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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振岳抱拳道:“在下谨此代荆老丈向姑娘谢了。”
宫如玉桃花般的脸颊上,飞起娇美的笑容,这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喜悦!
这份喜悦,是她冒着大不韪得来的报酬;但她这笑容忽然间,又转变为淡淡幽怨,和苍凉之色!
这时,她两道秋水般的眼光,已慢慢的从南振岳脸上,移到了艾如瑗身上,口中低低的道:“五妹,你把帐子挂起来。”
艾如瑗依言挂起帐子。
宫如玉说话之时,业已走近床前,伸出手去,正待把岳夫人扶起。但她才一接触到岳夫人肩头,突然疾退一步,说道:“五妹,我还忘了一件重要之事,你快叫黄承业进来。”
她这话声音并不太低,站在门外的人,已足可听到。
话声刚落,只听黄承业的声音,在身后应道:“属下兄弟,就在这里,大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原来黄承业、黄承斌早巳进来了,兄弟俩并肩站在门口,黄承斌换了一身劲装,手握长剑,身后紧跟着两名青衣童子。
这黄氏兄弟,好大胆子,宫如玉关照过他们守在门口,不准让人进来,他们居然全进来了!
宫如玉很快转过身去,这一转身,她脸色业已铁青,宛如罩上一层严霜,冷冷的道:“此人已经死了?”
黄承业皮笑肉不笑的笑道:“大姑娘说她死了,自然是死了。”
南振岳眼看宫如玉走近床前,正待伸手去扶自己母亲,忽然向后疾退,心中已觉可疑。
此刻骤然听到宫如玉说出母亲已死,只觉脑门上轰的—声,如遭雷殛,张目道:“什么,我……母亲……死了……”
艾如瑗也惊得直跳起来,急急叫道:“大姐……”
她还没有出口,宫如玉回头朝南振岳道:“此人不是令堂。”
这话更以兀突,躺在床上的明明就是自己母亲!
南振岳心头抖颤,急步奔近床前,嘶声道:“她……就是我母亲……”
宫如玉面对着黄氏兄弟,身形斜斜的向侧后退一步,飞快伸出手去,轻轻在岳夫人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
这一揭,南振岳顿时瞧的呆了!
此人虽然也是一个尼姑,但看去不过四十来岁,根本就不是自己母亲!
艾如瑗已经惊奇得目瞪口呆,低低问道:“大哥,是不是母亲?”
南振岳摇摇头,表示不是。
”他此刻已经被这突然的变化,扰乱了心思,不知伤在宫如玉震穴手法下的,究竟是母亲?还是这个戴了人皮面具的人?此人她到底是假冒自己母亲,还是被人扮成母亲模样,换了包?艾如瑗听说这人果然不是大哥的母亲,不觉吁了口气,笑道:“我们不是白耽心了几天,还叫大姊也空奔波了……”
她总究少在江湖上走动,还没察觉到眼前形势有变!
宫如玉随手把人皮面具朝地上一丢,目光冷厉,哼道:“黄承业,这是怎么一回事?”
黄承业目光不敢和她相对,阴侧侧的笑道:“连她自己儿子、女儿都不知道,属下又怎会知道?”
’宫如玉冷笑道:“在我面前你还敢抵赖?快说,你们把岳夫人藏到哪里去了?”
南振岳听得心头一震,顿时明白过来,目中精光暴射,大喝道:“原来是你们把我母亲藏起来了,黄承业,你如果不及早把我母亲送来,莫怪南某剑下无情!”
呛的一声,随手掣出巨阙剑来!
艾如瑗睁大双目,奇道:“真是你们藏起来了么?”
黄承斌狞笑道:“姓南的,你少神气,黄家堡还没你发横的份儿!”
他说话之时,身后两名青衣小童,右手一挺,原来他们手上,各自执着一个黑黝黝的圆筒,遥遥对着屋内三人。
宫如玉朝南振岳摆了摆手,道:“南少侠,且慢,我要问问他们。”
她倒真是厉害,虽已认出剑,砚二童手上握着的是歹毒无比的“化血喷筒”,只要轻轻一按机篁,数丈之内,绝无幸免,无论人畜,奇*。*书^网只要被毒汁沾上了,就会化得千干净净,毛发无存。
但她却依然神色不变,连正眼也没瞧它一下。
黄承业见她出奇镇定,心头也自暗暗发毛,阴笑道:“大姑娘要问什么?”
宫如玉道:“你们摆了这副阵仗,是想背堂叛教了?”
黄承业道:“这个属下倒是不敢。”
宫如玉心头暗暗一震,怒道:“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吗?”
