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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三爷好尴尬,好难受,可是他只有应是的份儿,忽听白夫人轻轻一叹道:“既然你们拿住了我;我什么都不说了,你们只管拿我上京邀功领赏去吧!”
谭北斗冷笑一声道:“这是当然,拿住了吕留良叛党沈在宽之女,少不了谭某人的大功一桩,顾武,把囚车腾出来,把她关进去。”
顾武答应一声,拉着白夫人就要走,白夫人突然冷喝说道:“慢着,我还有话要跟骆三爷说。”当即转望骆三爷苦笑说道:“骆三爷,我不幸被他们拿住,这也是我的命,我没什么抱怨,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多蒙骆三爷跟兄弟们照顾,我无以为谢……”
骆三爷眼看忠义之士后人遭难却不能伸手搭救,心如刀割,道:“姑娘别客气,这本是骆三份内的事。”
白夫人抬手递出了她那只小箱子,道:“我这口小箱子里还有一些手饰,现在我用不着它了,把它送给骆三爷跟弟兄们,就算我对骆三爷跟弟兄们表一丁一点谢意……”
骆三爷什么样个人,如何肯受这个,忙摇手说道:“姑娘的好意骆三跟弟兄们心领,说什么也不敢收取姑娘这个……”
白夫人截口说道:“这样吧,骆三爷跟弟兄们既不肯收,那就请骆三爷代我拿它周济贫苦去,算骆三爷您代我做件好事,行吗?”
骆三爷油然生出敬佩之心,神情一肃,道:“姑娘既然这么说,骆三就收下了,姑娘请放心,箱子里的每一样,骆三一定让它分到各贫苦人家手里,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双手接过那口小箱子,转身大步而去。
谭北斗望着骆三爷的背影,唇边浮现一丝诧异笑意.一摆手,道:“押起来。”
顾武答应一声,拉着白夫人往后而去。
口 口 口
骆三爷怀着一颗悲痛而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前队,江大成正在等着他,一见他抱着一口小箱子脸色沉重地走回来,一怔,挺身站起迎了过来:“三爷,事情怎么样了,这口小箱子是……”
骆三爷抱着箱子往地铺上一坐,把经过从头到尾地告诉了江大成。
江大成听完便一下窜了起来,悲愤填胸,义形于色,扭头就往后跑。
骆三爷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他,道:“大成,你这是干什么?”
江大成眼都红了,道:“三爷,咱们不能见死不救,沈姑娘是忠义之后……”
骆三爷道:“我知道,大成,我心里比你更急,比你更难受,刚才沈姑娘就在眼前,伸手可及,我为什么不救她?大成,咱们江湖道上讨生活,本是刀口舐血,路死路埋,沟死沟葬,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命没了廿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咱们不行,咱们拼不过他们,凭咱们这几个人徒逞匹夫血气之勇,轻举妄动,那只是白白的牺牲,根本救不了沈姑娘。”
江大成道:“那您说咱们该怎么办,牙一咬,心一横,来个不管?”
骆三爷摇头说道:“那倒也不是,咱们要从长计议,商量商量再说,好在一时半会见不会把沈姑娘押离车队,眼前着急的只是眼前这件事,谭北斗那老家伙刚擒住沈姑娘,现在还不会到前头来,待会见他一定会来,他是个出了名的老狐狸,他认为散发这些信件的人还在车队里,他也知道车队里带着文房四宝的人不多,只等他在咱们车里找到刚用过的笔、墨砚,再一琢磨二晃刚才逐辆的查车,他一定会马上知道这件事是咱们干的……”
江大成咬牙说道:“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豁出去,跟他们拚了!”
骆三爷摇头说道:“车队里他们有近廿个人,谭北斗、四残,那个不是好手,里许之外还有十几个,要能拼刚才我不就救沈姑娘了吗!”
江大成道:“那怎么办,把咱们车里的文房四宝扔得远远的?”
