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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倒是很痛快,这种方式,会使人精神崩溃。
田宏武把竹签递与余鼎新。
余鼎新看了看,道:“这太不可思议了,是人,功力再高,也不能玩出这花样,这么说……她要杀人岂非如探囊取物?”
这一说,胡大明抖的更厉害了,目光惊怖地四下扫瞄,似“复仇者”就在身边,随时准备下手要他的命。
不单是他,余鼎新与田宏武,又何尝不心惊胆战。
余鼎新沉凝十分地道:“胡教习,对方找上了你,现在真相该可大白了,你当想得出‘复仇者’是何许人物?”
胡大明摇头道:“我不知道!”
余鼎新道:“你与闵执法他们有什么共同的仇家?”
胡大明仍然摇头:“我想过了,想不出来!”
田宏武道:“难道‘复仇者’是用这种方式杀人取乐?”
胡大明突地狂叫道:“复仇者,有种你出来杀我?”
一个人在骇极的时候,常会有这种类似发狂的表现。
“嗤!”是一声冷笑,不知发自何方,也不知是男是女,到处都是乱冢,你不能搜遍每一个地方,这种地方躲上个百儿八十个人也无法发觉,只要躲的人不出声。
胡大明的脸孔扭曲了,再次狂叫道:“复仇者,不必装神扮鬼,有种……滚出来!”
没有反应,连冷笑也没有了。
余鼎新帮腔道:“朋友,不管你是男是女,明人不做暗事,何不现身出来说明何怨何仇?”
对方沉的住气,没有回答。
余鼎新道:“我们离开此地把,三人一道,看对方如何下手。
偏偏这句话对方听到了,又是一声冷笑传了过来,但声音比方才像远了些。
田宏武约略辨出了方位,紧捏着剑,弹身飞扑过去,在可能的地方绕了两圈,却一无所见,只好又重了回来。
余鼎新道:“我们还是走吧!”
三人离开坟场,余鼎新在前,田宏武殿后,把胡大明夹在中间。
一路到了城边,没有什么风吹草动。
翻城墙进了城,已是四更将尽。
田宏武道:“我们就此上路么?我的马寄在店里”
胡大明有些心虚,期期的道:“我们……不如敲开店门,休息一阵,等天明了再上路。”
余鼎新道:“这样也好,天黑路暗,别让对方有机可乘!”
口口 口口 口口
客店里,三人同住一房。
一天一夜的折腾,人早倦了,但不敢睡,胡大明尤其惶恐不安,因为对方已经传了竹签要杀他,他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站起。
田宏武半由于好奇,开口道:“胡教习,再想想看,您有什么仇家?”
胡大明坐下来苦苦地想,边想边摇头。
不久,起了五更,店里已有早行的客人在走动。
胡大明巴不得天赶快亮,不管怎样,白天里恐怖之感会减轻些。只要路上设事,回到堡里,情况便好多了。
可是天却久久不亮,似乎夜忽然变的长了,这是每一个焦灼等待的人必有的感觉,等待固然焦急。
但胡大明还加上被杀的恐怖。
他连看了两个腔口穿洞的同袍,恐惧更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锋利的匕首也在自己的脖子上穿洞,然后用自己的血在壁上写“复仇者”三个字。
他似乎感觉到天下虽大,已没有自己藏身之地,什么地方都不安全,闵三不是就死在戒备森严的堡中么?天色,终于蒙蒙发亮了。
店里走动的人更多。
胡大明稍稍松了一口气。
余鼎新道:“田老弟,你伴着胡教习,我去牵回我们的马。
田宏武点了点头。
胡大明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摇头道:“不,等天大亮了我们一道走!”
余鼎新顿时觉悟到他是对田宏武疑念未释,如果田宏武便是“复仇者”,这一来,他真的死定了,当下也就不再开口。
田宏武倒设想到这点,随口道:“也好,我出去一下!”
胡大明心里有病,敏感地道:“田老弟要去哪里?”
用宏武很不好意思地道:“如厕!”
说完话,便走了。
胡大明顿时也感到内急起来,他一直在紧张状态中,没有感觉,现在经田宏武这一提起,便觉得再也憋不住了。
什么事都可以忍,唯独这件事不能忍,如果不急于解决的话,马上就会头晕眼花冒出冷汗。
由于被杀的恐怖大于一切,胡大明强忍住道:“余总管,我仍在怀疑……”
余鼎新道:“你是指田宏武?”
