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胜奎霹雳般大喝:“你住嘴!”
傅天豪道:“现在我相信王爷那句话了,她死得不值,太不值!”
胜奎脸上浮现起痛苦神色:“我叫你住嘴,傅天豪,你聋了?”
傅天豪道:“我没有聋,我不能不为凌姑娘叫屈,我原没有泪,可是现在我想哭,放声大哭。”
他两眼之中出现了泪光。
胜奎咬牙说道:“你再说我就杀了你。”
他又扬起了右掌。
傅天豪没再说话,两道目光直逼过去!
胜奎道:“你以为我不会出手?”
傅天豪没说话。
胜奎冷笑一声,一只右掌已抬至胸前,道:“你要以为我不会出手,那可是天大的笑话。”
傅天豪仍没说话,两眼眨也不眨地逼视着胜奎。
胜奎两眼中突然涌现杀机,一掌拍向傅天豪。
傅天豪跟没看见似的,仍然一动没动。
眼看胜奎那凝足真力的一掌就要拍中傅天豪,胜奎忽然收功沉腕,收回右掌,厉声大喝道:“你为什么不动?”
傅天豪一双目光缓缓转向精舍里,一下子变得黯淡异常,道:“我说过,今夜我来,毫无敌意,而且我也不是来打架的!”
胜奎脸上掠过一丝抽搐,道:“傅天豪!我再说一遍,我绝不会让你进去!”
傅天豪缓缓转过目光落在胜奎脸上,他看了胜奎一眼之后,又把目光移开投进精舍,忽然举步行了过去!
胜奎怔了一怔,忙道:“傅天豪!你要干什么?”
傅天豪跟没听见似的,第二步又迈了出去!
胜奎沉喝说道:“傅天豪!你站住!”
傅天豪迈出了第三步!胜奎忽然扬起右掌道:“我已一忍再忍,你再过来我可真要出手了。”
傅天豪适才站立处离精舍门原就没多远,如今他一连迈了三步距离已缩短了一半,离挡住精舍门的胜奎只剩了两三步远,这是一般人掌力最有效的距离,设若胜奎在这时候出手,傅天豪要是不闪不躲不出手,他非死在胜奎掌下不可!
傅天豪是个大行家,焉能不懂这个,可是这当儿他似乎没想到这一点,一连两步迈出已逼到胜奎眼前。
胜奎脸色一变,一个身躯忽然向一旁闪去,立即让出了进门的路。
傅天豪停也没停,跟着一步从胜奎身前擦过,跨进了精舍。
胜奎掌心一吐,足以开碑的掌力猛向傅天豪后心印了过去。
只听傅天豪道:“多谢王爷成全,傅天豪感激。”
胜奎脸色又是一变,手腕忽沉,掌力下滑,砰然一声打在精合门口地上,沙飞石走,地皮为之一颤。
傅天豪脚下只顿了一顿,但他没回头,旋即又迈步前进到了那上铺白绫,点着一对白蜡烛的桌子之前,桌子的那一边,就是一只漆黑的棺木。
傅天豪停了步,站在那儿一动没动。
胜奎站在门外,望着他那颀长的背影直发愣。
他没看见傅天豪动,也没听见傅天豪说话。
傅天豪站在精舍里没动,也没说话。
胜奎站在精舍外没动,也没说话!
良久,良久!傅天豪突然转身走了出来,他脸色煞白,两眼都发了红,但他没流泪一滴都没流。
他出了精舍。
胜奎横身拦住了他。
他望着胜奎道:“多谢王爷,我永远感激。”
胜奎忽然一摆手,厉声喝道:“走!你快走!永远别再到京里来,永远别再让我看见你。”
傅天豪深深看了他一眼,腾身掠起,飞射不见。
胜奎转身,面向着精舍,脸上掠过一丝抽搐,道:“红姐!你看见了的,我没动他!我不是很听你的话么?”
忽然间一阵微风吹过,那对白烛的烛焰一阵晃动。
……………………………………………………………………………………………………………………………………
第四十章
“西安门内大街”接“文津街”,北边是明“玉熙宫”旧址,南边是“时应宫”,往东,就是“金鳌玉楝”桥的“金鳌”大牌坊三座门。
夜色很浓,“金鳌”大牌坊三座门一带静悄悄的,在大牌坊下站着两个黑黑的人影,看不清楚脸,只听见两个人在低低的说话,聊的全是“八大胡同”里的事儿,谈兴很浓。
这个说“八大胡同”里有个春菱姑娘人美功夫好。
那个大不以为然,他说有个叫彩的比春菱强过十几倍。
正聊着,不远处传来“叭!”地一声轻响。
两个人都听见了,左边这个—凝神喝间道:“谁?”
