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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能再苦的大苦瓜。
祝华进屋来,禀道:“武宣总兵陆大年来向世子请安。”
不空笑嘻嘻:“这陆大年,倒是勤快,每天都来向世子请安。”
武克文面色一震,说:“倒真亏了他,否则咱们这伙人都得栽在冷啸云手里。”
“是亏了他。”不空瞄一眼剑儿,笑嘻嘻说:“看陆大年一表人才,若挑来做夫婿,倒也不错。”
武克文听他语气奇怪,又看剑儿又颊嫣红,不禁狐疑道:“大师父说什么挑来做夫婿。”
不空瞅瞅剑儿,笑嘻嘻说:“这可要问剑儿啊。”
武克文错愕了一下,盯住剑儿,不快问:“怎么回事?剑儿。”
剑儿嫣然一笑,说:“剑儿怎知道怎么回事?那陆总兵……”
陆大年已进得屋来,见面朝武克文单膝一跪,说:“小将给世子请安。”
武克文淡淡说:“罢了。”冷冷一瞟他,又睨睨剑儿,说:“你来做什么?”
陆大年微一错愕,忙说:“小将担心世子手伤,特来请安。”
武克文冷冷道:“你倒是殷勤。”又瞄剑儿一眼。
不空眉开眼笑:“红粉知已,人世难觅,当然要殷勤些。”
陆大年忙一个迥身,朝不空深深一揖:“小将给大师父请安。”
“好”不空说:“也给咱们剑儿姑娘请个安吧。”
陆大年愣了愣,移步至剑儿身旁,低声问:“姑娘可还好?”
剑儿抿抿嘴,说“多谢陆总兵,剑儿还好。”
陆大年深深看着剑儿,似有话说,却又腼腆着,不知从何说起。
剑儿微微一笑,往角落移了几步,陆大年见机不可失,赶紧从袖里掏出一个小盒,递与剑儿,难为情道:“不成敬意,姑娘请笑纳。”
剑儿像体积了亏心事,双颊热红,众目睽睽,不便推拒,忙把小盒往袖里藏。
武克文发话:“剑儿,收了人家什么好处?偷偷摸摸。”
剑儿睨陆大年一眼,稍一迟疑,娇羞道:“回世子话,是陆总兵送小玩意给剑儿。”
武克文冷眼盯陆大年:“你倒是礼数周到,会巴结姑娘家。”
陆大年满脸通红,呐呐道:“小将答谢剑儿姑娘,聊表心意。”
“哦?”
“世子与大师父有难,亏得剑儿姑娘来通报,小将才有立功机会。”
武克文愕住,不空哈哈笑道:“这话有理,不过,该答谢的不是剑儿吧,若非小老儿陷身永春楼,陆总兵何来立功机会?
陆总兵若要聊表心意,小老儿也应算上一份。”
“是。”陆大年不慌不忙:“小将特地运来十二缸李酒,风味绝佳,大师父只管喝,喝完了,小将再送。”
“喝,果然礼数周到,你这小子,小老儿不佩服你都不行了。好了,剑儿有礼,小老儿有礼,响们这大杨子可有没有礼?”
“有。”陆大年朝武克文恭敬欠身,不徐不急道:“世子手臂有伤,鲤鱼最好,小将快马至邻县,给世子买来肥大鲜鲤鱼,此刻已交与县衙厨师,等煮好立即献与世子。”
武克文冷冷哼了一声:“这么说,该感谢你罗,你下去吧。”
“是。”陆大年单膝一跪,退出,临走,又瞟剑儿一眼。
武克文心里益发不是滋味,等他身影消失,眼睛盯紧剑儿,阴沉沉问:“陆总兵送你什么好东西?”
剑儿微微一笑,说:“回世子话,剑儿还未看真,不过看那小盒,不外胭脂花粉。”
武克文脸色发白,阴阳怪气道:“宝剑赠英雄,胭脂送美人,这陆大年,对你倒是有情。”
剑儿眉眼低垂,双颊绯红,武克文一见益发气闷,不乐道:“好一个多情小剑儿。”
剑儿愕然抬头。
不空似笑非笑,慢悠悠道:“剑儿,去吩咐厨下,鲤鱼多点醋,一来去腥味,二来去心火。”
武克文伤口逐渐好转,其他四侍卫好得比武克文更快。
他们都吃了陆大年的鲤鱼,加了醋的鱼好滋味,又能疗伤,又能去心火。
但是,有人吃了醋鱼,未必能去心火,不但不能去心火,心火反而还越来越大。
剑儿端来大托盘,笑盈盈先送至不空眼前:“给大师父的点心。”
不空知眯眼:“什么好东西?”
