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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山毒叟道:“兄弟不管成宫主好意坏意,此事恕难遵命。”
说到这里,倏地起身道:“申公替兄弟覆上成宫主,兄弟久已不在江湖走动,不想再问江湖之事,宫主盛情,兄弟心领。”
申公豹见他站了起来,但他还是坐着不动,抬头道:“荆兄还请三思。”
荆山毒叟大笑道:“圣人说得好,再,始可矣,兄弟已经想过了。”
申公豹泰然道:“荆兄,识时务者为俊杰……”
荆山毒叟道:“兄弟老而且朽,早已是个不识时务的人了,申兄恕兄弟失陪。”
申公豹冷声道:“荆兄只管请便!”
他依然端坐石上,似无离去之意!
荆山毒叟瞧他依然赖着不走,心头觉得可疑,但也无可如何,便自转身朝小山上走去。
南振岳立即迎着问道:“老丈,我母亲到底怎么了?”
荆山毒叟朝他瞧了一眼,问道:“南老弟,这位师太,真是令堂?”
南振岳道:“不错,家母避仇托庇嵩山,他老人家到底是什么病?”
荆山毒叟忽然“哦”了一声,他想起南振岳说过和桃花女有仇,再加上申公豹前来索人,和少林寺送来之时,百了大师亲笔函上的郑重嘱托,顿时心头明白。点点头,独自沉吟道:“看来成宫主还不肯放过令堂呢!”
南振岳剑眉乍扬,道:“老丈,你说什么?”
荆山毒叟道:“令堂是少林方丈百了大师派人送来的,嘱老朽替她诊治疗毒。”
南振岳道:“家母中了剧毒?”
荆山毒叟摇摇头道:“但经老朽几日来的诊察,令堂既非中毒,又非受伤,极似真气耗损过钜,状类走火入魔……”
刚说到这里,猛一抬头,瞧见石室中,俏生生走出一个宫鬓堆鸦,眉目如画的紫衣女郎!紫衣女郎身后,紧跟着四个青衣使女!
荆山毒叟瞧到自己屋中,忽然走出一个紫衣女郎,已是心头大震,再瞧到紫衣女郎身后四个青衣使女,每人手上抱着的,竟是少林方丈百了大师派人来求医的老师太,和三个服下毒药,尚未醒转的艾如瑗、卫劲秋、陆明慧!
这一急当真非同小可,大声喝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还不给老夫放下?”
人随声发,双肩一晃,疾奔过去。
南振岳也在同时瞧到石屋中,走出来的人,竟然是宫如玉!他陡然想起自己出来之时,忘了把地室石板恢复原状,方自一凛!
瞥见宫如玉身后跟着第一个使女,手上用棉被裹着的赫然是自己母亲!不觉心头猛凛,大吼一声:“还不把我娘放下?”
身形急扑而起,半空中巨阙剑呛然出匣,剑先人后,化作一道青虹,疾射过去,剑势未到,一股森森剑气,已是向第一名使女当头罩落!
那使女只听喝声入耳,眼前银虹如电,寒风砭肌,不禁大吃一惊,慌忙疾向一侧闪开。
哪知南振岳却如影随形一般,紧追而近,手腕翻动,双脚才一落地,已然连续攻出了五剑!
那青衣使女武功也不弱,但南振岳实在出手太快了,青衣使女觉得双肩一麻,穴道已被人家剑尖点中。
不,连人影还没看清,手上抱着的人,已被南振岳接了过去,口中惊叫一声,踉跄后退。
剑光乍敛,人影骤现,满脸愤怒的南振岳,左手抱着母亲,右手剑尖,却已指着第二名青衣使女,厉声喝道:“快把人放下,饶你不死!”
他这手真个快如电击,第二名青衣使女,连后退都来不及,剑尖离眉心已只有几寸光景,只要南振岳轻轻一送,就可把她结果性命。
荆山毒叟刚一冲近宫如玉身边,突然闪出一名绿衣瘦小老人,大喝一声:“站住!”
左手一拦,闪电击出一掌。
荆山毒叟身形未到,正好迎上那绿衣老叟的掌风,匆忙之间,立即右手一挥,迎势拍出!
掌力一接,两人身子各自微微向后一仰,须发衣衫,波浪般飘拂不已!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宫如玉一眼瞧到南振岳的剑尖,指上了第二名使女,不由微微一笑,娇声笑道:“南少侠剑法如神,他叫你放下,你就放下来吧!”