黄承业诡笑道:“属下换了平时,自然不敢不遵,但今晚情形特殊……”
说到这里,便自住口。
宫如玉是什么人?情形摆在眼前,那里会看不出来?黄氏兄弟虽没说下去,口气更是明显。
她心头已经感到直冒凉气,但嘴上却依然冷厉的道:“如何特殊?”
黄承斌大笑道:“大姑娘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明白?”
如今连艾如瑗都明白了!
“化血喷筒是桃花源秘制的暗器,黄家堡的人,手上拿得出这种暗器,不用说,是桃花源来的。”
那么大姐此次回去,果然出了纰漏!
这事自己早就想到了,那天,大姐说出;大哥母亲的病,:只有师傅会医,又说,她五日之内,可以赶来,自己早就耽心她会出事的。
她心抖得厉害,悄悄蹩近南振岳身边,低声说道:“大哥,大姐出了纰漏啦!”
南振岳还未开口,艾如瑗又道:“好像是大姐为了偷问解穴之事,被师傅知道了,这可怎么办好?”
南振岳心头狂震,为了自己,艾如瑗被她师傅废了武功,如今宫如玉又……艾如瑗又道:“他们手上两管‘化血喷筒’,十分厉害,大,哥,你能不能出其不意,把黄氏兄弟放到一个,我们就不怕了……”
这尽句话,原是一瞬间的事,也正好和黄承斌大笑着问宫如玉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几乎同一时候!
宫如玉怒哼一声,道:“我不明白……”
话声出口,人已闪电朝黄承业欺去!
黄氏兄弟只知宫如玉是五福之首,五福堂执行命令的人,武功自然极高,却从没有见过她出手,不知宫如玉的武功,究竟高到如何程度?他们自恃武功;又有霸道极伦的“化血喷筒”,以为宫如玉在不利情况之下,自是不敢贸然出手。
此刻眼看宫如玉突然身形一晃,不觉大惊失色,要待抽身急退,已是不及!
宫如玉纤纤五指有如钢爪一般,闪电落到黄承业的右肩之上。
黄承业空有一身武功,也自承受不起,只觉半身一麻,力道顿失。
黄承斌向左疾闪而出,同时只觉眼前一花,一点寒锋已直奔胸口,耳中听到南振岳的喝声:“给我站住!”
其实他不站住,也得站住了!
南振岳的剑尖,已经点中了他左“将台”穴,巨阙剑实在太以锋利,南振岳纵然出手不重,但黄承斌已是伤得不轻,一缕殷红的鲜血,从蓝衫中渗出,穴道受制,人也跟着“砰”
一声,跌坐地上。
这一下宫如玉、南振岳两人不谋而合,疾如掣电,一下就把黄氏兄弟同时制住,出手之快,直骇得两个青衣童子脸如土色。
他们手上虽然握着威力无比的“化血喷筒”,却也连连后退。
宫如玉脸上浮起妩媚的娇笑,但搭在黄承业肩头的纤纤玉手,却在娇笑之中,使出五成的劲力。
黄承业那里还受得住,浑身一阵颤僳,腿下一软,人已跪了下去,额角汗珠,一粒粒的绽了出来!
宫如玉轻笑道:“你也只有这点耐性?我还没点你五阴绝脉呢!”
黄承业脸色惨变,颤声道:“大……姑娘……请……饶命……”
宫如玉柳眉一挑,霎时间,笑容尽敛,目光寒芒一闪,脸上重又透出重重杀气,冷哼道:“饶命?话倒说得容易,你们先说说,究竟是谁的主使?”
黄承业道:“大姑……娘……这不关属下的事。”
宫如玉道:“我知道,你们又不是吃了豹子胆,自然有撑腰的人。”
后窗“砰”然无风自开,有人接口道:“大姑娘,你总该知道,这不是逞强的时候!”
那是黄家堡的老仆人黄老福,他从窗外探进头来,手上也拿着一个铁筒,对准着宫如玉后心!
宫如玉迅速转过身去,手上一带,把黄承业挡在身前,侧目冷哼道:“还不叫他们把三管喷筒放下来,听我发落?”
手上一紧,黄承业已是杀猪般叫了起来!
他眼看自己和兄弟全已落在人家手里,自然保命要紧,这就大声叫道:“老福、剑童、砚童你们就把东西丢下吧‘……”
剑童、砚童早已惊骇失色,他们一左一右站在门边,不知如何是好,闻言正待把手上喷筒丢弃!
黄老福突然喝道:“剑童、砚童,且慢,你们难道忘了我方才关照你们的话么?”
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