“嘘!”地一声,右边那个低低叱道:“你他XX的嚷个什么,进了‘西安门’就是皇城,咱们这儿离‘紫禁城’也近,谁?除了自己人还会有谁,你要是把领班嚷来了,非挨顿臭骂不可?”
左边那个哼哼两声道:“你别怪我嚷,咱们这儿可是个要道,过了‘团城’可就到‘紫禁城’下了,北边是‘北海’,南边是‘南海’,只有咱们这儿这么一座桥,要放进个人去,到那时候,哼哼,我要瞧瞧去!”
右边那个道:“要去你去!我可懒得动,你不想想,这儿有咱们俩,桥头上也有人,桥又那么若长,桥上也站着人,就是他
娘的一个蚂蚁也爬不过去,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左边那个原也勤快不到哪儿去,一听这话马上道:“好吧!
听你的,反正出了事儿倒霉的不只我一个。”
右边那个接口笑道:“本来嘛,聊的正起劲儿呢,你……”
“你”字出口,他突然不说话了。
左边那个道:“我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右边那个没说话,倒是身后响起个低低话声:“你么?你倒霉了!”
他一怔,要扭头,迟了,脖子后头落下了五把钢钧,猛地一紧,差点儿没把脖子勒断,他气也猛地一闭,差点儿没晕过去!
只听身后那低低话声道:“别嚷!也别动,要不然你永远别再想去‘八大胡同’,我不愿伤人,我只过桥进‘团城’去拿样东西就走,‘团城’里少这么一样小东西,一时半会见不会有人发现,也就是说等到有人发现时,你们俩早就不在这儿了,追究也追究不到你们俩人头上来,所以说你们俩该放聪明点儿,别跟自己过不去。”
左边那个打喉咙里整出了两个字:“你是……”语音惶悚。
身边那低低话声道:“别管我是谁,只告诉我,从这儿往里去一直到‘团城’还有几处岗哨。”
左边这人忽觉脖子上一松,他忙喘了口气道:“你好大胆,竟敢闯到这儿来……”
身后那话声道:“少跟我来这一套,怕我也就不来了,答我问话。”
左边这人趁身后那人说话这工夫,他心里就盘算上怎么挣脱身后那人的掌握了。
只是他主意还没想出来,身后那人已接着说道:“话我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子,祸事落不到你头上,你要是硬往自己身上揽,那你可就太傻了。”
左边这人心里马上有了主意,他认为身后这人说的话对,祸事既落不到自己头上,何必跟自己过不去,那不是太傻了么?
主意一定,他开口说话了:“桥头上有人,桥上也有人。”
身后那人道:“几个人?”
左边这人道:“桥头上两个,桥上两个,总共是四个。”
身后那人道:“桥那头呢?”
左边这人道:“桥那头站了四个。”
身后那人道:“过了桥就是‘团城’了,‘团城’下人更多吧?”
左边这人道:“不!人是没几个,不过都来回不停的巡逻着。”
身后那人道:“你们是‘步军统领衙门’派出来的吧?”
左边这人道:“我们是‘侍卫营’的,归‘步军统领衙门’管。”
身后那人道:“谢谢你了,咱们两个儿差不多,借你件衣裳换换。”
这话说完,左边这人忽觉脑后一麻,什么都不知道了。
傅天豪很快地脱下了他的衣裳,穿在外头了,好在夜色很浓,这当儿看人只能认衣裳不能认人。
穿好了衣裳,他迈步往三座门行去,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哼着小调。
过了三座门,就是“金鳌玉楝”桥头,果然,夜色里,桥头上站着两个黑影,只听一个笑道:“老金!你过来干什么?想起什么顺心事儿了这么乐?”
傅天豪投理他,哼着小调走了过去。
看看来近了,桥头两边两棵大树,枝叶相当茂密,夜色本来就浓,两棵树的枝叶把仅有的一点星光也遮住了,这边可以看得见桥上,桥上却看不见这边,正好。
来到近前,傅天豪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及手并出,左手闭了一个的穴道,右手扣住了另一个的喉管,道:“你姓什么?”
那人吓傻了忘了叫了,其实就是没忘也没用,傅天豪五指扣住了他的喉管,他根本叫不出声来。
只听他道:“你!你不是老金……”
傅天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