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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善“哦!”地一声道:“这倒没有,听我们总管说,谭北斗当日得罪过凌姑娘,他这是将功折罪。”
傅天豪淡然一笑道:“我原就知道他不敢跟鹰王爷伸手,请阁下答我最后一问,阁下可知道谭北斗师徒现在何处?”
阿善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们总管告诉我们哥儿俩,今儿晚上这时候到这儿来,只点上灯晃三晃就有人把沈姑娘交给我们哥儿俩带回去,我们哥儿俩原以为交人的是谭北斗师徒,却不料他们雇来一个半大小子!”
傅天豪情知这是不折不扣的实话,当即点点头道:“再谢谢二位,现在我要跟二位讨教了,请二位准备一下。”
阿善掂了掂手里的钢丝鞭,含笑说道:“我们哥儿俩没带剑,只有这根钢丝鞭……”
傅天豪道:“二位放心!我也剑不出鞘。”
他举步逼了过来!
阿善一抱拳道:“多谢傅爷让我们哥儿俩,有件事我们哥儿俩不想瞒您,听我们总管说沈姑娘交过来的时候所以昏迷不醒是中了一种特制的迷药,药是谭北斗师徒下的,他已经把解药给了我们总管,我们总管也已经把解药呈给了我们王爷,据谭北斗说,这是防人半途救走沈姑娘,这样就是有人在半途救走了沈姑娘也没用,解药只有我们手里那一颗!”
傅天豪呆了一呆,道:“谭北斗的确高明,看来我是非见见鹰王爷不可了,那好!我要是能带走沈姑娘,还请二位代我转奉鹰王爷,三天之内我当赴鹰王府向鹰王爷求取解药!”
说话间他已逼近阿善一丈之内。
阿善忽然一抬手道:“傅爷您请等一等!”
傅天豪立即停了步,道:“阁下有什么见教!”
阿善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道:“您能不能别到府里去见我们王爷?”
傅天豪道:“阁下刚才说过,那解药只有鹰王爷手里有一颗!”
阿善道:“我知道,我是说您别去……我这么说吧,解药您是非要到手不可,而我们王爷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他一直想见您,可是那是他私人对您的仰慕,事实上您劫持九门提督,夜闯‘五城巡捕营’救走重犯,已经是闹得满城风雨了,他绝不会放过您,而您跟我们王爷都是我们哥儿几个所敬重的人,俗话说两虎争闹必有一伤,您二位之中无论伤了哪一个……”
傅天豪听得热血上涌,一阵激动,忍不住截口说道:“阁下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感激,一介江湖草莽能得几位那么看重,我也深深荣宠,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拿到那颗解药……”
阿善忙道:“办法我倒是有一个,要不然我不敢拦您,您不是认识凌姑娘么?凌姑娘当初也救过沈姑娘,如今凌姑娘已不在‘鹰王府’了,您可以找她……”
傅天豪听得一怔,道:“怎么?凌姑娘已经不在‘鹰王府’了?”
阿善道:“是的!凌姑娘离开‘鹰王府’已经两三天了!”
傅天豪一头雾水地讶然说道:“这是为什么?凌姑娘不是……”
阿善不自在地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王爷不说,我们也没敢问。”
傅天豪打算想想凌红为什么突然离开“鹰王府”,可是眼前又没这么多工夫,他沉默了一下道:“阁下让我找凌姑娘是……”
阿善道:“您可以托凌姑娘跟我们王爷要那颗解药去,只要凌姑娘开口我想我们王爷一定会给!”
傅天豪淡然一笑道:“阁下这番好意我很感激,只是阁下恐怕错了,鹰王爷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正如阁下刚才所说,鹰王爷他刚正不阿,我敢说他绝不会把解药给凌姑娘,再说,这是我的事,我也不愿意去麻烦凌姑娘……”
阿善还待再说。
傅天豪一扬手中长剑道:“阁下不必再说什么了,好意我心领,也会永远记住京里有二位这么两个朋友,现在我要出手了,阁下请留神接招吧!”
他脚下跨步,同时把手中长剑带鞘斜斜挥了出去。
阿善浓眉一耸道:“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傅爷也请留神接招,”
他掌中钢丝鞭一抖,直迎傅天豪那带鞘的长剑。
傅天豪的掌中长剑是硬的,阿善手里的钢丝鞭是软的,不但可以抖直前点,而且可以放柔缠绕对手的兵刃,要是单以手里的家伙来说,阿善是占了大便宜,尤其是在傅天豪剑不出鞘的情形下!