那使女早已吓得脸如死灰,听到宫如玉叫她放下,当真像皇恩大赦,慌忙把抱着的艾如瑗放到地上,脚下向后退。
南振岳面对强敌,左手已经抱着母亲,右手长剑,自然不能放下。
此刻哪里还腾得出手来,再去接艾如瑗?微微皱了下眉,立即回头朝六个青衣童子道:“小兄弟,你们快来把人接过去。”
那六个童子眼看南振岳出手一剑,神速如电,一举就救下两人,心中大是敬佩,果然依言奔来。
南振岳方才看到他们剑阵的威力,心知由他们列阵守护,当可胜任。这就要他们把母亲和艾如瑗接过,退到身后,列阵等候。
自己手仗巨阙剑,目含棱威,缓步朝宫如玉走去,冷冷说道:“宫如玉,还有两个呢?你放是不放?”
宫如玉脉脉含情的望着他,抬头问道:“南少侠,这位老师太真是令堂?”
南振岳道:“不错,正是家母,宫姑娘要待如何?”
宫如玉张口欲言,但望了南振岳一眼,欲言又止。
南振岳道:“在下要你放人,宫姑娘可曾听到?”
宫如玉黛眉微蹙,忽然低下头去,嘴皮微动,使出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南相公,你听我相劝,此刻赶快抱起令堂,速向后山退走,越快越好。”
南振岳听得不期心头一怔,目光抬处,只见宫如玉两道秋水盈盈般的眼神,紧紧盯着自己!
宫如玉居然以“传音入密”,叫自己往后山逃走?哼!此女诡计多端,说不定后山正是他们预先布置的埋伏!
再说自己母亲,身负重病,少林方丈特地派人送到荆山毒叟处求医,可见除了荆山毒叟,别人已是无法医治,自己纵然脱困,一时又到哪里求治?何况艾如瑗、卫劲秋等人,全在昏迷之中,自己也不能弃之而去。
想到这里,不觉豪气顿生,抬目道:“宫姑娘如肯听在下相劝,命他们放下两人,撤离此地,在下也不为己甚。”
宫如玉目含幽怨,低声道:“我早知你是不肯听我相劝的,你焉知今日之局,还另有高手赶来。”
说到这里,忽然玉手一挥,回头道:“你们就把两人放下。”
两名使女果然又把卫劲秋和陆明慧两人,放到地上。
她们这一放下,早已抢出两名青衣童子,飞快的把两人抱入剑阵。
这几句话的工夫,荆山毒叟和绿衣老者已经互相抢攻了一二十招之多。
荆山毒叟功力深厚,掌指上的威力,划空生啸,凌厉无匹。绿衣老叟手法博杂奇奥,功力似不在荆山毒叟之下。
南振岳瞧得暗暗凛骇,暗想:“这绿衣老叟武功极高,不知又是何人?”
回眼之间,只见申公豹带着四个黑衣大汉,不知何时,又已回上小山,心中不禁“哦”了一声,忖道:“原来他们果然是有计划的行动,申公豹方才在石屋前面,独闯剑阵,也无非是企图引人注意,宫如玉才能从容进入地室,只不知宫如玉口中的另有高手赶采,究竟是何等人物?”
石屋前面的两人,经过一轮疾攻之后,倏地同时缓慢下来。
绿衣老·叟稍稍后退,与荆山毒叟面对面,相互峙立了俄顷,突然双掌齐发,凌空拍出。
荆山毒叟双目炯视,凝立如山,直待他掌风逼近身前,才双手一挥,反击过去,一面冷冷说道:“火千里,你再不使出看家绝技,兄弟可要不客气了。”
南振岳听他叫出“火千里”,不觉暗暗一怔,举目朝绿衣老叟瞧去,心想:“原来此人就是江湖上素有火神之称的火千里,自己听人说过,他的看家本领,是独步江湖的火药暗器。”
火千里大笑道:“你要见识见识火千里的绝招,还不容易?”
右手一抬,屈指弹出一点蓝星,闪电向荆山毒叟迎面射去!
荆山毒叟哼道:“就是这一点么?”
扬手击出一股强劲掌风,直对飞来的蓝星劈去!
他不用掌劈,那点蓝星,看来不过是星星之火,但经劲风激荡,只听“轰”的一声,立时化作一团熊熊火球,在空中燃烧起来!
火千里怪笑一声,双掌一竖,迎着火球,猛向荆山毒叟推去!
他这一推,火球浮动,迅疾朝荆山毒叟当头罩落!
火千里也藉着双掌一推之势,暴退出一丈之外,大袖齐扬,忽然从他袖中飞出两道拇指般细,长达五六尺的蓝焰!
这两道蓝焰去势奇快,蓝光一闪,弧形射向荆山毒叟身后。
荆山毒叟虽知火千里遍身都是毒辣火器,但只是听人传说,从没见过,此时眼看他出手仅仅一点蓝星,倏化一团烈火,凌空当头罩来,威势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