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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初夜
“手给烫着了?让我看看。”抓起那双手,WOOHYUK“温柔”的开口道。
“……”
TONY像碰到毒蛇一般骇然挣出手,不由向后退了一步,明知这举动只会更激怒他,挑起这男人性子中恶劣的一面。可是,他就是无法忍受他的碰触,刚才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已经足以让他允分领略到他的冷冽。他害怕和他独处!他在光天化日之下都可以披着温柔的假象做出那样的事,私下里,他会怎样对他,他根本不敢想象。
“怕我伤着你?”低沉的声音扬高了一些,轻蔑的语调显露无余,“还是怕我发现你的伪装?”
毫不留情的冷酷话语冰冻了TONY的心。原来,他是这么看他的,从刚刚一直就是这么看他的……
“怎么,哑了吗?哼,我可没我娘那么好哄。”见“她”不作声,那漂亮的薄唇恶意的扬起,变本加厉的吐出刺激“她”的话,他早就看出来“她”是装的,想博取他善良母亲的疼惜。富于心计的女人,更让人厌恶!
“都已经在房里了,还戴着它干嘛?”轻挑的挑了挑那火红的盖头,WOOHYUK不由哧笑了一声,“难道你还想让我把它掀开?”愚蠢的女人!
“……”清楚的听明白他的嘲讽,TONY忍着心酸,轻轻摇了摇头,抬起手抓下眼前的遮挡。
狭长的的黑眸仍然邪佞的眯着,不过却闪过一丝事出意外的惊艳,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仍是让WOOHYUK极度不满的垂下唇角,惊艳?他竟会有这种感觉!那是他最讨厌的长相,光滑的鹅蛋脸,单薄的杏眼满含着惧怕和委屈,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让本就微着朱砂的唇此刻更是红艳得像要滴出血似的,引起人无限的旖思……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儿,“她”想要诱惑谁?!这轻易就能激起男人保护欲与蹂躏欲的脸蛋儿,只不过是“她”征服男人的武器罢了,就连那柔顺的贴合在脸颊边的金发,也显得那么放荡,似乎是专门为了引诱男人而生。(WOOHYUK你想的太多了!)南殷的皇帝在沙场上失了利,不会是想用这种愚蠢的美人计来引他上钩吧?(HYUK你也太太太多疑了!那老头儿哪会聪明到想到这个主意?)哼,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几时!
那白析有力的手指抬起了他的下颌,TONY在百般不情愿的情况下,看到了那令他一生都难忘的俊美脸庞。
那是一张美得连女人都自愧弗如的脸,如画一般的眉目,偏偏有着男人都畏惧的冷冽气质。如夜般漆黑深遂的眼眸透着狂野的性子,傲慢而不羁,漂亮的下颌半扬着,鄙夷不屑的打量着他的全身,好像盯上猎物的豹正在估量爪下的兔子(是猴猴吧?)有几斤肉可以享用。
不过,TONY也顾不上害怕了,那美丽的面孔早已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让他忘了自己卑微的身分,以及这男人随时都有可能把他撕碎的事实。
如果他够聪明也够清醒的话,就该知道这样直楞楞的盯着这个冷傲狂狷的男人有多么的危险,就该知道迷上那双诱人眼眸的下场会是怎样的悲惨。只是,盖头落下的一刹那,那致命的吸引力让他再也顾不上其它,像憧憬温暖与光亮的飞蛾一样,以命做为赌注,不顾一切的陷了进去。
看到眼前的人似乎忘记了先前的害怕,直直的瞪着他的脸瞧,WOOHYUK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早听说南殷的女人胆小如鼠,总是把头垂得低低的,没想到也有例外的。
“你还真是浪啊,这么直白的眼神……”那性感的薄唇低喃的吐出极其侮辱人的话语。
“你……”那张漂亮的小脸刹时转为苍白,红润的唇张了张,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他知道,凭自己的身分,怎么有权利和他顶嘴,他什么也不是,只是南殷为求和的陪礼罢了,而且还是个冒牌的……他竟还毫不知羞耻的迷上那高贵冷漠的人,也难怪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点儿也没错,他就是这么下贱,谁让他做男脔太久了呢,早就放荡的不知羞耻为何物了……TONY难堪的转过头,不料头发早被男人捉住,牢牢的困住了他,让他挣也挣不开,最后只有忍痛抬起头承受那轻蔑的目光。
“瞧瞧这头发,都是淫荡的金色呢。”WOOHYUK满不在乎的继续说着,低下头凑近了那触感极其光滑柔软的金丝,意外的没的嗅到一丝的脂粉的香味。那头上除了凤冠甚至没有一件钗饰,怎么,南殷的皇帝穷得连这些都给不起吗?
