这么怕,你没有不正常,男女孩子在一段时间内,总会对周围的亲人特别在意,将来你会发现只不过是亲情……。
心理医生这个职业,真的很不道德,你非鱼,安知鱼之苦,这么面色坦然的蒙骗别人,我甚至觉得有点得意。
不痛苦的人不来找我,找我的人,我只好尽责的麻痹你。
3
阿秋回来很响的上楼,进来先跑厨房去喝水,然后好象拿了什么武器四处翻,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他的莽撞。
这时候跟着他好,好象猫一样窜上来的,无声的铭源说:“你打算暗地里袭击享弥?”
阿秋终于不再激动,抱着菜刀坐在沙发上,跟我正好斜对角,他气呼呼道:“哼,我要他说清楚,说明白,总是有话不说。”
“享弥他吃醋,他嫉妒你受欢迎,怕有一天你离开他,找到更年轻更好的人。”铭源好象旁白一样,凉凉的说,铭源插到我的生活里来,还是一年以前,铭源不动声色的来,悄无声息的走,总在最恰当时候来,最尴尬时候消失。
有时候觉得铭源好象有X光眼,被他看穿心事和穿的内裤。
“你胡说,你根本不了解享弥,他生活的那么有规律,一定恨死我破坏他的生活,他想娶妻生子,有自己的生活,你没看他跟那些护士勾搭地,脸上笑出朵朵鲜花来,连果子都有了。”阿秋挥舞着小菜刀,极度的不满意。
但是我得意,你也知道我是有人要的?
“所以你就到处招蜂引蝶,故意刺激他么?”铭源好象成为我的发言人。
“那也不是,将来享弥离开我,我自然会找个更好的。”阿秋你个贱人,竟然可以说的这么坦白,真想冲出去,掌刮他面门。
柜子微微打开,看见的阿秋却和说的话完全相反的表情,有点迷惘,小孩子一样受了伤害的张着无辜的眼睛。
阿秋~~。
“那么我好不好。”铭源笑的妩媚。
啊,不会吧。上演这种肥皂剧。
人生果然是悲喜剧。
总在你想吃巧克力的时候送你奶油蛋糕。
眼皮也不抬,阿秋道:“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有时候我觉得阿秋不愧是被我选中的,透着贵族主义的高傲。什么话说的都笔直笔直,一点不打弯,让人佩服到喷血。
“你喜欢你们那些游泳队的健康的小孩?”铭源坐下来抽烟。
“在GAY眼里,只要是公的就不停发情么?我不喜欢那些小屁孩,而且他们都是直的。”阿秋也掏出烟来抽,和铭源对话,侧脸非常性感,我以前从没发现阿秋这么忧伤。
在我心里,阿秋没心没肺,也不会留恋一个人。
“其实你只喜欢享弥吧?”铭源嘿嘿笑着,我一直觉得他长的漂亮又英俊,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如果刚才他的对象是我,我会不会动摇?
但我现在更关心的是阿秋的回答,紧张的手心出汗,我想起很多,第一次遇到阿秋,住到一起,阿秋说我要按倒你,疼痛的第一次,还有后来的第一次高潮,我上阿秋,阿秋上我,过后我们互相咬着耳朵,也吃对方的精液。
祈祷吧,祈祷你和我一样。
“享弥不明白。”阿秋站起来走过来,菜刀在柜子上,卡卡卡就三刀,每一刀刃都透过来,吓的我脸白。
用一种我从来没听过的声音,阿秋低低而阴沉的说:“现在你明白不明白。”
我当然还是不明白,但我知道不明白也得明白。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医生遇到流氓只能认倒霉。
真金不怕火炼,真心不怕事磨,真身可怕刀砍。
“我明白……。”冷汗直流。
“明白就好。”阿秋笑吟吟,回身对着铭源:“他明白了,你地明白没?”
铭源叹一口气:“你要我怎么样?”
我还以为全世界我最聪明,就我天才,其他人,例如阿秋,他不过是肌肉发达单纯的人,但是现在这个哑谜我却不清楚。
“别再来了。”阿秋说。“我只爱享弥,享弥他也只爱我,你没有机会的。”
从今天开始,我要新认识阿秋,我发现了他新的一面,原来他可以霸道的这么帅,也可以阴险的这么有型,是知道我在?
是故意叫铭源来?
是酝酿了好久?
铭源退场,阿秋打开柜子,光线都跑进来,照在阿秋背后,像油画上的光环,他把我抱起来。
“我是教游泳的阿秋,从今天起正式追求你,我以前说的都是假话,我就只喜欢你一个人,看着你怎么都好看,尽管我们都老了,但是重新认识吧,这次先说好,你只能爱我一个啊。”
“你说你们新来的小孩体形好的不得了?”
“那是真的。”阿秋的手在我身上上下游动。“但是我想抱的,只有享弥你。”
森林里那么多棵树,每一棵都比我的花儿高,森林里那么多鸟儿,每一只都比我的花儿活泼,我还不了解我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