转眼工夫间两个人已互换五招。
傅天豪对眼前这两位心生好感,手上不免松了些。
而阿善掌中—根钢丝鞭却全力施为,丝毫不敢大意,钢丝鞭忽直忽软!时伸时缩,直如灵蛇飞舞,甚见造诣,极具威力。
第八招上,阿善使了一招险着,他走中宫,踏洪门,钢丝鞭抖得笔直,鞭头上那颗圆圆的钢球直点傅天豪一处大穴。
傅天豪却不能永远这么让下去而且他也不愿把时间拖得太久,因为还有一个护车的阿琦那一关!
他没拒敌,容阿善欺进中宫,也容阿善的钢丝鞭鞭头沾上了衣衫,可就在阿善钢丝鞭鞭头沾衣那一刹那间,他身躯旋风般疾转,人已到了阿善右侧,然后带鞘的长剑闪电递出,在阿善的右腕上轻轻敲了一下!
阿善的手臂一震,钢丝鞭跟着落了地,傅天豪却收剑一连退了三步一抱拳道:“阁下,承让!”
阿善咧嘴一笑,道:“行了傅爷!您别躁我了,不是您让我,我早撒家伙了,我并不冤,不但不冤还大光彩,我阿善跟‘大漠龙’动过手,从今后我有得夸耀的了。”
拾起钢丝鞭扭头叫道:“阿琦,该你了!”
阿琦跳下了车辕,一阵风般到了跟前,一抱拳道:“傅爷!您急着要带走沈姑娘,我们哥儿俩也急着要把空车赶回去!咱们都急,我就不客气了,我没带家伙,空手跟您讨教几招。”
话落人到,一拳直接过去,这一拳势疾力猛,虎虎生风,看样子一拳能捣塌一堵墙。
傅天豪明白,这位阿琦一定长于拳脚,他一连躲了三拳两掌!
事实上他没料错,阿琦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猛,拳掌之间带起劲风忽忽作响。
第六招,阿琦一拳由肋下捣出,同时左掌蓄劲,遥遥指向傅天豪右肩。
傅天豪看得明白,阿琦这一拳可虚可实,那蓄劲未发的左掌才是结结实实的一招辣着!
他微微一笑,挺右掌迎向阿琦的斗大拳头,果然!当拳掌将接时,阿琦忽然变拳为掌,飞快地抓住了傅天豪的右腕,接着,左掌闪电跟到一下抓住了傅天豪的右肩,两腿一分,腰往下一挫,硬是蒙古摔角的势子,敢情他要捧傅天豪。
傅天豪倏然而笑,右肩一塌,阿琦的左掌应势滑落,他右手只一翻却反扣了阿琦的腕脉!
振腕抑阿琦往后一拉,下头右腿一伸,阿琦一个踉跄要往下爬,可是傅天豪右手没松,阿琦他总算没爬下去,直等到阿琦站稳了,他才松手退步,一笑说道:“阁下,你好俊的蒙古摔角!”
阿琦脸一红道:“您躁我躁得更厉害,行了,从今后我也有得夸耀的了,傅爷!您什么都不用说了,请带人吧!”
他抱拳欠身,往后退去!
傅天豪感激地看二人一眼,一抱拳道:“二位可以拼死护车,但是二位并没有那么做,二位的盛情高义我记下了,我不再多说什么了,就此别过。”
他迈步就要登车。
阿善突然伸手一拦道:“傅爷!让我问您一句,您是往里去!还是往外去?”
傅天豪道:“我往里去!怎么?”
阿善道:“往外去还好!往里去您带着个昏迷中的沈姑娘恐怕不大方便,反正您是要惹我们王爷的,何不多惹一样?”
傅天豪道:“阁下是说……”
阿善指指马车道:“我们哥儿俩把马车送给您,车是‘鹰王府’的,包您横冲直撞没人敢拦,不过我们哥儿俩回去得说是您抢去的!”
傅天豪又是一阵激动,道:“二位的情太盛,义主高了,我心领,固然赶着‘鹰王府’的车没人敢拦,可是那太惹眼了,暂时我还不能让人知道我上哪儿去!在哪儿落脚,这一点二位当能体谅!”
阿善怔一怔,点了点头,道:“您说得是,这一点我倒没想到,那我们哥儿俩只有把车赶回去了,您请吧!”
傅天豪一抱拳纵身跃上马车,抱起沈书玉腾身又起,破空掠去!
望着傅天豪抱着沈书玉行空天马般破空而去,阿善不禁叹道:“真不愧是条龙,阿琦!
你说咱们哥儿俩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阿琦道:“只有赶着空车回去,实情实禀!实话实说。”
阿善道:“我不是说这,我是说三天之内他要找王爷要解药这回事儿!”
阿琦道:“这回事儿怎么了,难道凭咱们哥儿俩还能拦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