“还真是会算计啊。”这么吝啬的人真是天下少见。
尽管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从那看廉价品一样看他的眼神中,TONY也知道,他对他嫌恶的要死。他大概……当初就不同意这门婚事吧?(聪明!)他沮丧的小心翼翼的瞥着他,只见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闪着幽幽的光,似乎在想着什么,忘了他的存在。
“我……”才说出一个字,已足以让那机警如豹的男人回过神来,TONY在那乍然清明的凌厉目光下怯懦的闭上了嘴。
“虽然你是南殷的公主,不过既然你已经进了我张家的门,有些规矩你最好明白。”屈尊降贵的语气完全是命令下人一样的傲慢,“以后让李嬷嬷再慢慢儿教你。”
“臣……臣妾明白。”面对他真是让人不知所措。TONY下意识的伸出舌润润干涩的唇,却在下一秒在那双冰冷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火焰。糟!他竟在无意中引发了这男人的欲望。怎么办……怎么办??理智在拼命的催促着他,一定要马上想办法抑制住他的欲望,不然他就死定了!可是,早就习惯应付任何场合的经验,此刻竟全无作用,他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急得满头大汗,不断的舔着唇,不知道自己只是在把事情愈弄愈糟。他又不是真的刚出阁的无知的小处女,他平常对于这些不是最拿手了吗?
眼看着那轻挑的薄唇此刻已经危险的抿成一条直线,TONY几乎已经看到地狱的门正在向他缓缓的打开,他越慌越不知如何是好,只有一步步的往后退,直到腿抵到了硬梆梆的东西而无法再向后移动,才发现自己已被逼到了床边,再也无路可退。
“没人教你在洞房之夜该怎么做吗?”看出“她”的慌张,那漂亮的唇弯成讥诮的弧度,不悦的语气中竟也掺了些玩味。
“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甚至更过分的,可能连冷酷的他都不知道的技巧和经验,他都知道……可是,他是男的啊,不能让他发现,死也……不能让他发现!
“臣妾……臣妾不方便……”他总算想起一两句媒婆交待的可以暂时应付过去的理由。
“不方便?”不揭穿你,虽然我最痛恨有胆敢骗我的人,但……先不揭穿你,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有什么不方便?”
他不明白?一直低垂的的眼诧异的抬起,在对上那鹰隼一般税利的的眼眸才惊觉这个男人已知道太多秘密,而无所遁行的自己,此刻手忙脚乱的欲盖弥彰有多么可笑。
“游戏的时间够了!”白析的手强硬的扯过那圆润的下颌,不容他再躲闪,牢牢的狠狠的锁住那可怜兮兮的惊恐的目光,轻轻的吐出令他血液都凝固的话,“衣服脱掉。”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那可爱的眼瞪的更圆,希望彻底的破灭,过度的震惊让TONY一时无意识的呆住了,竟忘了挣扎,直到那拒绝被漠视的男人,已经不耐烦的伸手扯开他的腰带。
“不!”他叫了出来,硬是撞开他,踉跄着躲在桌子后面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虽然明知这仅仅的一个桌子,对眼前的男人来说简直就像不存在一样,不过有东西挡在前面总是让他的心安稳了一点。
“我……我是真的不方便……”他紧紧的抓着桌上铺着的丝锦,连人称都来不及换了。
“你当我是瞎子?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那噙在唇边的冷笑已经没了戏谑玩弄的意味,透出血腥的残忍。打从他在门口握住他手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他了(WOOHYUK你还真是……经验老到啊~~~)。光滑的手,很柔软,却不是女人的那种虚软无力,而含着男人该有的力量;那肩膀,也比女人的要宽一些(WOOHYUK你观察得还真仔细啊|||)……
他的新娘变成了男人?当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没有拆穿他,为的是想看看南殷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也因为……他引起了他的兴趣,让他想看看,这火红盖头下遮掩的,是怎样的模样,有胆骗他的人,他不是第一个,不过以这种方式骗他的人倒是还没有。以为他看不出来吗?那张惹人怜惜的小脸骗骗别人还过得去,想要骗他,他就让他付出代价!
“你是要自己脱,还是要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