胡大明点头道:“是的。这些怪事,都发生在他来了以后!”
余鼎新道:“棺材店的老头,不是说去订棺材请道士的,是个妇人么?”
胡大明道:“这太容易了,那女的如果不是他的同路人,便是出钱请的。”
余鼎新道:“你认定是他?”
胡大明道:“不,只是怀疑,还需要事实证明。”
余鼎新道:“那在坟场里发冷笑声的呢?”
胡大明向房门外张了张,道:“我在怀疑,这竹签是他在我不备时偷偷别在我腰带上,那发冷笑声是他同路人,同时,那晚闵三遇害,恰在我们散席各自回房之后……”
余鼎新道:“这么一说,你根本就认定了是他!”
胡大明道:“纸包不住火,迟早会露马脚的。”
由于内急的关系,胡大明一脸的狼狈相,额角上尽是汗珠,余鼎新奇怪地道:“胡教习,你怎么啦?
胡大明尴尬地一笑,道:“我……我也想出去一下!”
“哦!”余鼎新几乎失出声来,但忍住了,堂堂一个“风堡”武功总教习,被“复仇者”
吓得不敢上毛坑,这可是件武林轶闻,当下故意一本正经地道:“毛房在角门边,我在院子里监视。”
胡大明本想说声谢谢,但一想不是味,只好闷声不响,大步出房去了。
余鼎新真地跟着出去,站在院子里。
毛房在角门边,但必须穿过角门,胡大明刚刚走到角门个店小二抱着床大棉被,正好跨过门限,双方撞在一起。
胡大明怒声道:“你小子怎么这样冒失……”
突觉“老堂穴”上一麻,以下的话吐不出来,但他神志还清楚,登时魂飞天外,那指头是从棉被下点出的。
小二抱着棉被出入,是极平常的事。
余鼎新明明看见,却设起疑。
一柄匕首,飞快地插进腔子。
小二低低说了两句话,反身退入角门不见了。
胡大明站着没动,仿佛突然被什么新奇的事物吸引住了。
过了好一阵子,余鼎新似乎发觉情况不对,高声道:“胡教习,怎么回事?”
“砰!”地一声,胡大明栽了下去,血水像喷泉般喷了出来。
余鼎新,飞纵过去,进入角门一望,哪里还有小二的影子。
田宏武从毛房里出来,正好与余鼎新照面,正要开口,突然瞥见角门边倒地的胡大明,登时窒住了。
想不到“复仇者”还是下了手。
余鼎新急声道:“田老弟,快把尸体搬到房里,别让房客们看见!”
田宏武一下子也不明究竟,但还是照着做了,刚刚进入房里,两名房客从里面出来,一眼看见地上的血,同声惊叫道:“血!”
余鼎新板起面孔,冷厉地道:“朋友,这是江湖事,别惹火烧身,最好闭上嘴快走。”
两个房客打了个寒噤,匆匆走了。
余鼎新左右一顾盼,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到毛房边舀了桶水,倒了些药末在水里搅了搅,然后洒在血迹上。
说也奇怪,猩红的血顿时脱了色,变成水,往阴沟里流。
一名小二,从外面进来,看见一地的水,湿滚滚的,不由皱眉道:“客官在泼水?”
余鼎新道:“叫掌柜的马上到房里来见我!”
小二转身去了。
余鼎新把一路滴到房里的血迹也予清除。
不久,掌柜的匆匆来到,“风堡”的总管,他当然是认识的,毕恭毕敬地躬身道:“大总管有什么吩咐?”
余鼎新道:“劳驾买具棺木,要上好的,再备辆马车,同行的胡爷刚刚得急症亡故,遗体得运回堡里。”
掌柜的脸色一变,明知有异,但却不敢问,哈哈连声去备办去了。
余鼎新松了口气,掩上了房门。
田宏武迫不及待地道:“事情如何发生的?”
余鼎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田宏武两条剑眉蹙成了一个倒人字,栗声道:“刚才应该立即追凶,对方化装成店小二,多半是混在里院的房客里……”
余鼎新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