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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一闪而至,当胸刺到。
南振岳丝毫不慢,巨阙剑随手一挥,寒光电奔,闪起一道银虹,击在老三阔剑之上。
这一击,南振岳只觉手腕一震,长剑几乎要脱手飞去,赶忙一吸气,向左闪退了一步!
第四个老人不待他站稳,左脚跨处,业已举手刺出一剑,推了过来!……眨眼之间,七个老人各已发了一剑,南振岳也各自还了他们一剑。
南中七剑本以为自己七人,练剑数十年,对方一个后生小子,纵然学会“修罗七剑”功力有限,最低限度,这第一招,必可迫得南振岳招架不迭。
谁知对方从容以第一式对第一式,以第二式对第二式,内功剑法,丝毫不逊自己七人!不禁全都暗暗凛异……”
老七怒恼的道:“这小子果然把修罗七剑全学会了。”
南振岳笑道:“你们果然也会岳家神剑?”
老七大声喝道:“这小子留他不得。”
南振岳伫立在七人包围之中,面不改色,大笑道:“你们七位呢?在下如用你的口气来说,应该是你们也留不得了?”
右首另一个老人叱道:“小子出言无状!”
南振岳横剑道:“你们可以说的,难道在下就不能说了?”
为首的老人皱皱眉,口中轻喟一声道:“可惜,可惜……”
南振岳道:“可惜什么?”
为首老人望了南振岳一眼,徐徐说道:“老朽原意,只打算让你起个重誓,终身不使修罗七剑,就可放你过去了,但你却持技逞强,触犯了本门大忌,以致大家认为非把你废去武功不可。以你一身造诣而言,在年轻一辈中,已可抗手无辈,眼看难逃今日之危,岂不令人感到可惜?”
他语气微顿,又道:“小友如听老朽相劝,此时认罪服输,起个重誓,只要从此不再使用本门剑法,老朽们也不为已甚,放过于你,这是最后机会,小友还宜三思。”
南振岳剑眉一轩,朗朗笑道:“老丈盛意,在下心领,在下这七式剑法,出自家传,要仗此手刃仇人,为父复仇,岂能立下重誓,放弃寒家传家剑法?”
为首老人点点头道:“小友说的也是不错,须知方才老朽等人,只是出手相试,如果再次出手,情形就不同了!”
另一个老人沉声道:“告诉你,修罗七剑,易发难收,七剑之下,你很少有活命的机会!”
又是一个插口道:“七剑同发,也就是七剑分尸了!”
南振岳道:“诸位必欲以此见逼,在下也是没有办法之事。”
老七怒声道:“这小子执迷不悟,是他自己找死!”
南振岳大声道:“在下实逼处此,岂是怕死之人?诸位既然不肯放过在下,除了放手一搏,已无他途可循,岳某即使伤在你们南中七剑手下,那也只怪在下学艺不精了!”
老三已是忍耐不住,大声道:“这小子真是不识好歹,咱们和他还有什么好噜嗦的?”
为首老人微微叹息一声,抬目道:“既然如此,小友小心了!”
阔剑直点而出!
出手之快,宛如闪电奔雷!
这一发动,果然和方才不同!
为首老人第一剑出手,第二个老人,第三个老人紧接着连续发剑!
他们虽然还是各按次序,每人一式,但却有如一个人使出来一般,一招接一招,剑势迅速,绵绵不断!
南振岳听他们口气,自然知道这一次发动,必然厉害无比,心头也自起了警惕!
右腕连振,使的仍然是“兰陵七剑”,仍然第一式对第一式,第二式对第二式。
巨阙剑挥舞之间,幻化出一片寒芒,剑光流动,七式剑法,一式又一式的使出,见招拆招,丝毫不慢。
南中七剑站着七星方位,脚下不动,各人轮流发剑,南振岳挡开了第一轮七剑,第二轮的七剑,又已相继击来!
第二轮依然是一人发了一剑,但比起二轮,就快了许多,而且力道也随着加重。
这样每轮流一次,。他们的剑就加快加重,不到片刻工夫,这七人周围,宛如垂下了一重银幕,但听七柄阔剑划起,的盈耳啸风,嘶嘶不绝!
南振岳以一对七,剑势自然也随着他们逐渐加速,这时已感觉到同样以一套“兰陵七剑”,封解对方攻势,已经不似先前那么容易!
对方每人虽然只发一剑,但变化愈来愈见奇诡,剑势也愈来愈见快速,尤其他们手中又阔又重的长剑,潜力逼人,重逾山岳!