骆三爷道:“这固然是个办法,可是并不是上策,只等他一琢磨?是刚才逐辆的查车……”
蓦地,一个低沉话声起自身后:“骆三爷跟众弟兄为敝友受累,我很不安。”
骆三爷跟江大成俱是一惊,转眼看时,又是不由一怔,敢情不知何时那自称是大漠龙的朋友的那神秘黑衣客已到了身侧,骆三爷跟江大成一怔之后就要往起站。
黑衣客伸出—双修长白暂双手,一手按住了一个,道:“三位别动,咱们坐下谈。”
他随话盘膝坐在了骆三爷的地铺上,骆三爷忍不住道:“阁下知道……”
黑衣客道:“骏三爷跟众弟兄的一举一动,莫不在我耳目之中,诸位帮了‘大漠龙’个人忙,我很感激,现在诸位眼看就暨为这件事受累,我自然不能坐视……”
骆三爷道:“骆三跟状弟兄倒不怕受连累,要怕当初也就不管了,只是……”
黑衣客道:“我知道骆三爷跟众兄弟都是具侠骨重义气的血性汉子,请骆三爷听我把话说完。”
骆三爷道:“骆三失礼,阁下请说吧,骆三洗耳恭听。”
“好说。”黑衣客道:“我首先要告诉二位,适才那位白夫人并不是沈在宽先生的爱女,沈先生的爱女确在车队里,但另有其人,刚才她听说有人代她顶罪,她还要到后队找谭北斗表明身分,救那位白夫人去,是我拦住了她……”
骏三爷不但大感意外,简单诧异欲绝,道:“既然白夫人不是沈姑娘,她为什么……”
黑衣客道:“很简单,那位白夫人跟诸位—样,一身侠骨,仁义感人,她知道谭北斗刚接密令,要搜捕沈姑娘,她这么做是为救沈姑娘,不忍见沈先生之女再落贼手。”
骆三爷肃然起敬,道:“我原知道白夫人是位一身侠骨,仁义过人的奇女子,只是她自己这么……”
黑衣客摇头说道:“骆三爷不必为她担心,她有过人的能耐,谭北斗尽管是功智两高的好手,恐怕还奈何不了她。”
骆三爷目光一凝,道:“听阁下的口气,似乎……”
黑衣客点点头,道:“我对这位白夫人知之颇深,我只能告诉二位,她是个奇女子,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骆三爷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用不着骆三操心了,她把这口小箱子交给骆三……”
黑衣客道:“三爷可否把箱子递给我看看?”
骆三爷道:“自无不可。”当即把那口小箱子双手递了过去。
黑衣客接过那口小箱子一看,箱子没上锁,只扣着,沉吟了一下道:“她把这口箱子交给骆三爷,必有深意。”
骆三爷道:“白夫人说里头有些手饰,要我拿去代她周济贫苦。”
黑衣客摇摇头,道:“她的用意恐怕不只这一点……”
目光一凝,望着骆三爷道:“我想打开来看看,行吗?”
骆三爷道:“阁下只管打开就是。”
黑衣客当即把锁扣扳起,掀开了那口小箱子,箱子里的东西就完全呈现眼前了。
小箱子里确有几件首饰,但是在那几件头饰上面还放着一张素笺,一张写着几行字迹的素笺,黑衣客怔了一怔,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她把这口小箱子,交给骆三爷,的确别具深意。”
他拿起了那张素笺,藉着旁边车里射出的灯光一行一行的往下看,看到最后,他不由轻叹出声:“我还不知道她竟是……这位白夫人的确好心智,这一下谭北斗老儿要吃大苦头了。”
随手把那张素笺递给了骆三爷,骆三爷看过之后脸上忧虑尽扫,居然还笑了,道:“行了,这下二晃不愁没地儿去了,谭北斗他有本事就进到京里找二晃去,哼,哼,谭北斗半辈子精明,这回可栽了大跟头,吃不完叫他兜着走,我还不知道车队里有这么一位大有来头的姑娘,真是走眼,真是走眼。”
黑衣客道:“骆三爷,事不宜迟,您就让贵属连夜上路吧,里许之外还有一道关口,交代贵属小心,现在没事了,我也放心了,失陪了。”
一拱手,站起来往附近一辆马车之后行去,边走边笑道:“还跟上回一样,别让贵属盯我的梢,办正事要紧。”
骆三爷老脸为之一热,忙叫江大成找那俊小伙子来,把那口小箱子往俊小伙子手里一交,交代几句就催俊小伙子上了路。
这里俊小伙子刚走没了影儿,后队那边来了谭北斗,他带着两个人一个顾武跟另一个黑衣汉子,骆三爷站起来一抱拳,道:“谭老忙完了?”
谭北斗点了点头,道:“忙完了,现在咱们该办正事了。”
骆三爷道:“谭老打算从那一辆车查起,就从我这辆车先查吧!”话落,他转身要带路。
谭北斗那里含笑摇了头,道:“不用查车了,骆老弟,我只找你要一个人就够了。”
骆三爷心里一跳,道:“谭老要找我要一个人,要谁?”
谭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