“牛小排、肉包子。”
“好。”不空问:“给克文什么好东西?”
“多了一道鲤鱼汤。”
“加醋的鲤鱼,好。”
武克文似乎不觉得好。他不看托盘,也不看剑儿,却伸手向袖中,拿出一封信函。眼瞪着别处,老大不情愿说:“拿去。”
不空笑嘻嘻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剑儿,这敢情好,你二人若是情投意合,小老儿替你禀明王爷,这陆大年,忠厚老成,做事也果断,将来疆场立功,封王立爵,前程可是大得很,你嫁他可不比在王府做个丫头强些。”
剑儿忸怩一下,羞窘道:“大师父别开玩笑,剑儿哪有福份?”
“唷,那陆总兵,见着你,像看见情人似的,小老儿人老了,眼睛可并不花。”
“大师父……”
“好了,”武克文冷冷道:“我这里不需要侍候,你若要与人会面,只管去吧。”
剑儿先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忽然她灵眸一转,甜甜一笑,旋即朝武克文深深一福,说:“剑儿遵命。”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武克文心中波涛汹涌,气闷交加,恨道:“她竟然敢去。”
“不是你妻,不是你妾,她有什么不敢去?”
武克文一愕,盯住不空,理直气壮道:“这剑儿,她是我身边的人,她怎么可以?”
“唷,莫非你打算将她收房?这也好办,跟她说两句好话,看她肯不肯?”
“跟她说好话,这……怎么使得?”
“使不得?好,使不得就让她去跟那个姓陆的,好歹嘛,也是个总兵,剑儿跟他,不算委屈她啦。”
武克文咬牙切齿,右拳恨恨敲向桌面,立即,他痛得呲牙咧嘴。
“世子小心手伤。”马龙忙道。
武克文紧握左拳,再敲桌面。
“唷,这是跟小老儿生气?”
“不敢,我跟我自己生气?”他眼喷怒火,目皆欲裂。
剑儿走出县衙,意外发现一顶轿子,轿子旁边有个青衣丫头,一见剑儿,青衣丫头急迎上来,恭敬朝她一福,说:“大人有吩咐,特来接姑娘。”
剑儿错愕了一下,想了一想,忽有所悟,立即落落大方走进轿中。
轿子刚抬走,武克文悄悄闪出来,冷眼瞧着轿子,气闷道:“一顶轿子就把她接走,剑儿啊,剑儿,你未免太好骗了。”
“不错,是太好骗了。”何枪低声说:“属下打听过,那陆总兵是有婚约的人。”
“哦?”
“此地一位冯大户,是陆总兵准岳父,当年冯大户与陆总兵的父亲曾订下儿女婚约。”
“好家伙。”武克文又气又恨:“这姓陆的可恶,既是有婚约之人,招惹剑儿做什么?”
“恐怕是剑儿长得好,陆总兵情不自禁。”
武克文忽然盯住何枪,似笑非笑问:“剑儿长得好,你会不会对她情不自禁?”
“属下不敢。”
“为何不敢?”
“剑儿是世子身边的人,属下再大的胆子也不敢。”
武克文深深看他,问:“你的意思,剑儿若不是我身边的人,你会喜欢她。”
何枪想了一下,说:“剑儿芳心惠质,人又好看,换了别人,也会喜欢她。”
“好,现在这个姓陆的有婚约,偏还喜欢她,咱们怎么替她设想?”
何枪愣了一下,呐呐道:“属下不知道。”
听得有人说“剑儿又不是傻瓜,咱们替人家设想什么?”
二人回头,看不空笑哈哈站后面,嘴上还一本正经:“男人家管女孩家闲事,没意思。”
武克文气闷道:“大师父知不知道,那陆大年与人有婚约,却还要动剑儿的脑筋,依大师父乍这事麻不麻烦?”
“唷,这事倒挺麻烦。”不空想了一下,说:“不过我看那剑儿挺机灵。”
轿子停下来,外面有人娇声道:“姑娘,请下轿。”
娇喝罢,外面出奇的静,似乎有人屏息等待。
剑儿掀帘,看到有人拦在路上。
是一群人,约十来个,全是精壮的家丁打扮,为首是个女子,很年轻漂亮,却一脸寒霜。
年轻女子走前几步,盯住剑儿:“你就是剑儿?”
剑儿奇怪:“姑娘有事?”
“你哪里去?”
看来对方来意不善,剑儿警惕道:“姑娘为何拦我?”
女子沉声道:“你以为自己漂亮,