南振岳奋起神威,力拒强敌!只见他凝神静立,在七星方位之中,长剑疾转,在身前划出一片银光!
他几乎已经是七剑同发,南中七剑一轮又一轮攻到他身前的长剑,尽被他剑光封开。
这种打法,自是极耗真元,难以持久……这一战,当真有天崩地裂,风云丕变的威势,单是八个人剑上发出来的剑气,已使数丈以内,凛烈森寒!
假如天空飞鸟,不小心撞入里面,保管连一片羽毛都不容易找到!
南中七剑也同样感到无比惊诧!
他们自然知道本门“修罗七剑”的威力,历代相传,他们每人只练一式的原因,就是为了七剑同使,容易使真气一进发出,一泄而尽。
如今对方在自己七人轮流施为之下,几乎已经快速到七剑同发,这年轻人居然丝毫未露败像,仍能支持下去,怎不叫他们相顾骇然!
南振岳用出了一身气力,右腕不停的挥舞,把七式剑法,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演出,虽然勉强接住了对方七人轮流攻势,但已感到很大的不妙!
在人家电闪雷奔的剑势之下,他除了运气发剑,力求和他们同样快速,才能封得住七道长剑,只要前后呼应稍微缓上了一步,就非丧在人家剑下不可!
对方一再说的七剑分尸,确也不是虚语!
此刻,他已经没有时间容他思索,甚至连想换上口气,都嫌不及,身外七道剑光,无时无刻,不是同时攻到,压力之重,已震得他右臂隐隐发麻。
一个人出手再快,自然没有七个人同时出手的快,这已是到了天赋的限度!
一阵又一阵的金铁交鸣,连续不绝!
如果仔细辨认,这每一阵金铁交鸣之中,必然七声相连,只是太快了,使人好像只听到一声似的。
最奇怪的还是对方七柄又阔又重的长剑,似是磁铁所铸,隐蕴吸力,巨阙剑削铁如泥,何等锋利,居然会削不动他们!
南振岳愈来愈觉形势不妙!
他几次想中途变招,使出师傅的“擎天三式”来,但就是没有机会,对方七柄长剑实在太快了,快得他当真连转个念头的工夫都来不及!
站在七八丈外的布贩子,和马车后面歇脚的一批镖师们,早已瞧得目定口呆!
他们纵然全是龙门帮的香主,但江湖上几曾有过这般声势的搏斗?他们武功纵然不弱,可是早已瞧不清场中人影了,虽然场中八人,从开始到现在,都凝立着没有动过,那是因为八个人已被一层耀眼银光掩没了之故。
病师太倚在车上,南振岳和南中七剑的对话,她自然全听到了。
修罗门的人纵然很少在中原走动,病师太自是听人说过,南振岳独斗南中七剑,一上场,她就以“传音入密”,问过叶蕴如:“南少侠支持得住么?”
叶蕴如只是轻笑道:“大哥不碍事。”
过了一会,病师太闭着眼睛又道:“叶姑娘,战况如何了?”
叶蕴如还是轻松的道:“大哥剑法,不在他们之下哩!”
这可隔了没有多久,叶蕴如口中忽然咦了一声,坐着的身子,突然站起来了!
病师太双目一睁,瞿然道:“情形对南少侠不利吧?”
叶蕴如点点头,还没开口。
但闻森森剑气之中,响起了南中七剑老大的声音说道:“岳小友再不觉悟,悔之晚矣!”
一片银光之中,响起了南振岳的长笑,道:“诸位再不住手,在下说不得也只好孤注一掷了!”
南中七剑怒吼了!
剑光陡转强烈,强烈的程度,几乎使人睁不开眼睛]但就在此时,相距三丈外的马车上,轿帘微微一动,紧接着有几缕嘶嘶破空之声,从轿中射出!
也就在此时,南振岳在七道如山的剑影之下,发出了一声龙吟般的长啸!
剑光进射,腾空而起!
南中七剑使出了绝招——七人七剑同发!
南振岳也使出了绝招——一人七剑同发!
呛、呛、呛、呛……场中连接着响起七声震慑人心的金铁大震!
这阵金铁狂鸣,正好掩盖住了几缕“嘶”“嘶”破空细响。
双方全力一击之下,南中七剑手上剑势,不禁稍微一滞,但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但觉手上长剑,突然一震,任你武功最强,再也把握不住!
七柄阔剑在同一时候,化作了七道长虹,脱手飞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